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這些人臉色大變,吃個飯讓人把桌子掀了,這要傳出去,以后還怎么在這縣城混?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不得讓別人笑話死。
回過神來,個個摩拳擦掌,看這樣只要有人發(fā)話,這些人就敢圍攻田朝陽。有人去攙扶倒地的周景路,畢所長則是面目陰沉向著田朝陽走來,看樣子是打算抓住田朝陽。
門口看熱鬧的羅清樂壞了,眼看房間內(nèi)的沖突加劇,劇情緊張又復(fù)雜。如果不是顧忌房間內(nèi)眾人的感受,她已經(jīng)樂出聲了。
田朝陽眼見這位畢所長走到自己身前,抬手就要抓自己,不閃不避,更沒有反抗。臉上掛著微笑,平淡的說道:抓我沒毛病,但抓之前你最好問問我是誰?
畢所長一愣,手就停在了半空中。疑惑地看著田朝陽道:你是誰呀?
“他就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小雜種,管他是誰?畢所長,你先把他抓了,然后再好好收拾他”!周景路氣急敗壞的說道。
“先抓了他再說!他愛誰誰!頂多就是個有身份的地痞流氓,老子還能怕他是怎么的”!
田朝陽鼻間輕嗤一聲,指著周景路喝道:我沒上去抽你,是怕臟了我的手。平白無故搶我的包間,不賠禮道歉就算了,你還跟我叫囂!哼哼,仗勢欺人,你也配做鄉(xiāng)鎮(zhèn)領(lǐng)導(dǎo)!趕緊給我滾,滾之前把這桌子給我收拾好,不然你這個鎮(zhèn)長就別干了!
田朝陽這話一出口,屋里的這些人都愣了。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肯定是有點來頭。在這縣里有點名頭的,基本上都相互認(rèn)識?蔀槭裁淳蜎]聽說過有這么個人?
“你到底誰呀?縣里哪個部門的人”?畢所長也不敢再伸手抓他,納悶的問了一句。
周景路眼神驚異的打量著田朝陽,驚疑不定的說道:你小子牛逼!敢掀我桌子,今天你要說不出個123了,我……
“以前你可能不認(rèn)識我,今天我讓你認(rèn)識認(rèn)識。我是縣委辦公室副主任田朝陽,我這個人性格熱情又開朗,最愛交朋友?赏瑫r我這個人脾氣也不好,誰想平白無故的欺負(fù)我,那就對不起了,我這個人睚眥必報”!
屋里這些人一聽他自曝身份,都是嚇了一跳。簡直不敢相信,他這個年紀(jì),竟然是縣里權(quán)力中樞部門的副職領(lǐng)導(dǎo)。
“你唬誰呢?你多大歲數(shù),能調(diào)到縣委辦當(dāng)副主任”?曹局長質(zhì)疑的道。
周景路也是不信,道:你可別故意嚇唬我,我可不吃你這套。就你這年紀(jì)能當(dāng)上縣委辦的副主任,呵呵,我不信!
這些人將信將疑,不信吧!人家報了字號,信吧!又怕他是故意胡說,萬一事后證明他不是,可就成笑話了。
旁邊站著的飯店老板更迷糊,本以為田朝陽就是個普通客人。畢竟他的年紀(jì)不大,哪能想到他的來頭比在座的這些人更大一些。一個人就把這些人全給鎮(zhèn)了,打電話訂房間的時候,你倒是說一聲呀!現(xiàn)在這不是扯犢子嗎?兩頭全得罪……
老板在旁邊苦著臉胡思亂想不提,田朝陽卻是不耐煩了。道:我呢,再說一遍。我叫田朝陽,你們各回各家黨委一打聽就知道了,F(xiàn)在把這包間給我收拾好,然后痛快滾蛋!
這些人聽他這話,一個個你偷我,我看你的面面相覷。他們這些人在縣里說出去也算是個人物,但也要看對上了誰。田朝陽雖然只是縣委辦的副主任,級別還有可能比他們低,但他待的那可是權(quán)力中樞部門。這要是跑到縣委書記跟前,告他們一狀,全完。
田朝陽話說到這個份上,這些人也也就不由得全信了,眼前這位小伙,那真是縣委辦的副主任。
周景路也不敢再說什么,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彎著腰伸著手,臉上掛著歉意就走了過來。道:實在是對不起,田主任。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大人有大量,這個呃……多包涵……
“房間收拾干凈,你們就可以走了”。田朝陽也沒心思跟他們一般見識,仗勢欺人這活兒他本就心中反感。
周景路見他沒和自己握手,聽口氣倒也沒打算在為難自己。心中松了口氣,也不敢再說什么,揮揮手招呼人,把這桌子椅子再次擺好。
“田主任,實在對不住。∥沂强h住建局的曹運來,這也是有眼無珠,事你別往心里去,改天有機(jī)會,我做東給你賠罪”。
田朝陽聽他自報姓名,心中一動。淡淡的說了兩個字:好說。
曹運來見他態(tài)度冷淡,好在沒有為難自己等人。又客氣兩句,轉(zhuǎn)身出去了。
剩下的那些人,把這房間的桌椅復(fù)位。打掃干凈,一個個灰頭土臉的離開了房間。
“田主任,是我不識廬山真面目,實在是對不起您”。
飯店老板走近田朝陽身邊,一臉愧疚的說道:今天這事兒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不是,您可千萬別跟我們一般見識。不僅今天這頓飯免單,以后只要您來,本店全部免單,以示歉意。
“再說吧!來不來的也不一定”。
田朝陽不冷不熱的留了句話,下去招呼羅冰上來。經(jīng)過門口時,見羅清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笑著對她說道:熱鬧看完了嗎?看完了先進(jìn)去點菜。
“一個小破主任,還是個副的,官威可真不小,這要是讓你當(dāng)個大官,那還了得”!
田朝陽也懶得跟她斗嘴,好男不和女斗嗎?斗贏了沒什么光彩,斗輸了,指不定又得讓她說一頓,左右撈不到好處,直接下樓請羅冰去了。
吃完這頓午飯,回到縣委大院也就到了上班時間。羅清無聊開車出去閑逛,田朝陽跟著羅冰直接去了辦公室,共同商討干部培訓(xùn)的章節(jié)。
當(dāng)然,所謂的商討主要是羅冰講,他注意記錄一些細(xì)節(jié)。然后再和組織部那邊共同完成,這就是他的主要工作,更是份內(nèi)的工作。
倆人正一個說一個記錄,忙得正歡的時候。田朝陽的電話突然響了,田朝陽掏出一看,竟然是華宛若打來的。華宛若的為人田朝陽還是了解的,沒事兒肯定不會聯(lián)系自己。打電話找自己就肯定有事,跟羅冰請示一下,接聽的電話。
“我找你有事,你得給我?guī)兔Α。電話一通,華宛若上來就這么一句。可見田朝陽跟他的關(guān)系以及在她心中的地位。
這段時間以來,兩人可沒見過面,更沒發(fā)過信息,打過電話。照理說這關(guān)系就變淡了,而實際情況恰恰相反,不僅沒有變淡,反而更濃。主要是田朝陽這大暖水瓶暖的好,前兩次的暖心體貼之舉,早已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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