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擺出一副義正嚴明的模樣,認真嚴肅說道:我們作為奮戰(zhàn)在一線的同志,必須要做到秉公執(zhí)法,絕不能徇私。即使是遇到相識的人,也不能搞特殊化!…………
那位交警同志被他訓得一愣一愣的,心說:今天這是吃錯藥了,裝什么裝?今晚又不上電視,又沒記者采訪,這怎么還演上了?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只得又上前一步,將手中的儀器遞了上去。
“吹吧!別瞅了,駕駛證,行車本都拿給我檢查一下”。
楊偉一臉陰容對田朝陽說道,小心翼翼的瞧了四周一眼。將頭伸進車里,低聲說道:你放心,今天晚上碰上我算你倒霉!你喝不喝酒,今天都走不了。不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呵呵,……
“我去,你這話如果這么說,那干脆我也別吹了,吹不吹的有什么用,你這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要玩我一把呀”!
田朝陽面帶微笑毫不在意說了幾句,接著又笑道:這我可得找你們領導好好理論一下,你點個名吧!讓我聯(lián)系誰?是找你們大隊長呢?還是找你們隊副龔尚。沒事兒,你自己點,點好了我打電話,我得問問他們,有沒有膽子敢威脅我這個縣委辦的副主任!
“誰?你呀!縣委辦的副主任!你不是那西營鄉(xiāng)的副鄉(xiāng)長嗎”?楊偉聽了,不可置信的就問了一句。
“呵呵”,田朝陽一聲冷笑,道:我現(xiàn)在已經調到縣委辦公室了,不過這些都是無所謂的事兒。你趕緊的,讓我打給誰?是你們大隊長還是隊副?我現(xiàn)在就打!
田朝陽根本就不認識交警隊的大隊長,故意說的如此輕松,就是嚇唬他。
楊偉一聽確實嚇愣住了,心里一琢磨,他調到縣委辦當了副主任,認識大隊長一點兒不稀奇。隊副也這么快就認識了?吞吞吐吐說道:你調到縣委辦認識我們大隊長,這不稀奇!龔隊副是我頂頭上司,你能認識他?咱倆的事兒兩清了,從今以后我絕不再為難你。
田朝陽看看他也沒說話,直接用免提給龔尚打去了電話,
“喲!老弟,你這夠快的,這么快就到家了,我這還沒到呢”?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聲音,楊偉的臉上變顏變色。
“龔哥,我也還在路上呢。剛才這頓飯,咱哥倆這酒沒喝透,我這不是尋思著下周咱們再聚聚,我請客,咱哥們兒得好好再喝一場”。田朝陽笑著客氣說道,只字不提這兒的事兒。
“哈哈……,兄弟你也有這感覺?那可太好了,我這還正琢磨呢?什么時候找個理由再把兄弟你請出來,跟哥哥好好喝喝!那咱就這么說定了!下周抽空咱得好好再喝一回”!
田朝陽這個年紀能坐上縣委辦副主任的位置,未來的發(fā)展那是不可限量;燠E在這個場合中的人,哪個不是人精?龔尚也是極力與其交好。
二人又客套了幾句,便結束了通話,天朝陽這才笑呵呵的看著楊偉。
楊偉可是聽得明白,自己的上司都在極力的討好他,F(xiàn)在也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和人家站的高度不一樣。再跟他鬧下去,沒自己的好果子吃。
楊偉這人倒也光棍,直接開口說道:造你倆的謠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我服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也別跟我一般見識,我以后……
“哥們兒,道歉就用不著了。說起來,咱倆無仇也無怨,我跟紅芬那也是清清白白!是你自己想多了,過不下去,能離就早點離了吧,對你們都好”。田朝陽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話要是擱以前,楊偉聽了當場就該火冒三丈。但現(xiàn)在他可不敢了,一點脾氣沒有。老老實實說道:聽人勸吃飽飯,明天我就和她離了,……
今天晚上的這一場意外遭遇,反而是解決了老同學的困境。酒駕也沒被查,田朝陽心里還是高興的,但臉上卻絲毫沒有表露。
心平氣和道:你這人這不是挺好嗎?這也能講道理啊!夫妻做不成,大家還都是朋友,好聚好散的多好,大家和平共處。還有啊,以后少跟那幾個在一塊玩。
田朝陽說完一腳油就走了,楊偉看著他駕車遠去。臉上的神色復雜:唉,我這也是豬油蒙了心,怎么就信了那幾個貨的話?真tnd是活該!
楊偉勿信讒言心生悔意,田朝陽可不知道。到了自家樓下,特意看了一眼郭盈月的家,不見任何燈光漆黑一片,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上次姐倆吵架,郭盈月捅了他姐的肺管子,直接給她姐干郁悶了,再加上本身生活并不幸福美滿,抑郁加重,就有了自殺的傾向。
郭盈月帶著她姐求醫(yī)問藥,做心理輔導。藥沒少吃,錢沒少花,P的效果沒有。實在沒轍了,陪著她姐回到老家療養(yǎng)去了。
田朝陽有一段日子沒見郭盈月了,心中甚是思念。心中琢磨著,打個電話問問它老家是哪個鄉(xiāng)?哪個村?抽個時間過去看看她們,畢竟這里面多多少少也有他的事。
回到家,家里亮了個燈。但他爹和紅梅姨都不在,看來是吳素玲在家。
“素玲!素玲……”
田朝陽走吳素玲房間的門口,發(fā)現(xiàn)關著門,一邊敲門一邊喊。
“來了……來了哥”!屋中響起吳素玲的回應聲,聽著有些慌亂。幾聲腳步聲響,門就開了。
田朝陽眼前閃過一片白,吳素玲手忙腳亂的往下拉著衣服,蓋住自己白嫩的肚皮。再往上一看,好家伙,這丫頭的胸口還有兩粒小葡萄。一頭秀發(fā)濕漉漉的滴著水珠,小臉潔白無瑕,這是剛洗完澡,正穿衣服呢!
田朝陽搖頭苦笑,輕輕的把門又給她關上。道:把你衣服穿好再說。
胡素玲也知道,現(xiàn)在自己掛著空檔呢!小臉兒一紅,急忙回到床邊把該穿的都穿上……
五分鐘后,門一開,走到了客廳。田朝陽站起來看著她柔聲說道:妹,我這兒有一個半好不好的消息,說出來可能會勾起一些傷心的往事,但是已經過去了,你也就別惦記了。
“那個人抓住了是嗎”?吳素玲聰明伶俐,心思通透,不然他爹怎么能看中呢?一看田朝陽說話的這個勁兒,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這個人就是西營鄉(xiāng)政法委員王自利,他已經被逮捕歸案了。等著他的是最嚴厲的刑罰,我告訴你,就是想讓你出出氣,解解恨!以前的事咱就放下,都過去了……”
吳素玲的眼淚猶如斷線的珍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好事!別哭啊!都過去了……”田朝陽說著,上前擦拭她臉上的淚水。
“哥”!吳素玲撲入他的懷中,嚎啕大哭,發(fā)泄著心中的不甘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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