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難受了幾秒,我猛然又起身來追了出去。
我始終還是把她當(dāng)自己的妹子,生怕她在這樣沖動的狀態(tài)下跑出去出什么事情,到時候不好給舅舅交代,畢竟她是舅舅和舅媽的獨生女,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萱萱,你等等,”我下了樓,看她走在前面,我邊喊邊追了過去。
“你先別走,我們都冷靜下好不好?”我拉住她的手,心想我們倆的親情在這里,應(yīng)該不至于無法挽回的。
“滾開!”她猛的推開我,視我如洪水猛獸,拒絕跟我作任何溝通。
“……先回去吧,萱萱,算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跟在她身邊,盡量放低了姿態(tài)。我知道一個人一旦在極度憤怒的是沒有理智的,她剛才的那些辱罵都是一時的氣話。
“你滾,”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快步走著,“杜深深,我從此跟你斷絕親情關(guān)系,你以后再也不要回我的老家,那里不是你的家!”
我一路追到了小區(qū)外面的馬路邊上,她已經(jīng)火速的招手喊了一輛出租車,車停在她面前,她就要上車。我一把拉住了她,“萱萱,你不要走好不好,如果你不想看到我,那你現(xiàn)在住我的家里,我出去住酒店好行不?”
“你別再廢話了,”她仍舊大聲吼著,“我已經(jīng)看清你這副惡心的嘴臉,哼,你出去住酒店?你不就是想繼續(xù)跟高任飛住在一起嗎,你滾,你滾。 彼宦暫鹜赀@句,突然使勁渾身解數(shù)推了我一下!
而我正好站在那條車流滾滾的馬路邊上,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我身子失去重心,整個人不受制的朝大馬路上倒去……可怕的是,在快要倒地的瞬間,一輛急速駛來……雖然車主緊急剎車,可還是撞上了我,我撞得摔出了幾米遠!
我倒在地上,痛得呻吟了幾聲,只感覺屁股痛,腿痛,身體也像散架似的,根本爬不起來……抬眼看了下白萱,她立在原地,只不過瞪了我?guī)酌,也不來察看我的傷勢,不管我的死活,轉(zhuǎn)身就跑了,我又痛又心寒,難受得要命,甚至悲觀的想著要是被撞死就好了~
車主是個女的,跑過來問我有沒有事,有沒有哪里痛,我搖搖頭,有氣無力的說,“可能是骨折了,根本起不來……”
“你等等,我馬上打120.”
就在女人講點話的時候,我猛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一陣騰空,被人抱了起來……我回過頭來,正好跟韋連恒焦灼的目光撞在一起,再微微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他抱在懷里……我瞬間一陣眩暈,以為自己在做夢,怎么會是他?!
“傷到哪里了?”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跟我眉來眼去,一邊抱著我上車,一邊問。
“腿,”我因為傷痛,也沒力氣拒絕他,只能任由他送我去醫(yī)院…我躺在他的車上,喃喃自語的說,“好痛,不知道會不會很嚴(yán)重,不會截肢吧……”
他擰緊眉頭,一言不發(fā)飛快的開車送我去了最近的醫(yī)院。
在醫(yī)院經(jīng)的骨科進行了一系列的拍片檢查,最后確定是盆骨和腿骨都有點粉碎性骨折,先得住院治療幾天,起碼一兩周不能下床走路,幾個月內(nèi)都不能進行太劇烈的運動,不能正常開車,總之生活自理都有點成問題了。
不過慶幸的是,那個女司機沒有直接撞過來,而是緊急剎車,讓我不至于被撞得飛出去,不然不是死就是成植物人了,萬幸……
韋連恒一直在幫我跑上跑下的繳費、拿藥,協(xié)助護士把我放在病床上躺著。我們?nèi)處缀趿憬涣,我的腦子里塞滿了跟白萱的這場決裂,以后還能修復(fù)嗎?我已經(jīng)跟自己的親生父親水火不容了,現(xiàn)在又跟白萱搞仇了,我以后就要面臨‘眾叛親離’了嗎?
忙完以后,韋連恒在我病床前徘徊了幾分鐘,終于打破沉寂,“好點了嗎?”
我看都沒看他,冷冷的說,“感謝你送我來醫(yī)院,醫(yī)藥費我身上沒現(xiàn)金,等我出院后就給你。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這兒有護士看著,也沒什么大礙了!
他不理我的驅(qū)逐,反而平靜的說,“我現(xiàn)在去給你買中午飯!
“不用!”我叫住他,“韋連恒,上次在你家別墅外面,我已經(jīng)把話說得很清楚,希望你尊重我的想法,別再來打擾我了……”
他臉上立刻陰沉起來,說了句,“我就要來‘打擾’你,你拒絕得了嗎?”
“……”我不想理會他的無賴。
“白深深,”他干脆在我病床邊坐下來,語氣有些輕松,“我不就是上次沒幫你嗎,你至于這么記仇?差不多就行了。”
看來,他以為我這段時間只是在跟他慪氣,以為我心里始終還是惦念著他,時間久了,淡了,我又會屈服于他。
呵,他自我感覺可真良好。
“我沒跟你開玩笑,”我說到這里,越想越氣,更加冷硬道,“就算沒有高任飛,我也不可能再跟你繼續(xù)維持那段不干不凈的關(guān)系……我不想繼續(xù)在你這片海洋里漫無目的游蕩,我只是想趁自己‘腳抽筋’跌入深海以前,順利游上岸……”
他跟我對視了半晌,一下子捧住我的臉,“白深深,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但我就是不想放過你,你已經(jīng)把我的世界搞的亂糟糟了,想拍拍屁股就走人,沒那么簡單的事!”
我掀開他的手,冷眼瞪著他,“那你想怎樣,你要囚禁我嗎?”
面對我這徹頭徹尾的冷漠,他有些忍不下去了,深呼吸了下,咬牙說到,“……按照我以往的脾氣,像你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不知道被我弄死過好幾回了,”
“行,你殺我了啊,”我煩躁的沖他叫到,“有種你就殺了我,做不到就別在那兒瞎bb,我不吃你這一套!”
他被我這么劈頭蓋里的一吼,沒有爆發(fā),只是悶了幾秒后,忽然低沉的說到,“白深深,我以前沒有對任何女人動過心,也沒談過什么見鬼的戀愛……我不知道對付你這種女人,到底都有哪些套路,如果你想從我這兒聽到甜言蜜語,抱歉,不可能。”
我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韋連恒,你覺得你我面前說這些謊言有什么意義嗎?”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意義,”他變得有些黯然,“我只知道,我已經(jīng)被你折磨的心力交瘁,我特別想掐死你,但又舍不得……你tm畢竟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女人!
我渾身一凜,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白他一眼,調(diào)侃到,“韋連恒,你不會想告訴我,你在我之前還是個處男吧?你覺得我奪走了你的第一次,你要我必須對你負(fù)責(zé)?這真的是我近年來聽過的一個最好笑的笑話。”
他始終還是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稍微放低了姿態(tài),“如果我們能恢復(fù)原來的關(guān)系,我可以答應(yīng)你任何的要求!
“已經(jīng)晚了,”我不屑的道,“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沒出現(xiàn),那你以后再也不必出現(xiàn)了!
剛說完這句話,我的手機鈴聲響起來,拿過來一看,果然是高任飛打來的。
本來剛剛經(jīng)歷白萱的事,我的心還處于撕裂狀態(tài),是不想接高任飛電話的,可既然韋連恒在旁邊,我干脆故意當(dāng)著他的面接通了電話,“喂,阿飛!
“白萱有消息了嗎?”
“已經(jīng)找到了,她回我的家里了!
“她……還好吧!
“還好!蔽也幌虢o他傳達不好的信息,免得他再去找白萱,到時候事情越鬧越亂。
“嗯,”他信以為真,然后說,“要不我現(xiàn)在來你家,我當(dāng)面跟白萱道歉賠罪,順便再開導(dǎo)開導(dǎo)她?”
“不必了,我跟她都不在家。”
“那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馬上來找你……” △≧△≧△≧△≧
“我——”我瞥了下韋連恒,心里莫名的來氣,于是對電話里的高任飛說,“我在醫(yī)院,除了車禍!
“什么?”高任飛立即震驚起來,連忙責(zé)備,“你怎么不早說!嚴(yán)不嚴(yán)重,在哪家醫(yī)院?我現(xiàn)在就來!”
我毫不猶豫的給他報了醫(yī)院的地址名。
掛了電話,我又無情的對韋連恒說,“我男盆友要來了,你趕緊走吧,讓他看到不好!
他立刻大怒,猙獰的抓住我手臂,“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已經(jīng)很清楚了啊,請韋總自重點不要再糾纏,我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我故作無所謂的說。
“好,讓他來,”他一臉的火藥味,說到,“他來了,正好把所有問題一并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