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宜將目光投向宗也,撐起身子,躁得不行,“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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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也笑起來,目光隨著她的動作走,“姜老師,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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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她垂落的順滑黑發(fā),手指在她透明的耳廓游移,壓著聲音,暗示意味很足,“初宜,現(xiàn)在耍流氓的,不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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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跟他比還是嫩了點(diǎn),這人有的是手段對付她。
姜初宜從他身上下來,假仁假義地說,“算了....放你一馬!
宗也還躺在地上,頸側(cè)處有幾道淺淺的紅印,灰色毛衣被蹭皺了,下擺也不知道何時被掀起,露出一截腰肢。他呼吸尚未平復(fù),胸口輕輕起伏著,似乎被她折騰不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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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也不緊不慢詢問:“懲罰結(jié)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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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了扯還在地上不肯動彈的人,“不玩了,要去吃蛋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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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是宗也下午親手做的,但是一直放冰箱里沒拿出來。
宗也替她把買的幕布掛到墻上,串了一條小彩燈,扎好氣球,點(diǎn)燃香薰蠟燭,小有儀式感的生日現(xiàn)場布置完成。
姜初宜盤腿坐在中央,雙手合十,虔誠地許愿。
火光明滅中,宗也靜靜地瞧著她:“初宜,生日快樂。”
“謝謝!
她傾身,吹滅蠟燭。
宗也切了一小半蛋糕遞給她。
姜初宜嘗了幾口,忍不住說:“你怎么什么都會?”
“我之前在甜品店打過工!弊谝矄问滞现掳,“好吃嗎?”
“好吃。”姜初宜想了想,小心道:“是初中畢業(yè)后去打工的嗎?”
“差不多。”
“哦...”她咀嚼的動作放慢,心里涌起一點(diǎn)難受。
宗也替她抹掉嘴角的奶油,“怎么了?”
姜初宜搖頭:“沒什么!
“你在這坐會兒,我下去拿生日禮物!
她看著他起身,“?你放哪了?”
“在我車上!
十分鐘后,宗也搬了一個很大的盒子放在她面前,“要我?guī)湍愦蜷_嗎?”
“不要,我自己來。”
姜初宜三兩口把蛋糕解決完,爬過去,好奇地瞧著這個黑金的大盒子。
在宗也的注視下,她莫名有種緊張的感覺,拉開最頂上綁住的結(jié),掀開盒頂。
最上面是幾張拍立得的相紙,她越看越覺得眼熟,驚訝道:“這是我大學(xué)?”
“嗯。”
“你什么時候去過我大學(xué)?”
“出道前,夏天去的!
姜初宜一時無言。
“你是想去....看我嗎?”
宗也被她這個問題問笑了。
姜初宜看到他的笑,心里更難受,“你是不是傻啊,那么大的地方,人那么多,你來了也看不到我!
“我就想去看看你待過的地方。”
她把相紙放下,“傻子!
箱子里還有一個絲絨的深藍(lán)小盒子,姜初宜打開,是一條小巧別致的銀色手鏈,鑲上的粒粒鉆石滑動,三環(huán)延長鏈,最中央是星星的形狀。
姜初宜熟練地戴到手腕上,拿手機(jī)拍下來。
拍了幾張,又覺得光線不太好,姜初宜去把客廳的大燈開了,重新拍照。
宗也含笑問:“喜歡嗎?”
姜初宜質(zhì)疑:“你怎么這么懂女孩子喜歡什么的,以前真的沒有談過戀愛么!
“我請教的王灘,他談過很多!
姜初宜勉強(qiáng)接受這個解釋,繼續(xù)拿著手機(jī),檢查著剛剛拍的幾張圖。
“初宜,你這個樣子,讓我很想努力工作,多賺點(diǎn)錢!
“為什么?”
怕她著涼,宗也彎腰,把抱枕墊在她腳下,“我想天天都給你買禮物,哄你開心!
姜初宜:“.......”
跟宗也這種很會釣的男人談戀愛,真的需要時刻警惕。他好的時候簡直可以把人泡進(jìn)蜜罐里。別說姜初宜了,任哪個女孩都會被他寵得找不著北。如果哪天宗也把這一切都收回,姜初宜估計這輩子想起這個人,都要意難平。
她接不住這句話,去拿下一個禮物,“這是CD?”
“我?guī)湍闩。?br />
宗也有條不紊地拆開一個唱片機(jī),安裝好,把黑膠唱片放進(jìn)去。
姜初宜蹲在旁邊看,“這是你的歌?”
“寫給你的歌!
唱片機(jī)開始運(yùn)作,黑膠碟緩緩轉(zhuǎn)動。姜初宜屏住呼吸,宗也的低緩聲音在房間響起。
“嗨,初宜,把你的雨傘收進(jìn)懷里,把我的聲音錄進(jìn)CD機(jī)”
...
...
“沒有你的地方,你時刻都在我眼前”
“怎么才可以,讓你多看我一眼”
...
...
“如果,
你是落在我身上的晚霞,會驚訝嗎
你是聽我講完故事的星,會難過嗎
你是讓我那么遺憾的人,會愛我嗎”
...
“如果,
時空倒流,回到那一天
你會再看我一眼嗎”
...
...
“原可做你,腳下那堆爛泥。
愿你回頭,我便永遠(yuǎn)留低!
...
愿你回頭,我便永遠(yuǎn)留低。
...
這首歌放完,姜初宜撇開頭,靜默了好陣子。
掛在墻上的鐘滴滴答答走著,她眼睛發(fā)酸,吸了吸鼻子,瞧了眼他,“宗也,你要是這樣,我會哭的!
宗也歪頭,朝她伸開手臂。
頓了頓,姜初宜撞入他懷里。
她摟住他的腰,“宗也...你為什么...”
他笑:“這么不正常?”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為什么這么喜歡你?”
她埋在他懷里點(diǎn)頭。
“初宜,對我來說!弊谝财届o地回答她,“你是唯一的那顆星星!
是唯一照亮他的那顆星。
光芒閃耀片刻,在漫長又黑暗的十年里,轉(zhuǎn)瞬即逝,卻足矣讓他眩暈一輩子。
*
很快就到了年底,姜初宜拒絕了星城衛(wèi)視的邀請,選擇在家觀看跨年晚會。和粉絲一樣守在電視機(jī)前,在零點(diǎn)鐘聲響起的那一刻,她在電視機(jī)的大舞臺上,尋找著宗也的身影。
深紅色的幕布下,宗也站在主持人身邊,身姿挺拔,英俊優(yōu)雅,在一群明星中也十分醒目。
姜初宜輕輕說了句新年快樂。
今年是BloodXGentle的最后一次巡演,聲勢比以往都浩大。從年初開始造勢,到北京開啟第一場首演。
姜初宜知道自己如今再現(xiàn)身他們的演唱會也不太合適,所以宗也生日那天她沒能到場。
她把準(zhǔn)備好的禮物提前寄給阿席,一直等到深夜,才跟他打上視頻。
宗也演唱會的后臺休息室里,身旁還有穿梭忙碌的工作人員。
視頻里的她,穿著紅色毛衣,眉細(xì)眼美,神情還帶著點(diǎn)緊張。周圍光線黃橙橙的,印在身上,顯得很溫暖。他手指忍不住摩挲著手機(jī)屏幕。
姜初宜鄭重道:“宗也,生日快樂,我也要送你一首歌,你等下!
說罷,畫面晃動,她把手機(jī)架在桌上,走遠(yuǎn)兩步,拖了一張椅子過來,反復(fù)湊上來兩次,確認(rèn)鏡頭是否對準(zhǔn)。
在她做準(zhǔn)備工作時,宗也摘下耳麥,找了個人,幫他把耳機(jī)拿過來。
見姜初宜抱了個吉他過來,他笑問:“你要自彈自唱?”
姜初宜:“...獻(xiàn)丑了!
對面是專業(yè)選手,天天搞音樂,姜初宜盡管練習(xí)了很多遍,事到臨頭,難免有些緊張,生怕在他面前出丑。她深呼吸兩下。
旁人紛紛安慰她,哎呀,小宜是明星嘛,工作忙點(diǎn)是沒辦法的事,談戀愛不著急,孩子長得漂亮...以后不愁....
“真的嗎?”
他的手穿過她的發(fā)絲,按住她的后腦勺,微微偏頭,湊到她耳邊,聲音壓低了好幾分,“好像也有很多人說,想知道跟宗也接吻是什么滋味,你好奇這個嗎?”
姜初宜:“就是你很討厭的那個組合里,的,一個人!
單宛宛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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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點(diǎn)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nbsp;她笑了笑,避開表妹的目光:“我知道,現(xiàn)在和宗也談戀愛,確實(shí)不是很明智的選擇!
石化了半晌,單宛宛遲緩地開口,“別告訴我,你說的是斃叉雞!
“夜太長,月光一定會冷掉”
“我沒逗你!苯跻擞窒氲郊,囑咐道,“你到時候記得給宗也準(zhǔn)備點(diǎn)見面禮。”
“你愛得比我少”
“你干嘛一直替他說話...”單宛宛終于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臉色一變,“你別告訴我,你喜歡的人就是宗也?!”
姜初宜:「宗也,你能出來接一下我不,我在胡同口,找不到路了!
宗也反應(yīng)慢了半拍。
王灘罵了句:“不知廉恥的東西!
“以后什么打算?不當(dāng)明星了?”
雖然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好看的人,不論男女,任誰一時風(fēng)頭得意,都有種恃靚行兇的高貴感。倒是宗也,他是她接觸過極少數(shù)的,正處在當(dāng)紅時期,行事作風(fēng)卻絲毫不顯優(yōu)越感的人。
...
“姐夫.....”
姜初宜很平靜:“是他!
還是熟悉的尼古丁的味道,又苦又澀。
“我又不是沒被罵過!苯跻税参克,“到時候公開的話,讓她們罵吧,我不看就行了!
單宛宛如遭雷劈,心神飄忽,表情呆呆的。
想她單宛宛單槍匹馬,抄起鍵盤跟毒唯撕到天昏地暗的那些年,把宗也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有朝一日居然要喊他...姐夫。
宗也毫不避諱:“想你了,很想!
姜初宜:“.........”
“注定要,受煎熬”
“如何是好,你欠我一個擁抱”
“歌也挑的好!弊谝猜樟诵,“歌詞挺像是在說我。”
兩人對視,短暫的沉默后,他問:“怎么突然過來了?”
宗也喝了口酒,放下杯子,淡淡道:“以前我不懂,她為什么會為了那種男人拋下我,但是現(xiàn)在我不怪她了!
...
宗也滑下手機(jī)屏幕,打開錄制鍵。
輕淡清透的女聲,溫柔款款地流淌,宗也聽著,把音量鍵一格格加到最大。
姜初宜踉蹌幾步,臉騰得一熱。
單宛宛不死心確認(rèn)了一遍,“你們現(xiàn)在是談了嗎?”
她低頭,撥弄著琴弦,試著哼唱。
宗也眼神沉沉,抬手,碰了碰她的臉,“見到你之前,心情一直都差不多。”
說完,姜初宜注意到他指尖夾的煙,“你心情不好?”
陳向良點(diǎn)了根煙,沒再多問,“隨你!
她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只是說:“有喜歡的人了。”
姜初宜抿出一點(diǎn)笑,很靦腆:“你開心就好,生日快樂。”
“哦...”姜初宜耳根發(fā)紅,避重就輕地回了句,“我也挺想你的!
...
宗也笑笑不說話。
“我之前在網(wǎng)上刷到過你們mv的剪輯,在天臺上,有個女孩想跟你抽同一根煙,你不讓。”姜初宜心不在焉地瞅著他表情,“就有很多人說,很想知道跟宗也抽同一根煙是什么滋味。”
姜初宜臉上掛不住,有點(diǎn)想反駁。
姜初宜數(shù)完最后一格磚,上前一步,跳到他身前,“跟家里人吃完飯,突然有點(diǎn)想你了!
宗也喝干凈了一杯酒,繼續(xù)吃飯。
“她那么愛他,最后肯定很絕望吧,死亡對她來說可能是種解脫。”宗也自顧自說著,始終保持微笑,“我應(yīng)該和我媽是同一種人。因?yàn)槲乙蚕胂蟛坏,以后初宜不要我了,我該怎么辦,好像死了也挺好的?”
安靜吃著飯,宗也忽然說,“叔,其實(shí)我已經(jīng)不怪我媽了!
哪有只說他了,自己現(xiàn)在不也在他的**陣?yán)锵莸猛ι?...
長輩打牌聊天,姜初宜和單宛宛只能在一旁帶小孩。
*
姜初宜也不賣關(guān)子了,“我提前跟你說,就是讓你做個心理準(zhǔn)備,要是我以后能把他帶回家,你千萬別甩臉子,記得叫姐夫!
她故意小小聲地說:“原來跟宗也抽同一根煙是這個感覺,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
姐夫??!
寒冬臘月,她眼睛黑潤潤的,冷得說話時還帶著霧氣。宗也心里一片潮濕,低聲說:“想我了,可以給我發(fā)消息,我去見你!
兩人吃著飯,陳向良給宗也夾了個菜,隨口道:“我看你今天心情還行!
“我認(rèn)識?”
姜初宜慢吞吞地沿著馬路牙的臺階來回走,一門心思數(shù)著地格磚。她穿著白色羽絨服,下巴被圍巾裹住,嘴里還含著根棒棒糖,影子被路燈拉出長長的一條。
宗也給姜初宜拍了張照發(fā)過去,立刻放下手機(jī),微擋住他倒酒的水,無奈道:“叔,我不能喝太多,等會還要跟初宜打電話!标愊蛄嫉闪搜鬯,“酒量差就算了,有了媳婦忘了叔,沒良心!
單宛宛搖頭,“姐,你太小瞧宗也那群毒唯了,她們起手就隨便把人往死里整的,你們要是敢公開,她們估計會直接把你罵退圈!
單宛宛八卦兮兮:“姐,你真的還沒找男朋友?”
她們斷斷續(xù)續(xù)的聊天聲傳來,姜初宜巋然不動。
單宛宛猛咳不止,差點(diǎn)順不過氣來。
以往宗秀云的忌日,宗也掃完墓回來,陪他吃完飯,總會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一整晚。
姜初宜緘默。
姜初宜定定看著她:“你認(rèn)識的!
今年春節(jié),姜初宜按照慣例,回家陪父母一起過年。
單宛宛:“..........”
“那你還....”
大年初三,親戚在酒店定了一桌宴席。
單宛宛倒吸一口涼氣,“喜歡斃叉雞的人?你居然喜歡斃叉雞的人?!不要命了?!”
宗也站著沒動。
宗也嗯了聲。
宗也陪了一根,眼睫壓下,剛把煙叼進(jìn)嘴里,手機(jī)屏幕亮了亮,他拿起來。
姜初宜取下嘴里的棒棒糖,“其實(shí)別人也教我抽過煙!
單宛宛咬牙,表情復(fù)雜,“其他人就算了,只要不是宗也就好!
...
“誰?是娛樂圈的?”
宗也臉上神情說不出好壞:“我已經(jīng)開始跟一些代言的品牌走解約流程了,這個圈子不穩(wěn)定因素太多,我怕出意外!
在她的注視下,姜初宜點(diǎn)頭。
宗也摸到她細(xì)瘦的手腕,反手拉住,把人扯到跟前。
給母親掃完墓,宗也陪著陳向良把家里全部都大掃除了一遍,貼好對聯(lián)。
今天好像是宗也母親的忌日,他早上給她發(fā)了條消息,說要去掃墓,后面就沒動靜了。
王灘走近了兩步,對著化妝鏡拆著耳釘,瞟了眼宗也,“跟誰視頻呢。”
一年到頭,也就能休息這幾天。陳向良在院子里放完鞭,終于有了點(diǎn)過年的樣。他做了大桌的菜,喊宗也陪自己喝酒。
王沃云還在跟妯娌抱怨,說她像姜初宜這么大的時候,都已經(jīng)結(jié)婚好幾年了。
“什么?”
說著說著,忽然想到今天是他媽媽忌日,姜初宜便住口了。
宗也在不遠(yuǎn)處看了會,才走過去。
“差不多!
“糟糕,我陷得比你早”
陳向良問:“你那個公司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宗也視線掃向他,“我老婆,怎么了!
陳向良頓了頓。
陳向良呵斥他:“你說什么胡話呢,大過年的要死要活,一點(diǎn)都不吉利!
兩人四目相對,久久無言,她疑惑:“怎么了?”
“嗯!
姜初宜抓起他的手,送到自己嘴邊,吸了口他抽到一半的煙。
“嗯?”“感覺你很久沒抽煙了!
“他長得就很讓人討厭,反正這個人就挺一般的,也不知道怎么被捧的這么高,德不配位!”
“是嗎?”他笑了。
察覺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猶豫再三,單宛宛抓了抓頭發(fā),“不是,姐,你是真不怕死啊?我混飯圈的我還不知道嗎,她們絕對不可能接受有嫂子的!
“也不能總要你來找我,我偶爾也得給你點(diǎn)驚喜!
“他長得討厭?”姜初宜更不解了,“宗也很帥啊,真人比照片更帥,而且人也很有禮貌,你以后見到就知道了!
“你還問我怎么了?”單宛宛神情激動,又怕被聽見,只能壓低聲音,“你難道不知道他們粉絲有多恐怖。磕侨喝耸侨莶幌伦约焊绺缟磉叧霈F(xiàn)任何雌性生物的,連母蚊子都不行。你要是跟斃叉雞的人攪和在一起,被爆出來了,你不得被罵死....”
姜初宜聲音堅定,“但不管怎樣,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以后就算要付出什么代價,我也不會后悔!
“謝謝你,初宜,我很開心!
一曲唱完,姜初宜猶豫地看了眼手機(jī)。她放下吉他,跑過去,把手機(jī)拿起來,還不好意思對準(zhǔn)自己的臉,“我唱得怎么樣?”
單宛宛用一種“你別發(fā)瘋”的神情看向姜初宜:“你快別逗我了,姐!
宗也一笑:“很好聽!
姜初宜奇怪:“宗也到底哪兒得罪你了?”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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