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雯雯一心想著跑路,于是叫來了何氏問:“何媽媽,我們近來有多少存銀了?”
何氏早就做好了賬,于是一一給程雯雯數(shù)點道:“小姐,這兩個月咱們大概一共賺了三十六兩銀,加上將軍給的月銀一百兩,以及咱們從前的零零碎碎,咱們大概總共有一百五十兩!
一百五十兩啊……
程雯雯覺得,這已經(jīng)夠她跑路了。
不對!齊朔給的錢不能要,那自己就只有五十兩銀,這放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一筆巨財了。
可以跑路了。
程雯雯也不想欠這將軍的,就留下十兩銀,當做這些時日的租金及住宿吧!
不過,自己該去哪兒呢?
要跑路,就得先準備好路引。
而且,她也不可能自己一個人跑啊,自己這些護衛(wèi)廚子丫鬟,若是單留下他們,少不得被撒氣。
程雯雯覺得,得想個好辦法來。
必須得自己走時,還能帶上他們,或者把這些人給遣散了。
要是能借口回京城,就能將他們一塊帶走,還不會引起懷疑啊。
對!回門!
成親后三日,按理說是要回門的。
只是,要與齊朔成親,她怕齊朔對自己色性大方。
所以,她必須得想辦法,讓齊朔在成親后那三日不碰自己。
程雯雯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點子,齊朔總不能什么都葷素不忌吧!自己這個點子可行的。
想好了對策,程雯雯在第二日,便與齊朔攤牌了。
齊朔一如既往來自己院里吃飯。
程雯雯對著自己桌子上的鹵鴿,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她抑制不住的笑聲抽泣,一時間引得桌上的人關注過來。
齊朔見她在擦淚,便問:“怎么了?因何落淚?”
程雯雯趕忙擦了擦淚,眼圈紅紅的抬眼道:“將軍勿怪,是我見著這盤菜,便有些想家了!
“原是如此!
齊朔聽到此原因,倒也能理解,她還是十幾歲的姑娘,忽然離開家來這么遠的地方,自然會想家的。
若是一般人,多會與新婚妻子成婚后回門的,可是,齊朔是鎮(zhèn)邊將軍,除非向主將告假,否則不能隨時離開此地。
只是見著程雯雯紅紅的眼眶,那可憐嬌俏的模樣,一時間心中有些心軟了。
“待成婚后,我想辦法告假一段時日,陪你回門吧!”
“。繉④姴槐厝绱说,我知道將軍事忙不便離開鎮(zhèn)守之地!
“沒事,離開一段時日,也是可以的!
好在他也不是什么大將勛貴,只要向義父告?zhèn)假,讓人來接受一段日子,應該也是能陪她回門的。
相信義父也能理解自己新婚的原因。
程雯雯卻完全不想齊朔陪著自己去,他陪著自己,自己跑路的計劃,不就增添了難度了嗎?
“將軍,不如我自己回門吧,我自己可以的,不勞煩您為我告假的!
齊朔聽見程雯雯這般為自己考慮,心頭有些暖,只是她如此,自己便更不能叫她一人回去了,女子一人回門,多會被嘲笑的。
“這事便這般定了,到時候我與你一道回去,這路上山匪這般多,你一人回去我也不太放心。”
這還是程雯雯第一次與齊朔談事情呢,齊朔心中有些高興。
程雯雯見他堅持,便也只能應下了。
到時候只能是隨機應變了。
……
程雯雯開始忙活規(guī)劃跑路的事情了,在生意上的事情也管理得少了些。
她在思考到底跑去哪兒呢?
不然去揚州?
揚州那邊好像挺富庶的,也太平。
程雯雯覺得很不錯,于是開始研究古代地圖。
只是她在忙活這些的時候,生意上的事情又出了差錯。
金領頭急急跑過來道:“小姐小姐,那些酒樓里,似乎都知曉了咱們的配方了,咱們烤腸炸雞,還有關東煮,都被他們學了去了!”
“什么?”
酒樓里的供給,是他們賺錢的大頭。
可這些酒樓居然,都知道了配方?
這就有些奇怪了?
“你一一去查看過了沒?味道如何?”
“味道與咱們店里的,反正是大差不差的!”
“又是這樣!”
一次算是巧合,可是兩次三次,全方位的秘方泄露,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這關東煮湯底熬制比較麻煩,按理說不可能輕易被人偷學的?
所以,這問題一定出在內(nèi)部。
程雯雯嘆氣,怎么在自己快要離開,攤上這事啊,你說查吧,又耗費精力,不查吧,又怕被人背刺。
到底誰出賣自己呢?又或者是其他競爭對手買通的臥底?
頭疼得很。
“金領頭,你平日里多關注關注,看看店里誰又異樣,何媽媽,你也關注關注咱們院里!
兩人齊齊應道:“是!”
程雯雯覺得,這配方都是何媽媽在管,店里的人也不知道配方,只能接觸成品,所以這問題,還是出在院里較多一些。
程雯雯特別囑咐了何媽媽:“你多多留意著!
何氏也十分重視點頭道:“小姐放心吧,我一定把這人揪出來!”
她院內(nèi)人也不多,除了何氏和佩兒,以及小蘭小蝶,還有兩個廚娘。
何氏最懷疑的,還是小蘭小蝶,畢竟她們兩不是自己人,是那吳麗派來的。
可若是她們兩干的,便是那吳麗指使的,可這吳麗又為何要這般做呢?阻礙他們的生意,也得不到什么利益?還會被拆穿了。
何氏想不通,雖說只是懷疑,卻也苦于毫無證據(jù),只能留心觀察著吳麗和兩個丫頭。
一開始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的,只是在每一日的花園里,何氏剛繞過小路出來,便瞧見吳麗在對著將軍說話。
將軍背對著,何氏看不清他,只看得見吳麗那張臉。
吳麗雖然低著頭,可那小心翼翼的余光里,卻總抬眼去撇對面的男子,那眸子里,似乎,有種,壓抑的情意。
何氏看了好久,忽然的恍然大悟,原來,原來是如此。
這吳麗,居然懷了這樣的心思。
難怪這般久還未嫁人,還在府里管著事,原來是如此啊。
那將軍是不是……
何氏想起之前在廚房里聽到的事,好似吳麗十幾歲就跟著將軍了,是府里資歷最老的人,而且還很得將軍信任。
何氏拿捏不準此事,馬上就跑回院里,要把此事告訴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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