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朝陽沒想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心中對她又疼又愛。抓著她的手問道:真就不能嫁給我嗎?
“不”,郭盈月說的斬釘截鐵。道:婚后就會有這樣那樣許許多多的問題,全是煩心事,我不想。我覺得,咱們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
“唉……”,田朝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你如果非要我嫁給你,我也可以。但是你要想好了,有可能過個幾年咱們就會離婚,不僅會離婚,還有可能變成陌路人,甚至會成為仇人。你可要想好了”!
田朝陽就感覺這腦瓜子有些暈,耳朵都有一些耳鳴,嘴里更是苦……
“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彼此牽掛,彼此愛護,彼此守望?梢越(jīng)常的見面,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無柴米油鹽俗世之苦,愛情才能始終如蜜。你若娶老婆的,應(yīng)該娶顧家又賢惠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是我”。
郭盈月的表情很凝重,說話的語氣更是不容置疑。
“唉,這事我以后不再提了,你高興就好”。田朝陽現(xiàn)在知道,自己找錯了結(jié)婚的對象。笑著說道:今晚成雙對怕是不行了。
郭盈月聞聽疑惑的看著他,賤賤一笑道:送上門的小白兔,你這大灰狼不吃?我這話都說出口了,你還能拒絕我?
她的眼睛突然一亮,道:你是不是不行啊!嗯,你指定是有病,那個病叫什么來著?……
田朝陽聽她嘲笑自己,說自己不行。當即怒從心頭起,咬牙說道:你等著。
這么嚴肅的事情,沒有個定情的信物怎么能成!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哼!我明天要去省城,給人幫幾天忙。我正好我買個定情信物,回來我就去找你,把你正法了,你給我洗干凈等著……
田朝陽說的咬牙切齒,郭盈月確實聽得眉開眼笑。
“大傻瓜,憑咱們的感情,還用得著什么信物嗎?你這個人就是最好的定情信物”!
“你才是傻丫頭,定情信物代表的是我對你永遠的愛……”
“那我還洗什么澡,掉頭,送我回老家,我在家里等你回來喲……”
下午五點半,田朝陽就到了金鳳大酒店。寒令雪把飯局安排到了這兒,這金鳳酒店等級是不是最高不知道,反正是縣城最貴。
“朝陽,朝陽,這兒,……”
田朝陽剛在停車場把車停好,一下車,正好碰上剛來的鄭云躍。
“叔,真巧。『呛恰
“等我一下啊,我把車停好”。鄭云躍把車停好后,臉上笑的像開了花一樣的就過來了。
“咱爺倆今天晚上得多喝兩杯,玉娟的工作是你介紹的,哈哈!現(xiàn)在又幫我介紹了一位好女婿”!
“好女婿?誰!啊……”
“玉娟和風柏他們兩個訂婚了?”田朝陽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
鄭云躍樂呵呵地說道:今天下午,娟娟跟風柏回了家。見了見他的父母,寒書記兩口子很滿意,這不,讓娟娟帶話回來,跟我們商量一下訂婚的事宜。
“唉呀!這個太好了,這可是件大喜事兒!我都沒想到他倆這么快能成,太好了,太好了!這樣的話,你和寒鄉(xiāng)長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是啊!和你也是一家人,以后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算是給娟娟找了一個好婆家……”
田朝陽稍微一愣神,心道:好好的,這怎么還點我一句……
一老一少說說笑笑就進了包間,進門一看,嚯!牛仲升,雷大河,南宮城等人全都已經(jīng)到了,唯獨不見寒令雪。
這些人一見田朝陽進來,個個笑容滿面起身相迎。就好像他是什么重要領(lǐng)導(dǎo)似的,可實際上田朝陽雖說跟他們同級,但是卻是資歷最低的。但他們現(xiàn)在卻以田朝陽為尊,可見田朝陽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加上工作能力,深深的征服了他們。
“來來來,都坐下都坐下,這屋子里沒外人,咱們誰都別客氣,快坐快坐”!
田朝陽笑著熱情謙虛的請他們一一落座,寒令雪還沒來,上位就留給了她。而且時間尚早,吃飯也不急,也就沒有點菜,而是喝著茶水,閑聊起來。
閑說著話,有一句沒一句的胡聊著。田朝陽就說起了安康醫(yī)院的事,事兒是怎么出的?怎么捅到市委的?自己的解決思路又說了一遍,想看看這幫老朋友有沒有什么高見或者更好的解決辦法。
這些人一聽那是表情各異……
“在醫(yī)院落戶的時候,我就斷言他建不成,如今看來,算是一語成讖”。
鄭云躍神神叨叨的說著,好像這事早在他的預(yù)料之內(nèi)。
田朝陽瞪眼看著他一臉的納悶,剛想開口問我為什么?牛仲升接茬兒了:對,這事兒我也知道,根本就不可能讓它建成營業(yè)。
田朝陽的目光剛轉(zhuǎn)過去,滑連榮又來一句:那是肯定的,安康醫(yī)院建成營業(yè),縣里那幾家醫(yī)院不全得黃了散了攤子。
田朝陽心中靈光一閃,忽然就明白了。這時鄭云躍又說道:這些人的心可真夠黑的!我原來還想,這些受益者肯定連安康醫(yī)院開工都不允許,沒想到他們不僅心黑,耐心還挺好。等這醫(yī)院快建成了,現(xiàn)在才出手!
鄭云躍微微扭頭對田朝陽說道:你的思路是沒問題,但是沒找到這件事的根源。本地的那些受益者,或者說叫利益集團。是要將這家醫(yī)院連根拔起,絕對不會讓它建成營業(yè)。就算是你暫時解決了違法占地的問題,他們也還會想出別的辦法了,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把它趕走。
“聽你們這一說,我算是明白了。這安康三甲醫(yī)院一旦落成營業(yè),勢必對縣里的這些醫(yī)院造成沖擊。到時候就沒人去這些醫(yī)院看病,這些醫(yī)院也就沒錢掙了。難道就是因為競爭關(guān)系,他們就玩陰的,要不擇手段的將安康醫(yī)院趕走嗎”?
“呵呵,你呀,還是太年輕”!
鄭云躍笑呵呵的看著他,道:你知道一個縣醫(yī)院的營收利潤是多少嗎?一年差不多這個數(shù)……
“五億”?田朝陽眼睛瞪得像銅鈴,鄭云躍不比劃,他還真不知道,他還以為一年頂多有個幾千萬。
“縣級公立醫(yī)院屬于自負盈虧的事業(yè)單位,賺了錢都是他們自己的。你再琢磨琢磨,這些醫(yī)院養(yǎng)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在這里面撈錢?安康醫(yī)院一旦建成營業(yè),呵呵……你琢磨琢磨其中的道理”。
鄭云躍說著又提醒他一句:你可千萬別指望楊濟同,他可是本地人,肯定是要維護本地的利益,或者說他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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