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來的是安魅。
w盯著手機,這么晚了,安魅給他打電話做什么,她今晚不是沒有回來嗎?
w走到陽臺上,接聽了安魅的電話。
“喂!
“w,萬穹的下落查到了,在m國首都!
電話一接聽,里面就傳來安魅的聲音。
w微微皺眉,萬穹這么會去m國首都?
而且……
“你查萬穹做什么?”w問安魅。
萬穹說有急事要去處理,w也沒關(guān)他,他這么大個人了,自己做事情知道分寸,也用不著他時時刻刻費心。
電話那頭的安魅愣了一下,沒明白w的意思,“你不是你讓我查萬穹的手機定位的嗎?”
“我?”w這下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什么是讓她這么做了。
“說清楚!”
“一個小時前,雯雯給我打電話,說你給萬穹打電話他沒接,擔(dān)心他,所以就讓我查一下萬穹的手機定位,難道不是你說的?”
不是w說的,那就只有可能是……
安魅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干笑了一聲,“早知道,我就直接給雯雯打電話了!
w拿著手機,沒說話。
這么看來,溫雯雯也不是真的一點也不關(guān)心萬穹。
“你說雯雯也是,她擔(dān)心萬穹也沒什么啊,怎么就不直接和我說呢!
w笑了一聲,估計是抹不開面子吧。
“萬穹怎么會去m國首都?”w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查了他手機的定位,你要是想知道我也可以幫你查查!
既然查到了他在哪里,想要查他在做什么,也不是什么難事。
w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道:“算了,不用!
“好!卑谗阮D了一下,問道:“那,雯雯哪兒是你去告訴他還是我去?”
“你去吧,就當(dāng)我什么都不知道。”
“行!卑谗戎纖是擔(dān)心溫雯雯尷尬,她去說也比他方便一些。
掛了電話,w雙手撐著欄桿,盯著黑沉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頭緊皺。
……
另一邊,溫雯雯一直在等安魅的電話。
一個小時左右,安魅的電話終于打了進來。
“安魅查到了嗎?”溫雯雯一接通電話,就問道。
“查到了,在m國首都!
溫雯雯一直以為萬穹現(xiàn)在還在國內(nèi),沒想到他此刻居然回了m國。
他去哪兒做什么?
“我看他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距離咱們白堡還挺近的,一個區(qū)!卑谗扔盅a充道。
“他怎么會去哪兒?”溫雯雯下意識的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
溫雯雯想了想,對電話那頭的安魅道:“好,我知道了,安魅謝謝你!
“客氣!卑谗刃Φ,“你轉(zhuǎn)告給w吧!
“好!
掛了電話,溫雯雯坐在臥室的沙發(fā)上,盯著手里的手機發(fā)呆。
萬穹去了m國,還說是去處理急事,她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
他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是溫雯雯心里的確還是有點放心不下。
還有點心神不寧,好像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似的。
坐在沙發(fā)上想了很久,溫雯雯深吸一口氣,再次撥痛了萬穹的電話。
電話依舊是通的,但還是沒人接。
“溫雯雯你真是犯賤!”溫雯雯自嘲的笑了一聲,把手機扔到了沙發(fā)另一邊。
自作多情,你在期盼什么!
……
與此同時。
m國首都,清晨六點半。
酒店房間里,窗簾拉著,光線昏暗。
地板上,橫七豎八的滾落著五六個已經(jīng)空了的酒瓶,茶幾上也還有不少空了的酒瓶,紅酒白家啤酒都有。
室內(nèi)空氣不通暢,滿室刺鼻的酒精味。
男人喝了一天一夜,也醉了一天一夜。
他坐在地板上,一只腳穿著鞋,一只腳光著,一副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頭發(fā)像個雞窩,臉紅的嚇人,看起來極其狼狽。
屋內(nèi)再一次的傳來了手機鈴聲,屏幕上跳動著兩個字:
雯雯。
萬穹暈沉沉的盯著手機,看了好半晌才看清上面的來電顯示,一顆心像是要跳出嗓子了一樣。
是溫雯雯打來的電話,她居然給他打電話了,真是難得。
萬穹有點受寵若驚,拿起手機想要去接電話,醉酒使得他反應(yīng)有些慢半拍,手也是顫抖的。
等他終于把手指對準(zhǔn)了接聽鍵的時候,電話鈴聲卻停了。
他看著手機,就像是突然被一盆水從頭淋下來似的,凉澈心扉。
“呵呵呵!比f穹盯著手機,突然笑了起來。
笑聲一聲比一聲大,但是沒一會兒聲音又低了下來,慢慢的,變成了隱忍的哭腔……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只是,未到傷心處……
萬穹不是傷心,他是悔恨!
茶幾上,放著一個文件袋,里面是醫(yī)院的病歷檔案,時間是十年前。
病人,溫雯雯。
十八歲的溫雯雯。
萬穹靠在沙發(fā)上,一只手臂橫在眼睛上,一只手緊緊的捏著手機,哭得像個孩子。
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哭成這樣。
“鈴——~”
手機鈴聲這時再次響了起來,他咬著牙用手臂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看向手機。
來電人,還是溫雯雯。
但是這次,萬穹只是看著雯雯兩個字在屏幕上跳動,沒有去接。
他不敢接。
他根本沒有臉去面對她。
手機鈴聲響了很久,最終再次歸于平靜,
屋內(nèi)又恢復(fù)了一片死寂。
手機,終于沒有再響了。
“雯雯!比f穹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連叫一聲她的名字似乎都是對她的褻瀆。
萬穹抓起桌上的酒瓶,仰起頭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眼底一片猩紅的血絲。
……
帝都,九龍灣。
昨天敷了大半天的冰塊,w今天早上醒來照鏡子,發(fā)現(xiàn)自己嘴角幾乎已經(jīng)完全消腫了,也看不出什么淤青。
早上吃過飯后,他便給白鈺發(fā)了消息,說一會兒去看他。
w沒去過白擷家,所以讓白鈺發(fā)了個定位個給他。
吃了早飯,w去后院選了兩只毛色最好最乖的柯爾鴨裝進籠子里,準(zhǔn)備帶去給給白鈺。
“先生,早上現(xiàn)做了舒芙蕾蛋糕,還是蛋撻,馬上就好了,您再等等!
廚房的傭人見他已經(jīng)挑選好了柯爾鴨,于是出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