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嬤嬤暗叫不好,急匆匆的跑去剛才放迷情香的位置,原本放在架子上的香爐此刻卻被放置在房梁上。
那香味越來越濃。
小廝的臉色漸漸泛紅,眼神也有些不對勁。
杜嬤嬤一陣心慌,這迷情香是她出府采購的。
奉了杜曼雅的命令。
特意買的是最貴藥效最濃的那種。
中了這迷情香的男子哪怕面前是一只母豬,都會控制不住自己。
杜嬤嬤趕緊去搬凳子,想要嘗試站起來夠著房梁,只要能把香爐打翻掉到地上,那迷情香自然就會滅掉。
可惜夠了半天都沒有夠著。
反而是小廝眼神迷離的走到她身邊,開始脫身上的衣裳。
像瘦猴子的小廝不多時(shí)就全身脫光了。
杜嬤嬤害怕的用腳想要踢他,卻被小廝一把抱住。
“放開!放開我,我可是嬤嬤,你清醒一點(diǎn)!
她又要舉起巴掌去打那小廝。
可受了迷情香的作用,小廝反而一把抓住了她,杜嬤嬤有些絕望。
忽然間,又覺得這就是現(xiàn)世報(bào)!
迷情香是她采購的。
若不是含綏運(yùn)氣好恰巧遇上了魏國公,那么今晚在這房間里被小廝糟蹋的就是她了!
小廝開始掰扯杜嬤嬤的衣裳。
杜嬤嬤忽然間冷靜的下來,她將袖口的瓷瓶緩緩挪到手心。
假借著順從小廝也不抵抗,趁著他低下頭去脫自己衣裙時(shí),一手揪住小廝的頭發(fā),另一手將瓷瓶里的鳩毒給他灌了進(jìn)去。
那小廝劇烈掙扎,毒藥撒了不少。
大半還是被喂到了嘴里。
不多時(shí),原本還動手動手的小廝渾身開始變得無力,嘴唇越來越紫。
撲咚一聲。
倒在了地上,已沒了氣息。
杜嬤嬤也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她總算是活下來了!
即使?fàn)奚艘粋(gè)小廝的性命。
還沒等她喘幾口氣。
外頭傳來門鎖解開的聲音,緊跟著有人一腳踹開了房門。
清松正擰著眉,身后跟著王管事和一排的雜役。
“好呀!杜嬤嬤,你竟然趁著我出府時(shí)偷偷來我房間偷東西!”
“你胡說什么!”
杜嬤嬤第一反應(yīng)瞬間就要反駁。
“既然不偷東西,大晚上你為什么偷偷摸摸進(jìn)我房?”
清松緊跟著發(fā)問,隨后視線一轉(zhuǎn),落到地上嘴唇青紫早已氣絕的小廝,他手指指著那人。
聲音里多了一絲顫抖。
扭過頭沖著王管事喊道:
“不好了!王管事,杜嬤嬤偷東西也就罷了,竟然跟同伙分贓不勻,還把那人給毒死了!”
杜嬤嬤的視線也落在身邊的尸體上。
瞬間面如死灰。
她知道,自己這一回是栽了!
不能掰扯出小姐,更想不出其他理由,這個(gè)罪名她只能默認(rèn)了。
“來人,把杜嬤嬤給抓起來!還有這個(gè)小廝,去喊個(gè)仵作來檢查下尸體后,便送去安葬了吧!
王管事吩咐身后的雜役們。
“是!”
杜嬤嬤任由他們將自己帶走,一路上想了很多種結(jié)果,都沒有想到最后會淪落到這一步。
他們一定會審問自己的。
若是自己這個(gè)身子挨不住,不如,就直接咬舌吧。
這個(gè)想法一出,結(jié)果就被王管事嘎啦一聲卸了下巴。
他冷哼道:
“杜嬤嬤,你若是死了,你家的小孫子這輩子都別想考秀才了!
杜嬤嬤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再也不敢做小動作。
……
深夜。
文承苑。
綏娘悠悠轉(zhuǎn)醒,皮膚所觸及到的是柔軟的錦緞床被,她渾身酸痛如同被車碾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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