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若秋水盈盈泛著瀲滟的光,眼尾上揚如小鉤子一般泛著一抹胭紅。
秾麗明媚,宛若春日桃花。
魏與安只瞧一眼,便再也挪不開目光。
這含綏瞧上去似乎更美了一些。
比之以往做丫鬟時青澀純凈的美貌,現在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抹已經人事的風華韻味。
他咽了下唾沫。
應聲:
“是綏姨娘呀!
綏娘微微頷首,又關切道:
“大兒媳婦如今身子好些了?昨日里那一盆一盆血水送出去實在令人瞧得心驚肉跳,幸好保住了一條命。
就是可惜了那孩子,是已經看得出模樣的男嬰!
魏與安聽到這兒,目光微微轉冷,不屑道:
“那杜氏這般寡廉鮮恥,不守婦道!我已經休了她,不日便將她遣送回魯南杜家。”
“這,這……可大兒媳婦也是無辜的!
“真無辜假無辜?我倒是說為何咱們與安寧伯府關系不睦,杜氏還偏偏老是愿意往那府邸里跑,原來是有別的意圖。”
魏與安早已忘記之前是自己喊杜氏去討好周三小姐。
如今滿腦子被綠的怒火充斥,就連杜曼雅現在一個呼吸一個眼神都是錯。
綏娘默然,半晌,又勸道:
“這是你們兩個小輩之間的事情,大少爺自己想清楚便是!
她的聲音嬌軟。
轉身便要回院子。
“等等!
魏與安喊住了她。
綏娘一臉莫名,微微側身,詢問:
“怎么了?大少爺可還有事。”
“沒,沒事……”
看著眼前一顰一笑皆動人心弦的美嬌娘,魏與安心里癢癢的,卻礙于她現在的身份不能上前。
只能貪婪的多瞧瞧她一眼。
“我父親待你可好?”他有些不甘心道。
“自然,如今無論吃的用的還是住的,國公爺都給妾身最好。這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奢望,我已很知足。”
綏娘臉上浮現對魏國公的崇拜和敬仰的神情。
魏與安心頭酸澀。
他父親好什么好?都三十有五。
怕不是床榻都撐不了幾分鐘,哪有他這個大少爺英俊挺拔。
含綏初嘗人事,自然感受不出父親的無用。
魏與安酸溜溜道:
“也不見得,你可知曉這院子為何叫做舒月院?”
“為何!
綏娘一副誠心的模樣。
“那自然是因為我娘親名字里有一個字便是‘月’!
魏與安得意的揚起腦袋,又補充道:
“你莫要覺得我父親是真心待你,除了我娘,其他女人在他心底里不過就是一個玩意兒……可惜,若是當初你跟了我……”
后面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魏國公的轎輦已經停在舒月院門口。
老遠的魏韶成就瞧見自家這個養(yǎng)子用色迷迷的眼神瞅著綏娘,那目光好巧不巧,落在她如天鵝般白嫩的脖頸和挺起的軟軟的胸脯上。
他的老臉唰得一下子就黑了起來!
逆子!
這是在做什么。
等不及轎輦停好,他便跳下去急匆匆的快步上前。
一把牽住綏娘嬌軟的手,身子微微一側,擋在她面前。
遮住了她半張如玉般的臉龐。
魏韶成不悅道:
“你不是要回去處置杜氏的事宜,好端端的怎么跑到這舒月院了。”
魏與安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尷尬道:
“兒子方才心里煩悶便在府里閑逛,不知不覺就逛到這兒。遇見綏姨娘便聊了一些!
“聊了一些?”
魏韶成擰起眉。
綏娘適時開口:
“是妾身瞧見大少爺便詢問了下大兒媳婦的病況!
“是啊是啊!
魏與安如搗蒜般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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