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留行淡淡地道:“但是是如何看出我的式神中包涵光陰之術(shù)?”
“很簡單!狈轿〉溃骸按笄澜,包含了無數(shù)種形態(tài)的存在,也包含著無數(shù)種輪回的存在,我們所在的是一個輪回,而這個輪回之主,就是你們口中相傳的贏勾老祖唐方,當(dāng)年是他一手逆轉(zhuǎn)陰陽,再創(chuàng)世紀,因此才有了我們現(xiàn)在的所在的輪回。而這只是萬千輪回中的一種,唐方能以肉身成圣,創(chuàng)造一個輪回,但是輪回的掌控權(quán)卻只有天地才配擁有,因此唐方也因此得罪天地,至今下落不明!
“不錯,當(dāng)年是這樣的。而且這件事情也成全了璽,成全了今世之黃老!
“也成全了你!狈轿〉牡,“當(dāng)年黃老之所以要把你除去,肯定是因為你和唐方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對不對。”
王不留行嘆口氣道:“當(dāng)年我與唐方確實有數(shù)面之緣,也曾經(jīng)過他點撥之后,悟了半分光陰之術(shù)的奧秘,不然我早就死在了黃老的手上,也得算得上因禍得福。”
“你……不恨他?”
王不留行臉色凄然:“山野村婦都懂得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何況我和黃老有殺身之仇,但是……同樣一句話,世間沒有永恒的仇人,也沒有永久的恩人,有的只有永恒的利益!
方巍悠然道:“你果然是個小人!
王不留行嘿然道:“彼此彼此!
王不留行吐出舌尖,笑道:“方巍,既然你我都是小人,小人之間就不要講那些虛無縹緲的仁義,做個交易如何?”
“哼,你是小人,就說我家方巍也是小人,我們家方巍是正人君子,怎么會可能跟你做交易!”在旁的龍鳶兒大聲道!
方巍表情上不為所動,冷冷道:“你現(xiàn)在性命在我的手上,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是,我是沒有資格跟你談條件,但是方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王不留行嘿然道,“你反黃老是假,而你的真正目的,其實是精衛(wèi)!”
方巍忽然間面容聳動,臉上掠過了少見的驚異的神情。顯然沒想到王不留行真的能夠看得如此之深,如此之遠。
方巍緩緩地道:“反黃老是真,得精衛(wèi),也是真!
“方巍啊,方巍,你的心機真的是讓人嘆而觀止啊,如果當(dāng)年唐方能有你一半的心機計算,何至于落得今日之如此下場,九世判身,九世判身,果然,厲害,厲害!”
“天命玄鳥,降而生商,這八個字,應(yīng)該已經(jīng)包含了我們這個輪回的全部!
“是,不錯!蓖醪涣粜薪又,“但是你知道,為什么在我們這個世界,也就是唐方創(chuàng)造的這個輪回中,為什么會有僵尸的存在?”
方巍搖了搖頭道:“愿聞其詳!
“不錯,這個輪回中,唐方是源,唐方是肉身成圣,雖然是僵尸真主,有著贏勾血脈,但是他深知這個世界是不應(yīng)該有僵尸的存在的,畢竟他性格溫和,絕不可能在他的世界中有對人類威脅的物種存在!
“嗯。”
“但是在輪回中,方巍可以依著自己的心愿,創(chuàng)造出天地、創(chuàng)造出光陰,但是唯一不能控制的,只有你——和僵尸。”
“判師最大的本事不是一言而定人生死,而是因為他無規(guī)則,不受天地輪回的桎梏,如一片從天而落的樹葉一般,沒有人知道,他會落在那個地方!
“雁過留聲,風(fēng)過無痕,天地天地萬物,包括輪回,都會有他固有的軌跡,就像人一樣生老病死,都只是一個過程,只有判師,沒有過程,只有目的。因為你根本不是人,而是天地之源!”
“你原本就是天地之初、之始。又如何能夠墮入輪回,又如何能夠在別人執(zhí)掌的輪回中茍且!”
王不留行說到這里,已經(jīng)聲嘶力竭,近乎嘶喊起來,但是方巍的臉色卻絲毫沒有變化,只是冷冷地看著手中這條有些張狂的蛇,只要稍稍用力,王不留行就會變成一灘血水。
而龍鳶兒則聽得目瞪口呆,宛如在聽天書一般。根本不知所云。
王不留行氣粗了,喘息道:“這就是我為什么沒有殺你的原因,我沒有耐心在等一個判師出來了。”
“可是在黑獄中,你卻是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不錯,當(dāng)時是黃老的吩咐,如果我哦不照做的話,我將死無葬身之地!
方巍沉默半晌道:“你究竟是什么時候和黃老搭上的!
“你還記得一個人么?”
“誰!
“林憶?”
“我,是四合院看門的那個林憶?”
“不錯!
方巍皺眉道:“他難道不是你們南斗放在黃老身邊的人嗎?”
王不留行微微一愣,脫口道:“你什么時候……不,該死!”
王不留行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道:“果然,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好吧,不錯,林憶曾經(jīng)確實是我們的人,但是后來……”
王不留行的眼中露出了切齒的仇恨,一字一句道:“就是他把我出賣給了黃老!”
“呵呵!狈轿∪滩蛔⌒α诵Φ,“間中有間?”
王不留行喘息道:“當(dāng)年我把你帶進四合院,原本是想讓你看去看清楚黃老的真面目,第二天,我沒有出北.京,而是和林憶見面,想問問他現(xiàn)在黃老的動向。可是后來,我遇到了黃老!
方巍哦了一聲道,“于是你迫于黃老之威,不得不為虎作倀,和黃老一起在黑獄中算計我,可惜棋差一招,被王小羅撞破,壞了好事!”
“我王不留行豈是這樣膽小怕事的人!”
“不是么?”方巍訕道。
王不留行一時無語,喘了口氣,才道:“好吧,就算我王不留行膽小怕事,但是你以為王小羅會平白無故的出現(xiàn)在黑獄中嗎?”
“難道又是你?”
“不錯,是我告訴了姬斯婷,方巍,是我救了你,你還不知情嗎?”
王不留行急聲道:“所以,我并不是真心害你的,方巍,我們之間還有合作的可能,相信我,你我聯(lián)手一定能夠干成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
“可是你真的讓我覺得很惡心,我討厭和你這樣惡心的人合作。”
王不留行咧嘴笑道:“我知道你肯定會這么說,所以我會給你一份,你無法拒絕的禮物!
“什么?”
王不留行的嘴角泛起一絲神秘的微笑道:“四大僵尸中,唯一真正稱帝的,最具有皇者之相的僵尸王者——武悼天王,冉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