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檸想到他剛才說的話,便覺得胸痛被針扎般,讓她喘不上來氣,
凝滯了片刻,緊緊抿了下唇,擦了擦眼淚,站起身,
垂眸看著他,眼里盡是來不及收起的心痛和委屈。
最終什么話也沒說,轉過身繼續(xù)往玻璃房走去。
陸景深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往前走去的姜晚檸,
低下頭,漫不經(jīng)心地嗤笑一下,隨后站起身,臉色微冷地跟了上去。
姜晚檸直接上了樓,來時是兩人共用一個行李箱裝東西來的,
姜晚檸找了一個袋子把自己的東西裝進去,還好自己的東西不多,
而他給她準備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她一個都沒有帶,只拿走屬于自己的東西。
姜晚檸看著這張床,眼眶發(fā)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他和她在床上的歡愉,營造出來的喜歡原來都是她的錯覺,
她只不過是他在萬安市任職期間消遣時的玩物,而她卻動了心。
緊緊咬著唇,低下頭,眼眶里的眼淚到底還是流了下來,她真是又傻又蠢!
姜晚檸聽到有人上樓梯聲音,慌張地擦了眼淚,拎著袋子走出去,
兩人對視上,姜晚檸緊掐了下手指,輕笑著說:“那個,陸市,我都收拾完了,如果沒有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說完低下頭,拎著袋子就要走過,
陸景深視線掃了眼她手里的袋子,聲音里帶著幾分疏離,“有什么事處理不了,可以給我打電話,”
姜晚檸抬眸看過去,露出一絲笑,“好,謝謝陸市,”說完拎著袋子下了樓。
陸景深倚靠在樓梯,看著姜晚檸下樓離開玻璃房,
收回視線,撥打江聿風電話:“你送她們回去,”
江聿風抬頭看了一眼樓上收拾東西的蘇曼青,低聲道:“知道了,那個,你沒事吧?”
他可是看出來了,陸景深說一點沒動心,他是不信的,剛才那眼神明顯擔心和不舍。
陸景深薄唇不由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冷淡道:“我有什么事?”說完掛了電話,
陸景深面無表情倚靠在樓梯,拿出一根煙,淺淺咬著煙蒂,微微偏過頭點著煙,抽了一口,眼神冷淡地吐出煙霧,神情無情又冷漠。
他從沒對哪個女人說過,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可以聯(lián)系他的,在他這里,關系一結束,補償談妥,往后更無需再聯(lián)系。
可看著小丫頭那紅腫的眼睛,他脫口而出,有任何事都可以打給他,但他也知道,就算天塌下來,她也不會聯(lián)系他,
小丫頭看似軟弱,實際上性子固執(zhí)。
江聿風站在樓下看著蘇曼青拉著行李箱下了樓。
走上前,伸手要接過箱子,
蘇曼青推開,看著他,冷聲道:“江聿風,從這一刻開始,我們不再是朋友,”說著拉著箱子往外走去,
江聿風皺眉跟上去,低沉道:“什么意思?”
蘇曼青停下,轉過身,冷著臉看著江聿風,冷笑道:“江聿風,我跟你一點都不想成為朋友,如果不是晚檸和那混蛋的事,我和你更不會認識,
還有,如果那天晚上,你帶我找到晚檸,或許我們會成為朋友,但從今天起,我們就當不認識,”說完拉著箱子走出玻璃房。
江聿風冷著臉,眼底閃過一絲銳利,隨即跟上去,一把拉過蘇曼青的箱子放進停在門口的那輛車里。
江聿風沉著臉,語氣里帶著幾分強勢,“我送你們回去,”
蘇曼青皺眉瞪著他,生氣道:“江聿風,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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