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那的官員們,見狀紛紛看向端木慶,此舉明顯是在向他求救。
端木慶黑著一張臉,置若罔聞,始終未發(fā)一言。
有個官員被拖走前,沒忍住還叫出一句。
“國舅,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侍衛(wèi)動作很快,迅速堵住那人的嘴。
太子慕容博這才轉(zhuǎn)身,看著慕容天還拱手彎著腰。
他連忙走了過去,將其扶直道。
“皇弟不用太過自責(zé),慫恿之人已經(jīng)處置了,以后咱們還是好兄弟!
面對太子不達(dá)眼底的笑容。
慕容天咬牙輕聲道。
“太子好手段。”
慕容博也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比不得皇弟的心狠手辣!
這一刻,慕容天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慕容博這個蠢貨,一直在裝蠢。
這次傳出腿殘,也是對方故意為之,就是想借此鏟除自己的羽翼。
方才被拉出去的官員,少則也有七八位。
能參與朝政之人,哪一個不是他和舅舅精心培養(yǎng)多年的。
想到這里,慕容天一張臉都?xì)獬闪素i肝色。
還要強(qiáng)顏歡笑,對著慕容博露出一個兄友弟恭的笑容。
慕容博譏笑一聲。
“二弟還是別笑了,真丑。”
一旁的張行遠(yuǎn),看到太子慕容博完好無損,一雙老眼都紅了。
要不是兒子張少華勸慰兩句,老人家怕是已經(jīng)老淚縱橫。
張行遠(yuǎn)是知道太子腿恢復(fù)的情況,但康健帝給東宮下了禁令后。
為了不讓消息走漏,張行遠(yuǎn)也不曾去過。
如今親眼瞧見,他心里怎能不高興。
唐武突然想起囑托,趁人不注意,湊到張行遠(yuǎn)跟前,耳語了一句。
“閣老,別忘了我閨女的金子!
女兒的診金,閨女記著呢。
這老小子可別想抵賴。
張行遠(yuǎn)自然不是說空話的人,他對唐武點頭。
唐武嘿嘿一笑,就又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至于端木慶和慕容天,還處在太子無恙的震驚中,自然也不會注意。
這一幕,沒多少人看見,倒是上首的康健帝收入了眼中。
大抵也猜到了,并未說什么。
等朝會散去。
太子慕容博無恙的消息,很快就散了出去。
唐朝朝知道慕容博一出場,就砍了端木慶七八個爪牙,嘴角彎起。
跟她預(yù)想的差不多。
就是不知道,面對一個完好無損的太子,端木家是會隱忍,還是一不做二不休呢?
唐朝朝更傾向后者。
太子此舉,就是表明了不會再繼續(xù)隱忍。
如此下去,有康健帝撐腰,慕容博會將端木家一點一點的消磨掉。
端木慶那老狐貍,絕對不會坐以待斃,慢慢等待死亡。
那么就只有最后一條路。
唐朝朝想了想,這幾日應(yīng)該多加提防京軍營的動向。
以免被對方打個措手不及。
時間一晃,便到了春闈放榜之日。
緊接便是殿試,選出前三甲。
金榜題名,鮮衣踏馬賞繁華,多少讀書人的榮耀。
狀元,榜眼,探花游街極為熱鬧,甚至將這段時間京城緊張的氣氛給驅(qū)散了不少。
唐朝朝站在一座二層小樓窗口處,看著下方熱鬧的人群。
游街隊伍,剛巧到達(dá)文雅軒和逍遙園之間。
文雅軒外,已經(jīng)擁擠了不少人,里面的姑娘們個個興高采烈丟著手中的帕子和香囊。
另一邊的逍遙園的姑娘們,也是不遑多讓。
“聽說,這文雅軒很是賺錢。”
唐朝朝突然的話,讓身后坐著喝茶的男子,薄唇微微牽起。
他修長分明的手指中,把玩著一只質(zhì)地極好的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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