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巍嚇得忙四下張望,確定沒有旁人聽見商雀的‘胡言亂語’,連忙道:“別瞎說,要是被人聽見了還以為你是瘋子!
商雀看著那個女孩越走越遠(yuǎn),回頭對著方巍道:“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方巍嚇了一跳,道:“別瞎說,我認(rèn)都不認(rèn)識她。”
方巍看著這個女孩越走越遠(yuǎn)的身影,不由得有些悵然若失:“走吧,玩了一天了,早點回去吧,別讓商爺爺?shù)燃绷。?br />
“這就走啊!鄙倘赣行┎桓吲d,嘟著小嘴,“我還沒有玩夠呢。再玩一會吧!
“好吧。”方巍只得答應(yīng),兩人又在商場上閑逛了很久,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在方巍的強烈要求下,意猶未盡的商雀才只好跟著方巍回家。
結(jié)果兩個路癡在路上又浪費一個多小時尋路,最后還是萬不得已下還是只能求助于出租車才回到了家。
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商雀一腳把門踹開,還沒有進(jìn)屋就開始大聲嚷嚷起來,但是屋中卻安靜地出奇,方巍進(jìn)屋之后,發(fā)現(xiàn)商福和王安都在,而在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客人,一襲白衣,但看背影方巍就很快辨認(rèn)出正是今天在商場上偶遇的那個女孩兒。
她怎么會在這里,方巍的心猛地一跳。
“方巍、商雀,上樓去。”商福神情凝重,語氣不容兩人反駁。
方巍應(yīng)了一聲,知道商福定然是有事情要和這個女孩兒商量,拉著商雀就上樓。
白衣女孩站了起來,幾乎比方巍還高了半寸,對著方巍上下仔細(xì)打量了一番,道:“你就是方?”
商雀上前攔在方巍的前面,面色不善地道:“你是誰,我以前從來沒見過你。”
“以后不就認(rèn)得了!迸好嫒萜届o得如冬日的湖水,泛不起一絲一毫的漣漪,款款地坐了下來。
“方巍,帶著商雀上樓!鄙谈T俅蚊畹。
“哦!狈轿±倘傅氖诌B忙上樓,留下商福和王安還有那個女孩子在樓下。
商福手中端著那個老舊的茶缸,抿了一口道:“這就是你們龍虎山的意思?”
白衣女緩緩地道:“方歌吟背信棄義,居然把我們這么多年苦心研究的不化骨給騙走了,上面的人非常震怒,命令小妹這次出山無論如何也要捉住方歌吟,讓他給龍虎山一個交代,你是方歌吟身邊最親近的人之一,你一定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就算知道,我有必要事事都跟你龍虎山匯報嗎?”商福神情不善,冷冷看著白衣女子。
白衣女道:“不錯,但是商福你別忘了,如果不是我龍虎山悉心栽培你,讓你進(jìn)入蔭尸殍地,你能夠在短短這三十年的時間突破伏尸境界嗎?龍虎山能夠成就你,同樣也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毀滅你。”
“龍虎山家大業(yè)大,自然不是我們這種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的怪物所能抗衡的,這點我老頭子自然清楚地很,但是小姑娘,今天只有你一個人在這里,我可以向你保證,今天讓你出不了這個門!
白衣女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道:“你可以試試。”
王安上前半步,但是被商福用眼神制止了,商福道:“我老頭子只是這城里面的一個無名之輩,平日里最大的愛好就是去河邊聽聽?wèi)颍屠项^老太一起跳跳廣場舞,你們的事情,我不想問,也懶得問。就這樣吧,天色不早了,我就不送你了!
白衣女似乎仍然沒有站起身來的意思,道:“對于一個僵尸來說,兩百年來是很年輕的吧。難道你就不想達(dá)到不化骨境界,甚至有更進(jìn)一步的突破?”
商福的眼神忽然亮了起來,但是很快又暗了下去:“心老了,人自然也就老了,我只想安安靜靜地過日子!
白衣女盯著商福,針鋒相對道:“你如果真的只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家里就不應(yīng)該藏著那么一個大寶貝了!
商福神情一變,道:“我的事情,輪得到你這個黃毛小丫頭來管嗎?”
白衣女道:“黃老的生日很快就要到了,天下道門中人都為了能為黃老準(zhǔn)備一件稱心如意的生日禮物而大費周章,如果你能夠把他獻(xiàn)給黃老的話,黃老說不定一高興就會解除在你身上的禁令,到時候‘璽’的人也不會再來抓你,你便可以安心修煉,突破不化骨境界,指日可待!
“我也不是第一次被璽追殺,你威脅不了我。王安,送客!”商福拂袖而起,臉色鐵青。
“臨別贈言,好自為之!卑滓屡p飄飄站了起來,似乎有它在這里,連整個房間都多了幾分仙氣,“商福,你大限快到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王安等這個白衣女走出之后,冷冷道:“商爺,這個小丫頭好生傲慢,要不要我跟出去做了她?”
“不用了,你不是她的對手!鄙谈Uf完,便端著茶杯,徑直上樓去了。
等商福走了之后,在門邊偷聽了許久的商雀賊眉鼠眼地走了出來,指了指門外i啊面,輕輕地道:“王哥,剛才那個女孩子是誰啊!
王安冰冷的眼神看了商雀一眼,冷冷道:“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去了。”
“不說就不說嘛,干嘛這么兇!鄙倘概榈匾宦暟验T關(guān)上,坐到房間里面獨自生著悶氣。
接下來幾天,方巍的生活終于回到了熟悉的軌道上來,開始和投入緊張的復(fù)習(xí)之中,長禮中學(xué)是全省最好的高中,自己能夠進(jìn)到這樣的學(xué)校里面讀書,實在是三生有幸的事情,如果自己不努力,就實在是對不起商福的一片良苦用心,他甚至連樓都沒有下過,在房間里面懸梁刺股日夜苦讀,連三餐飯都是由商雀送進(jìn)來的,雖然不是每天大魚大肉,但是商雀對于每一頓飯都在很用心的做,只要看著方巍將所有的飯菜都吃完,商雀臉上就會樂的如同開了花一般。
但是每到夜晚,方巍總會被那個周而復(fù)始的怪夢驚醒,每一次夢到方歌吟燃指救他的時候,他的心就會像刀割一般的疼痛,然后在屋里面默不作聲地長坐到天亮。
每次見到商福的時候,方巍總會旁敲側(cè)擊地問一些有關(guān)道門的事情,特別是關(guān)于判師的事情,但是商?偸莍避而不談,商雀雖然知道很多野史旁聞,也很樂意跟方巍分享,但是每當(dāng)提到判師兩個字的時候,商雀總是如同中邪了一般臉色大變,推脫一個借口走了。
“唉。到底什么是判師啊!狈轿⌒闹惺冀K解不開這個結(jié),在蔭尸殍地中,李鑫要謀害他,也是因為他是的判師身份,而在旅店里面那個追殺自己的眼鏡男貢師,也同樣是這樣理由,自己身上到底背負(fù)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還有一件事情,也同樣讓方巍惴惴不安,就是擔(dān)心忽然有天警察會上門追捕自己,但是好在一切都風(fēng)平浪靜,別說刑警了,就連社區(qū)的小民警也從來沒有上過門,方巍的心慢慢地放了下來?磥碜约簯(yīng)該不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