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震撼過去,作為行刑的劊子手,溫時立刻收起不該有的恍神,問:“其他玩家呢?”
七誡會長開口回應(yīng):“病人今晚的狀態(tài)不對勁,得有人盯著,一層還有護士偶爾巡邏,也需要關(guān)注!
溫時聞言看向辦公室里站著的一名女玩家,認真道:“二層一樣的,得派人去盯梢!
眾人不解,那里有什么好盯的?
“看護士有沒有下來!睖貢r語速飛快地說道:“要是阿奧選擇脫褲子修復(fù),旁邊不可能留人,我們就殺他個回馬槍!
他看向虞星洲:“屆時可以靠你的時間暫停技能逃脫!
【一劍平之】的限定次數(shù)已經(jīng)使用完畢,接下來要靠其他玩家做主攻擊。
每次擊傷億點點。
“如果護士沒有下來,”溫時沉聲道,“就說明阿奧當(dāng)斷則斷,選擇迅速進行完最后的手腕修補!
護士在手術(shù)途中唯一的作用是眼觀八方,確保阿奧的安全,她們不可能站在一邊閉眼等著移植結(jié)束。
一旦阿奧放棄修補,留給他們的時間會更加有限。
溫時的回馬槍計劃一出,即便是宋炎,也很難再想出什么好詞美化。
女玩家沉默地轉(zhuǎn)身上樓,準備開展她的望風(fēng)工作。
溫時今天的狀態(tài)全程在線,立刻又關(guān)注另一個重點問題:“鋼琴藏在我辦公室?”
邊問著他直接走了進去,七誡會長等人的任務(wù)是毀了鋼琴,不可能無緣無故跑來這里。
辦公室內(nèi),書柜被移動過,灰暗的墻壁上有一個很不起眼的音符標(biāo)志,微微向下凹陷,溫時下意識按了一下,瞬間天花板上抖落下石灰,墻壁在他眼前發(fā)生翻轉(zhuǎn)。
“……”
溫時曾經(jīng)還吐槽過,作為唯一的正式編,自己的辦公室怎么會這么小,F(xiàn)在看來,這只此一間的醫(yī)生辦公室,似乎還是個鋼琴房改造。
密室比外面要大出一半面積,一架古鋼琴斜著擺放在中心區(qū)域。
琴鍵沒有傳統(tǒng)象牙白的光滑質(zhì)感,類似貝殼的顏色,微微泛黃,琴身上有很多細密的劃痕,里面似乎有著紅蟲在蠕動。
除此之外,墻壁上有很蜂窩結(jié)構(gòu)的小孔,正下方是一張造型類似大型密閉音箱的播音臺,他們?nèi)粘B牭降木瘓笠舳荚醋杂谶@里。
室內(nèi)唯一的光源是靠鋼琴外殼自動散發(fā)的某種奇異光線。
計元知站在距離鋼琴不遠的地方,好像知道進來的是誰,他沒有回頭看,只是搖了搖頭說道:“破壞不了!
連【小鋼蛋】這種能制造出爆炸效果的道具他都嘗試過,但每次會傳來系統(tǒng)提示:該區(qū)域內(nèi)重要物品受樂譜保護。
不過也并非全無收獲,計元知繼續(xù)說:“墻壁上的擴音器能勉強損毀一些!
這至少可以保證稍后琴音無法徹底地覆蓋到醫(yī)院內(nèi)全部范圍。
大概說明完情況,計元知問:“你們進行得怎么樣?”
溫時:“我用劍傷到了院長!
短短一句話,蘊含的三個名詞都很不簡單。
和他下過數(shù)次副本的計元知好像品出了什么,聞言深深望了溫時一眼。
女玩家一直沒有使用聯(lián)絡(luò)道具聯(lián)系七誡會長,說明護士沒有及時離開手術(shù)室。
虞星洲和歷南等也相繼進入密室,探察環(huán)境的時候,虞星洲開口道:“隱形道具的冷卻時間快要過去了!
言下之意,準備蟄伏在這里,找準機會給出致命一擊。至于能不能致命,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幾率,暫時摘下右手鐵鉤后,阿奧的實力會再稍微遜色一點。
他隨后又望向溫時:“劍還能用嗎?”
高級技能一般都是限定技。
溫時搖頭。
“一會兒你不用留下,出去后把書架移回原位就行。”
溫時看了眼宋炎,意思是這件事讓宋炎去做,他得留下。
虞星洲:“不用勉強,你留下來意義不大。”
溫時非常堅持:“萬一阿奧有所警覺,我及時現(xiàn)身,他肯定先分散注意力沖我來,你們可以趁機從背后下暗手!
任何一個副本中,比起殺怪的攻擊型角色,拉仇恨的火力型人才更是稀缺。
密室內(nèi)安靜了一瞬間。
沒有人能從溫時話中找到反駁點,眾人甚至不約而同想:裴溫韋,確實很重要。
七誡會長忽然面色一變,就在剛剛,他收到了來自女玩家的提醒。
“護士下來了!一起下來的還有阿奧!
女玩家說話中帶著輕微的喘氣聲,盯梢的工作也并不好做,二層的病人比一層還要亢奮,中途護士拐進了這一層準備給病患注入鎮(zhèn)定劑,女玩家正在尋找藏身點。
溫時立刻看向宋炎:“把辦公室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后,你也找地方躲起來。”
宋炎當(dāng)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矯情,立刻出去搬移書架。
留下的溫時開始尋找離開密室的開關(guān),最后在靠近播音臺的地方發(fā)現(xiàn)一致的音符按鈕。
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問題,他們要在什么時候動手。
是個人都會防備開門殺,特別是經(jīng)歷了剛才那一茬,阿奧會更加警覺。
“三十秒左右!睔v南沉吟著說道:“普通人類聽過曲子的三天后會暴斃,我們從中途打斷,即便詛咒依舊有用,等徹底起作用時,也會超出這個時間界限!
再厲害的樂章,都不可能隨便聽一個音符,一小節(jié)就完成全部的咒殺。拖延詛咒爆發(fā)的時間,在此之前離開副本即可。
三十秒是最恰當(dāng)?shù)臅r間,阿奧在演奏中注意力難免要分散一些,另一方面他們還要考慮到隱形道具的時效。
計元知忽然道:“如果殺不了阿奧,就從樂譜下手!
密室里的東西受樂譜保護,音符是媒介,真正蘊含詛咒之力的源頭卻在于樂譜,阿奧在彈奏時,必然會取出這張譜子。
一旦沒了樂譜,阿奧的咒殺計劃將會失敗。
“再有,任務(wù)里明確說過鋼琴就是院長的靈魂,無論我們毀了還是奪走樂譜,鋼琴都將失去力量庇護,毀了它也能重創(chuàng)到阿奧!
外面隱約傳來移動書架的聲音,天花板石灰脫落,這是密室每次被開啟前的征兆。
溫時的斗篷要等明天才能使用,能隱形的時間比先前在手術(shù)室銳減一倍。激活道具后,他站在鋼琴能所看到的方向,和其他玩家處于一個斜對角。
稍后他會站在阿奧身前,剩下玩家位于身后。
暗門開了。
一道龐大的淡色陰影壓了進來,阿奧的雨鞋聲比平時略大一些,步伐也稍顯沉重。
溫時深吸一口氣,腰背貼緊冰涼的墻面,抬眸朝前看去。
以阿奧的體型來說,他強行縫合的那只手和整個身體格格不入,接口處的紋路十分扎眼,但那些猩紅長線的控制力不容小覷,阿奧手指的靈活度絲毫不受影響。
至于其本人的神情,那雙眼睛中透露出的毒辣隔著空氣都能灼傷到眼睛,阿奧臉上的肌肉在不斷抽搐著,絡(luò)腮胡跟著抖動。他顯然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尤其是在看到辦公室里沒人時,更加認定了被人偷襲和溫時有關(guān)。
“亞倫……”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阿奧對于溫時有一種蠻不講理的強扣鍋。
哪怕從外表看,溫時手無縛雞之力,但他依舊把失去的X算在了對方頭上,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在阿奧看來更是一種做賊心虛的表現(xiàn)。
終于在鋼琴邊坐下,顧慮到傷口,阿奧只坐了半邊凳子。
他從臟兮兮的白大褂里掏出來一張曲譜。
面對這可能成為超神器的道具,眾人不禁呼吸一緊。
譜子表面沒有明顯對折過的痕跡,樂章材質(zhì)不是普通紙張,而是一張很薄的、不知是什么動物的皮,此刻它自動貼緊了譜架。
一瞬間,鋼琴外殼散發(fā)的光芒加深,阿奧兩只完全不同的手輕輕抬起,放在琴鍵上。
!
鋼琴的聲音透過擴音器,飄蕩在醫(yī)院中,即便處在五層,也能聽見一些旋律。整棟建筑內(nèi),所有陰暗的情緒被這音浪挑起,寒冷的暴雨天,室內(nèi)溫度再次下降了幾度。
驟降的氣溫讓溫時皮膚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站在鋼琴對面,神情冷峻。
憤怒是摧毀一個怪物最好的方式。如果阿奧再謹慎一些,或許會注意到部分擴音器被計元知人為損壞,選擇再仔細偵察一番環(huán)境,而不是一進來就迫不及待彈奏屬于死亡的樂章。
曲子才演奏了幾個音符,溫時的神情逐漸無法平靜,那種順著皮膚鉆入的寒意,激發(fā)起了生理性反胃。
雖然旋律悠揚,但效果完全可以和游尸的豎琴媲美,甚至超越。
計元知等人狀態(tài)要好一點,并非因為他們多強,只是日常聽過游尸的演奏,眾人現(xiàn)在對再黑暗的曲風(fēng),都產(chǎn)生了一定的“耐藥性”。
溫時作為游尸的主人,每次僅會受到百分之一的影響,不具備其他人強大的抗壓能力。
副作用強烈的演奏中,計元知往前側(cè)站了一些,強忍著聽了半分鐘,期間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樂譜,防止曲子太短不超過三十秒的可能。在阿奧進入狀態(tài)后不久,他做了個握拳的手勢。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眾人一起出手。
溫時在手術(shù)室內(nèi)親眼目睹過阿奧的危機反應(yīng)能-->>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力,在對方剛隱約有感并作出反應(yīng)前,喊了一聲:“院長!
清冽的聲音沒有一點預(yù)兆傳入耳,瞬間掀起了無邊的怒火。
“亞倫!”
阿奧才是那個溫時化作灰他都能把對方認出來的存在,循著聲源的方向他下意識看過去,導(dǎo)致反應(yīng)慢了半拍,下一秒再去應(yīng)對身后傳來的急流時,只擋住了大部分,但一枚子彈卻是精準射穿了肩頭。
又是“砰”地一聲。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火藥味,不到一秒的時間內(nèi),歷南一共開了兩槍。
上一次的痛擊讓阿奧反射性分出力量護住了下半身,這給了歷南可乘之機。
當(dāng)?shù)诙蹲訌椛淙霃募珉喂堑奈恢煤,阿奧終于反應(yīng)過來,胯|下已經(jīng)空無一物了,所以他到底在保護什么?!
從手術(shù)間到密室,兩次的本能反應(yīng),兩次都精準痛擊到了自己。
作為率先遭遇攻擊的一方,阿奧終于不用留手,發(fā)出了近乎嘶鳴的怪音。
大腦頃刻間有種快要炸裂的痛苦。
“草。”
溫時抱緊了腦袋,恍惚間他好像回到了伯爵和阿奧交手的那天,當(dāng)時自己也是這樣狼狽地抱頭,差點質(zhì)壁分離。模糊的視線中,他隱約看到了一雙雨鞋正在向自己靠近。
下一秒,雨鞋停留在不遠的地方,世間一切仿佛按下了暫停鍵。
靜止的幾秒鐘內(nèi),歷南和虞星洲立刻發(fā)起新一輪的攻擊。
他們的武器成功在阿奧的胸膛上開了個小窟窿,遺憾的是,時間暫停中對關(guān)鍵npc所能造成的傷害點有限,樂章涌動的光華似乎也在對阿奧進行一定程度的庇護,致命傷甚至有要愈合的趨勢。
如同計元知一開始的預(yù)判,毀了樂譜和鋼琴才是突破點。
七誡會長眼睛被阿奧的精神攻擊震出血,他沒有加入先前的攻擊,而是在虞星洲使用時停技能時,以最快速度跑去鋼琴邊準備奪走樂譜。
手指觸碰到譜面的剎那,他眼中的狂喜尚未徹底凝聚,手指猛地一頓。
樂譜就像是涂了強力膠,無論怎么用力,根本無法從譜架上扒下來。
七誡會長頓時有種不妙的預(yù)感,莫非一旦演奏開始,只有彈完樂譜才能被拿走?
“讓開!
計元知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斜眼瞄了他一眼,竟然加速彈奏起樂曲。
強行加速下,他手背的皮膚開裂,一行鮮血從計元知的嘴角流下。
連阿奧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演奏,他這種加速抄捷徑的法子,顯然是要付出代價,短短三秒鐘,計元知渾身上下都是裂口。
“走!庇菪侵薜秃纫宦,按下了密室開關(guān):“去院長室!
歷南也在準備撤退,還順帶拉了下站在原地的溫時:“不用擔(dān)心他,虞星洲肯定給了替死道具!
計元知明顯還在控速,沒有加速彈奏到最快,他們要趕在這段時間內(nèi),進入院長室。那里是隱藏地圖,擴音器被損毀部分后,鋼琴聲穿透不了單獨的維度空間。
時間恢復(fù)走動后,在場只有計元知能純粹依靠武力值抗衡一段時間。
溫時掛上提速道具,最后回頭看了一眼。
從計元知身上流下的血順著鋼琴一路淌了下來,他頭發(fā)瘋漲,如潮水一般向阿奧的方向延伸而去,偏近人魚王的銀藍色長發(fā)將龐大的身軀包裹在其中。這是人魚慣用的手段,將獵物裹挾在繭里,一點點吸食干凈對方的血肉。
眾人以最快速度朝樓上狂奔,溫時不忘用聯(lián)絡(luò)道具通知宋炎,一層盯梢護士和病人的玩家見狀下意識跟著他們朝上沖。
奔跑中,溫時依舊存有幾分擔(dān)心。
虞星洲低聲道:“演奏完畢后,計元知就可以取走樂譜,到時候辦公室內(nèi)的一切都不會再受規(guī)則庇護!
計元知肯定會抓緊最后一點時間,暴力摧毀鋼琴,等到院長的靈魂遭到重創(chuàng),便不再是他們的威脅。
跑過二樓的時候,溫時看到一些病房的門打開了,然而現(xiàn)在沒時間細想,他一口氣沖到了三層到四層間。溫時沒去喊簡清嶸,詛咒樂章對患者等非人生物,影響不是很大。
照貓畫虎昨晚的方法,順著音符紋路,眾人跌進了隱藏空間。
恐怖的音樂被隔絕在另外一個維度,黑暗中,所有玩家臉色發(fā)白,冷汗從鬢角直冒。
光是讓劇烈起伏的胸口得到緩解,就差不多用了半分鐘。
“應(yīng)該差不多了!睖貢r扶墻站穩(wěn)身子。
見光死消失后,原先養(yǎng)著怪物的院長室多出一個和書房同樣的音符按鈕,很容易離開,溫時現(xiàn)在準備下去補刀。他的主線任務(wù)中,明確提到要殺死院長。
給怪物致命一擊的人,有時會得到額外的獎勵,尤其是這種**oss。
其他玩家自然也不愿意放棄這個機會,眾人差不多是先后一起離開。
外面果然沒有任何鋼琴曲的旋律再奏響,然而幾乎是剛剛回到原地圖的時候,分外嘈雜的聲音替代了原有的旋律。
三層的患者在走廊里跨區(qū)游動,四層也是一樣,不過人數(shù)要少一點。
院長重傷后,原本這兩天就格外亢奮的病人,更是失去了某種制衡。
“規(guī)則松動了。”溫時臉色有些難看。
患者不能對院長動手,但可以對護士和實習(xí)生下殺手,之前好歹存有多條規(guī)則的限制,比如完不成任務(wù)才會遭遇殺害。
現(xiàn)在從樓梯間躺著的一具護士尸體來看,他們已經(jīng)可以進行主動攻擊。那些清醒過來的鬼界患者也沒有插手,似乎只要病患不脫離醫(yī)院,他們默認了現(xiàn)在可以跨區(qū)獵殺。
七誡會長輕聲催促:“先去解決院長!
護士尸體代表著樓梯口可能藏著病患,但他們也不能一直龜縮在這里。
但溫時還是提起了一絲戒備,他從七誡會長口中聽出了一絲隱隱的迫不及待。
快到三樓時,七誡會長突然開始加速。
他使用了【集火娃娃】。
七誡會長手上有溫時的頭發(fā),他是讓酒店工作人員販賣頭發(fā)的教唆者。入副本時,七誡會長仔細觀察過,計元知并未表現(xiàn)出明顯的敵意,裴溫韋還主動尋求過合作,如果知道自己手上有頭發(fā),他們絕對不可能表現(xiàn)出如此淡然的態(tài)度。
有了這【集火娃娃】,接下來裴溫韋會成為所有患者優(yōu)先進攻的目標(biāo)。
溫時見狀愣了下,七誡會長好像很有自信不會被怪物攻擊,就這么頭鐵地直接沖了下去。
下一刻溫時立刻意識到了某種可能,目光發(fā)冷。
“大封印術(shù)!
他用技能封印了自身的氣息。
“不用這么緊張!鄙韨(cè)虞星洲忽然語氣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問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誰是螳螂呢?”
還未等溫時細致解讀這句話,藏在樓梯間的病人無視了不遠處的玩家,竟然全部沖七誡會長追去。
七誡會長回頭看到這一幕,瞳孔震動,溫時也愣住了,這都什么情況?
虞星洲用了防竊聽道具,嗤笑道:“只要能設(shè)計殺了鑰匙和世界碎片一類特殊物品的持有者,就可以進行物件回收。”
這也是當(dāng)初溫時在人魚海岸的副本里,被六誡會長下殺手的原因。
“可惜他目光短淺,只知道盯著你和防備著我們幾個!
結(jié)果忘了外面還有一個操著歲月靜好人設(shè)的門衛(wèi)。
“水坑!睖貢r陡然想起下午的那場大雨,馬車失足掉進水坑,黑市玩家主動伸手把其他人拉出來,計元知當(dāng)時還拒絕了對方的幫忙。
七誡會長是第一個被拉出來的,團建活動后玩家均有不同程度的負傷,七誡會長也免不了有暴露在外的傷口。
虞星洲淡淡道:“計元知一早就解讀出黑市那人的技能是盜竊!
七誡會長便是在那時被順走了頭發(fā)和血液。
同樣被詛咒的狀態(tài)下,沾染過人血的【集火娃娃】才是怪物襲殺的第一順位,等七誡會長一死,所有的非特殊物品會自動消失,溫時自然不用再擔(dān)心前一個娃娃的集火效果。
深知這位“門衛(wèi)”會干什么,為了讓七誡會長進一步卸下防備,無論是計元知還是虞星洲,都沒有額外做什么。
溫時心頭一陣發(fā)涼:“在值班室安靜地聽完鋼琴曲,頂多詛咒爆發(fā)后浪費一個替死道具,卻能收獲鑰匙和世界碎片。”
一個大公會的會長,身上肯定有鑰匙。
“聰明的商人只賺取有限的利益!庇菪侵尢袅讼旅迹骸昂軇澦悴皇菃?”
全程劃水還很安全,反而像他們認真打副本的,也照舊出去了一個替死道具。
溫時還在反思太大意了,居然全程沒有質(zhì)疑過對方是不是在虛假摸魚。
看出他在想什么,虞星洲說,“我們一起下過兩個本,他有一個戰(zhàn)績,叫【人淡如菊】,據(jù)說要劃水三個S本才能生成,會自動給別人產(chǎn)生我在劃水的錯覺!
“。 焙谜。溫時DNA動了,貓貓也想要,貓貓想要個貓淡如菊。
比如一用變身體,就能用一身黑夜的顏色迷惑敵人,制造出摸魚偽態(tài)。
游戲能不能給安排一下?
進入弗蘭克醫(yī)院后,所有玩家都處在游戲的高度監(jiān)視下,本來只是隨口一句包含殷殷期待的靈魂發(fā)問,竟然得到了冰冷的系統(tǒng)回復(fù)——
“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