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爺子打了,除了疼痛,更多的還是屈辱……
畢竟他是家里的權威,已經比較隱忍克制有修養(yǎng)了,并且一開始對我的態(tài)度也是挺好的。沒想到,連罵人都很少罵的他,居然直接對我動了手。
我感覺到面頰通紅,心跳的好快好快……不過我這次沒有低頭,反而直直的瞪著他,蔑視著他,相信此刻我眼里也是噴火的~
韋鵬程沉聲開口,“一再聽秀行在我面前說你的好,夸你聰明優(yōu)秀,能夠很好的扶持連初,說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不惜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把你從島上找回來,我也就認同了。萬萬沒想到,半個月時間不到,你已經徹底顛覆了我對你的想象!是不是你覺得現在是21世紀,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你們新潮得很,開放的很,不必遵守以前那套基本的倫理道德,可以明目張膽的做出這些茍且之事?你真沒有半點的羞恥心?”
老爺子一席話,說得我渾身發(fā)涼……我瞪著他的眼神也不知不覺垂了下來,感覺自己身體都是僵直的,整個人是無地自容的。而梁秀行更是深有同感的白了我一眼。
“對啊,”張蕙茹插話道,“深深,你不覺得你真的太過分了嗎?雖然嫁給連初有點委屈你,但又沒誰逼你嫁過來,你和連初都是夫妻了,居然明目張膽的紅杏出墻,你不但沒把連初放眼里,是我們韋家所有的長輩都沒放眼嘛!我說賽玉也是,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教育兒子的,也太縱容了吧?竟然搶自己弟弟的老婆,哎呀……這都是些什么事兒,我說出來都覺得好丟臉,難怪爸爸氣得不得了……咳,反正我的連海絕對不會干出這種事兒!
韋連歆也說,“看她那樣子就不正經,不知道媽怎么就找了這么個狐貍精回來,弄的家里一團糟,又吵又打的,以前平靜的很。哼,早點滾了也好。爺爺還是不要生氣了!
我實在忍不下去了,正了正身子,對韋鵬程道,“董事長,你看到的只是事情表象!蔽蚁肓讼,還是沒有把梁秀行的惡性說出來,就怕老爺子根本不聽,還浪費我的時間,我只解釋道,“我跟連恒其實早就領過結婚證了,早在兩年前,所以我和連恒根本就是夫妻。”
“怎么可能?!”石賽玉聽到這兒,也著急了,忙問我,“你說連恒在兩年前就和你領了結婚證,我這個當媽的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她說得沒錯!币粋聲音從外面?zhèn)鱽。我心頭一陣驚喜,是韋連恒回來了。
他不是在公司上班的嘛,怎么這時又回韋家來了??
他走進來,直接盯著韋鵬程,還破天荒的喊了他一聲爺爺,“想必你剛才已經聽說了,我和白深深,確實很早就領了結婚證。所以我之前看她另嫁韋連初,才會情緒失控。不過現在她已經回心轉意了,決定跟我重歸于好,我也可以趁這個機會,給你們大家宣布一下,以后白深深是我的老婆!”
此話一出,其他人都震驚的張大嘴,似乎從未見過如此荒唐的事。
而韋鵬程更是蹙緊了眉頭,氣得嘴角抽動了一下,整張臉密布著陰云……
韋連初第一個激動了,捏著我的肩膀,不斷的搖晃著我,“深深,你是我的老婆,你是我的老婆,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求你不要走!”
“連初,”梁秀行氣得強行把韋連初拉開了,拽到一邊,她忽然間就掉下淚來,哽咽著說,“爸,你看我們連初多可憐啊,傻傻什么都不知道,就這樣被一個女人玩弄,我真擔心他的病情會加重,變得連5歲智商都沒有了怎么辦啊?!”與此同時她又恨恨的看著默不作聲的石賽玉,“看看你自己的兒子,是個什么無恥的東西?!”
石賽玉臉上特別掛不住,她一向是從不參與這樣的家庭鬧劇,一向是與世無爭嫻靜從容的,可是現在,發(fā)現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都跟韋連恒有關,她也很不好受吧?雖然知道沒用,她還是走到韋連恒身邊,無力的勸到,“連恒,我不知道你跟深深之間到底是什么情況,不過你剛才說的事情真的非常嚴重,連初畢竟是你的堂弟,還是收回剛才的話,不要這么任性好嗎?”
韋連恒只是斜了她一眼,怎么會聽她這些冠冕堂皇的廢話呢?他反而當面來拉住了我的手,對一家之主韋鵬程一本正經的說到,“爺爺,很抱歉,這件事讓你很生氣。不過,我跟深深已經交往多年,領了結婚證都是事實,本來早在兩年前就要跟她辦婚禮,無奈她后來出了意外……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是真心要跟她生活一輩子,希望能得到你老人家的祝福!
感受著他手心的溫度,聽著他這番情深意切的話,我動容得眼眶濡濕了……沒想到他居然也可以為了我,卸下他那堅硬的外殼,冷靜恭敬的跟韋鵬程請示。
韋鵬程的神色也緩了下來,他望向別處,還是緊繃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不過看得出來他不像剛才那么強硬了。
“哎呀,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張蕙茹又嘰嘰喳喳的叫起來,“原來你們才是一對。吭缇皖I了證?那為什么之前不說?還有,連恒,你不是幾次三番的要跟那個什么杜南茜結婚的嗎,不是請?zhí)挠『昧藛,怎么又變卦了?現在又要跟深深結婚?哎呀哎呀,亂了套了,真的亂了亂了,太亂了,這傳出去,別人該怎么議論我們韋家?哎,還好,我把我的連海和連云都教育得很好,很省心,才不會鬧出這些啼笑皆非的破事兒來呢!”
韋連恒又說,“那些細枝末節(jié)東西,我不想去解釋,我只說一句,我已經跟深深是夫妻,我們理所當然要生活在一起,你們也不要再為難她,心里有氣的話直接找我算賬!另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我必須告訴你們——”
他說著,意味深長的瞥了我一眼,正聲說到,“深深,已經懷孕了!
“!”其他人再次驚呼。
我也是嚇了一跳,但是接觸他手指的揉捏,才反應過來他故意在編造謊言而已。
梁秀行聽到這個,更是倍覺侮辱吧,她氣的踢了下腳邊的一個東東,就忍無可忍的上樓去了。是啊,可以想象她此刻的心情有多憋屈,明明我原來是她的兒媳婦,現在卻聲稱已經壞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她不憤怒才怪。
“這個——”石賽玉也是震驚,說不出來的感覺吧,不知道該驚喜,還是該覺得丟臉。畢竟我是跟韋連初正式辦過婚禮的,怎么講都是別家的媳婦,她肯定也笑不出,干脆還是保持沉默。
韋鵬程呢,聽到了我‘懷孕’的消息,他悶了半晌后好像松了一口氣似的……
“真的?”他問韋連恒。
“千真萬確。”
“……”韋鵬程雙手背在身后,徘徊了一會兒,不知在思考什么,看起來表情凝重而糾結。
終于,韋鵬程緩緩的點了頭,沉聲道,“雖然我十分不認同你們的做法,不過既然懷孕了,怎么說也是一條生命,就留下來吧,我也沒必要再為難你們!
老爺子口頭是同意了,但看得出來也聽得出來,他是極其的不情愿的、充滿了勉強的。他做出這個決定只是看重孩子,并不代表已經原來我跟韋連恒。
可是能有這樣的結果,我已經心滿意足了。韋連恒也立刻摟住了我,跟我相視會心一笑。
“呵,”張蕙茹始終始終還是看不起我的,不忘嘲弄一句,“韋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一個個找的都是些什么貨色呀,這樣也能進入韋家的大門,哎,要是我兒子敢找這種亂七八糟的女人,看我不死給他看!”
“好了,”石賽玉看老爺子都同意了,她作為一個母親也不得不說兩句,“深深懷孕了,以后跟連恒就都住在這兒吧,讓保姆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不用。”韋連恒冷冷的回復她,“我跟深深外面住,省的在這兒礙眼!
韋鵬程卻突然發(fā)話,“如果還當自己是韋家的子孫,就必須住在韋家!”
聽到這兒,我們都有點問難。但韋鵬程剛剛才松了口,也不適合馬上反對,惹怒他……
可正在這時,目睹了一切的韋連初,突然就沖過來朝韋連恒臉上重重的揍了一拳!韋連恒因為沒有注意,所以被打得趔趄了好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你不準搶我的深深!”韋連初那傻勁一上來,誰也攔不住,他繼續(xù)沖上前去,抓住韋韋恒狠狠地把他推著摁在一根大柱子上,又朝他臉上揍去,韋連恒躲開了,他拳頭落在柱子上,發(fā)出悶響。
韋連恒將他推開,基于他只是個傻子,并不想跟他計較,所以只是防御,并沒有還手……
但韋連初,這回就真的發(fā)了瘋一樣,使盡渾身蠻力的各種攻擊韋連恒,對拳打腳踢,摔東西砸……盡管韋連恒在防御,可還是挨了好幾拳,嘴角流出鮮血來。
很快,兩個保安沖過來把韋連初拉住了。
“深深!”韋連初哭了,哭的昏天黑地,還掙脫保安,像個小孩子那樣坐在地上撒潑打滾起來,他哭著叫著,“我要深深,她是我的老婆,她是我的!你們還給我!深深,你不要跟他在一起好不好?”
此情此景,著實讓我難堪至極,無地自容!相信誰看了都很不是滋味。
我沒再勸慰韋連初,走到外面去透透氣……
就這樣,感覺事情已經解決了,老爺子又不準我們住外面,我跟韋連恒就回房規(guī)劃了下未來,還把放在韋連初臥室里的屬于我的東西搬過來。做這些事情,不僅我自己感到愧疚,就連那些保姆,也一個個對我斜著眼,對我十分不滿。
晚上,當快要開飯,所有人都到齊的時候,梁秀行匆匆跑下樓來,慌張的叫到,“你們誰看到連初了?他是不是出去了?我在家里到處都找不到他!這么晚了,他去哪里了啊?”
聽到這里,我心頭猛地一震,趕緊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