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閔和張獻忠同為四大僵尸,如果黃巢有絲毫張獻忠的下落,也就不必冒著這么大危險,進入黑獄去找冉閔了。所以方巍堅信黃巢根本不可能有張獻忠的絲毫線索。
當(dāng)然,也有可能,對付張獻忠,比對付黑獄和黃老加起來還可怕。
總之,黃巢就是一個滿嘴跑火車的主兒,他的賭咒發(fā)誓,方巍半個字都不信。
方巍凝神半晌,緩緩道:“好,如果你幫我找到張獻忠,我便把冉閔交給你!
“你把冉閔交給我,我自然會找到張獻忠!秉S巢乃是狡猾如狐的人,豈能輕易相信任何人的任何話。
“我說,你把張獻忠交給我,我自然把冉閔交給你!”方巍強壓著心中的怒氣,低聲道。
“不,先把冉閔給我!秉S巢用手壓住冉閔的棺蓋,沒有絲毫妥協(xié)的意思。
方巍怒道:“你不信我嗎?”
“對不起,老子除了自己,誰他娘的都不信,方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強加一杠子,搞到冉閔,不也就是為了他身上那股積攢了千年的怨氣,好修你的三生三世之術(shù),朕如果真的把冉閔給你了,老子這輩子也沒有機會了。”黃巢揚起了頭,眼中射出堅決之色,看得出他是鐵了心,要把這冉閔搶奪到手。
“一人退一步!蓖醪涣粜泻鋈婚_口,想打圓場,可是話沒說出口,就被黃巢喝斷,道,“這里面就你小子最壞!老子先把這件事情了了,回頭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你!”
事到如今,事情似乎已經(jīng)進入了死局,看來,不得不用實力來解決了。
方巍面色陰沉,用手一招,那懸在半空中的殺生刃回到了手里面,而黃巢也絲毫不示弱,獰聲一笑,手中一揮,黃巢劍在手,雙眼如同鷹梟一般,直刺方巍。
祭出黃巢劍,黃巢也是迫不得已,和方巍一戰(zhàn),自己即便是勝少敗多,自己也沒有選擇,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無論如何也要得到冉閔。
方巍目光如電,死死地盯著黃巢手中的那把黃巢劍,劍身上已經(jīng)斑駁了不少血跡,而一些腥臭的鮮血從黃巢劍劍身傳來,聞得出,這段時間,死在這柄劍下的無辜之人,決不再少數(shù)。
“得罪了!”方巍清嘯一聲,手中殺生刃幻出,帶著數(shù)尺的白芒,向著黃巢席卷而來,而黃巢則是將黃巢劍橫在當(dāng)胸,咬牙抵擋這方巍這一往無前的去勢!
噹!
一聲輕響,方巍與黃巢各自后退半步,穩(wěn)住身形,兩人的腳都如同生根了一般,立在了冉閔棺木的兩頭。
再次出手的,卻是黃巢。
黃巢黃巢劍一揮,頓時間,在劍身中一股黑霧彌漫而出,而在黑霧之中,無數(shù)陰靈如同海嘯一般狂涌而出,噴向方巍。
果然!
方巍心下一凜,他對黃巢的性格了如指掌,黃巢十分愛惜羽毛,絕對不會打毫無把握之戰(zhàn),他這次敢公然和自己對抗,肯定別有用心,煉出了讓自己意想不到的外門邪道。
那無數(shù)陰靈如海潮一般涌來,方巍聲色不動,殺生刃臨空當(dāng)胸,正準備張嘴,放出白骨橋。
忽然,屋外一陣厲嘯響起,而在一道虛影一閃而沒,沖著方巍兩人處奔來,而根本不給給方巍掠陣的四大僵尸任何可以反應(yīng)的時間。
幾乎眨眼之間,那虛影便穿過了所有陰靈的包圍,所到之處,所有陰靈的嘴里都發(fā)出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叫聲,瞬間消散無蹤。
在這道陰影穿過的地方,還留下來一道長長的,宛如實質(zhì)的軌跡,可見此人身法之快!
方巍第一個念頭想到的便是此生最大勁敵,黃老,但是,即便是黃老的身法,也絕不可能迅疾到這等速度!
虛影閃動之際,方巍和黃巢同時色變,兩人同時后退,隨著一長聲怪叫,虛影已經(jīng)在兩人身前凝實,剛好阻在了兩人中間。
陡然而來的變化,讓兩人都措手不及。
此人一出,向著方巍隨手一揮,方巍就感覺一股強大到近乎沒有抵擋的壓力鋪面而來,這股壓力,只有他與白起正面相抗的時候,才曾有過!
這個人是誰。怎么會有如此神乎其技!
沒等方巍回答,那人一聲長笑,如同信手拈來一般,已經(jīng)將黃巢的黃巢劍奪在了手中,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興奮地道:“黃巢劍,黃巢劍,總算是落在了老子手里面了!”
可是,轉(zhuǎn)眼那人臉色驟變,一把把黃巢劍扔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極其厭惡地道:“垃圾!”
說著抬起頭,厲聲對著黃巢喝道:“你的劍上陰靈呢?”
黃巢的臉色陣紅陣白,此時他已經(jīng)顧不上被來人一招奪劍帶來的羞辱,而更多的則是如何保命了。
方巍看清楚了這個人。
來人大約三十來歲的年紀,當(dāng)然方巍絕不會以貌取人,此人的身手,若非千百年的錘煉,絕難到達這種地步。
來人長發(fā)披肩,黃面長身,豹眼虎須,長的雖然十分丑陋,但是卻是極為彪悍,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這種感覺,絕非天生,只有可能是在千萬戰(zhàn)中,用敵人的鮮血凝結(jié)起來的一種獨特的殺神氣質(zhì)。
“難道是他?”方巍心中陡然一個念頭出現(xiàn),不由得搖頭心道,說曹操,曹操到,不會這么巧吧。
黃巢嘿然一笑,冷冷道:“老子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這個死了又活了的王八,王八龜孫,乘人之危,是什么英雄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