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陸心瑤想著忍不住叫了一聲,臉上浮起了朵朵紅云。
范靖宇似笑非笑道:“想什么呢?想我是怎么給你渡氣的嗎?來來,要不我親自操作給你看看?”
陸心瑤回過神來,氣得一把抓起自己頭下的枕頭就朝范靖宇扔去。范靖宇靈活地把頭一偏,手一伸就把枕頭接住了。
他哈哈一笑,然后走過去,一手輕輕把陸心瑤的頭托起,一手再把枕頭塞到她的頭下。
再然后,在她的怒目而視下,哈哈笑著走出房門。
這樣的曲目每天能上演無數(shù)遍。每次陸心瑤都被氣得要死?擅看畏毒赣顝倪@里走出去時,心情都奇好無比。
只要想起她對自己氣得咬牙切齒,卻又對自己無可奈何,他就覺得開心。
“呸,真是太不正經(jīng)了!”
陸心瑤氣歸氣,可待范靖宇走后,她莫名地又覺得心里有那么一絲絲甜意。
但不正經(jīng)的人,總有正經(jīng)的時候。范靖宇每日都要和舒漣出去一趟。他也不需要去哪里,只是去雨清樓一坐,便會有不同的人來向他匯報各項工作的進(jìn)展。
燕郊城的水確實夠深,饒是如此,他也才摸清個三分。
當(dāng)然,他也不急。已經(jīng)找到了門徑,入門并不難。
回到俞府,他更多的時間是待在藥房,畢竟娘親和賀姨都在?匆妰扇巳绱思灏,他內(nèi)心也不好受。
賀蘭甚至也勸過蔡月容先行回云周城,可她不愿意,堅持要和賀蘭一起回去。
賀蘭也問過俞老,為何女兒還未醒來。俞老把過脈后,只道一切都在好轉(zhuǎn),陸小姐很快便會醒來。賀蘭這才放心了些。
每到飯點,范靖宇總會準(zhǔn)時拎著食盒回到偏院,也不管誰在,他自顧自就推門走進(jìn)陸心瑤休養(yǎng)的屋子。
看著范靖宇消失在門后,阿寶就撇撇嘴,道:“人星綠可真幸福,每天躺著就有少爺過來伺候!
郝杰瞥他一眼,道:“要不我把你腿也打瘸,沒準(zhǔn)范少爺也會給你送飯!
阿寶如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跳了起來,雙手往外一推,道:“別!我可無那般大魅力!”
阿狗四手指放嘴邊,“噓”了一聲,道:“小聲點,不然又要被罰,,!跑步了!”
郝杰嚷嚷道:“走,走,我們吃飯去。”
于是眾人一窩蜂就出了偏院。得趕緊走,一個搞得不好,又要挨受罰。
被罰得多了,大伙兒也開始靈醒了些,也不再敢到處大聲嚷嚷議論,最多就是私下說兩聲。
可就有那倒霉的,也就隨口說了一句,被范靖宇聽到了,又被罰了。當(dāng)然這次不是被罰去跑步,而是被罰去打掃馬廄。
這大熱天,馬廄的那個味!熏得人差點要把隔夜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等清掃完馬廄,回到偏院,那個臭啊,熏得眾人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最后又被眾人趕去門口睡了一夜。
如此一來,再也沒有人敢對范靖宇和陸心瑤的關(guān)系八卦了。確切地說,不敢公開八卦了。
這廂,范靖宇把食盒放下,再一碟碟小菜、飯點、羹湯拿出來,整齊擺放在桌上。
陸心瑤沒理他,閉著眼睛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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