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章:負荊請罪
昏暗的酒吧包間里,電腦屏幕反射出淡藍色的光。
萬穹盯著電腦里的信息,濃眉緊皺。
看來,他還是要回去一趟,一來是為了幫顧瑾寒拿到W的血樣,二來……
萬穹瞇了瞇眼睛,盯著電腦郵箱里顯示的郵件,眼里閃過一絲鋒芒。
看來,有人要坐不住了。
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希望他不要讓自己失望才好。
萬穹冷笑了一聲,然后關上了電腦,將電腦放進包里,穿上外套戴上帽子,走出了包間。
外面舞池里無數(shù)具男男女女的肉體隨著音樂瘋狂起舞,重金屬搖滾樂幾乎要將人的耳膜震破。
擠過人群,萬穹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然后從后門離開了酒吧。
狹窄的小巷子,亮著一兩盞橘色的路燈,夜風清冷。
萬穹壓低了帽檐,提著電腦快步往自己停在后門路口的車子走去。
隱約聽見,身后有腳步聲傳來。
越來越多。
萬穹瞇了瞇眼睛,眉宇間閃過一絲戾氣。
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看來W是不抓到他不會善罷甘休了。
呵,何必這么麻煩,他本來就沒有想過躲太久。
感覺身后有人跟著自己的人加快了腳步,萬穹猛然一個回身,向身后的人沖去。
對方沒有料到萬穹居然會突然回過身朝自己沖來,然而,剛反應過來,萬穹就已經沖到了他面前。
好快的速度!
萬穹并不打算置對方于死地,畢竟也算得上是自己人。
一邊出手攻擊一邊防守后退,很快,萬穹就推到了小巷口。
看準時機,萬穹提倒旁邊的幾個垃圾桶,擋住了來人的去路,一個轉身朝對面馬路跑去。
待那個人從小巷里跑出來,只見車來車往的馬路上,沒有萬穹半點影子。
“媽的,又讓他跑了!”要不是W吩咐了不能傷他的性命,他早就動槍了,哪里還會和他糾纏這么久。
……
順利脫身后,萬穹回到自己臨時租住的單間小房子,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將電腦里的文件上傳到自己的云盤里,最后將電腦里的一切信息全部刪除粉碎。
看了眼時間,凌晨一點,還能睡幾個小時。
掀開窗簾觀察了一下外面,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異像,萬穹這才躺上床。
……
這一夜,萬穹夢見了小時候的事情。
他從記事起就明白一個道理,要想活著,那就只有不斷的戰(zhàn)斗。
殺了一切對他有威脅的人。
這是四爺交給他的道理。
所以,在別的孩子還在上上幼兒園,玩兒機器人玩具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看各種槍械格斗視頻、拿上真刀真槍開始為了生存和人搏命了。
訓練,拼命的訓練,拼命的戰(zhàn)斗,沒有自己,他就像是一個活在陰暗世界里的機器人。
他討厭這種陰暗的生活,但是卻有擺脫不了這個宿命。
“這是你的宿命……”這是收養(yǎng)他的四爺對他五歲的他說的話。
他想要反抗,然后等待他的是斷了四肢,在床上躺了半年。
“一個廢人,估計對您也沒用,不如給我吧,我來訓練他!边@句話,是第二個收養(yǎng)他的人說的話,一個只比自己大五六歲的孩子。
他原本以為,就算是換了一個人,等待自己的還是相同的宿命……
誰知道……
……
清晨。
萬穹的生物鐘很準時,到了時間,不用鬧鐘自然就醒來了。
他坐起來,抓了抓頭發(fā),好久沒有夢見小時候的事情。
打了個呵欠,萬穹下床洗漱,很快將自己收拾好,出門。
坐上車,萬穹看了眼時間,這個點過去,說不定能趕上早飯。
車子一路疾馳,最終在一棟豪華的別墅區(qū)停了下來。
萬穹付了車錢,剛一下車,還沒走兩步,一枚子彈砰的一聲,射在了他的腳邊。
萬穹聳聳肩,臉上掛著吊兒郎當?shù)男σ猓敖芪,子彈不長眼,注意點,傷著我可就不好了!
“一個叛徒,就是殺了你也不足為惜!”杰西舉著槍從屋里走出來,盯著萬穹,一臉深惡痛絕。
萬穹皺了皺眉,“什么叛徒不叛徒的,說話能好聽點嗎?”
沒人有資格說他是叛徒,他也不會接受這個罪名。
“還想要好聽?”杰西冷笑,看著萬穹,“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啊,我這不親自回來負荊請罪了嗎?”萬穹聳聳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這段時間W派出去找他的人不在少數(shù),他之所以一直在逃不讓他們抓到他,不是因為他真的想逃,而是,他要自己回來。
自己回來和被抓回來這完全是兩個概念。
杰西皺了皺眉,注意到他手里也并沒有拿武器。
這家伙,又在耍什么花樣?
“你還知道負荊請罪?”澤光的聲音從杰西身后傳來,語氣冰冷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萬穹看著澤光,笑了起來,問道:“大哥在嗎?”
澤光輕哼一聲,“你不配叫他大哥,他也沒有你這樣的弟弟!”
“別啊,澤二哥,我是真的來負荊請罪的,你看我什么也沒帶!比f穹說著,脫下了外套,然后拍拍自己的褲兜證明什么也沒有,最后攤了攤雙手。
澤光冷著臉,眼底寒光肆虐。
“去,把他給我拷上!睗晒饪戳搜凵磉叺慕芪,微微揚了揚下巴。
“是!
萬穹站著不動,任由杰西將自己的手臂反剪在身后,拷住自己雙手手腕。
“現(xiàn)在,可以帶我去看看大哥了嗎”
……
萬穹的時間計劃得剛剛好,W此時正在餐廳吃早餐。
右手手邊放著一杯深紅色的putao酒,他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動作優(yōu)雅的切著盤子里的煎蛋,一張銀色的面具散發(fā)著冰冷生硬的氣息。
“萬穹來了!睗晒庹驹诓蛷d門口,道。
頓了一下,他補充道:“他自己送上門,說是,負荊請罪!
負荊請罪?
W慢慢嚼著嘴里的食物,端起手邊已經醒好的紅酒輕輕嗅了嗅,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
“人呢?”
澤光看著W,“在外面!
W看著杯子里猩紅的紅酒,語氣帶著一絲笑意,“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