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坍塌,頓時塵煙四起,遮住了諸人的視線,但是場面上卻出奇的安靜,在場的人沒有任何騷動,反而對這樣的事情似乎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靜靜地等待著下一步的變化。
就在這個時候,塵煙中,一長條金黃色的物體在攢動,從不知名的角落流走到了已經(jīng)坍塌的高臺位置,方巍定睛一看,是一條身長十米的金色蟒蛇。
那蟒蛇來到了方巍扔出的殺生刃身邊,兩只燈籠大小的眼睛開始警惕地看著這柄刀刃,伸出了猩紅的舌頭試探性地著,發(fā)出滋滋的聲音。
方巍神情如常,靜觀其變。
那只蟒蛇圍著殺生刃游走了四五圈,然后身子慢慢地圍攏,形成一圈一圈的,整個蛇頭高高的昂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閃著白光的殺生刃。
殺生刃見有生物頭顱擺動,左看右看,隔了不久,巨大的蛇頭靠前,慢慢地靠近殺生刃。
所有人都靠近,宛如有了靈性一般,白光更熾,刀身急促的顫抖,似乎在警告靠近的‘?dāng)橙恕?br />
那條黃金蟒的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這奇異的一幕。
殺生刃身上的白光如同火焰般暴漲數(shù)尺,而這條蟒蛇居然伸出了舌頭,開始不停地舔舐著殺生刃發(fā)出的白光!
王平的臉色變了,眼睜睜地看著這條神奇的蟒蛇的一舉一動,這條蟒蛇居然在“吞”殺生刃身上的白光!
一口一口,白光慢慢地變暗,所有的白光居然被這條蟒蛇全部吞進(jìn)了肚子里面,變成了一把普普通通光芒黯淡的匕首。
蟒蛇如同勝利者一般,仰天伸出了它都舌頭,似乎想接受全場的掌聲。
果然,它毫不猶豫地一口而下,銜著方巍扔出來的殺生刃,飛快地沿著柱子爬到了藥娘的身邊,伸出舌頭,將殺生刃遞給了藥娘。
藥娘將手中的殺生刃拿到了手上,然后獎勵般地拍了拍黃金蟒的頭,黃金蟒吐信在藥娘的臉上親昵的舔了一下,看得在旁邊的王平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黃金蟒沿著柱子游走,然后消失不見。
藥娘手中拿著方巍的殺生刃,微笑道:“這把刀太貴重了,藥娘可接受不起,還是請方先生自己收好!
方巍灑然一笑道:“你既然能拿得起,那就是你的呢。”
藥娘微微一笑,將殺生刃納入懷中,向著方巍拋了一個媚眼,笑道:“那藥娘就卻之不恭了!
王平冷哼一聲,不甘心道:“拿得起不代表拿得穩(wěn),這把刀很鋒利的!
藥娘示意旁邊的人拿來一個盒子,然后把殺生刃放進(jìn)了盒子里面,對著樓下的人喊道:“開價吧!
樓下所有人都沒有料到藥娘居然會如此“大方”,能到這里來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從方巍進(jìn)場的“派頭”就已經(jīng)開始揣度方巍的身份,作為現(xiàn)在璽的實際負(fù)責(zé)人,殺生刃早已經(jīng)是方巍的標(biāo)志。
對于這把刀的來歷,在場的人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絕對清楚一件事情,這把刀絕對是無價之寶!
方巍冷冷地掃著在場的所有人,王平則是怒容滿臉,藥娘當(dāng)場拍賣方巍的貼身兵刃,這不擺明了給方巍一個難堪么?若不是方巍在場,王平早已經(jīng)發(fā)作了。
但是雖然所有人眼中都閃著貪婪的光,卻沒有一個人敢真的將手中那一塊號牌舉起。
拍賣主持人一連叫了三次,全場還是沒人舉牌。
殺生刃誠可貴,但是生命價更高!試問在場的人,哪一個人敢當(dāng)著方巍的面真的拍了這把殺生刃?
當(dāng)然他們怕的不是方巍,而是方巍身后那個在道門中無所不在,幾乎成為道門中所有人心中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
黃老。
藥娘收回來盒子,道:“既然沒人要,那藥娘就暫時替方先生保管吧!
“也好,”方巍道,“天色不早了,我習(xí)慣早睡早起,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
“方先生好走,黃柏,替我送客!
“方先生,請!”黃柏舉手投足,還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王平跟在方巍身后,回頭忍不住地吐了一口痰,冷冷道:“不好意思,最近感冒了!
說完跟著方巍離開,而就在這個時候,杜若氣急敗壞地來到了二樓,支支吾吾地道:“大小姐……”
“滾,沒用的東西!”藥娘原本笑顏如花的臉頓時變得冷若冰霜,冷冷的瞪了杜若一眼,然后收回目光盯著方巍的背影,道:“此人如何?”
“年紀(jì)輕輕,雷決能修到這等地步,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鄙n術(shù)哼了一聲道,“不過比起他的師父,無論心智武功,難及萬一!
“空有大志而眼高手低,舉止浮躁,難成大器!彼幠锷砗蟾凝堃乱驳,“不然他今天也不會把殺生刃輸在這里了,大小姐,你這一招敲山震虎既不傷了我們和黃老之間的關(guān)系,也能替我們南斗找回面子,只是希望這個叫做方巍的大公子能夠知難而退,最好明天就能夠回北京!
“只怕他沒那么好對付啊……”藥娘悠悠的嘆口氣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大小姐已經(jīng)這么給他面子了,他要是還不是抬舉,我就是去收拾他!別忘了姜子星那筆賬我們還沒跟他算的!”獨(dú)活冷哼一聲道。
“殺了他,說的容易,就算殺了他能又能怎么樣,你們有本事把他后面的那個大老虎一并給我除了!你們誰能做到,以后我的位置就給他做了,我江藥娘說到做到!”
所有人沒有一個人吭聲。
王平出門之后,依然余怒未消,看見了來時的兩個看門的保鏢,如同神經(jīng)質(zhì)地踹了其中一個人一腳。那人頓時火冒三丈,王平怒聲道:“怎么著,想跟你王爺爺玩一手嗎?”
“王平!狈轿≈劳跗叫闹杏袣鉄o處發(fā)泄,那個保鏢看著王平隨時要找人干仗的樣子,知道能從這里走出來的主兒都不是好惹的,只好強(qiáng)忍著把這口氣咽下去,走到一邊,不和王平計較。
“一群垃圾!”王平站在門口惡狠狠地罵道,也不知道罵的是這個保鏢還是這屋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