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3月3日多云多雨多晴。
憲兵隊特高課
吉本正吾看著南造雅子帶回來的紙條,輕聲詢問:“人找到?jīng)]?”
“抱歉前輩,包括特工總部在內(nèi),找了整整一天,“小憐香”毫無蹤跡,她憑空消失了。”
“海軍那邊怎么說?”吉本正吾揉了下鼻子,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放低語氣問道。
“海軍駐滬情報課課長,暗谷中佐跟大泉志平談了10分鐘,效果并不太好,他承認跟“小憐香”是情人關(guān)系,但否認做了叛徒,差點沒控制住情緒,跟暗谷力久打起來!
“你們商談的結(jié)果是什么?”吉本正吾接著問道。
“這就是一場有計劃的栽贓,前輩,“紅桃k”使用了栽贓的把戲,他叫人把“小憐香”帶走,并且弄了一張紙條放到灶臺里,想要讓我們把調(diào)查方向放到大泉志平身上,以此降低自身風險。
“你就這么肯定?”吉本正吾輕笑一聲。
“前輩,“小憐香”并沒暴露,沒有任何人懷疑她,如果她是間諜,根本沒必要撤離!蹦显煅抛右荒樀目隙。
“那我問你,現(xiàn)在你們是否懷疑大泉志平是“紅桃k”小組成員?
南造雅子搖頭:“前輩,不管是我,還是梅機關(guān)和海軍那邊,沒有人會認為大泉志平做了叛徒。”
“也就是說,你們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不準備繼續(xù)審查他了?”
“是的前輩!蹦显煅抛永蠈嵒卮。
“劉桑在做什么?”吉本正吾并沒再多問大泉志平,而是問起了他念念不忘的忠誠手下,劉太君。”
“他還是老樣子,幾乎沒有變化,聰明絕頂,貪財好色,膽小怕事,善于溜須拍馬,也善于籠絡(luò)人心,調(diào)查小組幾人對他服服帖帖!蹦显煅抛有χ氐馈
“他是一個極其精明的人。”吉本正吾呢喃了一句。
“前輩,您還是不相信劉桑?”南造雅子見吉本正吾今日心情還算不錯,笑著多問了一句。
“鶴田兵太郎”是間諜,唐九龍也是山城潛伏者,我們特高課跟一棟破房子似的,加上劉桑知曉不少秘密,特別是他知道我在山城有內(nèi)線,所以我……”吉本正吾沒再說下去。
南造雅子心里明白,吉本正吾已經(jīng)不相信外人和其他潛伏多年的回歸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劉桑已經(jīng)失去了老家伙的信任。
死倒還不至于,但以后特高課的秘密,他就別想了,地位跟以前也不能同日而語,調(diào)查小組是否還能繼續(xù)存在下去……不好說。
得看吉本正吾的心情。
當然,老家伙要是哪天心血來潮,看劉長川不順眼,也有可能送其上路,或者大發(fā)慈悲,打發(fā)到某個遙遠的小島做工,做一輩子工那種。
……
10點,南造雅子向吉本正吾匯報完工作,到駐滬海軍情報課開會,會上只討論了一件事情,繼續(xù)審查剩余的知情人,“斬首計劃”要么是本土泄密,要不就是駐華第六艦隊泄密,反正不查出來決不罷休。
會后,南造雅子到調(diào)查小組的臨時辦公室布置接下來的工作。
“劉桑,你對“小憐香”有什么看法?”南造雅子并沒直接下發(fā)任務(wù),而是找張椅子坐下,跟劉長川幾人閑談起來。
劉長川面色凝重,一臉嚴肅,“雅子小姐,我有點不理解“小憐香”為何無緣無故逃跑,她安全上并沒受到威脅,何必藏起來。”
“那你覺得呢?”南造雅子追問一句。
“紅桃K”很神秘,他轉(zhuǎn)移走“小憐香”,當然,更有可能是綁走她,主要目的還是想轉(zhuǎn)移咱們的注意力,把目標放到大泉志平身上!
“所以呢?”南造雅子再次追問。
劉長川沉思兩秒回道:“我認為“紅桃K”想要保護某個人,比如海軍那邊6名嫌疑人中的其中一人!
“只不過怎么看都有點古怪!
“你把話說完,別吞吞吐吐!蹦显煅抛硬粷M的瞪了劉長川一眼。
“好吧,“紅桃K”明顯是想把水攪渾,保護他們小組的情報員,但不管他怎么折騰,有一樣可以確定,海軍制定的“斬首計劃”,除了本土知曉外,在華只有第六艦隊除參謀長之外,6人參與,我們只要鎖定這6人即可,包括那名脾氣暴躁的公子哥,大泉志平。”
“組長,大泉志平海軍世家出身,身份尤為高貴,他不可能做叛徒!泵阑葑釉谝慌圆辶司渥臁
南造雅子認同美惠子的話,她也不覺得大泉志平會做叛徒,理由很簡單,他是家族嫡子,也沒有反戰(zhàn)傾向,其家族更是侵華戰(zhàn)爭的既得利益者,不管從哪方面來看,他背叛帝國的機率都非常小,小到忽略不計。
“劉桑,你的調(diào)查小組留在海軍情報課已經(jīng)沒有意義,行動班會接手另一個目標,你帶人去特工總部,讓他們配合在滬上全力搜查“小憐香”,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南造雅子考慮了2分鐘,還是決定把調(diào)查小組弄走。
這幾個貨腦子瓜雖然靈光,但行動能力極差,連最起碼的盯梢都做不好,留在海軍情報課已無用,還是滾遠點為好,省的在這丟人現(xiàn)眼。
“是雅子小姐,我馬上帶人去特工總部,盡最大可能把小憐香挖出來。”劉長川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應(yīng)聲。
他其實也不想再繼續(xù)留在駐滬海軍情報課,水已經(jīng)攪渾,是時候離開了,他么的,得想辦法,讓水在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