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占蓬兩個沒他媽一個好東西,弄個女人偷偷摸摸藏著過日子就他媽得了,非得滿世界顯擺,就他媽你倆有女人?閑的蛋疼就給老子去打仗,好日子過著他媽扎肉是不是?”
吳猛越罵越來氣,喝了口水,繼續(xù)開火,
“媽的,毛都沒長齊就知道買女人回家,翻了天了,要不是人家華國大使館的電話打過來,老子都要被你們騙回姥姥家,丟人,丟死人了……”
電話那邊的桌子拍的啪啪作響,帶兵打仗的鐵骨漢子被氣到口不擇言。
巴律邪眉微挑,關(guān)掉藍(lán)牙耳機(jī),干脆將電話摁到擴(kuò)音,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掏了掏耳朵,若無其事伸手去擦小妻子臉上的眼淚,
“晚上想吃什么?挨完罵我?guī)闳コ。?br />
南溪盡管聽不懂電話里中氣十足的緬語說的什么,但從語氣也能聽出來對方顯然已經(jīng)氣極,反觀巴律,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好像挨罵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唯有那雙黑不見底的眸子下,明暗交錯,讓人心顫。
南溪抿唇,想要別過臉去不讓他碰到自己,可是男人大手猛地鉗住她粉腮,即使極力克制,但那股被他生按下去的燥火依舊蠢蠢欲出,粗糲拇指在她臉上刮出了淡淡紅痕,
“說,要吃什么?”他從齒縫擠出幾個字。
他根本不擅長隱忍。
就像此時(shí),他以為自己還如往常般溫聲同她說話,但南溪已經(jīng)從他微顫的雙眸和緊繃的下頜線感受到了那平靜之下奔涌的怒氣。
“阿律,阿律……你他媽到底有沒有在聽老子說什么?”電話那邊的吳猛直接咆哮起來,巴律毫不懷疑,要不是現(xiàn)在仰光那邊抽不開身,猛哥一定會直接飛過來一槍崩了他。
但是無所謂了,他早就不在乎了,生死于他,還沒有下一頓飯吃什么來的實(shí)在。
和南小溪在一起的這段時(shí)間,是他最惜命的時(shí)候,干什么都是三思而行,不自覺的留后路,想要活著回去見她,想要跟她待在一起久一點(diǎn)。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這一點(diǎn)點(diǎn)的奢望,也是他在白日做夢。
占蓬說的對,她是華國有錢人家萬千寵愛的大小姐,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可能看上一個東南亞刀尖舔血混叢林的兵?
可是怎么辦?南小溪,我遇見你了啊。
我實(shí)實(shí)在在跟你過了這么多天的日子,實(shí)實(shí)在在把你當(dāng)老婆疼,實(shí)實(shí)在在期待著你纖細(xì)的腰肢下,能懷上我的崽……
我已經(jīng)忘了有家回是什么感覺了。
以前打完仗,不想回軍隊(duì),又沒地方去,就去小竹樓窩著,騙自己,還有個家,我本來能一直這么騙下去的。
可是為什么?你要給我那個蛋糕?
我這輩子只吃過兩次蛋糕。
一次,是八歲,在占蓬家的電視上看見別人過生日要吃蛋糕,回家鬧著讓阿爸買,阿爸坐了大巴車,去城里買了個小小的蛋糕給我,
那個蛋糕的味道,已經(jīng)忘了,可能并不好吃吧,可是第二天,我全家就被殺了。
你給我的,那是我第二次吃蛋糕,很好吃,淡淡的奶味,吃到嘴里,綿綿密密的。
那時(shí)我就在想,你的嘴唇,是不是也這么香,這么軟,這么甜?
南小溪,你騙了我。
可是我當(dāng)真了。
我當(dāng)真了,就他媽得是真的。
只是一瞬間,巴律胸中狂沙走石,冷風(fēng)過境。
他俊眸黑沉,只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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