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許盡歡軟軟地應(yīng)了。
酒醒以后,她就沒那么多自以為“作”的行為,如果是昨晚,恐怕要威脅他親一口才聽話。
許盡歡摸了摸手上的鐲子,思考了下,還是取下來,放到聞聿手中。
“阿聿,還是你幫我保管吧,我怕不小心磕碰到了,或者被小偷偷走了!
“可以!甭勴矞芈暤溃敖Y(jié)婚后再還給你。”
結(jié)婚……
許盡歡紅了臉,怎么突然就說到結(jié)婚上面了。
也是這時,她才后知后覺,自己幾乎是趴在聞聿赤裸的胸膛上。
手心下的肌膚灼熱,心跳聲搏動有力。
最關(guān)鍵的是,胸前靠近心臟的位置還有一個明顯的牙印。
可疑的紅暈一路從臉頰燒紅到耳后根,許盡歡根本不敢回憶,眼神亂飄,顧左右而言他,“幾點了,我是不是該回家了?”
她看了眼手機,睜大了眼,“10點!”
許盡歡忙道,“小小還在家里,我先起床洗漱了!
一番堪稱拙劣的表演過后,她穿上拖鞋就從主臥逃到了洗手間。
聞聿靠在枕頭上,看著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伸手碰了碰胸前的牙印,唇角微勾。
牙口還挺好。
他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果然有好幾條消息。
【八點了還沒過來,你不要告訴我你在賴床?】
【你這個總裁當?shù)眠真是自在,叫你不做禽獸,你把老頭子的話當成耳旁風是吧!】
中間還有一大串嘮叨的話,聞聿選擇性略過。
只是最后一句,無法讓他不在意。
【帶兩根那孩子的頭發(fā)過來,先別告訴她。】
頭發(fā)?
聞聿眼眸漸深,平白無故的,外公為什么要歡歡的頭發(fā)?
想到昨天叔公的異樣,他當時看小姑娘的眼神就有些不對。
難道……
……
聞家別墅。
其實除了市郊那套莊園,聞家眾人更多是住在市中心的獨棟別墅,交通更加方便。
這處離碧沁蘭庭不遠,僅二十分鐘的車程。
聞聿到的時候還沒到中午,一群人圍坐著,卻不是在吃飯,并且表情無一例外有些嚴肅。
聞聿將透明袋放到茶幾上,袋子內(nèi)清晰可見兩根微卷的發(fā)絲。
“叔公,您是不是認識歡歡的親人?”
說到頭發(fā),聞聿第一時間就聯(lián)想到做親子鑒定,并且之前小姑娘也說過她母親是被拐賣的。
難道還是叔公認識的人?
林洧道,“聞小子,這孩子的母親現(xiàn)在在何處?”
聞聿道,“歡歡三歲時,她媽媽就過世了。”
怕漏了關(guān)鍵,他補充道,“歡歡幼時過得不算好,她媽媽是被拐賣到村子里的,受到了很多非人的折磨,多次尋死,最終自殺身亡。”
拐賣,尋死,自殺……
這一個個尖銳的字眼讓林洧的面色變得格外難看。
他問道,“隔代之間能鑒定血緣嗎?最快幾個小時能出結(jié)果?”
姜鶴答,“可以做親緣鑒定,送到實驗室,最快三個小時!
林洧從口袋里取出兩根發(fā)絲,遞給姜鶴。
“最好能加急出,盡量保證結(jié)果準確,很重要!
“好!苯Q收好樣本,沒有任何耽擱就出門去。
聞老爺子問,“老林啊,你賣關(guān)子這么久,現(xiàn)在總該說了吧,另外的頭發(fā)是誰的?”
林洧取下老花鏡,嘆了口氣。
“許承忠妻子當年留下的。”
眾人無一不訝,聞聿更是緊皺眉頭。
“您是說……許老將軍?”
早幾十年前,許承忠這個名字隨便說來,都很少會有人陌生。
提及財富,人們多會想到聞家的顯赫;
而說到權(quán)勢,則非許家莫屬。
B市許家,軍旅世家,許承忠曾經(jīng)是統(tǒng)帥整個華北戰(zhàn)區(qū)的司令,一生保家衛(wèi)國,戰(zhàn)功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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