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衣服,床上的被子也十分的凌亂,這不是韋連恒的風(fēng)格啊,他是個特別干凈整潔的人,平時睡了覺再忙都會把被子疊好。
然后我眼尖的又突然發(fā)現(xiàn)床單上有一根頭發(fā),是栗色的被燙染過的,而且長度也沒我的長,明顯也就不是我的頭發(fā)……到底怎么回事?我和韋連恒的床上,居然會出現(xiàn)別的女人的頭發(fā)。
很多不好的聯(lián)想涌上心頭,我再也受不了,馬上給韋連恒打電話,但是他那邊提示無人接聽,我只得憤憤的掛斷。可正在這時,我聽到有人進來了,抬頭一看,是周一如!
她來這兒做什么?當(dāng)然,她看到我的瞬間,也有些震驚。她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哦,是……是……白總?”
“請叫我韋太太!蔽艺Z氣很不好,主要是很煩她不打招呼就沖到我們的房間來,真是基本的素質(zhì)都沒有。
“哦,”她始終微笑著,但一看就笑的很假,而且整個的神色也有些高傲,畢竟是千金小姐,她不可能像其他員工那樣,對我有多恭敬。
“不好意思啊,韋太太,我來拿我的衣服!彼叩揭巫舆,就把那幾件臟衣服要拿走。
我心臟驟然縮緊,瞪大眼睛,“這是你的衣服?!”
“對啊,”她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看不到半點的羞恥和歉疚,“我先走了!”
她故意不解釋,擺明了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在挑釁我!我立刻喊住她,“站住,你應(yīng)該很清楚這里是我和韋總的臥室,不是裝垃圾的地方,你的臟衣服怎么會跑到這兒來?”
她頓了一下,仍舊笑,“這個啊,是……是這樣的,我昨晚在這兒跟韋總討論了下演唱會的一些細節(jié),聊到很晚,然后韋總順便就叫我在這兒睡了,他在另外一個房間睡的,我今天起來的時候回自己房間梳洗了,忘了拿走昨晚這兒洗澡換下來的臟衣服,現(xiàn)在才來拿,所以,別想多了哦!哦,如果韋太太介意的話,我馬上找人幫你把床單被套都洗了!”
我真他媽懷疑自己耳背聽錯了。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囂張放肆的女人,難道她是仗著她老爸是財富排行榜上的大老板,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所以可以完全把其他人都當(dāng)傻逼嗎?
“你說,是韋連恒讓你住的?”我盡量不要惱羞成怒,先穩(wěn)住。
“是啊!
“好!蔽译p手抱在胸前,“我會親自問他,如果他承認真的是他的主意,我不會跟你計較,反正不是你的錯嘛;如果他不承認,那你這種不經(jīng)我同意弄臟我床還這么囂張的行為,我可得好好跟你‘計較計較’了!
“……”她悶了一下,逐漸收起臉上的假笑,沒再回答我,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等!蔽以俳凶∷,然后轉(zhuǎn)身就把床單扯下來,胡亂的揉成一坨,毫不客氣的扔到她身上,冷聲道,“我從不習(xí)慣跟老公以外的人共用一張床單,既然已經(jīng)被你碰過了,對我來說就是垃圾了,你拿去接著用,不用就扔了!”
她這回再次瞪大了眼睛,貌似有些意外,臉上多少也有些難堪,她冷笑著,“我說韋太太,您好歹還懷著孕呢,就放寬心,別想太多了,小心動了胎氣!還有,這海上風(fēng)吹浪打,搖搖晃晃的,您又何必在這種惡劣的環(huán)境中來湊熱鬧呢?我要是你啊,肯定留在家里舒舒服服的養(yǎng)著胎,才不會來這兒給自己老公添麻煩呢!
“呵呵,”我笑得更冷,慢條斯理的說,“多謝周小姐關(guān)心啊,其實我也想待在家里,可是我老公不放心呢,總是要跟我朝朝暮暮,每天看著我開心,我也就來跟夫唱婦隨了,這不是麻煩,是甜蜜的負擔(dān)!只不過周小姐還小,肯定是體會不到這些的!
“……”她好似被噎住一樣,頓了頓,不再多作停留,拉開門就走了。
她走了,我卻一下軟倒在床上,想著她剛才的那番話,越想越來氣……我迫不及待的一遍又遍的給韋連恒打電話,他終于接通了,“喂,老婆!
“你死到哪里去了?”
他愣了下,“我在港口檢查食材,你又怎么了?”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了郵輪,你那邊完了以后以最快的速度來我房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問你。”
“好。”他回答我的同時,還在電話里指揮其他員工,好像根本沒把我的焦慮當(dāng)回事,我馬上掛了電話。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我晚飯都只不下,就坐在床前發(fā)呆,胡思亂想,我想來想去,怎么也想不通這個周一如怎么就能在我床上睡了一夜?
韋連恒終于回來了,他平淡的問我,“你來之前怎么都不通知我一聲?”
“通知你?通知你能起什么作用,你這么忙,還會來機場接我?”
“……”他看我生氣了,干脆轉(zhuǎn)移話題,“說吧,有什么重要事,聽你很急的樣子?”
我拿出床上的那根頭發(fā)放到他眼底,質(zhì)問道,“這是誰的?”
他確實仔細的看了兩眼,再瞧了瞧我的頭發(fā),反問問我,“不像是你的,那是誰的?”
“少給我裝傻了!周一如親口承認,她昨晚在這床上睡的?說是你答應(yīng)讓她睡這兒的,我看你打算怎么解釋?”
他一臉的莫名其妙,“我沒聽懂你的意思,什么叫周一如承認在這床上睡了覺?”
“你真以為我懷孕了就傻了,跟我繞彎子是吧?”
“她昨晚跟我和在外面的客廳聊了下工作方面的事情,”他坦白道。
“聊的太晚了,就讓她在這兒洗澡,順便跟她睡了一覺?”
“別給我安這些罪名行嗎?每天已經(jīng)夠累了,現(xiàn)在還得接受你神經(jīng)質(zhì)一樣的拷問,誰受的了?”
“那你倒是回答我實話!”我越想越生氣,“昨晚你們到底怎么回事?”
“她是來過這里沒錯,純聊工作問題,聊的有點晚了,她聲稱還沒洗澡,說自己房間的花灑壞了,想在這兒洗個澡,我心想洗個澡也沒什么大不了,就讓她洗了,洗完就走了。整個事情就是這樣。解釋得夠清楚嗎?”他一本正經(jīng)的交代。
“你的意思,她根本就沒在這里睡覺?”我不依不饒的問。
他很無語,“我特么有病嗎,為什么讓別人在我們自己的床上睡覺?!”
“那就是她有病了!蔽倚÷暤泥止局,基本可以確定是周一如自己在說謊,心里也逐漸釋然了,不過還是板著臉問他,“你真覺得她在我們房間洗澡,沒什么目的?”
“有什么目的?”
“她不會是想趁機勾引你跟你上個床吧?”
“可能是吧!彼首饕荒槦o辜的回答。
“你——”我被他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叫到,“聽你的意思是,你也并不打算拒絕咯?”
“要拒絕啊,”他還是若無其事的,“不過她什么都沒做,你要我拒絕什么?”
“……”我被他堵著說不出話來。
“反正,你壓根就不該把這種人帶到這兒來聊工作,船上那么多辦公室,一定要來這兒嗎?”
“好,這個是我疏忽大意了!彼拐\的解釋道,“主要最近這段時間都是演唱會的事情,她是主要的負責(zé)人,為保萬無一失,我們隨時在保持溝通,F(xiàn)在想來,的確不該在這樣的場合談工作,畢竟被其他人看到影響也不太好!
看他說的這么正經(jīng),好像真的在懺悔了,我再怎么生氣也不好跟他鬧了。
而周一如,我只當(dāng)她是自己行為不檢點沒修養(yǎng)罷了,也不再去追究那天撕逼的事……因為自己現(xiàn)在大著肚子,也不想把這些蛛絲馬跡的小事放在心上折磨自己,對孩子也很不好。反正我對韋連恒,對我們這份感情還是百分百信任的,不可能栽到這個小女人手里。
可是某天中午,當(dāng)我和韋連恒正準備睡午覺的時候,他手里鈴聲突然響了,他接起來一聽,馬上就臉色大變,好像聽到了什么驚天動的大事一樣,匆匆給電話里的人交代里兩句,他掛了電話翻身就起床來穿衣服。
“發(fā)生什么事了。俊蔽抑钡膯査。
“不要問,你現(xiàn)在好好的待在房間里,哪都不要去!”說著,他馬上就朝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