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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翹的紀望被化妝師帶下去打扮了,他體型高大,面容英俊,就是連化妝師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等旗袍上身,紀望撩開換衣間的簾子出來,化妝師明顯松了口氣。
紀望身穿最大碼的旗袍,是件黑色的緊身旗袍,因為徐大奶奶當時還沒出孝期。
失去了徐大少這個頂梁柱,徐家能出來撐場面的人,竟然只剩徐大奶奶這個寡婦。
也正因為如此,王三爺才敢這么明目張膽欺辱徐家。
化妝師忍不住把目光停在了紀望的胸口處,實在不怪她亂看,而是因為旗袍的盤扣被紀望的胸肌擠得鼓囊囊的,后腰連著臀部又是一道完美曲線,在胸臀比下,腰都顯得細了。
美中不足的是手臂有明顯的肌肉輪廓,所以化妝師干脆給他找來了一件黑色的皮草。
等妝再精心一上,紅唇濃睫,適當遮掩輪廓的假發(fā),最后出來的效果實在令人驚艷,就是氣質(zhì)不太像寡婦。
不過就徐大奶奶敢從大腿里抽出小刀,直接剁了男人一根手指的情況下,徐大奶奶也不像一般的寡婦。
化妝師拿來了高跟鞋,紀望沒有立刻穿上,他實在不習(xí)慣。
衣服的腰胯也收得太緊,逼得他連步子都沒有邁得太大,就怕一不小心就把這旗袍的岔給撕開了。
這還沒完,最后化妝師拿出絲襪的時候,紀望一陣為難。不過他是個好演員,對服飾從來不會有太多意見。
捏著那薄薄的絲襪,化妝間的門被人敲開了。
身著深色長褂,臉上還帶著裝飾性眼鏡的祁薄言站在外面,眼里的驚艷幾乎要溢出鏡框,涌到紀望面前。
這讓紀望感到十分不自在,忍不住往鏡子里看了幾眼。
他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奇怪,不過看起來,祁薄言還挺喜歡的?
化妝師把防止絲襪滑下的吊襪帶遞給紀望:“紀老師,這個你就自己穿上吧,還有小刀的道具就在旁邊,一會你記得把刀插在這里。”
化妝師非常專業(yè)地給紀望指著黑色吊襪帶上可以插刀的地方,最后就帶上化妝箱離開了,去給張慕先化妝。
這個綜藝里除了祁薄言有自己的團隊,其他人都是用劇組里提供的化妝師。
化妝師一走,祁薄言就把目光落在旁邊拿著手機三連拍的小旭身上:“你出去!
小旭還在看手機里的照片,聞言抬頭:“為什么?”
祁薄言不想跟他廢話:“李風(fēng)!”
小旭看了紀望一眼,見紀望微微頷首,便不情不愿道:“知道了,我這就出去,你喊李風(fēng)做什么!
李風(fēng)也沒對他做什么,只是出現(xiàn)在祁薄言的身旁,一副只要祁薄言命令,他就會上來把小旭拖走,且躍躍欲試的模樣。
小旭經(jīng)過李風(fēng)的時候瞪了他一眼,李風(fēng)笑了笑,等祁薄言進了化妝間,這才幫他們關(guān)上門。
紀望坐在化妝椅上,把絲襪包裝打開,又開始研究吊帶襪怎么穿。
祁薄言眼睛微亮道:“哥哥不會穿嗎?我會!
紀望掃了他一眼,語氣平平道:“你為什么會?”
從哪個女人身上學(xué)會的。
祁薄言如同意識到紀望言語里的危險,趕緊自證清白:“之前有個mv,我穿過這個。”
紀望好奇道:“哪部?”不過很快他就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祁薄言剛出道那會走的是視覺系,每部mv都騷,像女裝這類型的,已經(jīng)被他玩膩了。
祁薄言不答,反而接過紀望手里的吊帶襪:“先把這個穿上再穿絲襪,這個是要套在內(nèi)褲外面!
說完后,祁薄言用期待的目光看向紀望的裙下。
紀望沒多扭捏,直接抓著旗袍下擺往上一掀,祁薄言所希望的旖旎風(fēng)光不存在,呈現(xiàn)在面前的是一條條紋四角褲,蓋得嚴嚴實實,什么都看不出來。
祁薄言不贊同道:“一會可是要從大腿上拔刀呢,這條四角褲會入鏡吧!
紀望反問:“你希望我在鏡頭面前露得更多些?”
這一句就把祁薄言那點心思給打散了,再看紀望那條四角褲,怎么看都不妥:“有沒有更長一點的?”
“快給我戴上!奔o望催促道。
他怕祁薄言跟他在化妝間磨蹭太久,有別人來找,影響不好。
祁薄言撇撇嘴:“哥哥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嗎?”
說著他彎腰,把吊帶襪給紀望套上,拜那條四角褲所賜,本應(yīng)該很誘惑的一幕,被毀得一干二凈。
紀望拆開了絲襪,坐在化妝椅上準備穿。手里的絲襪就被祁薄言接了過去,祁薄言自然地半蹲下來,把紀望的腳放在膝蓋上。
因為他做得太自然了,紀望一時間都忘了拒絕他。
絲襪從腳尖套起,經(jīng)過踝骨,繃在大腿,將腿根勒出輕微肉感,為整條腿蒙上霧面質(zhì)感。
隔著一層絲襪,祁薄言的掌心從始至終都貼在紀望的腿上,順著輪廓,一路往上。
紀望的腿根隱約能看見指印,是祁薄言昨夜留下的。
襪夾拉長,卡住了絲襪的邊緣,祁薄言食指伸進了那圈勒進去的絲襪邊緣,一點點捋了出來。
指尖滑過腿根,留下輕微的癢,紀望繃在絲襪的腳尖忍不住蜷縮了下,只覺得整個流程過于漫長。
穿好了右腿的,紀望就把剩下的左襪搶在手里,要自己穿。
祁薄言只說:“要是扯破了怎么辦?這絲襪比你想象的要脆弱!
紀望就停了動作,眼睜睜看著祁薄言把絲襪從他手里抽了出去,替他穿上。
祁薄言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對穿著絲襪的長腿,覺得很合適紀望。
他仰頭問紀望:“高跟鞋現(xiàn)在要穿上嗎?”
紀望說:“不用,一會拍攝的時候再穿!
祁薄言笑了:“那剛好了!
他從自己的褂子里掏出了個懷表,看了眼時間,然后撩開了長褂,聲音低沉:“大奶奶,小的需要借用一下你的腳,只用一會就好!
說完,紀望的腳就被捉著,按在了那直白地頂著他腳心,滾燙無恥之處。
祁薄言像是怕他害羞一樣,用衣服下擺蓋住了紀望的腳,藏住底下那見不得光的地方,他輕笑著:“放心吧大奶奶,不會蹭破你絲襪的!
門外的李風(fēng)和小旭各守著門的兩邊,好似兩座門神。
小旭看了眼時間,好像已經(jīng)過了半個小時了。
他也半個小時沒有跟李風(fēng)說話了。
要是之前的小旭,肯定是要擔(dān)心自己望哥是不是在里面被做什么壞事。
不過自從知道望哥不是被做壞事的那位后,小旭就放心很多,反正望哥沒被欺負就好。
而李風(fēng)……小旭偷偷地看了李風(fēng)一眼,卻被李風(fēng)的目光捕捉了個正著。
他趕緊收回,不肯再看。
又是安靜的二十分鐘過去,小旭和李風(fēng)的手機同時收到了攝制組發(fā)來的消息,提醒他們兩位老師可以去現(xiàn)場了。
小旭剛想去敲門,就被李風(fēng)拉住了手。
就像燙著般,小旭火速抽回手,移開目光。李風(fēng)怔了怔,解釋道:“祁爺肯定不想被人打擾,我來敲門比較好!
小旭垂下眼:“要是他跟你發(fā)火呢?”
李風(fēng)唇邊的笑意更明顯了:“又沒關(guān)系!
他敲門通知里面兩個人要去拍攝現(xiàn)場時,房間里就傳來一聲較大的動靜,好像是椅子倒了。不一會,紀望拉開門,面色不自在地望著他們。
身后的祁薄言慢條斯理地用濕巾擦過手后,丟進了垃圾桶,還把紀望倒下的椅子扶起來。
紀望頭也不回地對小旭說:“走吧!
走路的時候,他腳步頓了頓,小旭問怎么了?
紀望咬牙道:“沒事,就是絲襪有點滑。”
小旭也沒穿過絲襪,不知道是個什么感覺:“要不我去問化妝師要兩個防滑貼?”
紀望尷尬道:“不用了!
只是腳底那塊絲襪濕透了,隔著輕薄的布料,傳來濃烈的存在感。
這雙高跟鞋也得跟節(jié)目組買下來,被當成變態(tài)也沒辦法。
來到現(xiàn)場后,紀望便專心地開始背劇本,他自認為沒什么搞笑天賦,能做的不過就是努力演好徐大奶奶而已。
何況有鏡頭在呢,祁薄言再胡鬧也不能胡鬧到哪里去。
哪知道,他低估了節(jié)目組的安排。
他們這組不但要演繹忘川,還要同時完成節(jié)目組安排的游戲任務(wù)。
第一次開拍,祁薄言露出了輕佻的表情,因為他長得好看,那股輕佻硬是成了風(fēng)流。
祁薄言用手里的煙桿抵在了紀望的下巴處,不緊不慢地說出臺詞:“大奶奶昨夜可是哭了?”
紀望擋開了祁薄言的煙桿:“王三,我今日是來問你,我們徐家的貨是不是被你扣了!
張慕先的角色是跟王三爺一起的狐朋狗友。
而他作為第一個要做的第一個任務(wù),就是用牙咬著酒壺,給杯子里裝滿酒,再自己喝掉,并成功說出臺詞。
等張慕先的任務(wù)結(jié)束,祁薄言就抓住了紀望的手,在紀望警告的眼神里,成功地把跟他身高相近的紀望拽進了懷里。
他的掌心貼著紀望的背一路下滑,最后停在了臀部上,沒有抓,只是輕輕地拍了拍,才含笑說出臺詞:“大奶奶真是風(fēng)韻猶存,真叫王某,魂牽夢繞!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