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边@回我沒有拒絕,也知道他的意思,直接朝杜振北的別墅開去。
在路上,我問他一句,“你不是說杜振北破產(chǎn)了嗎,他們現(xiàn)在還住別墅?”
“好歹給他留個窩吧,”
沒多久,我的車子就停在了他們的別墅門口,正好別墅的門也是開著的。韋連恒在車子上接了一個電話,掛了以后,順手把他手機放在我包包里,說幫他裝一下。然后,他又說,“你先進去,我有點事隨后進來!
我也不知道他都到門口了還有什么事,就真的一個人下了車,提著包包,踏進了別墅的大門。再一次走進這兒時,我的心情很復(fù)雜,有重新后的喜悅,也有報復(fù)后的快感。我瞟了下別墅里周圍的環(huán)境,很多花草都枯萎了,幾棵樹長得很茂盛也沒修剪,院子里還有些垃圾,總之周圍的環(huán)境很是衰敗。也是啊,杜振北破產(chǎn)了,財產(chǎn)也被凍結(jié),有個窩窩住著就不錯,哪里還請得起傭人呢?
我一步一步,越走越慢,心跳的很快……
走進客廳,正巧看到杜振北正坐在餐桌邊,低著頭,抱著一盒康師傅桶裝方便面吃得津津有味,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我的出現(xiàn)。
不會吧,這么慘?曾經(jīng)身價幾億的中型企業(yè)老板,住別墅開豪車的主,如今落魄到吃方便面充饑的地步了?
我站了幾秒,看他還是沒發(fā)現(xiàn)我,于是故意在門上敲了幾聲。
他抬頭來,貌似沒看清楚,又趕緊撿起桌邊的眼鏡戴上,再定睛看向我,看了一秒、兩秒、三秒,他突然站起來起來,再次睜大眼睛,“深……深深……深深!”
他激動的跌跌撞撞的走到離我兩米遠的地方,再對我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深深,你沒死,你回來了?”
“對啊,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不!”他深吸了一口氣,再走近我,走近我,走到我面前,想伸手來摸我的臉,但立即被我打開了。
“別摸了,我不是鬼!”
他更加激動了,有點哭笑不得,胸口起伏不定,呼吸也不暢的樣子,“你……你你……你是深深?是我女兒?你還活著?”
我輕蔑的瞥他一眼,“杜振北,你現(xiàn)在知道我命有多硬了?你們合伙想弄死我,我還是活著回來了,要不要繼續(xù)斗下去?哦,我忘了,你已經(jīng)破產(chǎn)了,被取保候?qū)彛赡芤文,你已?jīng)沒有資本跟我斗了,哈哈哈!”
杜振北再次做了一個深呼吸,特別緊密的盯著我,盯了我好久,確定我是活人了,他又去下眼鏡來,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貌似流淚了?他哭什么,是因為一敗涂地嗎,因為那我無可奈何了嗎?”
“把你老婆和女兒交出來,”我雙手抱在胸前,冷漠無情的說到,“她們蓄意謀殺我,該怎么處罰,直接送警局處理,如果愿意去自首的話,我或許可以考慮說服法院把她們的死刑改成死緩。”
“……”杜振北沒有辯駁我,他這回是雙鬢在冒汗了,兩年不見,他真的蒼老了許多。以前春風得意的時候像四十多歲的大叔,現(xiàn)在像五六十歲的大爺了。
這個時候,樓梯間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我抬眸望去,是汪虹,她一手扶著欄桿,艱難的走下來,望著我的時候,那面部表情比吃了shi還難受。
“……”經(jīng)歷了這么多,再次見到這個惡婦時,我已經(jīng)沒了當初跟她對罵的興趣,我內(nèi)心是出奇的平靜,F(xiàn)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她移交警察局,用法律來制裁她。
她渾身癱軟般的走下樓,好像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了,而且她也沒化妝,整個臉看起來滿是皺紋,又慘白的不行,再沒有了豪門貴婦的形象。
“你……”她恨恨的,不甘心的,“你怎么就死不了,為什么還是沒有死……”
我冷笑一聲,“我沒有時間聽你廢話,是親自跟我去警局走一趟,還是我報警來抓人?”
汪虹搖搖頭,還是惡狠狠的說,“你休想!我就是到死也不會跟你這個婊子認輸!”
“是嗎,你還想跟我斗嗎?”我居高臨下的盯著她,“你現(xiàn)在又沒錢又沒勢,還老了,你有什么資本來對付我?”
“你到底想怎樣?”她也不再辱罵了,知道沒用。
“該怎樣就怎樣!蔽艺曊f到,“你跟你女兒杜南茜合伙另外一個男人,在郵輪上把我扔進大海,涉嫌蓄意謀殺,你以為就這樣算了嗎?”
“你不是已經(jīng)活著回來了嗎?你還不滿足?”她顫聲說到,自己在氣勢上也慫了,怕了。
想想也是啊,我失蹤兩年突然生還,這本來就足夠她震驚了,現(xiàn)在又說要以謀殺的罪名來告她,當然怕了。最主要她現(xiàn)在沒錢了,硬不起來了。
“我是活著回來了。我曾經(jīng)也發(fā)過誓,有朝一日重見天日,就是再死一次也不會讓你們繼續(xù)逍遙!
杜振北嘆了口氣,搖搖頭,什么也說不出來。
這時樓上又有人下來了,不用說一定是杜南茜。呵呵,這家人也真是的,都破產(chǎn)了還不趕緊找個工作來養(yǎng)活自己,還一個個都賴在家里,寧愿吃方便面充饑也不要干活,真是服了。
杜南茜見到我,同樣的臉色蒼白,她捂著嘴巴,睜大眼睛,仿若見到鬼一樣……
“媽,”她忍不住喊著汪虹,聲音發(fā)抖的,“真的是她嗎,她還活著?這白天的不會是變成厲鬼回來找我們了吧?”
“……”汪虹只是緊緊的抓住了杜南茜的手,“她命大,沒辦法!
“不可能的,”杜南茜搖著頭,顯得非常的激動,“不可能,你怎么還會活著。磕敲瓷畹暮K,你就是插了翅膀也飛不起來的……媽,你說我們那天到底哪一步做錯了?那個海域不是已經(jīng)靠近了印度洋了嗎,而且還是漆黑的晚上,我們幾個人親自把她扔在大海里的,還打得她傷痕累累,她是神嗎,怎么就能活過來!老天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為什么要這樣厚待她?!”
我經(jīng)歷這么多災(zāi)難都沒瘋呢,她卻先瘋了,她抓起身邊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么鞋子啊,瓶瓶罐罐之類的東西全部朝我扔過來,一邊扔一邊叫,“白深深,你為什么就是不死!你的存在就是一個大錯,你這個爛貨,垃圾!你早就該死的!你去死!”
“夠了!”杜振北喝止了杜南茜,吼她,“少給我大呼小叫的,你自己做了這種錯事,還不趕緊給深深道歉,嘴硬有什么用?!”
我冷哼著,“杜振北,你不會這么沒種沒擔當吧?你在幕后策劃,騙我上了那艘郵輪,讓你老婆和女兒動手,現(xiàn)在事情敗露了,反而又開始在我面前裝好人,想讓我饒你一命,你當我是豬嗎?”
“……”杜振北眉頭一皺,“深深,我知道我說什么你都不會信了,但是這一次真的跟我無關(guān)。得知你失蹤了,我當時也特別難受,也在聯(lián)系警察到處尋找你,我特別特別后悔讓你上了那艘郵輪……真的,我也是在你失蹤一年后,才從你汪阿姨這里逼問出來,原來是她們把你……哎,我知道了真相,除了痛心之外無能為力。她們雖然狠毒,但是,一個是我的老婆,一個是我的女兒,我能拿她們怎么樣呢……我也有錯,我錯在當初不該對不起你媽,對不起你,錯在我的貪欲,我心術(shù)不正,我就不配當一個父親……”
杜振北說得聲淚俱下,貌似是真的后悔了,也好像,這件事他真的沒有參與?
“你別把我爸牽扯進來了,”杜南茜還算有種,她說到,“我爸確實跟這件事無關(guān),他當時對你那么好,還想把公司給你,你以為我們會傻到把這個計劃告訴他?決定要殺你,從頭到尾都是我在計劃,你要報仇就找我一個人好了!我爸和我媽年紀都大了,別為難他們、”
“我要怎么做,不是你說了算的!蔽液吡寺,瞪著汪虹,“尤其是你這個老賤婦,你自作孽不可活,我絕不會讓你剩下的日子逍遙法外!
“深深,”杜振北受不了了,又來打感情牌,“你這又是何必呢,冤冤相報何時了?既然你現(xiàn)在活著回來了,就該好好珍惜生命,別再滿懷仇恨了。我相信,你這次大度的不追究了,你汪阿姨,還有茜茜也會收斂了,從此大家就算扯平了好不好?而且你看我,現(xiàn)在也得到報應(yīng)了,到老來一無所有,你還不滿意嗎?” ︽②︽②︽.*②閣︽②,
“當然不滿意!沒看到你們一個個死在我的腳下,我怎么可能滿意!”
“行了,”汪虹狠狠地瞪著我,說到,“就算是我當時是想殺死你又怎樣?你有證據(jù)嗎?就憑你一面之詞?那我還可以說是正當防衛(wèi)呢?我大可以告訴警察,當時是你半夜想來謀殺我,我們打斗了一下,不小心把你推進海里的……”
“就是,”杜南茜也冷笑,“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一切都是靠證據(jù)說話。這么久過去了,我倒是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證據(jù)?”
她們這話一出口,我倒是真的有點懵逼了。要她們抵死不承認,警察也拿她們沒法啊。
正在這時,韋連恒突然進門來。
“你們要證據(jù)是吧?”他輕飄飄的問了一句,就從我的包包里拿出他的手機,在上面點擊了一下,說到,“你們剛才的談話已經(jīng)全部被錄音并且保存了下來。”
他揚了揚手機,“這就是最好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