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手中的龍頭拐杖,狠狠的敲擊在地面上。
“唐老夫人,朝朝是我女兒所生。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也在罵我!”
唐老夫人聞言,頓時語塞。
一直未出聲趙夢玥,在此時小聲道。
“祖母她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被朝朝表妹氣糊涂了!”
宋老夫人看向這突然插話的小輩,嚴厲的目光,只是輕輕一掃。
趙夢玥就嚇的后退兩步。
“你是個什么東西!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宋老夫人不客氣的訓斥,讓趙夢玥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唐老夫人見狀,忍不住開口道。
“親家,這是我唐家的家事!”
宋老夫人冷笑道。
“原本我是不該多管閑事,可容止是我的女兒。
女兒被婆母無辜下藥,這事,唐老夫人又作何解釋?”
唐朝朝之前,已經(jīng)將唐老夫人給阿爹,阿娘下藥的事情,都據(jù)實告知了宋家。
果然,聽到宋老夫人提及此事,唐老夫人的氣勢,瞬間弱了許多。
“這其中有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
宋老夫人譏諷道。
“是嗎?那親家倒是好好與我解釋一下,這其中到底有什么誤會!”
唐老夫人心虛的看向唐武,想要兒子幫忙說上兩句,給自己解圍。
唐武卻沒如老夫人的意,反而說道。
“母親,家中一直不得安寧,全是因為您不喜朝朝和容止所致。
今日,兒子便將家分了。
您也好就此頤養(yǎng)天年,省的總是動氣!”
唐老夫人不可置信的看向唐武。
“你說什么?”
唐武堅定道。
“兒子說,今日便分家!”
一旁的趙夢玥,沒想到事情會發(fā)生這樣的變故。
必須阻止他們分家,她早就將二房的事情打探的清楚。
這么多年,唐文一家靠著唐武才有今日。
若是就此分家,先不說自己不能住在這將軍府,便是身份地位,也會下降好幾個檔次。
唐文不過四品,手中更沒實權。
離了唐武,唐文就廢了。
趙夢玥思及至此,硬著頭皮再次開口。
“叔父,祖母才中毒不久,身子虛弱的很,需要靜養(yǎng)。
再說,下毒之人還未找出!
前半句話的意思是,唐老夫人現(xiàn)在的身體,根本不宜挪動。
后半句話,便是這真兇還未找到,怎能就此分家。
唐文本就懷疑,老夫人的毒是唐朝朝所為。
此刻也顧不得其他,他直言道。
“說的不錯,給母親下毒之人,必須要找出來。
若此時分家,再想徹查此事,就難了!”
唐武瞇著眼睛,看向唐文。
聲音更是沒有溫度。
“那依照你的意思,這兇手會是誰?”
唐文還沒開口。
一旁的唐耀祖,惡狠狠的看向唐朝朝道。
“還能是誰?自從某人回來。
祖母的身子就一直不好,如今又中毒。
自然是懂醫(yī)術之人。”
唐文和唐耀祖先后受傷,父子二人心中不服。
在探討唐老夫人中毒一事時,都將矛頭指向了唐朝朝。
再加上趙夢玥有意無意的挑唆,二人對此是深信不疑。
這么赤裸裸的指證。
唐朝朝面上沒有什么變化,也不急于狡辯。
倒是唐老夫人明白過來。
她指著唐朝朝,怒罵道。
“果真就是你這個小畜生做的對不對?”
之前秦嬤嬤便提醒過唐老夫人,從唐朝朝回來后,她身子便出現(xiàn)了問題。
在府中養(yǎng)了許久都不見好。
去了一趟大覺寺,就莫名的好了。
那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唐朝朝又懂醫(yī)術,不是她還能是誰。
趙夢玥見事態(tài),按照她想的發(fā)展,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宋老夫人握緊手中龍頭拐杖,怒道。
“胡說八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朝朝,證據(jù)呢?”
唐耀祖譏諷道。
“還需要什么證據(jù)?
唐朝朝知道祖母不喜歡她,因此她懷恨在心。
若不如此,我讓她來給祖母瞧病,為何她不肯來?
無非心虛罷了!”
江氏見狀,淡淡道。
“你們說是就是?
唐老夫人在外人跟前,都能稱呼自己的嫡親孫女小畜生,可見確實對朝朝過于刻薄。
朝朝不愿來為她瞧病,也是情有可原。
怎么就成了你們嘴中的兇手。
難不成,你們有誰親眼瞧見,是朝朝下的毒?”
宋容止也跟著維護道。
“母親中毒那日,朝朝一直在我院中,根本不可能下毒。
若母親非要將這弒親罪名,強加在朝朝身上。
那媳婦只能去大理寺,為女兒討個公道!”
眼見事情要被鬧大,趙夢玥心中開心不已。
鬧得越大越好,左右沒人知道毒是她下的。
就算唐朝朝被證明不是下毒之人,分家一事也會因此暫緩。
只要有時間,總歸能想出不分家的法子。
卻不想,唐武突然起身。
他走到門口道。
“將人帶進來!”
很快一個小乞丐就被唐善提了進來。
趙夢玥在看見那乞丐時,眸子狠狠地一顫。
她明明給了對方銀子,讓對方放出風聲后,就離開京城的。
為何還會出現(xiàn)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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