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中的兩位神仙,打了一陣之后,不知道是老人先開口還是祁當(dāng)時先開口,兩人打著打著竟然停了下來,原本還等著看著這兩位神仙拿出看見本事的道士們可算是大失所望了一番,不說那開天辟地的看家本事,即便是誰勝誰負(fù)道士們都沒有看清。</p>
兩人落地之后,小姑娘連忙跑到了祁當(dāng)時的身邊笑著問道;“爺爺,你贏了嗎?”</p>
“當(dāng)然是贏了!逼町(dāng)時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回答道。</p>
小姑娘聽到這話扭頭沖著老人做了一個鬼臉,隨后便不再說話。</p>
“爺爺,你怎么又輸了啊?”少年跟在老人身后表情有些沮喪的問道。</p>
老人牽著毛驢微微一笑,并未開口解釋,少年知道自己爺爺是個什么性子,所以也就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p>
祁當(dāng)時本不是什么好酒之人,但是這幾日似乎知道老人要來一番,早早的就準(zhǔn)備好了幾壺黃酒,要知道老人若是沒了酒,那簡直就是要命的事,看見黃酒之后,老人大笑著說了一句:“牛鼻子有心了!</p>
祁當(dāng)時無奈一笑,并未再起爭執(zhí)</p>
老人們喝酒,小孩子自然是不能喝的,所以少年這邊剛剛放下飯碗,便被小姑娘拽到了后山,說哪里有大個的櫻桃熟了,硬要少年跟著她去采些回來,少年自然是笑著答應(yīng)下來,老人忙著喝酒根本沒心思顧忌自己的孫子,而祁當(dāng)時也是就簡單的囑咐了一句小心之后,便放了二人出去。</p>
少年跟小姑娘走后,祁當(dāng)時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皺眉看著老人。</p>
“這么看我干什么?”老人嫌棄酒杯喝不過癮,直接抱起了酒壇子。</p>
“你看見那人了?”祁當(dāng)時皺眉問道。</p>
“嗯,看見了!崩先宋⑽Ⅻc頭。</p>
“怎么樣?”不知為何祁當(dāng)時竟然有些緊張。</p>
“像!</p>
“僅僅就是像?”祁當(dāng)時一愣。</p>
“一個像字還不夠嗎?”老人反問。</p>
祁當(dāng)時聽到這話沉默了片刻,突然大笑了起來,看著老人說道:“若是像,那真是極好!</p>
“但是此人似乎性子烈了些,主見也要多些!崩先税蛇笾煅a(bǔ)充了一句。</p>
祁當(dāng)時看著老人沒有說話。</p>
老人同樣沉默了片刻,隨后湊過腦袋看著祁當(dāng)時說道:“你不也見過那人嗎?”</p>
“你怎知道我也見過?你若是不知道可不要胡說!逼町(dāng)時吹胡子瞪眼睛的喊道。</p>
“祖?zhèn)鞯奈洚?dāng)太乙秘術(shù)《神霄采氣功》都傳給人家了,還在這跟我裝什么。俊崩先似沧煲恍。</p>
祁當(dāng)時嘴唇微微抽搐,表情有些尷尬。</p>
“只是可惜啦。”老人看著祁當(dāng)時唏噓了一聲。</p>
“可惜什么?”祁當(dāng)時連忙問道。</p>
“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這什么采氣功,僅僅就是當(dāng)成了普通的運(yùn)氣療傷之法!崩先舜笮χ氐。</p>
祁當(dāng)時的嘴角抽搐的似乎更加厲害了,臉上的表情異常心痛,畢竟這《神霄采氣功》若是真的當(dāng)成了運(yùn)氣療傷之法,別說大材小用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這跟家里有匹千里馬,你非要這馬兒給你拉磨有何區(qū)別。</p>
“哎呀,行啦,看給你心疼的,不就是一本破書嗎?至于嗎?”老人看著祁當(dāng)時臉上的表情撇著嘴喊道。</p>
破書,要知道老人口中的這本破書,那可是當(dāng)年武當(dāng)呂祖留下的,若不是這道家的至尊掌門那都是沒有資格練的,到了老人口中竟然成了一本破書,聽到破書這兩個字以后,祁當(dāng)時好懸沒一口鮮血噴出。</p>
“別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吧!逼町(dāng)時擺了擺手,并無繼續(xù)糾纏這個話題之意。</p>
“我?我怎么了?”老人笑著問道。</p>
祁當(dāng)時看著老人沉默了一下,隨后低聲說道:“別人看不出,但是咱們兩個同為玄天三品,我卻能看的出,你這輩子估計是再無辦法,踏入登仙境了吧?”</p>
“你怎么知道的?”老人放下空蕩蕩的酒壇子,表情突然間嚴(yán)肅了起來。</p>
“你身上的仙基已碎,這一點就在剛剛跟你交手的時候,我便感覺到了!逼町(dāng)時輕聲回道。</p>
“誰說碎了便不能登仙,你登過仙還是怎樣?”老人撇著嘴,有些不服。</p>
祁當(dāng)時微微一笑,緩緩說道:“當(dāng)年的奴大人,為了救下這前朝的太子,寧可逆著天也要幫著前朝皇帝留下這一絲血脈,最后遭到了天譴,碎了體內(nèi)的仙基,直到死也不曾踏入登仙境。”</p>
老人看著祁當(dāng)時并未說話。</p>
“奴大人死后,青山寺的那個玄正,也是逆著天在朝廷手中救出了那人,最后也是碎了仙基,即便是他師父早早給他準(zhǔn)備好了那本《大悟天綱經(jīng)》,玄正仍然是無法禪透,直到今日還是停在這玄天三品的境界!</p>
老人微微低眉,本想想著伸出去拿酒的右手也是緩緩?fù)T诹税肟罩小?lt;/p>
“前幾日,你逆著天救了原本該死的那人,現(xiàn)在也是碎了仙基,你覺得既然前兩人至今都無法突破玄天,你憑什么就能踏入登仙?”祁當(dāng)時皺眉問道。</p>
“我自然是有我的法子,我的事還不用你操心!</p>
老人伸手拿過酒壇笑著回了一句。</p>
“我就想不明白,你們?yōu)楹稳紝幙煞艞壸约旱窍傻臋C(jī)會,也要逆著天救下這人的性命?奴大人也好,玄天也罷,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你,這天下到底還有多少前朝人能一次又一次的改了這人該死的百年氣運(yùn)?”祁當(dāng)時有些激動的看著老人喊道。</p>
老人微微一笑,輕聲問道:“這事,若是換成你,你救還是不救?”</p>
祁當(dāng)時聽到這話身子愣住了,搶過老人手中的酒壇,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p>
“我不知道這天下到底還有多少前朝人,但是我知道的是只要是有,那這個人就死不了,別說是放棄登仙的機(jī)會,就算是以命續(xù)命,我們還是同樣的選擇,雖說這人命里該死,但是在咱們這些前朝人的心中,大梁國土,李姓之人那就是不該死!崩先藬S地有聲的喊道。</p>
祁當(dāng)時聽到這話微微嘆氣,抬頭看著窗外,輕聲道:“也許這李姓之人都早已放棄,只不過咱們前朝的這些老東西不死心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