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小聲的沖著身后張望,小心翼翼道:
“表舅舅呢?他可來了……”
魏與安微微偏開身子。
魏國公的身影顯露出來,一襲深藍(lán)色長袍,身姿挺拔,宛如松柏。
對劍眉斜飛入鬢,鼻梁挺直,薄唇微抿,很是英武俊美。
葉妙音的臉微微一紅。
不是說這表舅舅已三十好幾,為何瞧上去倒像是個二十七八的壯年,更別提這張英俊的臉龐。
可比魏與安這個表哥俊武不少!
魏韶成瞧也沒瞧魏新云母女倆,大步朝著綏娘走去,蹲下身將人抱起安置在椅子上。
綏娘的臉色發(fā)白,眼眸寫滿了怯意和委屈。
他大掌摸了摸她的發(fā)頂,安撫道:
“可有嚇著?”
綏娘垂眸,長長的羽睫垂下落下一片陰影,更顯得可憐。
珠兒在一旁連忙開口道:
“國公爺,你可算是來了!若是再不來,咱們綏夫人便要被這位葉夫人和表小姐給欺負(fù)死了。
您瞧瞧這好好的一桌菜是專門為了招待她們做的,不領(lǐng)情也就罷了,沒必要一邊諷刺我們綏夫人是個小妾沒資格接待她們,又一邊掀了桌子吧!
魏韶成眸色沉沉。
扭過頭瞧魏新云母女。
魏新云的變化很大,除了一張跟年輕時的高顴骨和清瘦的臉型,根本瞧不出一絲一毫的痕跡。
發(fā)髻上泛白的鬢發(fā)更顯得老態(tài),那深陷的眼眶又多了幾分兇相。
至于她的女兒葉妙音。
魏韶成的目光微怔。
剛剛扭過剎那間,他還真的恍惚以為自己是瞧見了新月姐姐。
葉妙音單論五官便有五六分相似,可惜渾身上下透露出的病殃殃的氣息。
魏新云此刻也在打量這個許多年未見的魏大哥。
方才見他頭也不回的沖著那小妾走去,她心里還是有了幾絲慌張,可如今他細(xì)細(xì)打量瞧著女兒的神情,分明就是想起了姐姐。
魏新云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得意,當(dāng)下便開口:
“魏大哥,許久未見了。這是我的女兒,名妙音!
又扭過頭掐了一把閨女的手臂,痛得她瞬間眼泛淚花,道:“這是跟你大姨母關(guān)系極好的表舅舅,快喊!”
葉妙音忍著痛,眼眶里的淚珠子還掛著。
走上前一步盈盈行禮,聲音像是小鳥一般清脆又很輕。
“妙音見過表舅舅!
還不待魏韶成開口。
魏新云又很自得的繼續(xù)道:
“魏大哥,你瞧著妙音是不是長得與大姐十分相似。若是換上當(dāng)初大姐的衣裳,恐怕更是像個七八成!
她這話一出。
魏韶成頓時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
看向她的目光變得不善。
魏新云野趕緊捂著嘴,又推了推女兒,道:
“快跟你表舅舅說說,方才我們待這位綏夫人可是禮遇有加,這桌子也并不是我們掀翻的!
葉妙音‘嗯’了一聲。
抬起眼瞧了一眼魏國公,心道,這表舅舅黑著臉的模樣可真嚇人。
小聲開口:
“方才是綏夫人不知怎的吵著要尋死,我與母親也只是好心想要上前攔著,沒成想拉扯間就將這席面給撞翻了,純屬是意外。
表舅舅,表哥,能夠來到盛京借住在國公府已是榮幸,妙音與母親又怎敢欺主?”
魏與安聽了自家小表妹這么一說。
頓時軟了心腸,上前扶起她,又看向魏國公。
“父親,您瞧!我就說吧,姨母最是和善,表妹也是柔弱可憐,又怎么會欺負(fù)綏夫人。這都是誤會啊,如今解釋清楚了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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