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韋家。
可能是在外面住了一段時間,其他的人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吧,剛回來的時候我感受不到韋家對我強烈的敵對氣氛了。梁秀行從原來的當面辱罵,變成現(xiàn)在最多給我一個白眼,而韋鵬程對我的態(tài)度也變好了很多,似乎已經忽略我過去給韋家?guī)淼哪嵌巍異u辱’,最主要還是看我快生了吧?
看來,我們當初搬出來住一段時間是明智的,時間可以沖淡一切。
不過現(xiàn)在跟杜南茜同住一個屋檐下,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確實有些憋屈。她上次跟汪虹的惡行貌似并沒有在韋家傳開,而我也不想事情鬧大了,就暫時息事寧人。
但她顯然并不打算放下仇恨,偶爾在韋家碰見的時候,也會給我一個挑釁的眼神,或者有意無意的撞我一下,就跟個神經病一樣……所以我現(xiàn)在大部分時間都呆在自己房間里了,甚至不太敢靠近她,主要現(xiàn)在韋連恒又不在身邊,我還是勢單力薄的。
某天吃晚飯之前的時間,我早早的下樓去坐在沙發(fā)上等候,這個時候張蕙茹和杜南茜也過來了,張蕙茹刻意打量了下我的肚子,笑說道,“看深深這肚形啊,懷的一定是男孩,跟我當年懷連海的時候肚子形狀是一樣的,呵呵,深深你可是咱們韋家的大功臣呢,讓我們韋家實現(xiàn)了四代同堂,到時候老爺子不知道有多高興,說不定大手一揮就賞你一座別墅呢!”
“呵呵,謝謝。”我隨意的應和著她,“管他男孩女孩,只要健康就行,順其自然吧!
然后,張蕙茹又對旁邊的杜南茜說,“我說茜茜,你跟連海結婚也有半年多時間了,怎么還沒動靜呢?不會是在避孕吧?”
杜南茜被當面這樣問,臉上有些掛不住,她只得賠笑著說,“媽,這種事急也沒有用啊,剛才某人都說了要‘順其自然’,是吧?”
杜南茜說完這些,剛好看到我拿了一個桃子準備吃,她也不放過這個機會諷刺,“聽說孕婦吃了桃子會胎死腹中,小心你生個死胎下來呢……”
我聽到這話,氣得手一抖,桃子沒拿穩(wěn)掉地上了……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雖然她只是口頭說說而已,可這話對我這個孕婦來說實在太惡毒,太反胃!那個瞬間,我真的好想沖過去撕爛她的嘴!
“杜南茜,你嘴巴這么不干凈,是不是還想去警察局走一遍?”我身后想起了韋連初的聲音。
轉頭一看,只見他已經下了樓,走到我們跟前來。
“奇怪,”杜南茜冷笑,說到,“請問連初少爺,我嘴巴干不干凈你管得著嗎?我跟別人聊天,碰到你哪根神經了?!”畢竟,她那天在我家里被韋連初狠狠的修理過一頓,還被他送進警察局詢問過,她現(xiàn)在對韋連初有敵意也很正常。
“對啊,”張蕙茹也很不滿韋連初這兇巴巴的態(tài)度,她陰陽怪氣的說到,“連初,看你最近跟深深走得這么近,還事事為她出頭,你是幾個意思呀?你不是已經恢復智商了嘛,怎么好像還陷在過去的那段笑話里出不來了?”
“呵呵,”杜南茜跟著嘲諷,“看來咱們的白深深小姐可真是萬人迷啊,迷倒了韋家一個又一個男的,肚子懷著老大的種呢,又跟老二牽扯不清的,這是要一女侍二夫的節(jié)奏!”
我無語的閉了下眼,并不想跟這種神經病置氣,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口水。
但韋連初卻忍不了,他呵斥著杜南茜,讓她閉嘴,并威脅道,“你那天對白深深做出的毒行,我這里給你記得清清楚楚,隨時都可以追究你的刑事責任!要再不安分點,我要你明天就在這個家里待不下去!”
“連初,”這時候梁秀行突然又從外面回來了,她應該聽到了韋連初的原話,于是繃著一張臉走過來,厲聲道,“收回你剛才的話,我不想從你嘴里再聽到那個賤人的名字!闭f著,她冷冷的斜了我一眼。
“媽,你別管!
“我必須管!”梁秀行雙手抱在胸前,冷厲的眼神不經意往我的大肚子上掃了一下,更添了幾分嫌惡,她對韋連初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干什么……你最好給我清醒一點,徹底和這個女人劃清界限,不要忘了過去的恥辱……”
“這一切還不都是你導演的?”韋連初臉色一變,沒好氣的朝梁秀行低吼,“要不是你當初費盡心思把她弄到我身邊,能發(fā)生那么多破事兒嗎?現(xiàn)在又來對我提這些要求,簡直是莫名其妙!”
“連初,你……你居然吼我?”梁秀行很是痛心,她說,“我當初之所以那么糊涂,還不是為了你?你這么多年來裝傻騙的我這么苦,現(xiàn)在不知懺悔,還對我大呼小叫,你是要把我氣死嗎?”
“……”韋連初大概覺得她當面提這些,真的很丟臉吧,干脆氣呼呼的往樓上沖去了。
梁秀行轉身又把矛頭對著我,拿我出氣,“我問你,你現(xiàn)在還跟我兒子糾纏不清是幾個意思?!是看到他現(xiàn)在變正常了,又舍不得了?你故意要讓我們韋家不安寧是不是?”
我還沒說話呢,杜南茜又趁機接過話嘲諷,“二嬸啊,你不知道,像她這種女人,身邊沒有男人是一刻也活不下去的,這不自己的男人不在身邊,又顯擺著一個連初,又曾經跟她做過名義上的夫妻,她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呢,呵呵,反正她過去的混亂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不然也不會沒臉在韋家待下去,非要搬出去住是吧?”
我仍舊笑笑不說話,只當她在放屁,跟我無關。
但石賽玉卻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冷著臉開口,“茜茜,你現(xiàn)在的身份好歹是韋家的孫媳婦兒,一言一行都是代表韋家的形象,況且你自己年紀也不小了,別老是跟個小孩子似的口無遮攔行嗎?我知道連恒過去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不過感情的事,我們大家都不能勉強,你如今也為人妻子了,何不放下過去的事情,珍惜現(xiàn)在?說了這么多,我就是在此提醒你一句,深深現(xiàn)在是我的兒媳婦,她現(xiàn)在懷著身孕,正是需要被呵護的關鍵時期,你如果老是莫名其妙的針對她傷害她,我不會撒手不管!
“……”杜南茜微微愣住,臉色有些漲紅,她很難堪也很生氣,轉而對張蕙茹撒嬌,“媽,你聽聽,你聽聽,她說的都是什么話?我明明是您的兒媳婦,就算要教訓也是你來教訓我不是嗎,她算老幾?居然代替你這么明目張膽的罵我,說白了不就是在打你的臉嗎?你還能坐視不管??”
張蕙茹果然臉色變了,也坐不住了,她抿了抿唇,還真的板著臉對石賽玉說到,“賽玉,就算茜茜再不對,你也沒資格教訓她吧?我說你也真是——”
她話沒說完,這時門口想起了韋連歆歡快的聲音,“哇,大家都在啊,媽,大媽媽,小嬸……我回來了!”
奇怪,她回來就回來唄,需要特別的這么說一聲嗎,而且聽她語氣這么歡快的樣子,是碰到什么喜事了?我本不想正眼瞧她的,可好奇的一抬頭,驟然發(fā)現(xiàn)她竟然帶了一個男人回來!而這個男人,我?guī)缀醯谝谎劬驼J出來,正是上次在理發(fā)店侵犯我的那個渣男!
我渾身一震,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身子……這個韋連歆,是不是瘋了呀?
不僅是我,其他人,尤其是梁秀行,看到自己女兒親密的挽著個陌生男人進來,也是驚住了。
“媽,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男朋友,黃智彥!彼故菫⒚摯蠓。
“阿姨您好!”黃智彥立刻鞠躬問好,很恭敬很緊張的樣子。
“這位是我小嬸,那是我大媽媽。”韋連歆又繼續(xù)介紹。
“兩位韋夫人好!彼质蔷瞎獑柡。
當然我和杜南茜,她肯定是沒有必要介紹的……
“這到底怎么回事?你交了男朋友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梁秀行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面前這個男人,雖然外表也算高高帥帥,但她明顯是不滿意的。
我想,假如韋連歆帶回來的是像韋連恒這種形象氣質一絕的男人,梁秀行的反應就不是生氣的質問,而是欣喜的招待了。
“哎呀,就給你一個驚喜嘛。”韋連歆說。
“驚喜?”梁秀行生氣的在沙發(fā)一邊坐下來,冷冷的道,“你才多大,你嫁不出去了嗎?你如果像你姐那樣三十幾了還沒結婚,帶個男人回來才算‘驚喜’吧,現(xiàn)在這算怎么回事?”
張蕙茹不滿了,“秀行,你會不會說話啊,我家妮妮那是寧缺毋濫,你以為她像你們連歆這么沒眼光呢,不管什么歪瓜裂棗,隨隨便便就往家里帶,呵,”
那個叫黃智彥的低著頭,一直不敢多話,被貶成這樣他臉上掛不住但也沒法辯解什么,畢竟這是韋家,他哪敢多話呢?
韋連歆說,“媽,我也大學畢業(yè)老大不小了,交男朋友很正常的好吧。我跟智彥是真心相愛,你什么都沒了解,就先別說得這么難聽嘛,”
“好,那我就簡單了解下!绷盒阈胁恍嫉目戳搜埸S智彥,直接問到,“說吧,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是……”他吞吞吐吐的有些難以啟齒,“我家里條件不是很好,是農村的!
梁秀行一下就氣得臉色發(fā)白,不過她暫且忍住,說到,“好,都說寒門出貴子。我再問你,你是什么學歷,哪個大學畢業(yè)的?”
“……”黃智彥更加難堪,有些面紅耳赤。
“哎呀,媽,你俗不俗!”韋連歆幫著解圍,“這年頭大學生那么多,就算是名牌大學畢業(yè)的研究生或者海龜什么也沒啥了不起,你沒必要這么看重學歷吧?跟你說實話吧,智彥根本就沒度過大學,高中學歷!”
聽到這里,張蕙茹偷笑,而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知道這韋連歆究竟看上他哪點?
“……”梁秀行再忍,“好,你學業(yè)不行,事業(yè)總有點成就吧?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現(xiàn)在經營著一家美發(fā)店!彼是沒有什么底氣,聲音也很小。
梁秀行不屑的輕哼了一聲,大概是看不起美發(fā)這種‘不正經’的行業(yè),不過她還是繼續(xù)追問,“美發(fā)店?是自己創(chuàng)業(yè)嗎?”
“是的!彼稹
“那你的美發(fā)店做到什么規(guī)模了?是那種街邊小店呢,還是有自己的品牌,在全國都有連鎖店的那種?”其實梁秀行也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如果他都能做到全國連鎖了,會是這么一副畏畏縮縮的表現(xiàn)嗎?
“是,起步階段。”他再次臉紅了,在梁秀行面前根本就抬不起頭來。
“呵,”梁秀行臉上的憤怒在擴大,她看向韋連歆,嚴厲的質問,“他開美發(fā)店的資金,其實也是你給的吧?”
“……”韋連歆也有些無地自容,不過事情遲早都要拆穿的,她也不隱瞞什么了,說到,“媽,你就別再問了,或許智彥不太符合你的硬性要求,但我跟他的感情很好,他對我也特別特別好,我跟他就是朝著結婚的方向在交往的,不然也不會帶他來家里。所以請你別給他這么大的壓力,只要你肯接納他,他也會繼續(xù)努力的——”
“混賬!”梁秀行終于爆發(fā)了,她先不理韋連歆,直接對那個黃智彥發(fā)飆,“馬上滾,哪來的滾哪去!不要讓我找人趕你!你不知道連歆的身份嗎,她是你這種人可以隨便碰的嗎?我警告你,馬上跟她分手,不然你知道后果!”
這話一出,唬得那渣男再不敢說話了。
但韋連歆顯然對這男的很癡情呢,她對梁秀行說到,“媽,你說話別這么難聽好不好!我不妨直接告訴你,我就是喜歡他,我這輩子非他不嫁,我們已經住一起了——”
“啪!”梁秀行氣炸,順手就甩了韋連歆一耳光,罵道,“我養(yǎng)你這么大,就是讓你去倒貼男人的嗎?這種下流話你也說得出口,早知道我生你出來的時候就該把你掐死,我的老臉都讓你丟盡了!你哥不爭氣,你也不爭氣,你們那個老爸更不爭氣,一個個都要把我氣死才甘心!”
見到這些,張蕙茹和杜南茜在那兒幸災樂禍的偷笑著,而石賽玉則一直默不作聲,不理不管。
“又在吵什么?”是韋鵬程回來了,后面還跟著韋天華。
韋鵬程進來看到韋連歆挽著陌生的黃智彥,還有梁秀行的滿臉憤怒,他不用再問,就什么都知道了。他平淡而低沉的說,“來者是客,讓張嫂多添一副碗筷。”
“謝謝爺爺!”韋連歆喜笑顏開,順便對梁秀行小聲的到,“媽,你還沒爺爺大度,一天到晚就知道吵吵吵鬧鬧鬧的……”
于是,黃智彥就跟著我們一家人上桌吃飯了,面對這個豪華的家庭,還有這形形色色的人物,他拘謹?shù)牟坏昧,?guī)規(guī)矩矩又畏畏縮縮的,眼珠子偷偷的轉來轉去,卻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一直是韋連歆在各種打圓場。
韋連歆簡單向韋鵬程介紹了這個男人的基本情況,并表明自己跟他交往的事,希望得到家里的同意。韋鵬程呢,隨意的瞟了那黃智彥一眼,也大概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了,畢竟是縱橫商場的大佬嘛,他那只眼睛閱人無數(shù)了,怎么會不知道黃智彥的斤兩呢?
于是,韋鵬程在吃著飯的同時,面無表情的對姓黃的說,“黃先生是吧,關于你跟連歆的戀情,我的態(tài)度很明確,就是不同意。你還年輕,有些話我沒必要說的太難聽,自己有自知之明就行了。連歆是任性不懂事,你就清醒一點,不要有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黃智彥聽到這里,頭埋得低低的,一時間不知道是同意還是要爭取。
“爺爺!”韋連歆放下碗筷立馬叫起來,“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早就戀愛自由了,我跟他是自由戀愛,怎么就不切實際的幻想了?我以為您很開明,沒想到你就是個老古董……”
“住口!”梁秀行喝止道,“怎么跟你爺爺說話呢?你爺爺是過來人,他說這些都是為你好!你的身份是豪門千金,要想婚姻幸福就得找個門當戶對的!”
“門當戶對?!”韋連歆更加激動了,“你和爸爸不就是典型的‘門當戶對’嗎?你們婚姻幸福嗎?不還是吵了幾十年,爸爸還出軌嗎?”
“你……”梁秀行氣得發(fā)抖。
“歆歆!”韋連初也聽不下去了,想制止她。
韋連歆不管,她又對韋鵬程說,“爺爺你就是偏心!你不就是看不起智彥的出身嗎,那白深深不也是出身農村,還父母雙亡啥的,而且自己行為又不檢點,跟這個勾搭那個勾搭,和我哥還有連恒都有一腿,她這么混亂的水性楊花的一個女人,你不也同意她和連恒成為夫妻,還讓她住在韋家嗎?難道僅僅就因為她懷了孕?我不信!反正你就是偏心!”
她說完我,還不解氣,又看了下杜南茜,繼續(xù)說,“還有這個杜南茜,她原來和連恒就是訂過婚的,現(xiàn)在又嫁給韋連海,同樣是混亂的的不行,你還是同意了!為什么到了我這兒,你卻這么打擊諷刺,難道我不是你的孫女嗎?我只是想跟自己真心相愛的人共度一生,你們有什么資格阻攔?”
韋鵬程沒有理她,可能覺得她現(xiàn)在就是不懂事,不可理喻吧。
然后張蕙茹嘿了下,開口道,“我說連歆,你話可不能亂說哦,茜茜的出身至少不錯,她也有海外名校的學歷,有修養(yǎng)有教養(yǎng),我們連海也真心喜歡,跟你帶來的這位黃先生沒有可比性!
隨之石賽玉也漫不經心的開口,“對啊,還有我們深深,雖說家境不好,但人家至少是國內的名牌大學畢業(yè),有學歷;自己在職場上工作能力不錯,又有事業(yè);最重要的是她長得不是一般的漂亮,呵,我認為她跟連恒很般配,我很滿意,你們就別在我面前詆毀她了,我聽著很不舒服。”
石賽玉這番話,真是讓我如沐春風啊。哎,我真不知道是幾世修來的福氣,能有這么個比親媽還親的婆婆,在別人都唾棄我詆毀我的時候,她卻這么護我疼我,讓我感動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歆歆啊,”張蕙茹的語氣有些正經了,“作為你的長輩呢,我們不是阻止你自由戀愛,也不是針對這位黃先生,而是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們,門當戶對真的很重要,反正你爺爺也表明了態(tài)度,你們還是趕緊分手吧,爺爺今晚請你這位黃先生吃飯,已經很給他面子了,你們也別太固執(zhí),惹得你爺爺生氣!
總之到了后來,韋連歆也說不出話來了,只是在那兒生悶氣,而那個黃智彥呢,更是屁都不敢放一個,懦弱的不行。不過他走之前,偶然瞥到我,有些震驚之色……估計他這才想起來曾經對我的不軌行為吧?我也沒拆穿他,已經惡心過一次,沒必要說出來惡心別人了。
黃智彥走了,韋連歆本想跟出去,卻被梁秀行強行留在家里,關起門來對她教育。
對于這件事,我只是個旁觀者,只當看戲一樣,不發(fā)表任何的看法。肚子在逐漸增大,晚上睡覺也更加的難受了,這兒不舒服那兒不舒服,很煩躁……而且每當夜深人靜,躺在在這張大床上,我對韋連恒的思念也是倍增。我跟他現(xiàn)在是每天晚上通一次電話,他說最近在籌備那場郵輪演唱會的事情,仍舊很忙,不過在電話里,還是會跟他調調情什么的,日子也就這么一天天的溜走了。
中途他回來過一次又匆匆離開。
直到兩個月過去,我肚子也有8個多月大的時候,他再一次回到了韋家。
這一次,他帶回了很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