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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不行了?你怎么這么不經(jīng)弄啊。”陸溓寧的語氣不太好,看著李琰睜著倆眼連話也不會說似的表情,又是一陣無名火起。
他端著很冷漠的一張臉,展現(xiàn)著他的惡劣:“前面廢了就廢了,反正后面還能用!崩铉纳眢w感受應(yīng)該不在他所關(guān)心的范疇里才對。
他丟下這么一句話,就扣上衣服起身出去了。
留下李琰一個人躺在主臥的大床上,至少陸溓寧出去得有十來分鐘的時間,他才緩緩挪動了身體。
他像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陸溓寧說的那些話,臉上的表情很是呆楞茫然。
他慢慢曲起來腿,做出來了一個跪趴在床上的姿勢,腦袋抵在床上,然后動作很是猶豫地伸出來手,往身下探去。
但是還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他像是后知后覺地感受到了難過和羞恥,那雙眨也不眨的大眼睛很是突兀的流出來了淚水。
他慢慢蜷縮起雙腿,像是想要遮住那羞恥的部位,淌了一臉的淚,當(dāng)真是委屈極了的模樣。
最開始只是很小聲的抽泣聲,漸漸地他把自己埋進(jìn)被子里,哭得更狠了,想是壓抑了許久實在是憋不住了,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都漲紅了。
覺得自己又蠢又可憐。
陸溓寧頭發(fā)有些凌亂,坐在沙發(fā)上,襯衫剛才弄得有些皺,一只胳膊撐在膝蓋上,揉了揉眉心。
他轉(zhuǎn)頭跟管家吩咐道:“熬好的粥給他送上去些,再弄兩個清淡點的菜。”
家里的菜早就在準(zhǔn)備著了,陸溓寧話剛落地不到五分鐘,管家就端著托盤上了樓,走到二樓的主臥門口,門沒關(guān)緊,里面很壓抑的哽咽聲就傳了出來。
管家頓住了要抬起敲門的手。
陸溓寧看著管家把飯又原封不動地端了回來,立馬是眉心一擰就要發(fā)火:“他不愿意吃著!?”
管家面無表情地回道:“在哭!
陸溓寧似乎也是有有些訝異,臉上神色微動:“他哭了?”
“嗯!惫芗一卮。
李琰如果不是在床上陸溓寧刻意折騰他,其他時刻是從來沒有見過李琰的眼淚的。
他看起來太不容易被傷害了,哪怕他做出來一副膽小害怕的樣子,陸溓寧也從來沒見過他為什么事情掉眼淚的樣子。
陸溓寧再上樓的時候輕輕推開門,李琰已經(jīng)哭著睡著了,臉上還有些未干的淚痕,旁邊的床單還濕了一片,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了,看起來哭了不短一會呢。
他的兩條腿蜷著露在外面,上面的睡衣扣子也扯開了幾顆。
陸溓寧垂著眼皮看了一會,找了條睡衣褲子給他套上,蓋上一張薄毯子,把室內(nèi)的溫度又調(diào)高了兩度才放輕了腳步退了出去。
“不用叫醒他,等什么時候醒什么時候送飯上去,昨天夜里也沒睡好,這會兒可能困了。”陸溓寧到樓下這么跟管家吩咐道。
李琰最近夜里總是睡不安穩(wěn),總動不動驚醒,不知道夢見什么。
管家沉默著點點頭。
陸溓寧往身上穿著外套,這是要出門。
人都快走到了門口,又突然停住,盯著管家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次做得有些過分?”
管家很是答不對題地回了句:“這樣關(guān)下去,怕是要關(guān)傻了!
陸溓寧沒講話,嘴唇微抿著,整理一下衣領(lǐng),邁開長腿出了門。
李琰一覺睡到半下午才醒,管家送飯上來,李琰精神很是萎靡,連床都沒下,在那里半坐著扒拉著吃完了。
陸溓寧今天晚上不知道為什么回來這么早。
不過天剛一擦黑,七點來鐘的時間他就回來了。
他應(yīng)該是在樓下用了餐,八點鐘左右進(jìn)屋里,看見李琰側(cè)躺著故意背對著他,肩膀頭瘦的在那支棱著,透過睡衣顯露出來輪廓。
李琰先是聽到腳步聲,然后陸溓寧坐到了床上,身后探了過來。
幾乎是那手剛碰到李琰的肩頭,李琰就像是被電打了一樣的彈開了,他反過身來,緊接著后縮,目光透著怯意還有警惕。
陸溓寧若無其事地收回來手,視線落到李琰身上。
“今天為什么哭?”陸溓寧頭低了低,像是要把李琰的表情看得更仔細(xì)一些。
李琰很顯然是不喜歡跟陸溓寧講話。
陸溓寧看著他不配合,又開口嘲諷道:“不就是硬不起來了,怎么著?你不會到現(xiàn)在還做著能以后和omega在一起的夢吧?你覺得你需要用到前面嗎?”
李琰的眼圈突得又紅了,他很快地垂下來眼皮,不再看陸溓寧。
陸溓寧本來還想說兩句,看他這樣最后還是沒說,吐出來一口氣,語氣稍微柔和了些:“叫我看看。”
李琰不動。
陸溓寧就直接伸手去拽他。
李琰突然就情緒非常激動地抓住自己的睡褲,一臉驚恐地望著陸溓寧,嘴里叫著:“不行…真的不能再做了……,我用嘴…,我用嘴幫你行不行!
“我沒說要做,我說讓我看看…”
李琰根本不聽他這套說辭,只瘋狂地后退,嘴里驚叫起來。
床再大也總有邊的,李琰動作一個不穩(wěn)上半身直接跌下去,腦袋“砰”一聲磕在了床頭柜角上。
陸溓寧只來得及拽住他,免得他整個人都摔下去。
李琰被陸溓寧拽回來,眼前一黑一暗的,腦袋里像是被攪亂了,視線都是模糊的,后腦勺那塊都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了。
陸溓寧又在咬牙切齒說著什么,他又聽不清了。
他只看見陸溓寧靠近過來,然后一道黑影,像是他抬起了手。
于是李琰飛快地抬起來雙手抱住了腦袋。
陸溓寧的動作頓在半空,他完全無法理解李琰為什么會有他一揚(yáng)手就去抱住腦袋躲避的動作反射。
他打過他嗎?
陸溓寧仔細(xì)地回想,其實打過的,兩年前的那天晚上,他拿皮帶抽過李琰的。
頓在半空中張開的手慢慢握住了,他看著躺在自己旁邊瑟瑟發(fā)抖抱著腦袋的李琰,克制著情緒:“把手拿開,我看看磕哪了!
“不看你下面了,讓我看看你的腦袋磕成什么樣了。”
“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活該。”
“人長得丑就算了,再磕傻了更招人煩了!
陸溓寧自說自話似的說了這么多句,但是到底是沒再輕易去碰李琰的身體。
“把手拿開,今天晚上就不做了。”陸溓寧覺得李琰如果再不配合他就真的要自己動手了。
這像是一個極有誘惑力的籌碼,李琰動作緩慢的移開了手。
陸溓寧靠近了些,把他的頭轉(zhuǎn)過去,讓他靠在自己腿上。
后腦勺上起了個大包,李琰的頭發(fā)短得很,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
陸溓寧心里煩得要命:“躲什么躲!我就不信磕成這樣你自己不疼!”他的臉色十分難看,嫌不夠似的罵李琰:“你說你成天除了會自討苦吃之外還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