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雖然一個小妾參加安寧伯老太太的壽辰是有些不妥。
可這是周家人給發(fā)的請?zhí)剑?br />
就算她是妾身,那也是魏國公的女人,國公府大少奶奶是小輩,竟然行事這般猖狂。
只瞧著她剛才故意要老太太責罰這綏夫人,就能猜到她在府里是更加的無法無天了!
有人小聲嘀咕道:
“什么書香門第,那杜家,那前尚書杜岳可是售賣科舉試題才被貶了官!這樣的人家也配叫做讀書人家,可真是讓真正的世家蒙羞!
“是啊是啊,據(jù)說那杜尚書售賣試題可賺了一千金吶!
“哎,小聲點。聽說這安寧伯寵妾的妻弟便是這前尚書的學生,是他們倆里應外合偷偷售題的!
說著說著,話題又繞到了這安寧伯府。
聲音窸窸窣窣的,老太太還是聽見了。
不悅的沖著眼前兩個女子擺擺手。
“賀壽完了,便讓子揚媳婦帶你們下去轉(zhuǎn)轉(zhuǎn)吧。”
“是,祖母!
二房長媳見老太太露出不耐,連忙拽著杜曼雅就要離開。
綏娘卻依舊含笑,目光落在安寧伯老太太身上,恭恭敬敬的行禮。
“多謝老太太寬厚,原諒我們魏國公府這不懂事的大兒媳,綏娘再次拜謝!
被拖走的杜曼雅扭過頭就想要分辯。
什么不懂事的大兒媳!
這怎么就蓋棺定論了。
明明今日站在這里應該被羞辱的人不是她,而是含綏這個賤蹄子呀。
她氣得臉都紅了,胸膛劇烈起伏。
然后還沒走兩步,就暈了過去。
“啊,這是怎么回事?”
“魏國公府的大少奶奶暈倒了!
綏娘快步走上前,道:
“可有府醫(yī),大兒媳婦這一胎已六個月,莫要出什么差錯!
二房長媳臉都嚇白了,這喜慶的日子里怎么就出了這檔子事。
魏國公府大少奶奶明明已經(jīng)懷了六個月的身孕就不該過來參加壽宴呀,真出了什么事情,他們安寧伯府還怎么交代。
安寧伯老太太臉上露出一抹嫌惡,道:
“真是晦氣!要暈哪里不好,偏偏當著老身的面暈倒,趕緊把人帶下去瞧瞧!
“祖母莫要擔憂,我會安置好魏國公府大少奶奶的!
身側(cè)的周筠蘭適時出聲。
安寧伯老太太滿意的點了下頭,拍了拍她的手,道:“辛苦了!
“哪里辛苦,為祖母分憂是應該的。”
周筠蘭笑著就走到杜曼雅身邊,安排下人將人抬去廂房。
綏娘便跟在她們后頭,一直沒有出聲的夏蔥開口了。
“周三小姐是要把我們大少奶奶送去哪個院子,今日壽辰外面有許多男賓,還是要找個隔得遠些的院子才好!
周筠蘭腳步一頓。
看向這夏蔥,杜曼雅傳來的消息里說這個通房丫鬟是她們的內(nèi)應。
所以是故意提起這件事,暗示她要找個靠近國公府二房老爺?shù)脑鹤印?br />
“放心,去風雅苑,那里都是安寧伯女眷聚居處。”
周筠蘭的目光落在夏蔥身上,含著一抹暗示的笑。
緊跟著游移過身后的綏娘時,瞧見這傾城的容貌時,微微垂下唇角。
面上不顯,心底里滿是厭惡。
攤上自家公爹有這般嫵媚的妾室也算是杜曼雅命不好!
若是這事遇上她,這妾身今日根本沒有站在這里的機會,早已就香消玉殞了。
一行人往前走著。
周筠蘭口中說是風雅苑,實際上卻是松雅苑。
兩個名字一字之差。
風雅苑是二房嬸母的院子,松雅苑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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