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黃玉致的行徑實在太過惡劣,并且各項證據(jù)確鑿,經(jīng)過我和韋連恒去跟香港的警方那邊反復溝通,以及警方的調(diào)查取證,最終,黃玉致還是以綁架謀殺的罪名被逮捕定罪判刑,而她與莊懷舟的婚姻也正式解除。原本在這樣的情況下,佳佳理所應當歸韋天歐撫養(yǎng)的,但由于黃玉致的娘家比較強勢,強行爭奪了佳佳的撫養(yǎng)權(quán),只允韋天歐一年探望幾次,他也只能暫時妥協(xié)。
韋天歐從此正式住在我們的別墅里,也把香港那個家里一些貴重的古玩字畫書籍,一些衣物之類的搬回了深圳,現(xiàn)在主要是在家里靜心養(yǎng)病。石賽玉每天照顧著他的生活起居,并且把韋家這十幾年來發(fā)生的所有變化一一說給他聽,包括寶悅酒店的經(jīng)營現(xiàn)狀,韋家每一個人的故事……當聽到韋鵬程去世的時候,他難免感傷哀嘆了一番,不過這么多年了,親情也淡了,他并不會想石賽玉那樣長久的沉浸在韋鵬程去世的陰影里。
不過,聽到了韋連初和韋連愷的故事,他倒很是震驚了一番。他仍舊記得當年韋連初失蹤一個月,他無意間在街道邊碰到了跟韋連初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將他勸上了自己的車,準備帶他回家,誰想到發(fā)生了這場車禍。
關(guān)于車禍,韋天歐聲稱被貨車撞到之后,就再也記不起當時發(fā)生的情況,醒來就直接躺在了一個陌生的醫(yī)院里,面對著陌生的黃玉致,所以對于我們所說的那具代替他的被燒焦的尸體,也是莫名其妙。
“不用說,就是黃玉致干的,”石賽玉看似冷靜的分析道,“看到你爸出了車禍,她特意找了一具尸體來冒充,或許車子也是被她引燃的~”
“但她那么短的時間里,在哪兒是去找尸體?”我疑惑的提出一句,雖然當年沒有見證過,但是想到那個場面,就覺得疑點重重,很多地方不符合邏輯。
“車禍的附近就是一家醫(yī)院!表f連恒又提了句,“如果真的是她干的,她臨時去醫(yī)院太平間搬來的也不一定!
“可是,”我再提出自己疑問,“這么大的車禍,應該是發(fā)生后就有不少人在現(xiàn)場的,黃玉致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換個尸體,而且還要找到性別體型和年齡都跟爸相似的,還必須要騙過你們所有人的眼睛,哪里有這么巧啊?不會是她事先就策劃好的吧?但事先策劃也不可能啊,她親口說過她很愛爸,不會故意制造車禍的,那到底怎么回事……你們想過沒有?”
大家都沉默了小半會兒,石賽玉,“算了,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那具被燒焦的尸體也早就被火化灑進大海里了,你爸爸也活過來了,再去追究那些都沒有意義。你爸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康復,你們不要反復跟他扯以前的事,向前看吧!
我只好閉了嘴,但是韋連恒的神色卻愈加深沉起來……他深思了半晌,問韋天歐,“當年,韋連愷是跟你一起回來的,你確定只有他一個人?或者,沒有其他異常?”
韋天歐再努力的想了想,“沒有吧,就他一個人,哎,都十幾年了,實在太久了,細節(jié)我根本記不住,不瞞你們說,這么多年了,現(xiàn)在家里的人長什么樣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估計他們一個個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一定認得出來。”
是啊,就算他恢復了記憶,但畢竟時間太久了,他頭部也受傷嚴重,年紀也大了,哪里可能把當年的細節(jié)記得清清楚楚呢?甚至他當年車禍開的什么車,車牌號是什么,車的內(nèi)飾……所有的細節(jié),他都記不住了。
雖然意識到了這起車禍的疑點重重,可是為了不影響韋天歐的病情,我們當面也沒再提,只是跟連恒在私底下做了幾種設想,并且打算去派出所報案,打算把當年這起車禍再查一遍,即便年代久遠死無對證,可要真的追查下去,還是能尋到蛛絲馬跡的,尤其,韋連愷是當年車禍的見證者和受害者。
另外,韋天歐現(xiàn)在回來了,這么重大的事情貌似都還沒有傳到韋家人的耳朵里,因為他們那邊一個人都沒來看一眼,與此同時,韋天歐自己也暫時不想回韋家面對那些人,他聲稱自己“還沒有準備好!,“過一段時間再說!
至此,韋天歐圓滿回歸,恢復記憶,黃玉致也入了監(jiān)獄,一切都朝著我們期待的方向順利的發(fā)展著……更讓我放下心中石頭的,是韋連云那邊打來了一個電話,她告訴我們,唐凌菲已經(jīng)撤掉了名譽侵權(quán)的案子,不打算再告我,由于自己名聲敗壞了,也不愿在這里呆下去。她決心去加拿大跟她父母團聚,因為她父母多年定居加拿大,她正好趁此機會長久的離開這座傷心的城市,把傷痕累累狼狽不堪的自己藏起來,從此跟我們再無瓜葛。所以,她是真的想通了么?
安安交給石賽玉和韋天歐在家看管,我跟韋連恒從此也可以徹底的把心思都放在賽歐的經(jīng)營上了,他任總裁,我掛了個總經(jīng)理的頭銜,但是公司原本屬于他的那百分之四十多的股份,都還是在我手里……還有一件值得欣慰的事,韋連愷早就把當初在銀行抵押貸款貸的幾十個億連本帶息歸還銀行,因此賽歐抵押在銀行的兩艘郵輪也得以歸還,解除了財務危機。
從當初韋連恒被陷害入獄,到我后來韋連愷的抵押貸款,賽歐在一次次的風雨飄搖中挺了過來,擺脫重重困境,又重新步入了良性運轉(zhuǎn)的正軌,從此擺脫梁韋鵬程的控股干涉,擺脫了梁秀行的指手畫腳,擺脫了韋連愷的蓄意搗亂,控制權(quán)完全的回到了韋連恒手里。
也是這個時候,他有了收購黃玉致的皇家郵輪的打算。
如今黃玉致入獄,皇家郵輪估計也會被她父母賣掉,不如趁這個時機將其收購,但具體實施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困難,畢竟我們跟黃玉致已經(jīng)結(jié)怨,她就算坐牢也會想方設法的不讓皇家郵輪落到我們手里~
但收購皇家郵輪不是目前最緊急的工作,暫且放一邊不表。今天上午,我和韋連恒一起參加了一場重要的會議,跟運營規(guī)劃部和營銷部,郵輪產(chǎn)品部的高管人員,討論關(guān)于賽歐建立新營銷渠道的提案。
原來,韋連恒是想自建一個類似在線旅游的平臺,專門做賽歐郵輪產(chǎn)品的營銷和船票銷售,以及郵輪旅游服務,把這個平臺做大,有了自己的渠道后,以后就不必再受制于旅行社分銷這種單一的銷售模式了~
但我聽了這個提案后,卻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對韋連恒說到,“這樣的平臺要短時間內(nèi)建起來,還是需要在運營上燒很多錢,成本比較高,不如直接收購一個成熟的ota品牌,在它現(xiàn)有資源的基礎上去運營多好?”
韋連恒簡單的瞥了我一眼,仿佛不把我的意見放在眼里,淡淡的說道,“真有這么簡單,我還需你來提醒?”然后對眾人說,“好了,這個項目暫時就按我說的幾點再修改,后天中午再給我結(jié)果!
被他這么一否定,我不知怎的,心里很不舒服。我一向是個在工作上很容易較真的人,干脆跟他較上勁兒了……我再次根據(jù)自己曾經(jīng)在酒店和北旅的工作經(jīng)驗跟他“科普”了一下旅行社這個行業(yè)的現(xiàn)狀,告訴他自建渠道不如收購渠道,和他爭執(zhí)起來。
但他也來了勁,再逐條把我的觀點批駁了一番,各種指出我的不合理之處,說的我跟個坐井觀天的傻ⅹ,而他就是個指點江山高瞻遠矚的王者,弄得我心頭很窩火,感覺自己很沒面子!難道只有男人才要面子嗎?我火氣上來,腦子一抽,當著其他領導的面,情緒化的拍桌子吼他,“滾!你懂什么。?”
罵完,我管不了其他人的目瞪口呆,起身來就要走出會議室!但他愣了幾秒,馬上反應過來似的拉住了我的手,臉上掛著討好的微笑,把我按回了座位。他當著在座的十幾個高管,軟言細語地跟我道歉,“行,我錯了,好男不跟女斗,老婆說得有道理,我p都不懂!贝嗽捯怀,其他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反而被他弄有些面紅耳赤,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言行多么的出格……
然后他馬上又恢復嚴肅臉,對下面的人命令到,“就按照總經(jīng)理的意思去辦,先給我做幾個收購ota的方案出來,至于自建平臺這個項目,先暫停!
這樣一來,其他人過去幾個月的工作成果無疑是白費了,臉上自然有些不悅,但他都下了這樣的命令了,他們也只得照辦。
散會后,我心里還是挺不安的,心平氣和的對他說到,“剛才會議上,我不是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就是受不了你那目中無人的樣子,批的我一無是處……所以一時沒忍住就爆發(fā)了。你也不用真的就按我的意思去做,畢竟你對這個項目最熟,最終還是你做主,我就發(fā)發(fā)牢騷而已!
“行了,”他親昵的攬住我的肩膀,朝辦公室走去,“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只要你開心,以后都按照你的意見去辦。”
我心底一暖,但還是說到,“呵,真要這樣的話,我估計不出兩個月公司就要被我搞垮。以后涉及到公司經(jīng)營層面的,還是你做主吧,我的意見,僅供參考!
他笑,“這會兒善解人意了?剛在會議上跟個母老虎似的!
我打了他一下,“別用這么難聽的詞形容我……”,眼睛瞟了瞟四周沒人,我踮起腳迅速的他臉上印下一吻,嬌聲道,“我以后對你溫柔點還不行么?”
他被我燒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反過來就把我摁在墻上吻了個昏天黑地,正好幾個上樓來的員工看到,他們嚇得不得了,趕緊掉頭去消失無蹤了,而我慌張的無論怎么用力都推不開他……
下午,我又跟他去港口檢查了一艘東南亞航線的郵輪,知道天快黑的時候,才開車往家趕去。一路上黑黢黢的,需要經(jīng)過山區(qū),路邊零零星星的能看到一些車輛駛過。這樣的夜晚,他平穩(wěn)的開著車,我放松的躺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樹影,還有那閃閃爍爍的路燈,偶爾再瞥一眼身邊的他,心里有著說不出來的幸福。
這時,車載廣播里正在播放著一首輕柔歡快的歌,梁靜茹的《戀著多喜歡》:星辰鬧成一串,月色笑成一彎;傻傻望了你一晚,怎么看都不覺得煩;愛自己不到一半心都在你身上;只要能讓你快樂我可以拿一切來換;這世上你最好看眼神最讓我心安……。
沉浸在這美妙的歌聲里,我無意間問了他一句,“喂,你會唱歌嗎?”
“不會!”他語氣莫名的有點沖!
“干嘛啊,”我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繼續(xù)要求到,“你必須唱,現(xiàn)在就唱歌給我聽!結(jié)婚這么久,我還沒聽你唱過一首歌,”
沒想到他卻皺了皺眉頭,更加不悅,陰陽怪氣的回到,“我就是不會唱歌,不會彈吉他,也不會畫畫,你到底想怎么樣?”
暈。
搞半天他是敏感了,以為我是拿他跟韋連愷相比了……
“那你除了會賺錢以外,你還會什么啊?”我故意白了他一眼。
誰知我的話剛說完,忽然車子“吱”一聲來了個急剎車!他把車停在路邊,轉(zhuǎn)頭來看向我,帶著調(diào)侃的語氣,“還會cao你唄,”
“神經(jīng)啊,”我挺窘迫的,罵了句,“趕緊開車,都幾點了?”
“……”但是,他非但不開車,反而迅速的解開了安全帶,下車去繞到我這邊來打開車門,把我拽下來。
“你干什么?”
他不說話,拉開后面的車門,又把我推了進去!他上來關(guān)上車門就摟住了我,開始對我上下其手,在我耳邊說到,“咱們不是還沒試過車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