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事既然證據(jù)確鑿,罪人已經(jīng)伏法,便早些結(jié)案吧!”
秦繼煒開口對太子道。
一旁的秦相一直沉著臉,自己死了個(gè)兒子,自己卻不能伸張,也不能追究到底,實(shí)在是憋屈。
秦相看向謝世鈺,跟謝家的這個(gè)仇,他是結(jié)定了。
太子看向秦相,問:“秦相以為呢?”
秦相冷冷開口道:“便聽太子處決吧!”
太子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大家都無異議,那京衙令,你便宣布此案的結(jié)果吧!”
“是!”
京衙令一直不敢去看秦相,選擇性的避開他的目光,頭轉(zhuǎn)向另一半心中忐忑的,將此案的結(jié)果宣布出來。
“此案已經(jīng)很明了了,丁守仁乃是殺害秦繼貴的兇手,謝世鈺無殺人嫌疑,無罪釋放。”
說完,京衙令就感覺到一股狠厲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自己完全只能裝作不知道,完全不敢去看秦相的目光。
而秦相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謝世鈺身上,謝世鈺被宣布無罪,立刻起身來,對秦相狠厲的目光也是不懼,還得意的笑了笑。
秦相冷冷哼了一聲,便甩袖離去,將自己兒子的尸體給帶走了。
秦相一走,公堂里的人都各自松了口氣。
而太子也沒追究秦相的無禮之舉,帶著人也離去了。
謝世鈺也起身離開。
……
秦相自踏出京衙的一刻,眼中就顯露出殺機(jī)來。
“去,找人埋伏,等那謝家小兒一出衙門,就立刻截殺!”
秦繼煒聽后,有些反對道:“父親,這般做是不是太過明顯了?”
“明顯?那兒子死了,我叫那謝家子陪葬有何不可?大不了鬧上公堂,我也與他們謝家一般找個(gè)人定罪!”
秦相越想,越覺得那個(gè)屠夫就是被收買來定罪的,怎么可能這般巧就撞上這個(gè)時(shí)候殺人?
既然那屠夫說與自己兒子有血海深仇,那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這個(gè)時(shí)候動手。
謝世鈺也不可能那般巧就路過客棧,看見自己兒子被謀殺,這一切顯然都是有預(yù)謀的。
總之那謝世鈺與自己繼貴的死脫不了干系。
秦相一側(cè)頭看向秦繼煒,命令道:“這件事給我辦好了!”
秦繼煒聽到父親這般語氣,自然也不好反駁,只好答應(yīng)下來:“是!父親!”
只是這謝家人一直未出現(xiàn),也不知是真的不愿意扯上關(guān)系?還是在暗中早已布局好了?
秦繼煒對自己這個(gè)長兄是沒什么好感的,反倒是他死了對自己最有利,他死了這府上的繼承人便只會是自己了。
此次暗殺謝世鈺,不管成不成,都只是給父親做個(gè)態(tài)度而已。
……
謝世鈺隨后便出了衙門,門外沒有任何人來接自己,只自己的小廝阿威。
家里人都知曉自己出事了,卻不來接自己嗎?
“公子公子,可嚇?biāo)牢伊,好在我立刻跑回府將此事稟報(bào)給了大公子。公子你可有事?”阿威拉著謝世鈺檢查他有沒有傷著。
謝世鈺搖搖頭道:“他們沒動我,此次也算是有驚無險(xiǎn)的!
“那太好了,咱們快走吧,大公子還在等您呢!”阿威拉著謝世鈺便走。
謝世鈺一聽大哥來了,心中還是有些高興的,跟著阿威往一邊走去,馬車就停在不顯眼之處。
謝世鈺看見馬車,面色更是緩和了許多,大哥還是在意自己的。
謝世鈺趕忙上了馬車,馬車內(nèi),謝世漣端坐著閉目養(yǎng)神,聽見自己弟弟進(jìn)來,便睜開眼,看向他。
“大哥!”謝世鈺一副做錯了事的模樣,垂下頭叫謝世漣。
謝世漣此次卻不會如從前那般放縱他,趁著面質(zhì)問:“此事,你不該向我坦白什么嗎?”
“大哥……我……我沒有殺人!”謝世鈺只能如此蒼白的道。
謝世漣厲聲道:“你既然沒有殺人,為何不把所有事說出來?今日若非我出手,你必死無疑你可知道?”
“大哥…我…我有我的苦衷!”
“什么苦衷?”謝世漣冷聲看向外邊,隨后便掀開車簾,問:“是因?yàn)樗??br />
謝世鈺朝著外邊看去,便瞧見大哥的屬下倉嶺壓著一個(gè)女子,女子微微抬頭,露出那張自己熟悉的淡漠面容來。
謝世鈺微微一怔,看向謝世漣,腦子里冒出來一個(gè)念頭,大哥怕是什么都知道了!
“你當(dāng)真沒有什么事情與我說?”謝世漣放下簾子,皎月的面容消失在謝世鈺眼前。
“謝世鈺,你在外邊養(yǎng)女人!你可知道你養(yǎng)的這女人,可是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的!”
謝世鈺看向謝世漣,十分心慌的道:“大哥……我……我和她,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看她無處可去,便想著給她找了個(gè)去處!”
謝世漣無情拆穿他的心思道:“阿鈺,你是什么人我還不知道嗎?若非動了心,何故會給她定罪?”
“我……”謝世鈺看向自己的大哥,有些無力解釋,只好垂下頭去有些不知所措。
“大哥,你放了她好嗎?她雖犯了錯,可也是那秦繼貴折辱她在先,她去報(bào)仇也無可厚非!”謝世鈺還是抬頭,軟了聲求自己的大哥。
謝世漣攔住自己弟弟這般,只能無奈的道:“阿鈺,你把此事想的太簡單了!你可知道她是誰?”
謝世鈺還在為皎月解釋道:“我知道她的身份不好,她從前為妓,可如今她已經(jīng)贖身,已經(jīng)是清白身了啊……”
謝世漣打斷謝世鈺的話,將皎月的身份拆穿在他面前,道:“她不叫皎月!她原名楊麗瓊,是上一任禮部侍郎楊瑞昌的獨(dú)女,前兩年因?yàn)檫@楊瑞昌犯了事入了牢獄,妻女都被充為了官妓!你跟我說她是只是個(gè)簡單的妓子!你可知道她身后之人是誰?”
“楊……麗瓊?”
謝世鈺大為震驚。
原來,她的身世竟然這般的凄慘。
謝世漣繼續(xù)將這其中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來,道:“你覺得,她為何會去見秦繼貴?原因是秦繼貴前些年見過她,還因?yàn)樗拿烂踩デ笕⑦^呢!只是被那楊瑞昌給拒絕了,如今再見楊麗瓊,他自然是用此事威脅她的,楊麗瓊才會要非殺秦繼貴不可!”
謝世鈺從方才的震驚中回神,于是問道:“當(dāng)真是她殺的秦繼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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