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也很納悶,早在一個月前鳳神醫(yī)就給他們家王爺傳了信。
信中內(nèi)容簡單明了,卻讓他們這些做護衛(wèi)的欣喜若狂。
臨王:若想痊愈,可去淮城。
而屋內(nèi)這個坐在木輪椅上的男子,正是康國的臨王殿下。
也是當今康健帝,最小的弟弟。
但一個月都過去了,鳳神醫(yī)卻遲遲未露面。
阿南擔(dān)憂自家爺多想,轉(zhuǎn)移話題道。
“爺,今日屬下去買藥,倒是遇到一樁趣事!
臨王并不感興趣,他神情淡淡,又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窗外的寒梅上。
阿南見狀趕緊道。
“屬下看到唐將軍的小女兒,當街在打人!
臨王挑眉突然開口。
“就是那個剛從山上回來的唐家二女兒?”
阿南以為爺來了興趣,又道。
“爺,您知道她打的是誰嗎?”
臨王還未開口,一道聲音突然搶問道。
“她打的是誰?”
阿西從屋外走了進來,他湊到阿南身邊。
一雙桃花眼里全是好奇。
他對這個山上下來的唐二小姐可太好奇了。
腳踹親爹,開親姐棺槨驗尸,不得不說阿西沒見過這樣的奇女子。
阿南瞥了他一眼才道。
“先打了禮部侍郎許懷仁的兒子,現(xiàn)下正在街上毆打許懷仁本人!
阿西聽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我去,這姑奶奶是個狠角色。
不行,這樣的好戲,我要去親眼瞧瞧!
他話音剛落,人已經(jīng)沖出了屋子。
阿南想說,你灶上不是還有給爺熬的藥那。
可哪里還有阿西的身影。
“理由!
臨王突然的問話,讓阿南放棄去將阿西追回來的打算。
“爺,唐二小姐說,許懷仁是謀害唐大小姐的兇手!
臨王聞言微抿的唇突然勾了勾。
“京中怕是要熱鬧了!
阿南不太明白爺?shù)囊馑,見爺不再說話。
他便退了出去,阿西跑出去了,灶上的藥只能他去盯著了。
阿西匆匆趕到大街上。
看到烏泱泱的人頭,他忍不住驚呼一聲。
一個躍身上了房檐,找到一個視野最好的地方坐了下來。
唐朝朝看著被打的跟死狗的人一眼。
收回了拳頭,許家業(yè)說的不錯。
他爹的確不經(jīng)打,她還沒怎么著呢。
許懷仁都開始翻白眼了。
許家業(yè)小心翼翼挪到他爹面前,發(fā)現(xiàn)還有氣這才松了一口氣。
唐朝朝環(huán)顧一圈道。
“哪位仁兄借桶水用用!
百姓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個膽子大的小伙子喊了句。
“唐二小姐,我去鋪子里給你提一桶來!
唐朝朝聞言,對那小伙子咧嘴一笑。
“多謝!
小伙子內(nèi)心那個激動啊,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進了隔壁的一間鋪子里。
很快就提著一桶水出來了。
唐朝朝接過水桶,又朝那小伙子笑了笑。
這才轉(zhuǎn)身往許家父子那邊走去。
而剛才那小伙子,被唐朝朝的笑容直接迷的呆愣在原地。
近距離看,他才發(fā)現(xiàn)唐二小姐長的跟個天仙似的。
唐朝朝舉起木桶時,許家業(yè)想說不要。
可眼看那水就要潑下來。
他直接手忙腳亂的躲開了。
而許懷仁直接被澆了個透心涼。
這可是冬日里啊,前幾日可還下了好幾場大雪呢。
被打的暈頭轉(zhuǎn)向的許懷仁直接打了個寒顫,瞬間清醒了過來。
對上唐朝朝那玩味的笑容,他感覺全身更冷了。
就在此時一道嬌喝聲響起。
“大膽刁民!你可知我伯父是誰,你是不是活膩了!”
唐朝朝聽這幾句話,都聽的耳朵起繭了。
她佯裝掏了掏耳朵之時。
一道粉色的身影,已經(jīng)沖了到了許懷仁身邊。
她從婢女手中接過一件粉色皮襖,直接披在了許懷仁身上。
許懷仁此刻冷的全身發(fā)抖,根本顧不得這皮襖是女人的衣物。
雖然有些小,可聊勝于無。
許蘿晚擔(dān)憂的關(guān)心了幾句伯父,這才抬眼看向唐朝朝。
她本在住處有些無聊,聽說伯父帶人出去了。
好奇之下問了原由。
一聽是她堂哥被人打,伯父這才帶人前去救人。
打聽到地點后,許蘿晚也帶著婢女來湊熱鬧。
可不來不知道,一來嚇一跳。
一條街上圍滿了百姓不說。
她好不容易擠進來,就看到她伯父被人潑了一桶冷水。
許蘿晚哪里能忍,她看向唐朝朝的臉。
突然瞳孔猛的縮了一下。
唐暮暮!
她不是死了嗎?
唐朝朝捕捉到了對方駭然的目光。
看樣子這女子見過她姐姐。
許蘿晚一身粉色小襖,面容清秀,也算的上美人。
不過她看到唐朝朝后,一張清秀的臉,明顯有些發(fā)白。
唐朝朝看在眼里。
雖然不精通老道士的道法,但簡單的表情語言下意識的肢體動作,她還是看的分明。
這女人有問題。
看樣子是找到正主了。
唐朝朝沒理會許蘿晚,她目光落在許懷仁臉上。
“許大人你打算好如何給我阿姐償命了嗎?”
許懷仁之前被打的有些懵,如今被一盆冷水澆醒。
他哆嗦著手指著唐朝朝怒道。
“刁民!你休要胡言亂語!今日這事,本官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唐朝朝翻了個白眼。
“還刁民?許大人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許懷仁心想管你是誰,敢打他就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許家業(yè)不知何時湊到他身邊,小聲道。
“爹,她是唐將軍的二女兒唐二小姐。
她還說你殺了她姐姐唐大小姐。
你快告訴我,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許家業(yè)算是明白了,他今日挨這頓打,絕對是因為他爹的緣故。
之前唐朝朝明顯不想搭理他的,可他嘴賤。
提了自家爹的名諱,這姑奶奶才不由分說的揍了他。
許家業(yè)也明白了,以后決不能隨便報自家門庭。
誰知道他爹有沒干過其他缺德事。
許懷仁聽兒子這么說,先是吃驚唐朝朝的身份。
后直接怒道。
“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許家業(yè)卻不相信。
“爹,老話不是說,無風(fēng)不起浪。
你趕緊實話實說,將你背后的人交代出來。
不然兒子也救不了你。
弄不好今日咱父子倆就交代在這里了!
許懷仁被兒子氣的想吐血,他是造了什么孽,生了這么個狗東西。
父子倆的對話,唐朝朝盡數(shù)聽在耳中,她眼角的余光卻始終落在許蘿晚身上。
許蘿晚自從看清唐朝朝的模樣,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聽著許家父子的話,她臉上的表情也是鐵青一片。
不過很快又鎮(zhèn)定了下來。
唐朝朝揚唇,直接打斷了許家父子的對話。
“許大人我雖是山上下來的,不過也知道捉賊拿贓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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