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靠近,它的馬蹄抬了抬,從鼻子里出了些氣。
“這是傲雪吧!
“是啊,國公爺好記性。這傲雪便是當(dāng)時您的坐騎赤兔生的第一窩崽。”
魏韶成想起逝世的赤兔不由的唏噓了一聲。
“想不到傲雪都這般大了,我果然是老了!
“哪有,國公爺還是精神爍爍,意氣風(fēng)發(fā)!崩钊Я颂。
“想不到你也會說俏皮話了!
魏韶成笑著搖搖頭,又見他腰間系著的葫蘆,問:
“這里頭可有酒?”
李三猶豫了一下摘下了酒葫蘆,道:
“有是有,可是這里頭裝的是最低劣的烈酒……”
魏韶成卻絲毫不嫌棄的接了過來,像是話家常一般說:
“當(dāng)初我在軍營里跟大家伙喝得便是這種,倒是令人懷念啊!
說著,他就打開了酒葫蘆,欲要飲酒。
遠(yuǎn)處……
躲在暗中的杜嬤嬤著急的跺了跺腳,好好的這魏國公爺怎么突然來了馬廄。
那酒葫蘆里是她剛剛下的烈藥。
原本計(jì)劃是等那馬夫喝下酒,就讓一個小丫鬟把含綏引到這里來。
只是木已成舟,含綏還不是要乖乖嫁給這個馬夫做媳婦!
這當(dāng)然也是杜曼雅心里規(guī)劃好的。
不成想,突然竄出一個魏國公。
杜嬤嬤著急,卻也不敢沖出去阻攔……
要是真出去了,那一切都暴露了。
可要是這下了藥的酒被魏國公喝了,又該怎么辦?
糾結(jié)片刻,杜嬤嬤決定還是先小碎步跑回海棠院,去問問小姐的意思。
綏娘眼觀鼻鼻觀心,看似一直乖順的低著頭。
實(shí)際上呢。
在杜嬤嬤離開后,她不著痕跡的朝著那個位置瞥了一眼,嘴角唇角微微上翹。
原本她還想著跟魏國公的關(guān)系怎么才能更進(jìn)一步,這可真是瞌睡了就送枕頭啊。
魏韶成喝了那酒沒有察覺出異樣。
反倒是又接連喝了好幾口。
笑道:
“好好好!這酒的確烈,還是當(dāng)年軍營里喝得那個味道!
“國公爺喜歡就好!
李三收回酒葫蘆,抖了抖,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一滴不剩都被喝完了。
見他那心疼的模樣,魏韶成大方道:
“含綏,給他十兩銀子,讓我這以前的老兄弟也喝得過癮!
“是!
綏娘上前遞給一個袋子,里面裝的都是銀靛子。
李三有些局促的接過,頭也不敢抬。
他剛剛就注意到了國公爺身邊跟著的這個丫鬟長得有些過于出色,也不敢看,生怕自己褻瀆的她。
喝了烈酒后,魏國公徑直朝著馬廄里的傲雪走去。
原本還仰著蹄子的傲雪忽然嗅到了什么煞氣,原本傲慢腦袋在魏韶成的目光下漸漸低了下去。
隨即乖覺的打了鼻響,被牽了出來。
選到了心怡的馬匹,魏韶成心情很好準(zhǔn)備去郊外跑馬。
自然不準(zhǔn)備帶上綏娘。
剛想要說些什么卻對上了一雙清澈如水滿是希冀的眼眸。
緊跟著,一道清越動聽的聲線響起:
“奴婢從小就聽旁人說起國公爺當(dāng)年在戰(zhàn)場上廝殺敵軍的勇猛事跡,大家伙都說國公爺是英雄,是我們大雍的戰(zhàn)神!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被一個小丫鬟用這么崇拜的目光瞧著。
不得不說,魏韶成心底里升起一絲得意和滿足。
“奴婢自小入府為奴,也從未見過爹爹的模樣,不過奴婢猜想著是有萬千個如同國公爺一般的父親才為咱們大雍的孩子撐起來一片平安的光景。”
綏娘毫不掩飾自己的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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