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感官被放大,舌尖的每一次追逐和纏繞都能被清晰感知。
被推至沙發(fā)上的短短一段路,眼睛始終被緊捂著,什么都看不見。
秦青卓被壓到沙發(fā)上,江岌屈起一條腿抵進(jìn)他的膝蓋之間,一只手捏著他的腰:“自己脫衣服,動作利索點!
“不然還是劫財吧?”秦青卓把外套脫了,沒再繼續(xù),唇角帶著笑,“我有男朋友了!
“有男朋友了還這么主動?”江岌俯身湊近他耳邊,壓低聲音,“欠干!
在聽清后兩個字的同時,秦青卓的耳垂微微充血。
“說吧,想我怎么G你?”
“好了好了,”秦青卓握住他的手腕,試圖將他的手掌從自己眼睛上移開,但話音里仍是帶著笑的,“玩不夠了是嗎?”
江岌這才移開了手,湊近了又親了一下他的嘴唇:“秦青卓,你怎么能色誘綁匪?”
“我說了要綁匪劫財,”秦青卓笑著說,“綁匪不干,我有什么辦法?”
“別狡辯,”江岌又捏了一下他的腰,“你在說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色誘綁匪了!
“我的錯我的錯,我沒抵制住誘惑,覺得這綁匪身材不錯,大概會是我喜歡的類型。”秦青卓抬手摸了一把他的臉,“再一看,長得也這么合我口味,不然還是劫財改劫色吧?”
“行!
一拍即合,江岌的手指順著他的腰往后摸索。
“哎,我開玩笑的!鼻厍嘧可爝^手,手指插進(jìn)他的指縫之間,攔住他的動作,“折騰一天了,讓我歇會兒吧,不然真該縱欲過度了。就抱一會兒吧,好不好?”
他語氣里帶著商量,聽上去很溫柔,江岌沒再說話,沉下腰側(cè)躺到沙發(fā)上抱著他。
兩個人躺在沙發(fā)上其實有點擠,但江岌挺喜歡這種身體相貼的感覺。雖然不如做的時候那么親密,但單純的擁抱和親吻也足夠令人愉悅。
屋內(nèi)雖然沒開燈,但外面的路燈透過窗戶照射進(jìn)來,客廳并不顯得很暗。
抱在一起黏黏糊糊地親吻了一陣子,秦青卓的手指輕輕撫過他腹肌的輪廓:“怎么這么晚過來了,那些吃的拿給江北了么?”
江岌“嗯”了一聲:“來捉奸,看你這么急著趕回來,是不是還包養(yǎng)了別人!
“一個我就縱欲過度了,”秦青卓笑了一聲,“再來一個還不得精盡人亡?”
“不用再來一個,”江岌說,“我自己就能讓你體驗一下。”
“我信!鼻厍嘧啃χf。
頓了頓,話音里的笑意淡去,他稍稍放輕了聲音:“那個帖子,你看到了?”
江岌“嗯”了一聲。
“別往心里去,”秦青卓摸了摸他的頭發(fā),“輿論都是一陣一陣的,等熱度過去了,或者等別的大事發(fā)生了,你的事情就會被淡忘的!
“你急著回來,就是要跟栗子商量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嗯!
“今晚沒怎么吃東西,也是因為在想這件事情?”
“那倒也沒有,”秦青卓說,“本來也不怎么餓!
話音剛落,肚子卻像是抗議一般地忽然叫了一聲。
江岌頓時笑了一聲,重復(fù)他的話:“不怎么餓?”
秦青卓:“……”
江岌把手伸進(jìn)他的衣服,在他小腹上摸了摸,然后撐著沙發(fā)坐了起來:“我做點東西給你吃吧。”
“你還會做飯?”秦青卓略感訝異地看向他。
“會的不多,不過下碗面什么的還是可以的,”江岌起身朝廚房走,“我先看看冰箱里都有什么!
秦青卓嘀咕了一句“可能什么也沒有吧”,也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
之前他跟阿姨說過,吃不掉的東西就讓她拿回自己家里,不然等壞了再扔掉實在太浪費,所以他冰箱里基本上沒什么放置幾天的食材。
他在茶幾上摸了個發(fā)繩,隨手把頭發(fā)綁起來,站起身朝廚房走過去:“這幾天沒怎么回來,冰箱應(yīng)該挺空的吧,不然點外賣好了!
江岌站在拉開的冰箱門前,看了眼滿滿一層的酒,轉(zhuǎn)過身在他耳垂上輕輕彈了一下:“你是酒鬼么,這么多酒。”
“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秦青卓雙臂環(huán)胸,倚著門框笑道,“是不是后悔跟酒鬼在一起了,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巧了么不是,”江岌順勢在他頭發(fā)上揉了兩下,“我就喜歡酒鬼!
秦青卓眼睛里笑意更深:“好多都是朋友送的,以后還會被轉(zhuǎn)送出去,我偶爾喝點做個消遣,哪喝得了這么多!
他說著,看向冰箱內(nèi)部,“是不是沒什么可做的?”
“有掛面,”江岌拿起冰箱門上一包未開封的掛面,視線掃過冰箱內(nèi)部不多的幾樣?xùn)|西,又拿出一個玻璃罐,“這是醬牛肉么?”
“嗯,林棲媽媽做的,”秦青卓說,“味道還挺不錯的。”
“夠做一碗面了!苯О研枰氖巢囊淮涡匀磕贸鰜恚讨约菏种搁L,一只手拿了雞蛋青菜還要再拿一罐醬牛肉。
秦青卓看得心驚肉跳,幫他接過來:“我來我來!弊哌^去把手里的食材放到案臺上,又問,“都需要做什么,我?guī)湍愦蛳率!?br />
“做個面需要打什么下手,”江岌說,“你陪我聊天就行了!
“那豈不是顯得我太好吃懶做,”秦青卓笑著說,“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他說完拿了青菜到水龍頭下面洗,一片一片掰開,洗得挺仔細(xì)。
其實他對做飯這事兒一竅不通,除了熱紅酒和熱牛奶,外加請阿姨過來做飯,基本上在家就沒開過火。
所以洗完青菜倚在案臺邊上,看著江岌動作嫻熟地開火、關(guān)火、單手打蛋,煮了個堪稱完美的水鋪蛋,間隙中還順便燙了青菜并調(diào)起料汁的時候,他幾乎是有些驚訝的:“還真的會做?”
“你以為我蒙你的么?”
“我以為你起碼會找找教程什么的!
“不至于,就是個清湯面,”江岌把水鋪蛋撈出來,又開始燒水煮面,“我媽以前常做,看也看會了!
“對了,”秦青卓跟他閑聊起來,“我是不是沒問過你媽媽的名字?”
“俞蘿,藤蘿的蘿!
“俞蘿,”秦青卓重復(fù)一遍,“讀起來像綠蘿。這么美的名字,她一定長得也很美!
江岌“嗯”了一聲:“可惜我長得不太像她!
“總有地方像的,”秦青卓看著他,“不然怎么會把你生得這么好。”
江岌靠近吻了他一下:“以后如果有機(jī)會去潤城,我?guī)闳タ纯此!?br />
“好啊!鼻厍嘧奎c了點頭。
面在沸水中煮好了,江岌撈出來放到料汁碗內(nèi),撒了一把蔥花,然后將燙好的青菜和水鋪蛋碼到上面,又在案板上切了兩塊醬牛肉。
他用手指拿起一片醬牛肉放到秦青卓唇邊,秦青卓張嘴吃了,他卻還沒收回手,指腹在秦青卓下唇上輕輕抹了一下,提醒道:“還沒吃干凈!
秦青卓垂眼看他沾了醬汁的手指,伸出舌尖將他拇指指腹上的醬汁舔干凈了,又含住他的食指和中指,吮去了上面的醬汁,這才抬眼看向江岌,眼睛里含著點笑:“這次夠了吧?”
江岌沒說話,湊近了同他接吻,吮去舌尖上的醬汁還不夠,將他抵在案臺上持續(xù)地加深這個吻。
跟江岌在一起的時候時候,似乎總是輕易就被點燃,起先秦青卓還保持理智地想著接一會兒吻之后得提醒江岌“面要坨了”,到后來整個人沉溺到這個吻中,索性又想“坨就坨了吧”。
——食色性也,眼下很難分清食和色到底哪個更重要一些。
還是江岌臨近擦槍走火之際停了下來,吮了一下秦青卓的下唇:“先吃面還是先吃我?”
“先……”
片刻猶豫,肚子又恰逢其時地叫了一聲。
這次是秦青卓先忍不住笑了一聲。
江岌也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腹:“行,我知道了!
說是叫清湯面,湯頭卻意外地很鮮美。
如果說先前在一旁看著江岌動作嫻熟地做著這碗面時,秦青卓只是微感驚訝,到這會兒喝下一口湯,原本麻木的味蕾被全然激活之時,秦青卓則是近乎驚喜了。
“好吃么?”江岌坐在對面喝一杯柳橙汁。
秦青卓點了點頭:“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面好吃還是我好吃?”江岌看著他。
那面不改色的模樣,好像真的只是問了個平常的口味對比的問題。
秦青卓咽下一口面,也好像真的是在認(rèn)真思索,片刻后煞有介事地給出答案:“嗯……難分伯仲吧!
“我嘗嘗!苯дf完,握住秦青卓遞來湯匙的手腕,就著他的手嘗了口湯,“還行吧,不如我媽做得好吃。”
說完抬眼看向秦青卓,眼神里摻著一絲不可思議:“就這還難分伯仲?”
秦青卓收回手,笑道:“跟自己做的面還要作對比已經(jīng)很離譜了好吧!
他是真的覺得這面的味道不錯,跟蘇卅的陽春面味道差不了多少,當(dāng)然林棲媽媽做的醬牛肉也功不可沒。
又吃下一口面,想了想說,“其實是你更好吃!
聲音輕得像是在自語,江岌坐在對面,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柳橙汁,聞言放下杯子看向他:“你說什么?”
“嗯?”秦青卓佯作無事發(fā)生,“我什么都沒說啊!
他低頭吃面,幾秒鐘后,對面江岌輕“嘖”一聲。
秦青卓抬眼和他對視,兩個人都笑出了聲。
吃完面,秦青卓起身走到廚房,把碗筷沖洗一遍放到洗碗機(jī)里,轉(zhuǎn)身朝客廳走的時候忍不住拿過手機(jī),又點開了那個帖子。
正要劃到最后查看最新的輿論風(fēng)向,身后忽然伸過一只手,將手機(jī)從他手里拿走了。
“別看了,”江岌按熄了屏幕,將手機(jī)放到一邊的案臺上,“不是跟你說過我不在意么?”
“怎么可能完全不在意,”秦青卓沒動,輕嘆一口氣,“我又不是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
“但我真的不在意!苯谋澈蟊ё∷拔液孟駴]跟你說過,我對成為所謂的明星不感興趣!
他這樣說,秦青卓覺得有些驚訝。
事實上,如果從關(guān)注度而言,江岌已經(jīng)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明星”了。
但秦青卓忽然意識到,一直以來他都默認(rèn)為江岌會成為一個受人矚目的“明星”,卻從來沒問過江岌自己的想法。
“上次我問你以后想過什么樣的生活,你說想過要做一個流浪歌手,”秦青卓朝他側(cè)過臉,“那現(xiàn)在呢,有沒有新的想法?”
“偏向幕后的吧,”江岌的鼻尖輕輕蹭著他的耳骨,“就像你現(xiàn)在這樣!
秦青卓陷入了思索。平心而論,他現(xiàn)在的生活的確要比四年前做歌手那會兒自由得多,不需要每天應(yīng)付媒體和偷拍者,也不需要過度關(guān)注輿論風(fēng)向。
以江岌的性格,也的確適合過更自由一點的生活,秦青卓也希望他以后能活得更自由一些。
然而他又覺得以江岌的天賦和才華,成為一個幕后制作人似乎有些可惜,他明明應(yīng)該被更多人看到的……思及此,他覺得有些矛盾,忍不住嘆了口氣。
“別嘆氣,”江岌說,“船到橋頭自然直,順其自然就好了。別人的追捧和喜歡對我來說沒意義,謾罵和厭惡我也完全不在乎,犯不著你為了那些不開心!
秦青卓應(yīng)了聲“嗯”,除此之外,他也不知該說什么好。
“不過既然已經(jīng)不開心了,那就做點開心的事情吧!苯У氖种笍乃砗蟮难澭竭M(jìn)去,輕輕啃咬他的耳骨,“這次從后面來,好不好?”
江岌發(fā)現(xiàn)秦青卓的耳朵很敏感,極易充血,在臨界點時對著他的耳朵輕輕吹一口氣,會讓他連帶著整個身體都微微發(fā)顫。
“……別在廚房!鼻閯又畷r,秦青卓呼吸有些不穩(wěn)地說。
“那你說在哪兒,”江岌對著他的耳朵低聲說,“你帶我過去!
從廚房走到客廳的十幾步路,秦青卓的左耳被一路舔吮,從耳垂充血至整個耳廓,甚至脖頸到鎖骨處都微微泛著紅?拷嘲l(fā),理智尚存之際他忽然想起什么:“對了,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帖子不太對勁?”
江岌稍稍停下手上的動作,但仍從后面輕輕啃咬著他的耳垂:“嗯?”
“我在想,”秦青卓被他壓到沙發(fā)上,微微側(cè)過臉,“如果只是關(guān)注你的粉絲,真的會了解這么多關(guān)于你的事情么,總覺得像是刻意去搜集了你的信息,而且時間跨度非常長,是普通人很難做到的事情。”
“施堯做的吧,”江岌說,“以前他不就找人偷拍過我么!
“嗯,施堯應(yīng)該是看到我們在一起了,擔(dān)心我?guī)湍阏埖礁腥藲獾臎Q賽助唱,所以試圖通過曝光你的黑料來敗壞你的路人緣。為了不讓你們拿到?jīng)Q賽冠軍,他還真是費盡心思啊……”
“雖然我覺得你說得沒錯,但是秦老師,”江岌伸出手覆住他的脖頸,迫使他微微抬頭,“在這種時候提別的男人,你有沒有覺得不太合適?”
“施堯算什么男人啊,”秦青卓笑了一聲,“我是擔(dān)心他還會使別的陰招!
“別想了。”江岌稍稍收攏食指和中指,將他微凸的喉結(jié)夾在兩指之間,“秦老師,專心一點。”
秦青卓咽了一下喉嚨,喉結(jié)上下滾動:“……好!
小情侶剛在一起,就把日常寫得細(xì)了點,接下來就進(jìn)劇情了,不過也沒什么大虐的情節(jié)啦,這篇的定位就是塊小甜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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