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鳳溫虞躺屋內(nèi)靠近床邊的美人椅子上,面前擺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擺放著一壺清酒。
天邊懸掛著一輪明月,月朗星疏,皎潔的月光灑落下來,灑落在整座城池當(dāng)中。
她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輕薄紗衣,一雙白皙的玉臂若隱若現(xiàn),伴隨著她手臂輕微的晃動,還能隱約看見一件奶白色的肚兜。
“一個人喝悶酒,可需要為夫相陪?”
身后,傳來了一道聲音。
鳳溫虞轉(zhuǎn)過頭,挑了挑眉:“來了?”
“在等我么?”
樓淵行走近了她,看見她身上的穿著,眸色一暗。
“就知道你今夜會來。”所以,她才沒有進入空間當(dāng)中。
“今日,宮中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明日,皇兄就會宣布禪位的事情!
“已經(jīng)定好了,是九皇子?”
“嗯,之后,我會把逐風(fēng)追影留在這里,而皇后成太后,到時候她會垂簾聽政,只要不是危及到云昭國的事情,逐風(fēng)追影不會干涉太多,等到九皇子能夠獨當(dāng)一面的時候,他們就會回到上域!
聞言,鳳溫虞點了點頭。
“那大皇子呢?”
“等到皇兄退位之后,到時候他也會一起去行宮那邊居住,以他的實力,并不足為懼。”
樓淵行繼續(xù)道:“放心,他的手上不會有任何的權(quán)利,空有爵位而已,到時候你不用擔(dān)心沈家會被他記恨!
“知我者,你也!
這個男人,真的是將她的心思給看得透透的。
鳳溫虞確實是擔(dān)心樓墨軒會伺機報復(fù),但如果他的手上沒有任何的權(quán)利,那么鳳溫虞也就不用擔(dān)心這個問題了。
“明日可要一同出去游玩一下?去我那兒!睒菧Y行牽住了她的手。
“明日有事!兵P溫虞道:“明天是個不錯的日子,所以我想給我娘親起骨!
“那明日我陪你一同前去,正好我也沒有什么事!
“行吧!
……
翌日。
一早。
鳳溫虞起來了之后,王管家已經(jīng)安排人好了。
用膳過后,他們便朝著城外的小山而去。
樓淵行與南辰郡主都伴隨左右。
南辰郡主還是第一次見到人起骨的,有些好奇,就一同跟來了。
看見樓淵行竟然也在,她心中有些驚奇。
因為她知道今天皇宮當(dāng)中會發(fā)生什么事,但她沒想到,樓淵行竟然不去皇宮,而是來到這里陪鳳溫虞起骨。
午時。
鳳溫虞道:“可以了,開始吧。”
聞言,王管家瞬間就下令讓一旁的眾人開始挖了起來。
兩刻鐘后,便看見了一副陳舊的棺材裸露了出來,上面布滿了塵土。
“大小姐,要現(xiàn)在開棺嗎?”
“開。”
“開!”王管家朝著那幾個家丁的方向看去。
一個大大的白玉瓷瓶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專門用來存放沈玉顏的骸骨。
伴隨著眾人的開棺。
映入眼簾的,并不是什么尸首骸骨,而是不少的金銀珠寶。
卻唯獨沒有骸骨的半點兒蹤跡。
看見了這一幕的幾個家丁,瞬間臉色一變。
他們的目光都齊齊朝著鳳溫虞的方向看去。
王管家滿臉復(fù)雜,對著鳳溫虞道:“大小姐,不好了,夫人的尸骨竟然不見了!”
“怎么回事?”
鳳溫虞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這棺材里面的金銀珠寶都還尚且完好,但就是不見沈玉顏的身影。
鳳溫虞看著面前的這一副棺材,眼眸幽深。
“虞姐姐,你娘親的尸骨是不是被人給偷盜走了,咱們要不要報官?”
鳳溫虞搖了搖頭,道;“不用!
如果對方真的是為了錢財才偷走了沈玉顏的骸骨的話,那么棺材里面的這一些金銀珠寶不可能還完好無損。
但如果……沈玉顏其實并沒有死呢?
鳳溫虞從來不認為沈玉顏是一個柔弱善良又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她很有可能是假死脫身。
鳳溫虞轉(zhuǎn)身,不再看面前的棺材,而是對著一旁的王管家道:“王管家,把這棺材里面的金銀珠寶都帶回去吧!
馬車上,鳳溫虞先行一步回去了。
“虞姐姐,你覺得,究竟是何人會這么做?”
“不知。”鳳溫虞搖了搖頭:“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現(xiàn)在也不確定,沈玉顏究竟是死了,還是假死脫身。
或許,她可以去問問鳳宏圖。
“我先送你回你的王府吧,過兩日如果要離開的話,到時候我會叫你的!
“好!蹦铣娇ぶ髅靼坐P溫虞應(yīng)該是有事要處理,所以就沒有跟著她回去了。
送了南辰郡主回趙王府之后,鳳溫虞道:“你要不要也先回你的王府?”
“怎么,你怕會嚇到我?”
“嗯。”鳳溫虞點頭。
“你是不是懷疑你娘親沒有死?”
“不是懷疑,是肯定!兵P溫虞的唇角扯出一抹淺淺的笑。
不過,她好奇。
沈玉顏沒死,究竟是她自己假死脫身,還是不得已而為之?
但是,不知為何,鳳溫虞感覺前者多一些。
她懷疑,沈玉顏是故意的。
若是賢貴妃知道她沒死的話,怕是又得瘋癲了。
但是這個消息,鳳溫虞并不打算公布出來。
回到尚書府之后,鳳溫虞來到了鳳宏圖所在的地方。
如今,他癱瘓在床上,不能動彈,也不能言語。
鳳溫虞一走進去之后,就聞到了一股惡臭的味道。
那是人身上排泄物的味道。
她面上沒有露出絲毫嫌棄的神情,仿佛聞不到任何的味道一般。
看見她走進來,鳳宏圖的面上,露出了怨恨的神情。
對于將自己變成如此模樣的罪魁禍首,他當(dāng)然是恨之入骨的。
恨不得生吞了鳳溫虞。
他苦心經(jīng)營謀籌半生,如今卻什么也不剩下,如何能甘心?
鳳溫虞開門見山:“沈玉顏是不是沒死?”
聽到了這句話的鳳宏圖,面上露出了一抹震驚的神情。
像是,對于這件事情,他其實也并不知情。
鳳溫虞將他的神情給收入眼底:“看來,你也不知情啊,那就算了吧!”
原本,她還以為鳳宏圖之情,所以還想著幫他恢復(fù)一下嗓子,但現(xiàn)在看來,想必是不用了。
她微微一笑:“好好在這兒頤養(yǎng)您的后半生吧,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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