男人怒氣沖沖,一腳踹過去,沒踹倒保安,卻把他嚇了一跳。
“你他媽敢跟我頂嘴!你知道我是什么么?你不想活了!”男人扶著昏迷的女人靠在了一旁的墻上,大有想要揍他的意思。
保安心中忐忑的很,他看多了那種欺負人,眼高于頂?shù)母患疑贍敚滤⑸献约,他只是個小人物,可不想惹怒可誰。
“還看,看什么看!趕緊去給我找藥和毛巾來,要不就把你主人找來!看你干的好事!”這句話徹底擺正了保安還在猶豫不定的心。
他不能叫老板來,他還不想死。
保安連忙跑走了,去找藥去了。
直到喬夏聽不見腳步聲才睜開了眼睛,一躍而起,哪有一點喝醉的樣子。
她打開了書房的門,竄了進去,厲邪隨后而入,卻拽住了她。
喬夏回頭就看見厲邪皺緊的眉頭。
“不是說好就是裝暈么?為什么故意弄傷自己。”喬夏用手帕握著自己的傷口:“我怕那個保安不肯走啊,F(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馬上就回來了!”
厲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松開了手。喬夏立刻轉(zhuǎn)身,這是她第二次來了,上一次就是在這兒被人綁架的。
厲邪快步走到書架跟前,翻動起來。
喬夏只是略一走神,向前來到了書桌跟前。
書桌一共有六個抽屜,有兩個是上鎖的,打不開,能打開的里面都是商務(wù)文件。
兩個人動作很快,厲邪說道:“什么都沒有!
喬夏想了想:“這屋子里面有密道,肯定還有暗格之類的東西,我們找找!
厲邪深以為然。像文哥這種人不可能將自己的書房打扮的太干凈。他深知這些有背景有身份的人都會弄一些秘密的暗格保存重要的東西。
文哥在廳前和來客打著招呼,風(fēng)度翩翩,不會讓任何一個人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
他將紅酒杯舉到嘴巴跟前,眼睛向四周環(huán)顧,杯子卻在嘴邊一頓。
他微微瞇起眼睛,向后對阿龍說了幾句話,阿龍想了想搖了搖頭。
他移轉(zhuǎn)了腳步的方向,向別墅內(nèi)走去。
阿龍在對講機里問了句什么,跟上文哥的腳步,低聲說道:“車還在!
車還在,人怎么就不在了呢?純粹是一種小心謹慎的習(xí)慣使然,文哥走向了書房的方向。
“找到了!”厲邪推動了一個鑲嵌在柜子上的小玉雕,旁邊放書的位置凹了進去。
露出一個一尺見方的空間來。
厲邪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公子,恐怕王家也有類似的小格子,喬夏用一種復(fù)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厲邪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瞪了瞪她,喬夏立刻收回目光。
出乎意料的是,這么隱秘的格子里竟然沒有貴重的物品,只有幾張看不懂的圖紙。
喬夏拿出手機,怕自己手上的血粘到了圖紙,就讓厲邪拿著,拍了幾張照片。
“怎么回事?這里看門的人呢!”門外隱隱的傳來一聲呵斥。
喬夏心中一凜,看向厲邪,他的臉上也是一臉的嚴肅。
是文哥的聲音。
腳步聲匆匆響起,喬夏手忙腳亂的將手機藏到了裙子下面。
厲邪動作迅速的將圖紙放回格子里,一拽小玉雕,只聽“咯吱”一聲!
分不清是門開的聲音還是暗格關(guān)閉的聲音。
文哥緊緊的盯住了兩個人。
厲邪混身冒出了冷汗。
他倒是不怕文哥會對兩個人做什么。但是那幾張可疑的圖紙,只有在文哥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知悉的情況下,才能顯出大用來。
如果他知道兩個人已經(jīng)看過圖紙了,那么如果他有什么行動的話一定會改變或者變得更加隱秘,再查恐怕就是難上加難。
正一籌莫展之際,身邊傳來了咯咯咯的笑聲。
他朝旁邊驚疑的看去,喬夏笑的東倒西歪,厲邪靈光一閃,邁步向前扶住了她:“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
喬夏腳步虛浮,卻不理他。
文哥幽幽的聲音響起:“兩位怎么會在我的書房里!
“是喬夏手上受傷了,她非要闖進來。”厲邪一副實在拿她沒辦法的表情:“喝多了!
“誰喝多了!不是不要你管我么!走開!眴滔耐凭苤鴧栃。
一個人影闖了進來,正好是那個先前看門的保安。
看見許多人站在書房里面,心里咯噔一下。
低聲叫到:“老板!
文哥還沒有說話,厲邪不耐煩的說:“你怎么才回來,快點給我拿過來!你還愣著干什么!”
文哥看了看保安手上拿著的毛巾和藥水,對保安點了點頭。
保安如蒙大赦般的快步走到了厲邪的跟前,將東西遞給了他。
“可真是巧啊,喬小姐怎么受傷恰巧就在我書房的門口呢!蔽母鐮钏撇唤(jīng)意的問到。
厲邪心中一沉,腦子飛快的轉(zhuǎn)動,這個問題才是關(guān)鍵,答的有一點不對勁都會讓文哥起疑。
卻想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一個大力猛的將他手上的毛巾拍開,喬夏漲紅了臉說道:“這里就是克我!就是克我!上次來的時候被人綁架,這次直接就受傷了!這個該死的地方!該死的!”喬夏踢了一腳沙發(fā),沒站住被厲邪扶住了。
她一把推開他,向文哥走去。
阿龍上前兩步卻被文哥阻止。喬夏搖搖晃晃的指著文哥說道:“我就是要看看我被綁架的地方!文哥,你上次還沒給我解釋呢!”
喬夏一副你不給我交代就撒潑的嘴臉:“我每天做噩夢都能夢見這個地方!我就是要來看看,我不怕,我要看!”
厲邪連忙拉住了激動的喬夏:“你小心傷口!行了行了,你看都看了這回可以了吧!”
“喬小姐這是把我都給怨上了,我可是什么都不知情啊!蔽母绲纳裆徚讼聛。
喬夏一聽不干了,還想說什么,卻一彎腰,捂住肚子要嘔吐起來。
厲邪趕緊帶著喬夏往門外走,一邊對文哥抱歉的說道:“女人一喝多,和她平時簡直就是兩個樣子。打擾了,實在抱歉!
文哥像是放下心來,臉上的表情也輕松了很多:“洗手間在左邊。”
厲邪答應(yīng)了一聲,對喬夏說:“你忍住啊,我們?nèi)ハ词珠g!”
兩個人走遠,文哥關(guān)上了書房的門,打開了小格子,里面工整的擺放了幾張圖紙,他翻了一下,和上次的順序一模一樣。”
“老板?”阿龍叫了一聲。
文哥的肩膀松了下來:“沒事。”
說完他看向一邊低頭不敢出聲的保安,對阿龍擺擺手:“扔出去!
阿龍頷首。
保安立刻想要大叫,卻被一只鐵鉗一般的手捂住了嘴巴,拖了出去。
喬夏從洗手間出來,一路跌跌撞撞,厲邪扶住她的肩膀不住的數(shù)落:“叫你別喝那么多,你偏不聽!
喬夏沒什么反應(yīng),他好不容易將喬夏搬上了車,不忘給泊車小弟小費,神色不耐煩的開動了車。
車子開離了文哥的別墅,后開了一陣,直到看不見別墅大門,喬夏才“醒過來”。
她小心的回了一下頭,生怕后面有人看她。
“沒有人跟著,放心吧!眳栃暗恼Z氣平穩(wěn)和平時沒什么兩樣。只是握住方向盤的手青筋凸起,泄漏了他此時緊張的心情。
喬夏心有余悸的喘了一會氣,將手伸進了裙子里。
晚禮服是沒有口袋的,喬夏就將手機藏到了裙子下面。
這是個不甚雅觀的動作,兩個人卻都沒心思管。
喬夏翻動了一下,一共只有五張照片,上面來來回回的線,她是真的什么都看不懂。
“你看懂了么?”喬夏問到。
厲邪搖搖頭,拿回到小組那里,讓宋子豪看。
喬夏點點頭。
“干的不錯!眳栃巴蝗徽f道。
“?啊。”喬夏被他這么夸獎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剛才那么緊張的時刻一過,它反而覺得深深的疲憊感。
她是真的喝了許多酒,但借了從前做生意的光,她的酒量還真的不差。
她有些迷糊,暈暈乎乎的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剎車給她驚醒過來。
喬夏迷茫的向四周看了一眼,天已經(jīng)黑了,她卻還能看清這里并不是自己家。
“這哪兒。俊眴滔南乱庾R的問,才發(fā)現(xiàn)是河邊。
車里開了暖風(fēng),很暖和。
“怎么送我回家?”喬夏轉(zhuǎn)頭問到。
冷不防撞進了一個烏黑的眼眸。
桃花眼中好像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顯得越發(fā)幽深。
兩個人離得這樣的近,喬夏只再微微動一下腦袋就能碰到他的唇。。。。
酒意瞬間被趕跑了,喬夏驚悚的瞪著眼睛,剛想推開他。
“吱嘎。”一個仿佛開鎖的聲音。
喬夏身上一松,安全帶被解開了。
眼前的人也拉開了距離。
喬夏有些驚魂未定,剛才那一瞬間的流動的類似曖昧的氣氛是怎么回事啊喂!
她還沒開口,右手臂就被抓住了。
喬夏松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
厲邪強硬的握住了她想抽回的手臂,這是調(diào)戲吧?是吧?
喬夏怒目而視,一個巴掌的力還沒續(xù)好,手臂上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啊啊,疼!”喬夏冷不防齜牙咧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