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半,展覽會閉館。朱麗麗這才出來,看到田朝陽悠哉悠哉的坐在休息椅上。幾步走過來說道:我這在里面累死累活,腿都快斷了!你在這兒悠哉悠哉打瞌睡,要不是你答應(yīng)幫我捶腿揉腳,我早就不敢回去了。
田朝陽聽出來她是故意發(fā)牢騷,其實是提醒自己。站起身來笑著說道:捶腿揉腳算什么?走,今天我豁出去了,請你一頓!
二人在路邊坐上一輛出租車,直接去了旭日酒店。十多分鐘后,朱麗麗抬頭仰望面前富貴逼人的旭日大酒店,一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田朝陽看著旭日徽標(biāo)下的五個小星星,暗自咂舌。面不改色,腿不抖帶著她直接進入。
“你瘋了?是不是對我真有什么想法?又或者是想讓我真的愛上你,這個驚喜太大了,請我吃五星級”!朱麗麗伸手就勾住了田朝陽的手臂,一臉愛慕的說道。
田朝陽笑道:你覺得我請得起嗎?看我像是個有錢的嗎?我是故意逗你玩,其實是別人請客。
“哇!你在這兒還有朋友?那也算是你請的我,本姑娘照樣領(lǐng)你的情”。說著身子又往上湊了湊,顯得更加親熱了。
“別鬧。∽⒁恻c影響。”田朝陽輕輕推開她的手臂。
“切,這里又不是西營鄉(xiāng),誰認(rèn)識咱們兩個呀?再說了,你未娶,我未嫁的,親熱一點怎么了”?
說著半個身子都倚向了田朝陽,田朝陽也是無語,不過她說的也在理。
二人在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進了扶搖廳。鹿鳴騰夫婦已經(jīng)到,雙方客套的握手后落了座。酒菜很快上齊,四人一起邊吃邊聊。
通過聊天兒,田朝陽也知道了,那美婦名叫惠紅英。
酒過三巡,菜嘗五味。鹿鳴騰說起了正事:你們的資料我都看了,實話實說,你們的旅游資源我并不怎么感興趣。但你們的旅客資源,我還是很有興趣的!
田朝陽聽前半句挺失望,后半句又有了希望。心里埋怨這老頭說話大喘氣,道:喔!老先生痛快說唄!別藏著掖著打啞謎了。
“你呀,別叫我什么老先生了。叫我老頭,我就覺得挺好,實在不行你就稱呼我一聲老哥”。
“那怎么行,您這歲數(shù)比我爹都大,怎么著也得叫你一聲大伯”!
鹿鳴騰拉著他媳婦兒手,說道:你叫我大伯,就得叫她大娘。你看看她的年紀(jì)像嗎?
他這話一說,倆人都笑了。
鹿鳴騰也是一臉微笑,繼續(xù)說道:你肯定不知道,這旭日酒店它是我的產(chǎn)業(yè),而且是連鎖產(chǎn)業(yè),全國各地的文旅旺地都有一座。
聽他這么一說,田朝陽突然就開竅了。驚喜的說道:你是想在我們鄉(xiāng)也建一座對嗎?你看中了我們的游客資源!
“對,我就是看中了你們的游客資源,不怕實話告訴你,前幾年我就想過去了。但我一直在這新區(qū)周圍尋找更火爆的景區(qū)資源,居然沒有一處比得上你們的”。
鹿鳴騰還挺感慨,接著又說道:我也一直沒有下定決心,這樣吧,最近我抽個空去你們那兒再考察一下。
田朝陽自是高興,舉著酒杯說道:你出發(fā)前一定給我打電話,老弟我全程陪同你。再有就是你這個身體可不敢馬虎大意,老哥,您這個歲數(shù)有些事情一定要節(jié)制。能避免盡量避免,倒不是老弟,我瞧不起你。那些虎狼之藥只能讓你的身體雪上加霜,你最好是早點過去,讓我們家老頭給你擺治擺治,多了不敢說,再熬個20年不成問題!
田朝陽的話可給惠紅英臊壞了,一個正值壯年,土地肥沃。一個老病牛,耕著肯定費勁。各種補品確實沒少吃,效果也不咋樣,勉勉強強還耕得動。唉,也就是地頭上轉(zhuǎn)轉(zhuǎn),深耕就不要指望了。
鹿鳴騰本身沒什么大病,只是一些老年的基礎(chǔ)病。畢竟歲數(shù)大了,再有這么個小媳婦兒,沒點兒病,那真是奇的怪了。心衰也正是吃那些補品引起的,當(dāng)然也不全是那方面的事兒,有這么大的家業(yè),操心勞累,心力耗損也是正常。
鹿鳴騰見到田一畝后,才知道自己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雖說不缺吃,也不缺喝。而且還有錢,但跟天朝陽他爹一比,過的真不叫人的日子,當(dāng)然這是后話。
四個人吃著喝著聊著,田朝陽不拘謹(jǐn),朱麗麗也是個社牛。朱麗麗和惠紅英挨坐在一起小聲密聊,居然能聊的一個久經(jīng)殺場的老娘們面紅耳赤,那就知道她有多牛了。
田朝陽鹿鳴騰聊的也是相當(dāng)投機,時不時的笑出聲來,一場酒下來,賓主盡歡顏。
散場的時候已是子時深夜,這酒喝了幾個小時。田朝陽這次是真的喝多了,鹿鳴騰也喝高了些,但是比田朝陽強,人最起碼還是清醒的。朱麗麗嘴是厲害,酒量卻不如惠紅英,同樣喝了個迷迷糊糊,不省人事。
田朝陽一晚上都在做夢,夢見在非洲大草原上,被只大母猩猩給綁了。而且還受到了蹂躪,要多慘有多慘。他甚至一度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可無論如何也睜不開眼。
大猩猩又一次撲向了他,田朝陽這次終于嚇醒了。一睜眼就看到了朱麗麗,半邊身子都壓著自己。好在自己身上的衣物完好,雖說有些凌亂,但都在身上。陣地也沒有失守,這才放下心來。
做夢做的有些累,田朝陽推開朱麗麗,起身去浴室洗澡。就這套房住一宿至少五千起,田朝陽打量的套房一眼,抓緊洗澡去了。
年輕身體好,宿醉并沒有什么影響,四肢乏力,頭疼欲裂。根本不存在,輕輕松松洗個澡,又是生龍活虎。
至于什么酒后亂性?根本就沒那回事,酒后亂性都是沒有喝醉的,真正喝醉的身軟如泥,拿什么去亂性!酒后亂性不過是個遮羞的說法罷了。
田朝陽洗完澡穿戴整齊,就去了套房的客廳。時間不長,洗浴室再次傳來水聲。想必是朱麗麗醒了也在洗澡,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做夢。
時間不長,朱麗麗穿戴整齊,扶著額頭走了出來。田朝陽看出來她是故意裝的,眼睛里帶著狡猾的笑。
倆人合衣“睡”了一宿,全都裝的跟個沒事人一樣。誰也不提,田朝陽見她出來開口說道:那會上沒什么人,咱今天也不去了,下去吃了早飯,咱們打道回府!
朱麗麗早就沒心思干了,自然也不會反對。二人吃罷早飯,返回自己住的快捷酒店,房間一退,返回鳳凰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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