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韋連恒的質(zhì)問,我硬下心來,直接說道,“我騙了你,昨晚跟韋連初在一起,具體的原因,我會原原本本把每個字都告訴你。你能先別生氣嗎?”
他眉頭一挑,聽到我說得這么直白,臉上的陰云還真的散了些,點(diǎn)點(diǎn)頭。
而韋連初也為我的反應(yīng)感到意外。不過,他冷哼了聲,意味深長的瞟我一眼,意思是看我如何解釋?然后兀自朝客廳走去。
同時也要出門的韋連歆也聽到了剛才的話,她不忘嘲弄一句,“賤人就是賤人,以前我哥傻的時候你看不起他,現(xiàn)在他好了,你還吊著他,還想一腳踏兩船嗎?”
我咬咬牙,終于忍不住罵她,“韋連歆,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嘴巴真的特別臭,趕緊去檢查下是不是得了什么。炕蛘哔I塊口香糖嚼一下,不然熏死人了!”
“你!”韋連歆氣得臉都紅了,“你嘴巴才臭!臭婊子!”
罵完,她沒再跟我計較,疾步走向自己的車子,上了車就迅速的倒車轉(zhuǎn)彎啟動,開得飛快,明顯剛才被我氣到了,開著情緒車。
我這才把目光聚焦到韋連恒身上,看他這不陰不陽的姿態(tài),我一刻也等不了了,必須馬上把事情解釋清楚。
“走吧,先上你的車,我在車上跟你說!
于是,在他去公司的路上,我坐在副駕駛上,一五一十的把韋連初如何挾持我到他的別墅,以及他如何威脅我,全部都告訴了韋連恒。
他聽了以后,表情還算比較平靜,但是久久的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覺得自己解釋得夠清楚了,也沒什么善意的謊言,他應(yīng)該不會生氣的……就連聽到韋連初找人去他的郵輪上縱火這種惡劣的事,他都沒啥反應(yīng)。
“你看,你要不再派人去查查,看下華夏水手號上面是不是真的有個變態(tài)要放火?抓到后判他個無期徒刑!
韋連恒卻淡淡的回我,“水手號最近一個月都沒有航期。”
我聽到他遮這話,吃了一驚,難道韋連初只是在騙我?我想了下,又說,“會不會韋連初說錯了,是其他的船只?綠洲號、海洋號之類的?”
他開著車,搖頭冷笑,“你覺得可能嗎?我對賽歐旗下所有船只上的安檢管理已經(jīng)足夠嚴(yán)格,十幾年從沒有出過任何一起事故,會讓人有機(jī)可乘去縱火?別把我當(dāng)傻逼!
聽著他這明顯帶著火藥味的話,我漸漸的反應(yīng)過來,昨晚只是被韋連初那虛張聲勢的模樣給騙了?!對啊,我差點(diǎn)忘了,他裝傻可以裝的那么逼真,要找個人來配合他演戲蒙騙我,實在輕而易舉。我咬著嘴唇,想想昨晚發(fā)生的事,羞愧難當(dāng)……
“對不起!蔽以俅握\懇的向他道歉,“他昨晚說得那么緊急,我不得不為你的公司利益考慮,所以一時就被他給騙了!
他鼻息里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到,“你不是一向很聰明的嗎?會這么輕易的被他騙?隨便一威脅,你就乖乖低頭了,我看,你不是傻,是根本就不想動腦筋去辯解真?zhèn)伟?呵,畢竟你們也是同床共枕過,他現(xiàn)在也恢復(fù)了——”
“韋連恒!”我忍無可忍制止他,“你這話什么意思?你以為我是故意的,我心甘情愿?”
“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彼Z氣更冷。
“你給我說清楚,”怒火從我胸腔竄上來,我特別激動,“即便我一字不差的給你解釋了,說了自己的苦衷,你還是不相信我?對嗎?”
他把車子停在路邊,背靠在椅背上,目視著前方。
“說話!
“你就算把你們昨晚發(fā)生的事,原原本本的錄下來發(fā)給我又怎樣?事實已經(jīng)發(fā)生了,計較你的動機(jī),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我重重吸氣,被堵得說不出來。
“我昨晚給你打了電話,你當(dāng)時就該把事實告訴我,”他的怒意的也加深,語氣也很沖,“但是為什么,你一定要跟他睡了一夜,才肯說出實情?!”
“我但是不是為你考慮嗎,他演得那么逼真,我哪里分辨的清,就想先妥協(xié),把他穩(wěn)住,不然他真的派人在郵輪上放火怎么辦——”
“真的放了火又怎樣?!”他一下子爆發(fā)了,沖我大吼大叫,“就算他把我全部船都燒完,造成死傷無數(shù)了,甚至整個公司破產(chǎn)倒閉了,那又怎樣?!這就該成為你被他睡一夜的理由嗎?!”
我一下被他震懾住了?磥恚麆偛疟砻嫫届o無波,但內(nèi)心已是驚濤駭浪,他已經(jīng)深信我跟韋連初做了,不,做沒做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我一晚上沒回家,跟韋連初睡了一夜,這是他最為接受不了的。
我沒有想到,昨晚妥協(xié)的初中是他的利益著想,現(xiàn)在反而被他罵的這么慘?就算我做錯了,但我的出發(fā)點(diǎn)始終是好的,就活該被這樣誤會嗎?”
一時間,我也氣得發(fā)抖,瞪著他,“你有什么臉責(zé)備我?在我失蹤的兩年里,你做了多少對不起我的事,鬼才知道!我逃生回來的第一天,看到我的床上放在杜南茜的內(nèi)褲內(nèi)衣,陽臺上有你跟她的衣服,衣柜里鞋柜里,放的全部是你和她的東西……你帶著她霸占我的房子,如此侮辱我,我不也原諒你了嗎?你口口聲聲為了找我,你為了找我,就可以跟她同居嗎?你和我昨晚的行為,有什么區(qū)別。俊
他緊緊的逼視著我,“你翻這些舊賬,是在為你一腳踏兩船尋找借口嗎?我跟杜南茜從一開到現(xiàn)在沒有任何瓜葛,連她的手都沒碰過,而你呢?你確定跟他斷的干凈?呵,也是,你們到底也是結(jié)過婚的,況且他現(xiàn)在不裝了,好像還挺有魅力,是嗎?隨便編個謊言,勾勾手指,就把你騙過去了,你還覺得自己無辜的很……”
“你……”我快被他這些冷嘲熱諷氣暈了,滿腔都是怒火,也冷靜不下來了,“韋連恒,你他媽口口聲聲說多愛我,碰到這么點(diǎn)小事就開始污蔑我了,心胸如此狹隘,原來你所謂的愛情就這么淺薄嗎?”
“我的愛情再偉大,也絕對接受不了自己老婆跟其男人睡一夜,還是在懷著孩子的情況下!彼f完這話,推開車門就要下車,應(yīng)該是不想跟我待在一個空間里吧?
我腦子一熱,抓住他的手,“你別走,”
他甩開我,轉(zhuǎn)身又要下去,這件事好像永遠(yuǎn)也說不清了…一種絕望無處的情緒涌上心頭,我忽然就像著魔一樣,打開他車?yán)锓判〖锲返牡胤,拿出那把鋒利的水果刀,喊他了一聲后,毫不猶豫的就往自己手臂上劃了一刀,鮮血涌了出來,在我雪白的肌膚上顯得特別刺目!
“你干什么!”韋連恒見狀,嚇壞了,趕緊奪過了我手里的刀扔出車外!
他在緊張之余,又飛快的拿出消毒藥水和紗布,抓過我的手給我止血……這刀口割的很深,一時半會兒都止不住血,他幫我按壓了一會兒,又很快給用紗布給我包扎好……整個過程,我沒有抗拒,就那么機(jī)械的看著他在我手上的忙碌,看著他眼底眉梢的焦慮,已經(jīng)忘了手被割傷的痛,只是全副身心都放在他那里。
“你發(fā)什么瘋。!”終于包好以后,他繃著臉問我。
“我也不知道,”我喃喃自語的說,“就是剛才看你走了,就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然后就瘋了,失去理智了……”
“連恒,”我捏著他的手,深切的說著,“你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我昨晚是錯了,昏頭昏腦的干了件大錯事!但你說的那些話真的太傷人……我怎么會對韋連初有感情呢?他不管變成什么樣,都跟我無關(guān),我真的只愛你一個……”情到深處,我的聲音有些哽咽了,回想起來自己在感情上好像從來沒有這么卑微的表達(dá)過,可一旦陷了進(jìn)來,我哪里還顧得上那份自尊?
他嘆了口氣,好像被說動了,反過來握住了我的手,將手心的溫度傳給我。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不要提了!彼Z氣緩和下來,“走到今天不容易,希望彼此都好好珍惜,最重要的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孕了,保持良好的心情最重要!
“嗯。”
他轉(zhuǎn)過頭,跟我對視了幾秒,眼神逐漸溫柔起來,然后自然而然的摟過我的脖子,跟我深吻在一起,正吻得如癡如醉的時候,偏偏有個人穿著保安制服的人敲了我們的窗子,提醒說這里不能停車,讓趕緊開走。美好只能暫時被打斷。
再一次跟他和好的時候,我倍感甜蜜的同時,更加小心翼翼,好像只有想到韋連初的名字都充滿了犯罪感……看來,我真的該好好思考下以后如何該如何抵御他的入侵?難道搬出韋家嗎?一方面是老爺子不讓,另一方面呢,我舍不得石賽玉,她畢竟一個人在韋家,看人家都是夫妻恩愛兒女滿堂,而她一個喪偶的兒媳婦,不是倍感凄涼?
今天跟韋連恒去了趟賽歐轉(zhuǎn)了轉(zhuǎn),了解下賽歐最近的一些動態(tài)。晚上再回到韋家,慶幸的是韋連初不在。
可是正當(dāng)大家都湊在一起準(zhǔn)備吃晚飯的時候,忽然外面又傳來汽笛聲……我心底一驚,以為是韋連初回來了,但當(dāng)我往門口一看時,更加震驚了——是杜南茜和韋連海,她居然親密的挽著韋連海的手,兩人就像想一對情侶一樣,走進(jìn)了客廳。
我天,這兩人是怎么湊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