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親,你竟然打我。”
魏韶成眸色冰涼,看向他,冷聲道:
“以往你不是追問了我無數(shù)遍,為什么還不幫你請封世子。那么今日為父就告訴你,你這一輩子都不會繼承國公府!
他這句話如同驚雷落下。
在場所有的人都震驚到了。
包括綏娘。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讓魏國公這么多年沒有續(xù)娶將一個男孩兒辛辛苦苦養(yǎng)大,卻又不打算將魏國公府交給他呢?
魏與安眼神變得陰狠,抬起頭看向他父親:
“我早就猜到了!說得好聽將我視如己出,還不是因為我不是你的血脈,你現(xiàn)在納了姨娘又準備娶妻了,是打算生個親生的孩子?”
魏韶成沉默了一下。
冷淡道:
“這件事與你無關,你仍舊是國公府上的大少爺!
“呵呵,大少爺,誰稀罕!”
魏與安摔了腳邊的凳子氣得轉身離去,魏新云見狀趕緊去追,想著趕緊勸勸。
如今她們母女倆能待在府上還全靠這個侄子,如果他跟魏大哥鬧掰了,以后就沾不上國公府的光了。
葉妙音的心微微一顫。
這位表舅舅是個狠人,竟然能對從小養(yǎng)大的孩子這般冷漠。
而且母親在他心里也沒多少情分,自己應該要好好斟酌一下后路了。
她揚起小臉。
母親說過這個角度瞧上去最像是新月姨母。
“表舅舅,方才表哥說的都是氣話,我與母親會好好勸勸他的。”
聽聞聲音,魏韶成的視線落過來。
在她臉上停頓了兩秒,語氣也沒方才那么冰冷,回道:
“你先跟著下人回去歇息,明日我派馬車將你們送回嶺南!
葉妙音柔弱的小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不情愿,卻又無可奈何,點了點頭,退下了。
臨走前還瞥了一眼那位綏夫人。
一副無辜純良的表情。
果然是好手段!
魏韶成處理完這些,看向綏娘,目光又帶了一絲審視。
“今日為何要刻意提起中饋之事?”
綏娘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沒成想看起來五大三粗的魏國公竟然如此心細敏銳,那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綻?
綏娘垂眸,長長的羽睫落下一片陰影。
假裝沒聽出他話里的試探。
“爺這是在詰問妾身?”
還不待魏韶成說些什么,她便站起身又重重跪下。
咚——
膝蓋在地上跪出清脆的響聲。
語氣滿是失望,隱約還能感受到一絲倔強:
“方才國公爺一進來,妾身就跪下認錯,您非不信。硬是要妾身當著眾人的面說出葉夫人和表小姐的所作所為。如今倒是好,妾身如實說了,您又不信?
那以后妾身面對國公爺就只當做個只會眨眼的小啞巴吧!
她的聲音嬌軟好聽。
因著語氣不悅,這語調就像是月季根莖上的小刺,美麗卻扎手。
若是綏娘哭著反駁或者各種解釋,魏國公倒是會覺得她是故意的。
可如今瞧見這個小姑娘跪在地上背脊挺直,細長的脖頸如同天鵝一般揚起還帶著幾分傲氣。
魏韶成頓時只覺得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連忙上前將人扶起。
“好,是爺錯了。爺不該懷疑你的!
綏娘卻沒有那么輕易松口。
依舊抿著唇,不肯說話。
魏韶成將小姑娘抱著坐在一側的軟榻上,溫聲哄道:
“那你說,要怎么樣才肯原諒我!
他這一次說的是‘我’。
而不是自稱國公爺,也不是稱爺。
姿態(tài)算是放低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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