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渣</p>
牧家。</p>
臥室里。</p>
牧南楓一只手緊緊的握住安魅雙手手腕聚過頭頂,膝蓋壓著她亂蹬的雙腿,幾乎半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p>
安魅惡狠狠的瞪著身上的牧南楓,大有一種想要反撲上去咬斷他脖子的沖動。</p>
安魅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沒有這么窩囊過。</p>
活脫脫一塊被人釘在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p>
以前在寂滅,就算是被澤光虐,她也有反擊的機會啊,媽蛋,在牧南楓面前她居然連一點反擊的機會也沒有。</p>
三年不見,這個男人更強悍了。</p>
安魅看著牧南楓接聽電話,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他盯著自己沉默了很久,最后,說了一個好字。</p>
說完,牧南楓就將手機丟在了一邊的沙發(fā)上。</p>
緊接著,安魅被桎梏的手腕松,牧南楓放開了她,站了起來。</p>
安魅愣了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牧南楓。</p>
這家伙居然就怎么放過自己了。</p>
奇跡!</p>
牧南楓從站在床邊,低頭目光冷清的盯著安魅。</p>
剛才在電話里,顧瑾寒說他明天親自過來。</p>
這意味著什么,牧南楓比誰都清楚。</p>
“安魅,你還是什么也不肯說嗎?”</p>
安魅臉上露出譏諷的笑,“說什么?”</p>
她緩慢的從床上坐起來,活動了一下自己剛才被牧南楓弄痛的手腕,云淡風輕的開口:“我沒騙你,我確實是結(jié)婚了,我也確實是不想做婚內(nèi)出軌這種事情,所以啊……”</p>
“夠了!”</p>
這個該死的女人!</p>
牧南楓氣的眼睛都紅了,他緊緊的攥著拳頭,幾乎是用了渾身所有的自制力才忍住沒有動手。</p>
安魅冷笑一聲,她就喜歡看牧南楓這副氣得要死又拿她沒辦法的樣子了。</p>
痛快!</p>
牧南楓盯著安魅,一字一頓的說:“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p>
安魅打了呵欠,明知故問:“那你想問什么?”</p>
安魅眼角上挑,眼里流光暗轉(zhuǎn),不冷不熱的說:“先說好,別問我什么愛不愛的廢話,我聽了惡心!</p>
牧南楓渾身一怔。</p>
惡心?</p>
他的愛在她眼里原來只是惡心兩個字。</p>
呵呵,真是諷刺!</p>
牧南楓盯著安魅,緩慢的點著頭,“安魅,你,真是,好樣的!”</p>
安魅抱著手臂倚在沙發(fā)上,無所畏懼,“彼此彼此!</p>
反正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了,她也不怕牧南楓會對自己做什么。</p>
如果他真的下得了手的話,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p>
他被抓到這幾天,都沒有和澤光聯(lián)系,估計他們已經(jīng)知道她現(xiàn)在的處境了。</p>
她現(xiàn)在雖然脫不了身,但是不代表不會有人來救她。</p>
安魅看的很開,能周旋一天是一天,退一萬步說,就算牧南楓真的要對她做什么,她也不怕。</p>
“希望明天你還能這么嘴硬!蹦聊蠗骺戳税谗纫谎,頭也不會的走出了臥室。</p>
安魅淡淡的笑了一聲,“不送!</p>
臥室的房門打開,又被狠狠的甩上,發(fā)出砰的一聲。</p>
安魅翻了個白眼,“門又沒惹你,幼稚!”</p>
安魅拿起放在床頭的煙,抽出一根點燃,看著繚繞的青煙,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冷笑。</p>
一根香煙抽了兩口,安魅就嫌棄的摁滅在了煙灰缸里。</p>
以前怎么沒覺得這煙這么沒勁兒。</p>
安魅看了眼放在旁邊的香煙盒子,皺了皺眉。</p>
這是牧南楓今天上去抽了留下的,很難想象,牧南楓居然會抽這種女士香煙。</p>
她明明記得牧南楓以前是不抽煙的。</p>
是因為她的原因嗎?</p>
安魅搖了搖頭,馬上否定了自己的這個荒唐的想法。</p>
早知道牧南楓是這么放不下的一個人,安魅當初寧愿被W發(fā)配到非洲戰(zhàn)場上做兩年的雇傭兵也不會去接近他。</p>
拿得起放不下,一向不是她的性格。</p>
這么想著安魅輕笑一聲,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渣。</p>
“渣就渣吧!</p>
安魅翻身躺下,盯著天花板上上亮著的吊燈,微微嘆了口氣,“師兄,你可要早點來接我,再待下去,我還真怕自己招架不住。”</p>
……</p>
牧南楓離開安魅的臥室,徑直去了書房。</p>
從酒柜里取出一瓶威士忌,牧南楓倒了一杯,一口喝干后,啪地一聲將杯子放在大理石吧臺上,玻璃杯瞬間四分五裂。</p>
玻璃扎進掌心,殷紅的鮮血順滴落在臺面上。</p>
牧南楓盯著落地窗玻璃里反射出的自己,眼眸比桌面上的血還要猩紅。</p>
這個該死的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p>
她真以為自己不會對她動手嗎?</p>
牧南楓氣急敗壞,一腳踹倒了旁邊的椅子。</p>
牧南楓從來沒有在誰身上吃過這么大的鱉,這一次卻是栽在了這個叫安魅的女人身上。</p>
她似乎什么也不在乎,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死,完全沒有半點可以讓人下手的弱點。</p>
這么多天,他用盡了所有的辦法,也沒能從她嘴里套出一點有用的東西來,反倒是他自己,暴露了不少的弱點在她面前。</p>
“安魅!”牧南楓咬牙切齒的叫出這兩個名字,如同重拳打在軟棉上,有勁無處使。</p>
牧南楓活了三十幾年,第一次感覺這么的無力。</p>
“扣扣……”</p>
敲門聲這個時候響起。</p>
牧南楓沒說話。</p>
門外的人又敲響了幾聲,緊接著,推開了書房的門。</p>
牧遠看了一眼屋內(nèi)的情景,有些擔心的看著牧南楓,“牧少……”</p>
牧南楓抬頭,眸光冰冷,“什么事?”</p>
“趙逸來了,在客廳!</p>
牧南楓臉上沒有半點情緒,語氣冷冽,“不見!</p>
“那……”</p>
“二哥,什么事情怎么大的火氣?連我也不見!</p>
趙逸的聲音從牧遠身后傳來。</p>
緊接著就看見趙逸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屋里的情況,視線落在牧南楓還在流血的手掌。</p>
趙逸臉色一冷,回頭看向牧遠,“牧遠,還不快叫醫(yī)生,真想看二哥血流成河啊?”</p>
“我馬上去!蹦吝h應道,趕緊下樓去打電話叫醫(yī)生。</p>
牧南楓冷眼看了一眼趙逸,語氣不好,“你來干什么?”</p>
“能干什么,陪你喝酒唄!壁w逸自顧的拿起一個酒杯,給倒了一杯酒,順手抽了幾張紙巾丟給他。</p>
趙逸看了一眼牧南楓受傷的傷口,意有所指的開口:“二哥,安魅這女人值得你這樣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