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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望留言以后,立刻就收到了祁薄言的回電:“七月八號那個id是你嗎?”
“你怎么知道的?”紀望反問。
祁薄言:“哥哥,我們相遇的時間不就是七月八號嗎?”
紀望放松道:“原來你還記得啊!
七月八號,他第一次遇見祁薄言的日子,也是他遇見他命中注定的時間。
時遙說,他絕對不會錯認,紀望就是他的命中注定,這也許是從生理上所形成的判斷。
而同樣的,紀望也不會錯認屬于自己的命中注定,那是心理上的判斷。
拍攝電影的周期比想象中的要短,比以往都順利。
三個月后,紀望殺青,終于可以從與世隔絕中的無網(wǎng)環(huán)境里被釋放出來。
他和祁薄言上次見面,已經(jīng)是在一個月以前了。
祁薄言來找過他一次,把他干得差點第二天起不來拍戲。
紀望跟祁薄言定規(guī)矩,不能在他拍戲的時候這么放縱。就是他是個皮糙肉厚的alpha,都沒法在這樣激烈的運動后,第二天還能完美地拍攝打戲。
出到機場后,小旭沒有立刻讓他下車,而是打了個電話,沒多久一隊保安就跑了過來,圍繞在車旁邊,等紀望下車。
紀望背著個包,驚訝地望著小旭:“這是怎么了?你在做什么?”
小旭老實道:“望哥,你一會就知道了!
紀望:“別吧,太尷尬了,我哪需要用這么多保安,公司安排的嗎?又沒多少人認識我!
小旭知道,這可能是紀望沒通網(wǎng)太久的緣故,他說:“哥,《在路上》的口碑爆了,你以前演過的電視劇都被人翻出來看,現(xiàn)在各大平臺都是你的電視劇霸屏呢!
紀望:“公司運營的嗎?”
小旭:“在圈里這么久了,你覺得公司哪有能力搞這么大陣仗!
《在路上》這個綜藝,確實紅得挺玄學的。
早期大部分的觀眾都是沖著祁薄言去的,結果來了綜藝,反而被紀望吸了粉。
各種cp炒得火熱時,就爆出了紀望已經(jīng)有了穩(wěn)定男友,準備結婚的事情。
磕cp的消停了,這時候一股奇怪勢力卻冒了尖,他們都把紀望當成國民老公候選人。
說紀望的男朋友上輩子肯定拯救了宇宙,這輩子才得來一個神仙男友。
紀望在這個時間公開,反而引起了他們的關注。
《在路上》里,紀望展現(xiàn)出各種優(yōu)秀的技能,強大的體魄,以及時而溫柔又反差萌的個性,很快就聚起一波粘性極高的粉絲。
加上節(jié)目組有意炒節(jié)目,多方資方下水,營造出了前所未有熱鬧的場面。
越來越多路人下場,各大營銷號段子手開始發(fā)功,微博上不甘示地刷屏,一度有種這個綜藝會成為年度最熱門綜藝之一的感覺。
總而言之,在這波營銷里,賺得最多的是紀望。
不是說他立刻就紅過了所有人,而是他的人氣現(xiàn)在是歷史新高。
進入機場的時候,紀望很快就知道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保安了。
拍攝的閃光燈,喊他名字又或者老公的尖叫聲,五顏六色的燈牌和橫幅,熙熙攘攘,擠來擠去。
紀望都懵了,他從沒見過這種陣勢,公司不知道是不是早有預料,還給他買了頭等艙,以往可都是經(jīng)濟艙的。
在幾乎能使人耳鳴的尖叫中,他高聲說道:“小心,不要跌倒!”
他被保安裹挾在中間,從未經(jīng)歷過如此夸張的場面。
好不容易成功地來到了vip室,紀望整個人都亂糟糟的,看起來有點蒙。
小旭見他這個樣,忍不住笑道:“望哥,醒醒神!
紀望喝了口水,才緩過來:“他們都怎么回事?”
小旭:“什么怎么回事,那都是你的粉絲啊!
紀望茫然道:“以前沒這么夸張的啊,是不是公司安排的!
五十塊一位,花錢買一群群演,營造出很多人來接機的樣子。
早年紅姐想給他安排,被他嚴詞拒絕。
紀望受不住這份尷尬,如果今天的這波粉絲都是真的……
紀望問小旭:“那我以后我是不是不能悄悄地找祁薄言了?”
小旭拍了下額頭:“我哥啊,祁薄言比你紅多了,你看他什么時候找你被人發(fā)現(xiàn)了!
紀望反駁道:“還是被拍到過幾次。”
小旭:“是被拍到了,反正也沒人信,你怕什么!
這話一出,紀望很長時間內都沒有跟小旭說話。
機場起飛,紀望坐在飛機上就忍不住期待,他能見到祁薄言。
哪知剛落地,就接到祁薄言電話,說自己拍攝沒有圓滿結束,導演臨時加了幾幕戲,沒法回來了。
紀望挺失落的,可也能夠理解。是他在劇組里待了這么長時間,祁薄言等了他許久,現(xiàn)在他出來了,也該是他等等祁薄言了。
晚上回家,屋里是亮著的,紀望滿懷欣喜地一開門,就見里頭坐著宋格和任燃,這兩人竟自來熟地盤坐在他家茶幾上,正喝啤酒,吃花生。
紀望又驚喜到失望,宋格哇了一聲:“你要不要做得這么明顯啊大哥?”
“你們來了怎么不說一聲?”紀望脫了鞋走進去。
任燃把手里的花生殼用力捏開:“他還以為我們是祁薄言呢!
宋格:“也是,跟大明星熱戀的感覺怎么樣。俊
紀望還沒說話,宋格又道:“等下,我們紀望現(xiàn)在也是個大明星了,你們兩個大明星地下情的感覺如何?”
任燃卻拍了拍手里的花生殼,站了起來:“行了,我今天本來就是被你拉過來的,我一會還有事呢,先走了!
宋格:“別啊,我都說了,祁薄言也讓你一塊去啊!
“去哪?”紀望奇怪道。
宋格興奮道:“祁薄言邀請我去他的演唱會,位置特別好,在第一排,叫我?guī)夏悖瑒偤梦夷菚r和任燃在一起,就把他拉過來了!
宋格:“祁薄言對我們可真好,他說我和任燃都是你的好朋友,你的好朋友就是他的好朋友。”
這話一出,不止是任燃嘴角有點抽搐,連紀望都略微哭笑不得地捂住臉。
祁薄言不是最討厭任燃了嗎,怎么會邀請任燃去他的演唱會。
宋格站起身:“不行,我得去換件衣服,紀望你那件特帥的牛仔外套借我一下!
紀望:“在房間里,衣柜右邊自己拿,別碰左邊的,那是薄言的衣服!
宋格喲喲喲了半天,才進了房間,說要仰望大明星的衣櫥。
宋格一進去,客廳里只剩下了安靜。
任燃垂眸穿上了外套:“我走了,祁薄言怎么可能希望我去他的演唱會,故意看我笑話還差不多!
任燃越過紀望的時候,停了下來:“我家在m國開了分公司,我馬上就要去那邊任職,近幾年應該都不回國了。”
紀望平靜道:“祝你一路順風!
任燃:“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說過,我……”
“不用說了!奔o望出聲打斷他。
紀望:“當年我是真的把你當朋友!
任燃眼眶微紅:“那現(xiàn)在呢!
紀望:“我大概能猜到你想說什么,你應該也能知道我的回答是什么!
任燃自嘲地笑了笑:“明明現(xiàn)在你人生里的人,是我啊!
說完后,不等紀望回答,任燃便離開了房子,紀望緩緩坐在了沙發(fā)上,打開了啤酒,飲了一口。
酒的味道有點苦,不是很好喝。
宋格拉開了臥室的門,他身上沒有牛仔外套,而是抱著手,有點沉重道:“你什么時候知道他喜歡你的?”
紀望看著雙手里的啤酒:“前段時間我收拾家里,給祁薄言騰住的地方時,無意間發(fā)現(xiàn)任燃十八歲那會送我的生日禮物,里面藏著張紙條,寫著我愛你!
宋格:“如果你那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紙條,你會喜歡他嗎?”
紀望抬眼看著宋格,緩緩搖頭:“不會!
宋格嘆了口氣,多年朋友鬧成這樣,他心情多少也有點沉重:“這么肯定?”
紀望:“嗯,因為我后面會遇見祁薄言!
宋格猛不丁地被秀了一臉恩愛,他知道接下來的答案肯定讓人得起一身雞皮疙瘩,但還是忍不住問:“你不是十九歲才遇見他的嗎,關你十八歲的時候什么事?”
紀望理所當然道:“就算是二十歲,二十一歲,還是現(xiàn)在才遇見,我肯定還是會和當年一樣,立刻就喜歡上他。”
宋格:“所以呢?”
紀望想到祁薄言,就會忍不住笑:“所以啊,幸好我很年輕的時候就遇見他了!
“也幸好遇到他的時候,我是單身!
“要不然……”
宋格:“要不然什么?”
紀望:“要不然我可能就會變成移情別戀的人渣!
宋格頭皮都炸了。
他站起身,進屋要換一套衣服。宋格酸溜溜道:“換什么啊,你已經(jīng)穿得夠帥了!
紀望:“祁薄言在演唱會上應該又要胡鬧了。”
宋格:“什么意思?”
紀望:“他不會特意叫上你還有任燃,就為了讓你們看一場演唱會!
“如果這個演唱會是任燃都能去的地方,那說明他肯定要在演唱會上大鬧一場,讓任燃看著,他還會心滿意足的那種!
宋格更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啊?”
紀望取下一件祁薄言的外套,穿到了身上,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也許會在演唱會上……放煙花?”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