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迅速的像一只離弦的箭,我們總是難得一面。
淚水滑過天空寂寥的煙,誰還記得誰最初的臉。
破裂的鏡子里是破碎的容顏,破裂的容顏里是多年的滄海桑田。
留不住的人與留不住的歡樂,只留住了所有的辛酸。
青絲多年成雪,生命最后定格。
誰是誰的寂寞,誰看穿了誰的落寞。
大雨下了約莫一個多小時,就慢慢的停了下來。
天空從深灰變成淺灰,湖面的風(fēng)雨飄搖也漸漸變成了風(fēng)平浪靜。
陣陣柔和漣漪淺淺淡淡,只潮濕的微風(fēng)拂過黃昏前的旖旎湖面。
一抹暖色的霞光在地平線上倏忽掠過,掠過似乎一望無際的淺綠色湖面,掠過這一日最后的溫柔白天。
也掠過了誰,最是心頭的深處冷漠。
車很快開回了家里,兩人一狗下車。
沈玨把貓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只手托著,小家伙倒是老實,只歪著小腦袋喵喵的叫了兩聲。
一雙迷蒙的藍色小眼睛看起來格外的空靈潔凈,帶著一些不諳世事的天真。
七七一路邁著小碎步,非常的興奮。
江九州坐在搖椅上晃蕩著,菠蘿蜜一看見七七,嗖的一下飛出去了,比看見江城南的時候還高興。
江九州只一眼,就看見了沈玨手里的小貓,就笑著道“出去還撿了只貓回來!
江九州剛準(zhǔn)備說話。
王樹就趕忙說“等等,我去拿個籠子過來!
說著就去了客廳…
他再回來的時候,左手手上是一只稍微大一些的籠子,里面還有一個小小的軟墊子,右手拿著菠蘿蜜的奶粉。
沈玨一邊接過一邊道謝,一邊把小貓給安置進去了,一邊說“看它太小太可憐,本來還想著要是能等到它媽和兄弟姐妹們,就一起打包帶走,結(jié)果最后也只有它一個!
林芷在旁邊幫忙沖羊奶,一邊沖一邊說“現(xiàn)在它就不可憐了,等回了南城,更是開始幸福喵生了!
江城南看著,剛準(zhǔn)備放下手中的魚,張揚趕緊過去林芷那邊,拿過她手中的碗“我喂貓,你去幫忙烤魚!
江城南就繼續(xù)烤魚,妖嬈的笑著說“我是看小芷笨手笨腳的樣子,實在是受不了!
江九州噗嗤一笑,羽毛扇子扇過一陣溫柔的風(fēng)。
眾人自然是明白江城南實際上是怕林芷過敏,當(dāng)然,她在這方面,確實也是笨手笨腳的。
林芷走到燒烤架子旁邊,一邊整理烤串,一邊不服的看向江城南說“我笨鳥先飛!
江城南的手指彈了一下她的腦袋“你笨,世界上還有聰明人嗎?”
江九州看著幾個孩子忙活,他自己做個甩手掌柜,就喝了一口酒“笨點好,你看看我,我就負(fù)責(zé)吃就行!
江城南哈哈一笑,回頭看了一眼他“爺爺,你就別裝了,你做飯的手藝不差的好嗎?”
江九州做飯的手藝確實不差,不過比起霍蘭陵和蘇淮,就差得遠了,加上他年紀(jì)大了,慢慢不太喜歡燒飯,所以平時都是家里廚師燒飯。
江九州被親孫子戳穿了,就吃著香蕉實話實說道“是不差,但是也不行,不能看!
幾個人在院子里弄好了貓,一邊聊天,一邊繼續(xù)吃烤魚。
中間沈玨還烤了兩個大茄子。
紫色的大茄子配上蒜沫和香油,吃起來味道很濃。
江九州捏著一串烤韭菜“小芷,你媽媽那邊最近還行?”
林芷吃著烤土豆片,很是高興“挺好的,她們準(zhǔn)備著,看看年底能不能回國呢!
江九州聽完,也很高興“好就行!
她耳機是《廣寒謠》:
綠柳垂腰輕繞堤岸
墨客才子畫扇
烏篷小調(diào)細喚
良人橋頭碎步溫婉
推開一柄紫竹傘
淺笑淡妝
回閣樓刺繡伴
春燕賞花呢喃
白衣老叟垂釣江畔
聲聲短笛浸潤水霧彌漫
殘陽落天欲晚
她還素手挑盞燈花
月色映她玉臉生霞
他點天燈漫過柳枝椏
飛向廣寒化作銀玉盤
他還溫潤從容烹茶
良人相坐綠柳樹下
她留幾闕情詩相贈他
撫琴長伴成佳話
綠柳垂腰輕繞堤岸
墨客才子畫扇
烏篷小調(diào)細喚
良人橋頭碎步溫婉
推開一柄紫竹傘
淺笑淡妝
回閣樓刺繡伴
春燕賞花呢喃
白衣老叟垂釣江畔
聲聲短笛浸潤水霧彌漫
殘陽落天欲晚
他點天燈漫過柳枝椏
飛向廣寒化作銀玉盤
他還溫潤從容烹茶
良人相坐綠柳樹下
她留幾闕情詩相贈他
撫琴長伴成佳話
她還素手挑盞燈花
月色映她玉臉生霞
他點天燈漫過柳枝椏
飛向廣寒化作銀玉盤
他還溫潤從容烹茶
良人相坐綠柳樹下
她留幾闕情詩相贈他
撫琴長伴成佳話
夜空里是一輪明月高懸,世間參差盡染。
幾個人吃飯,從黃昏吃到了月上柳梢頭,一眾人吃好了飯,安頓好了幾個寵物,就都上樓睡了。
進了屋里,林芷坐在沙發(fā)上,和顧青山發(fā)微信。
顧青山發(fā)了一個偷笑的表情:鐘昊特別受歡迎。
林芷腦袋一轉(zhuǎn),有些擔(dān)心:他沒吃虧吧?
顧青山發(fā)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虧沒吃著,油被揩走了點兒~
林芷呵呵一笑,剛準(zhǔn)備回復(fù)。
沈玨已經(jīng)脫了衣服,只穿了條白色四角短褲,看她發(fā)微信發(fā)的開心,就走了過來,兩個手撐在她兩邊,一臉不服的看著她“什么好東西,居然比我還好看?”
林芷看著他這一副油膩戲精附身上線的帥臉,又看了一下他的長腿,臉嗖一下又紅了,但是依然佯裝淡定“準(zhǔn)備讓老顧給你找個男主演演,會有很多粉絲寵愛你的,讓她們都來看你,讓你好好享受!
沈玨眼睛里都是她白色的身影,他俯身下去“我只想享受你,也只想讓你享受!
說完就直接吻住了她,林芷沒有拒絕,她放下了手機,主動抱上了他的背,另一只手與他十指緊扣。
沈玨伸出了舌頭,他的呼吸很急促。
她的舌頭很柔軟,讓他很是貪戀。
呼吸交纏間,他的手伸進了她的裙子里,在她的腿上慢慢摩挲著。
她的小小的背,被抵在柔軟的沙發(fā)背上,她抱著他寬大的背,然后又從他的腹部,摸上了他的腰,本來抱著背的另一只手,也滑到了他的腿上,那里是緊繃的肌肉。
沈玨感受到了她難得一見的主動,就有些特別的感覺,他的手臂穿過她的腰,把她整個人直接抱起,抱到了寬大的床上。
然后,他眉目一動,低頭看著臉色潮紅的她“完了,我中了你的毒了!
林芷的聲音有些異樣,她臉色更紅了“我也中了你的毒了,我不單純了!”
沈玨吻著她的脖子,那柔軟單薄的脖子讓他想起兩個人剛認(rèn)識的時候的樣子,他長長的睫毛抖動著“那就跟我一起學(xué)壞!
他一邊吻,一邊動手,熟練的勾了勾手指,然后摩挲著她纖細的腿。
她也同時伸出了手,抱著他的腰。
白色紗裙落地。
他蹭著她的鼻子,額頭上都是細細的汗水“我要吃飯了哦!
她睜著眼睛,看著他的眼睛像一汪泉水,抱著他的腰,撫摸著他的胸口“吃吧,我也想吃。”
然后就把他的脖子拉了下來。
他的舌尖吻著她,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她的腿懸空著,像一只美麗的天鵝張著一對動人的翅膀,在空中自由的飛舞。
那樣的自由飛舞,也飛過他已經(jīng)潮濕的溫柔眼眸。
暖色燈光照著那長長的兩條腿的影子,與她的本體一樣,極其美麗動人。
連帶著他的頭,與頭發(fā)小小的影子,都融在一起,在墻壁上,時不時的晃動著。
光影交錯,窗外有風(fēng),但是房間里沒有。
只有微弱的呼吸聲。
她極力忍耐,閉上了眼睛,享受著他給予自己的幸福和快樂。
他的唇拂過低矮柔軟的山巒,山巒上有他貪戀的徹骨溫暖。
細胞是沸騰的,愛也是沸騰的。
沸騰在相互纏繞的愛與包容中。
他的手撫摸著她的腰,他吻著她。
他的腳蹭著她的腳心,她任由他擺布。
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只手扒著床邊,一只手扒著枕頭。
她感受著他溫?zé)岬暮顾,感受著他溫柔的愛?br />
他的愛沉重且飄逸,像云像風(fēng)又像雪。
他極力忍耐的聲音像暗夜里的風(fēng),她的聲音全部都進了柔軟的枕頭里,落地?zé)o聲。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溫?zé)岷顾材芨惺艿剿摹?br />
他抱著她的小小的肩膀“怎么樣,我是不是特別厲害?”
她沒有說話,只閉著眼睛,長舒了一口氣。
他捏了一下她的腰,又從腰往上挪。
山峰之上,云端矗立。
“厲害,厲害的不得了!绷周戚p聲笑著,帶著一絲嬌憨和享受。
“呀,要不要繼續(xù)享受?”沈玨的腦袋蹭著她的側(cè)臉,兩個頭的影子都在晃動。
“你可以,然后我下不了床!绷周瓢褟年懓啄菍W(xué)來的話講了出來。
“你還想這樣,要不要試試?”沈玨把她翻了個身,對上她的視線。
林芷看他信以為真了,就連忙道“可別,我就隨便說說,頭一回在你家里,我至今都怕,你以為我第二天。”
第二天裝作一切正!
沈玨眼睛一轉(zhuǎn),手放在她的胸上“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只是我沒戳穿,當(dāng)然,我也很心疼你!
沈玨自從確定自己愛她,就很關(guān)注她的一切,也自然發(fā)現(xiàn)了她不太正常的樣子,所以那一天都沒怎么舍得讓她多走幾步,心中也很是埋怨自己。
林芷還以為他沒發(fā)現(xiàn),直接又羞紅了臉,雙手捂住了眼睛。
“呀,又害羞了呢?這還是怪我,怪我太厲害了!鄙颢k蹭著她的肩膀。
“不怪你怪誰,說好的你會很溫柔,結(jié)果…溫柔個粑粑~”林芷從手指縫里看他,撲閃著迷蒙的眼睛。
“那給你個機會,快來摧殘我吧!彼氖钟昧δ罅艘幌。
她并不痛,只有些癢,他又親了一下,她就更癢了,就趕緊說“去洗澡吧,早睡早起身體好!
沈玨下了床,把她一起抱走了。
…
那一日,金天龍當(dāng)街試圖欺負(fù)林芷并未成功,并且被直接抓包以后。
金寶豐那會兒還在和自己的長發(fā)小三開心的吃飯呢。
自從他和林錦繡撕破臉打架以后,兩個人都再也不裝了,對彼此不聞不問,見了面也經(jīng)常針鋒相對,陰陽怪氣。
他開心的吃飯,被掃了興,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后,心里哀嘆連連,心想怎么剛出來沒幾天,就又進去了,還是因為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事兒。
金旭輝也聽說了,就連忙帶著韓靜云,金寶娣夫妻一起,到了金寶豐家。
金旭輝一臉恨鐵不成鋼,拿拐杖打金寶豐,一邊打一邊說:丟人現(xiàn)眼啊丟人現(xiàn)眼,先是打架斗毆,現(xiàn)在欺負(fù)小姑娘,這可怎么得了啊,你們夫妻兩個,是怎么帶孩子的,是怎么教孩子的。
林錦繡心里非常痛苦,但是一直沒說話。
金寶娣已經(jīng)從八年前公園為了楓葉打人事件時候的看戲態(tài)度,變成了心里全是一言難盡覺得丟人現(xiàn)眼。
她覺得,這個侄子怕是廢了?雌饋黹L得人模狗樣的,背地里不干人事兒,居然對自己的表妹下手。
但是金寶娣沒有說話,她怎么敢說。
韓靜云喝著一杯熱茶,一臉傲嬌鄙視的,看著臉色冷淡的林錦繡:子不教,母之過,林錦繡,你是怎么教孩子的,教成這樣,還有你弟弟,也真有意思,發(fā)生這種事兒,就應(yīng)該家丑不可外揚趕緊藏著掖著就好,居然還把天龍送進去,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女兒被人欺負(fù)了似的。我看啊,他那個女兒,未必干凈呢,長得招人,還天天穿的花枝招展的。
金寶娣聽完她媽的一番言論,心里無語,心想媽,你到底在說啥,你瘋了嗎?
但是她依然什么都沒說,看只看了她老公鄧晨一眼,鄧晨眼里,也是同款不可思議一言難盡。
林錦繡依舊保持沉默。
金寶豐心里冷笑,想著有辦法了,就立馬補充道:是的啊,林家人這就是打我們金家人的臉,他們家,都是瘋子,都不要臉,這么做,感覺這件事情恨不得廣而告之告知天下。
金寶娣心想,完了,這家里人,都是護短,可是都神經(jīng)病了一樣。
金旭輝聽完,十分生氣且傲慢的道:林錦繡,你去和你弟弟說,讓他們把天龍放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別傷了和氣。天龍出來了,我們還是一家人。
林錦繡心里非常無語,她一邊恨金天龍的胡作非為,招惹誰不好,非要去招惹林芷那個小賤人。
一邊也恨金寶豐夜不歸宿,天天花天酒地。
她也恨金旭輝和韓靜云擺譜裝逼,恨金寶娣和鄧晨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于是,她心里恨極,恨不得對這幾個人破口大罵,面上還是沒有表情的說:林圖不會幫我們的,人就是他送進去的,我還去求情,他更不可能辦。
金旭輝聽完,直接翻了個白眼:找你爸不就行了,你爸不是很疼你的嗎?
林錦繡心想冷笑,心里想:我爸?我還有爸。堪l(fā)生了這事兒,林英不吃了我就算好了。
這個時候,韓靜云也翻了個白眼,無所謂的說:也真是的,不就是男女之事嗎,再說了,我們天龍長得一表人才,配林芷還是綽綽有余的,別說沒發(fā)生什么,就是真的發(fā)生了什么,大不了就訂婚好了,又不是親生表兄妹,訂婚結(jié)婚,正好兩全其美。
林錦繡聽完,心想你真是有病,別說林家恨不得吃了她,就是林家不吃了她,林芷那個小賤人做她兒媳婦,可得了吧,天方夜譚。
林錦繡是林英親生的這件事兒,只金寶豐知道,后來,金天龍長大了,是偷聽父母說話的時候,偷聽來的。
現(xiàn)在,林錦繡不是親生的這件事兒,也還是只她自己和金寶豐知道,金天龍又是偷聽來的。
林英很愛面子,加上文燕玲在,他只敢私下承認(rèn)林錦繡是私生女這件事,一個是怕文燕玲和他吵架,另外,也怕他自己名聲不好了,他年輕一點兒的時候,工作特殊,哪里敢承認(rèn)這種事情。
金寶娣聽完了這些話,心想媽呀,你們真是精神錯亂了嗎?
然后,金旭輝拐杖敲著地板,一臉傲然的說:對啊,天龍和林芷還是很般配的,要不給林英說說唄,林英這么疼錦繡,這事兒肯定能成。
林錦繡聽著這些話,只覺得像做夢一樣。
鄧晨聽著這些話,只想拂袖離去。
他作為一個快二十年的特殊工作人員,聽著這些話,只覺得,這一堆人,都在挑釁自己的職業(yè)。
他這會兒沒穿工作服,但是他也想用自己的工作證,把這些人全抓起來算了,心想,你們真不要臉,真是敢做敢說,完全不把我這個人和法律,都當(dāng)回事兒是吧?
他能忍著不翻臉,都已經(jīng)是職業(yè)素養(yǎng)加人品修養(yǎng)了。
金寶豐也覺得父母的建議挺好的,他覺得自己沒得到蘇子衿,金天龍能娶到蘇子衿的女兒,也是好事兒,何況,林錦繡這個身份沒有了,如果有了林芷,不就更好了,就連忙道:對,我們兩家可以坐下來好好談?wù)劇?br />
林錦繡已經(jīng)徹底無語,她搖著頭:不可能的,他們不會答應(yīng)的。
金旭輝和金寶豐,韓靜云同時說:你沒去說怎么知道,你要是不去,我們?nèi)ァ?br />
后來,金旭輝三人,拿著一堆禮物,去了林英和文燕玲家,先是給林英文燕玲賠禮道歉,然后說出了求情的話,以及這個妄想。
林英和文燕玲扭曲著臉,從吵吵鬧鬧變成了難得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同時厲聲說到:你們做夢!你們神經(jīng)病!
金旭輝一臉真誠的說到:哎呀,親家,你別生氣嘛,這是個好事兒啊。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小芷還小,名聲很重要的,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嗎。
林英心里排山倒海的惡心,他剛準(zhǔn)備說話。
文燕玲拿了他們帶來的禮品東西,直接一把扔在地上:你們神經(jīng)病,自己家孫子是個什么東西,又打架又坐牢的,還妄想高攀我們家的孫女,你們要臉嗎?
韓靜云聽到一半,就大聲說到:文燕玲,你別欺人太甚,什么叫什么東西,你們家孫女很好嗎,自以為是,不過就是長得好一點兒,得瑟死你們。
林英氣得不行,大聲喊到:滾滾滾,都給我滾,老子懶得理你們。
林英雖然討厭林芷,但現(xiàn)在,林芷是唯二親生的孫女了,林嵐又傻呆呆的,怎么都得護短,何況,還是這種事情上,他聽說的時候,都氣的不行,在家里怒罵金家沒有教養(yǎng),怒罵林錦繡,怒罵金天龍不是個東西。
林芷再怎么惹他生氣,那也是親生的,何況林芷聰明的不行,蘇淮雖然死了,林芷還背靠蘇子衿,還很有錢。
金旭輝和韓靜云同時被下了臉,只得冷靜下來說:親家,你們認(rèn)真想想,這是好事兒,我們先走了哈。
文燕玲斜著眼睛,翻了個白眼:滾,還想個屁,你們孫子去坐牢就好啦,還來妄想,犯了罪不伏法還想逍遙法外,還想兩全其美得寸進尺的妄想,你們可真敢想,你們怎么不上天呢。
韓靜云聽罷,轉(zhuǎn)過頭看著她:文燕玲。你怎么說話呢?你們怎么能這么壞,這么狠呢,天龍怎么說也是你的外孫子。
文燕玲頭發(fā)花白,她咬牙切齒:怎么說話?我告訴你,你那個寶貝孫子,指不定背后還做了什么壞事呢,欺負(fù)我們林芷的時候,脫褲子脫的那么熟練,說話那么惡心,你們真有臉啊,現(xiàn)在還大言不慚不肯認(rèn)罪,還想著美事,真是惡心。
金寶豐連忙打著圓場:媽,您別生氣。
文燕玲手指攥在一起,更氣了:別叫我媽,我可當(dāng)不了你們的媽,我養(yǎng)了個大白眼狼,生了個小白眼狼,真是可怕。
金旭輝的木頭拐杖懟著地:文燕玲,你說話真難聽,你怎么能這樣呢。
文燕玲氣的繼續(xù)翻白眼:嫌我說話難聽,就趕緊滾,這里不歡迎你們。
韓靜云見軟不成,就來了硬的:你可擺什么譜,這放在我們那個年代,林芷都能當(dāng)孩子媽了,不就是被欺負(fù)了一下嘛,就裝模作樣的,這別說沒得逞,就是得逞了,也是她占了便宜,我們天龍一表人才…以前這種事情,不都是結(jié)了婚了嗎,怎么到你們這里,就這么不顧著見面了,真是不要臉。
文燕玲聽到這里,氣的直打顫,就去拿了掃把,準(zhǔn)備把人直接掃出去了。
這個時候,林圖和林芷開門進來了。
林圖在外面聽到屋里這些話的時候,已經(jīng)無語透了,心想這都什么和什么。
林芷直接把門關(guān)上了,帶著一副特別無語的表情。
韓靜云看林芷進來,趕緊換了個表情:小芷啊。
林芷一身黑色長裙子,她叉著腰,格外玩味的表情看著韓靜云:我剛聽見你說,我占金天龍的便宜,那我現(xiàn)在,去找十個男人欺負(fù)你,是不是也算你占便宜?
沈玨靠著浴缸的背,他的身上是清澈的水,他笑得無語凝噎,整個人都在抖:“這些人就,太有意思了。”
浴缸里是依舊清澈的水,就像是她依舊清澈的心。
那種隨機切換的心緒與自由,也曾經(jīng)幾乎困住了她的所有。
記憶里那兩個白發(fā)老太太的巔峰對決,似乎是舊歲月與新歲月,愛與恨的極致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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