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田朝陽琢磨著找誰幫忙?想了又想,還是打了郭盈月。左拉右扯的說的全是吳素玲的事,無非全是一些感謝的客套話。
“你給我打電話就為這事兒”?郭盈月語氣冷淡,對他也不似以往那么親熱,而且聽語氣很不爽的樣子。
田朝陽自然能聽出她語氣的變化,忙道:不,不,我主要是找你。
“這還像句人話”!
田朝陽笑道:我就是想問問你,明天我在鄉(xiāng)里值班,想晚上回去了請你吃個飯,你有空赴約嗎?能不能賞個光,我求你點事兒!
“那就等明天晚上再說”!郭盈月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哎呀,這是咋地了!碧锍柌唤馑裉鞂ψ约豪涞膽B(tài)度,是惱自己幾日沒聯(lián)系她?還是她來親戚了?
周六這天,田朝陽在鄉(xiāng)政府老老實實待了一天,值了一天的班。他倒是想在去擊鼓臺村的那個洞穴里看看,畢竟下周考察的人員就到了,奈何這小腿上的傷還沒好利索,一走路還是有些疼,所以。∧懿粍泳筒粍恿,溜溜的坐了一天。
一直到下午下班,正準備坐公交去縣城。請郭盈月吃個飯,在跟她說一下找個門臉的事。還沒等走出這院子呢,好長時間沒露面的李政道打來了電話。
“剛才彩珠聯(lián)系了我,說今晚有個機會偷出證據(jù)來,我準備去接應一下,讓一個小姑娘干這事,我不放心……”
田朝陽停下腳步,這是個要緊事!關系著能否將謝贊抓捕定罪,更關乎著能否為吳素玲這些受害女孩討回公道。為日后抓捕嚴建強打下良好的基礎,說道:等著我,咱倆一起,萬一出事,也好有個照應!
“你要去?老實在家得了,用不著你再往鄉(xiāng)里跑一趟。我一個人去就行了,應該也不會有什么危險?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李政道以為他回家度周末去了,知道他家的家法挺嚴的,他爹“不講理”,小時候,田朝陽惹事犯錯,自己找他玩去,有時候都跟著挨頓揍。
“沒有,我還在鄉(xiāng)政府,今天是值日。反正晚上也沒什么事,咱倆一起吧!彩珠對我恩,我能放著她的事不管嗎”?
哥倆約好,等天黑了以后,在東邊的十字路口會面。然后,一起去溫泉小鎮(zhèn)洗浴中心外接應彩珠。掛斷電話,馬上給郭盈月打個電話,說今晚有要緊的事要辦;夭涣丝h城了,約會改明天,原諒一下。
郭盈月聽了挺無語,說道:你過分了!太不靠譜了。咱倆這才剛算熟一點,你就放我鷹兒,我以后還怎么跟你做朋友?
田朝陽心生愧意,解釋吧,又覺得沒什么意義?直言道:道歉什么的,我也就不說了,我只講了一句話。如果是你有事了需要我,我可以不管不顧,什么都放下,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你身邊,站在你身后,哪怕是要與這世界為敵,我也可以!
“切,哪兒跟哪兒這是!你這話什么意思呀?咒我出事啊!賭咒發(fā)誓它不像,表白也不是。我就當是你的一句承諾吧”!郭盈月語氣嬌嗔,算是不跟他計較了。
“反正就是這么個意思,你懂就行!我這也是迫在眉睫,你就原諒我這回吧”!
“哼!看在你的話這么有誠心的份上,就算了。不然啊,以后就不理你了,只此一次,你再敢給我放鷹兒,絕交”!
“行,沒問題。謝謝你的寬宏大量,……”。田朝陽嘴里說著話,心里松了口氣,暗自苦笑。這位女施時冷時熱,比冷艷的寒令雪還難搞,自己和她結交,以后啊,禍福難料!
夜里十點多,暮色籠罩整個西營鄉(xiāng)。在洗浴中心百米外的路邊,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黑色小轎車,車里的人正是田朝陽和李政道。
“這是警用噴霧”。用的時候對準對方的面門按下就行。
李政道隨手扔給田朝陽一小瓶噴霧劑,他自己手里則是拿著一根警用的膠棒。表情嚴肅又沉著,搞得像是要跟人大戰(zhàn)似的。
田朝陽知道這家伙,貌似忠厚老實,還有些粗獷。實則心細如發(fā),相當雞賊!田朝陽倒也沒覺得他小題大做,因為今天晚上任何的意外都有可能發(fā)生。彩珠有可能平安偷出錄像帶,更有可能被發(fā)現(xiàn)后面臨追殺,因此要做到有備無患。
心里琢磨一下,田朝陽給董少杰發(fā)了條信息。讓他今天晚上機靈點,一旦發(fā)現(xiàn)洗浴中心有什么異樣,一定要盡全力保證彩珠的人身安全。
董少杰很快就回了信,說只要自己在洗浴中心,彩珠就不會出事,讓他放心!
李政道看他裝起手機,遞給他一個很厚的信封。
“啥”?田朝陽感覺是錢,打開一看果不其然。好奇問道:這是啥意思?這錢哪兒來的?給我又是想干什么?
“這是我前幾天帶隊查賭的收獲,咱哥們一人一半”!李政道隨口說道,分天朝陽一半,仿佛是天經地義的事。
田朝陽一驚,道:臭小,這錢你也敢拿?這不就是私吞嗎?你……
“叫喚個雞毛啊你”!李政道打斷了他,道: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說起這事兒啊,就得先說一說鄉(xiāng)里的一個狠人。范強華,他是咱這鄉(xiāng)里本地的,但他不是在鄉(xiāng)里發(fā)的家,而是在省城?块_賭場和一些別的手段賺了一些錢,之后開過歌廳.洗浴等等這些來錢快的買賣,慢慢的就有了千萬身家。
再后來這家伙就飄了,得罪了省城本地的黑惡勢力。三天兩頭的打仗,最后打了次狠的,這家伙的腿都讓人砍斷了,而且還坐了幾年牢。出來以后就回老家西營鄉(xiāng)發(fā)展來了,目前發(fā)展的也不錯,開著一家飯店,一個修車場,一個物流園,還有一家地下賭場,手底下更是養(yǎng)著一伙亡命徒。
可這一山不容二虎,西營鄉(xiāng)早是嚴建強經營的地盤了。能讓一個省城戰(zhàn)敗回來的搶自己的生意?這些年,這兩伙人明里暗里沒少爭斗,范強華雖說勢力不如嚴建強,但手下的兄弟那是真的玩命。∠率侄祭虾诹,嚴建強也不敢和他硬來,一直借用公家打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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