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課會議室
憲兵司令松本進親臨,聽取這次法租界出現(xiàn)的意外事件報告。
另外吉本正吾、南造雅子,板井直道幾個特高課高層全都參會。
“說說吧,咱們?nèi)绾瓮炀取安每p?”松本進黑著臉問道。
“雅子,抓捕軍統(tǒng)特派員康玉生的時候,有沒有反常?”吉本正吾看向南造雅子。
“前輩,沒有反常,這次純粹是一場意外,茶樓道口一個老漢蹦爆米花,突然一聲響,我的手下不知覺罵了一句日語,進而引發(fā)了連鎖反應。”
“這么巧么?”松本進皺眉問道。
“過后我調(diào)查過,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蹦显煅抛訜o奈回道。
她對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其實抱有懷疑,雖然明面上都合情合理,但確實有些取巧,可無憑無證,總不能在司令官閣下面前亂說話吧!
“軍統(tǒng)那名特派員交沒交代他來上海做什么?”松本進從椅子上站起來,有些心煩意亂的問道。
“到法租界跟一個人接頭,應該是軍統(tǒng)跟外國情報部門的齷齪!
南造雅子把審訊經(jīng)過說了一遍。她對那名叫康玉生的特派員不抱希望,沒多大用處。
“好了,還是說說“裁縫”該怎么辦,是撤離,還是在堅持一下?”松本進轉回正題。
吉本正吾站起來,用手指點了下桌子回道:“長官放心,要是放在前幾日軍統(tǒng)特派員被捕,“裁縫”肯定會遇到天大麻煩!
“但今時不同往日,陳樹跟特派員接頭,竟然帶來10幾個人秘密保護自身安全,就算戴春風懷疑上海站有內(nèi)鬼,第一嫌疑人也是軍統(tǒng)上海站行動組人員,第二才是“裁縫!
“要知道“裁縫”可是軍統(tǒng)老資格,就算被臨時調(diào)回山城問詢,也是輕微詢問,不會上刑,更不可能把他處理掉!
“前輩說的是,“裁縫”在上海站擔任第一小組,副站長期間并沒出現(xiàn)過過錯,他的第一組,和跟其有聯(lián)系的第三組毫發(fā)無損,戴春風應該明白,“裁縫”要是咱們的人,不可能不出賣人!蹦显煅抛油饧菊岬恼f法。
“我還是不放心,最好趕緊跟“裁縫”聯(lián)系,問問他軍統(tǒng)那邊的情況!
松本進不想聽吉本正吾和南造雅子倆人的論調(diào),此時必須得“裁縫”下最終定論。
“松本君,“裁縫”已經(jīng)潛伏25年之久,他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熱血青年,我擔心他借此為由,要求撤離,并要求轉移他在山城的家人!奔菊崦鎺Э酀f道。
“這事我知道,你不是跟我說,已經(jīng)下決心,要解除“裁縫”的后顧之憂嗎?”松本進眨了下眼,小聲問道。
他知道吉本正吾下一步動作,要處理掉“裁縫”在山城的家人。
對此他是反對的,倒不是心中有一顆慈悲之心,而是擔憂萬一泄密,會對大日本帝國眾多潛伏特工,造成心理上的恐慌,真的得不償失。
吉本正吾抹了把臉有些為難的說道:“松本君,其實我也沒辦法,要是其他潛伏人員,我不會這么干,但“裁縫”不一樣,他心中有怨恨,怨恨帝國把其扔到中國25年,我擔心他終有一天,心理壓力承受不住而叛逃。”
松本進看向南造雅子,想聽聽她的意見。
“長官,前輩說的沒錯,“裁縫”已經(jīng)受夠了,在我看他,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帶妻子兒女回日本,或者在華找個隱秘之地度過余生!
“笑話,他妻子兒女會原諒他?”松本進對此嗤之以鼻。
他都能想象“裁縫”子女,要是知道自己父親是日本人,一定會當場崩潰。
“你準備什么時候下手?”松本進看了眼吉本正吾。
山城的村上小組正在收買人,這次必須得是嫁禍,但卻不能嫁禍給軍統(tǒng),要不然以后“裁縫”沒法在軍統(tǒng)立足!
“兩天,兩天肯定有結果!
“好吧,我拭目以待!彼杀具M交代一番,離開特高課。
等松本進走后,南造雅子小心問道:“前輩,你說會不會是軍統(tǒng)下的套?”
“下套,他們怎么下套?”吉本正吾不太理解的問道。
“是這樣,比如說軍統(tǒng)在咱們這邊有內(nèi)鬼,并且通知了上海站,然后他們?yōu)榱吮Wo內(nèi)線,從而實施的陰謀軌跡!
“雅子,你想多了吧,特高課要是有內(nèi)線,陳樹不可能傻乎乎去茶樓接頭,軍統(tǒng)特派員康玉生更不可能被咱們抓捕,那可是少將,少將啊!
“要是真有人通風報信,人早就跑的無影無蹤。”
南造雅子被吉本正吾懟的啞口無言,她確實不知道怎么反駁,但就是感覺今天法租界接頭,自己這邊當場暴露,有點令人費解。
這他么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
山城軍統(tǒng)總部
戴老板收到陳樹電報心里有了底,他認為是時候把化名“裁縫”的楊家康調(diào)回總部。
特派員被日本人在法租界抓捕,你作為知情人,回來解釋一下不過分吧?
至于“裁縫”會不會回來?
這不在他考慮范圍之內(nèi),這個世界不顧慮親情的人有,但那都是些畜生不如的東西,他就不相信,一向顧家的楊家康會拋棄妻兒。
再說了,你又不是第一嫌疑人,軍統(tǒng)上海站行動組才是嫌疑最大的人好不好。
回來吧裁縫,山城才是你一展抱負之地。
“還有其他事嗎?”戴老板放下電文,對毛成問道。
“還有一件事,“鐵絲網(wǎng)”小組發(fā)報過來,問詢灰狼是不是咱們的人,是的話就讓他盡快撤離,南造雅子對其產(chǎn)生懷疑,因為無證據(jù),準備秘密處理掉!
“谷從信暴露了,這怎么可能,他不是經(jīng)過日本人的甄別了嗎?”戴老板驚訝問道。
他了解這件事,南造雅子純粹是個神經(jīng)病,無緣無故懷疑谷從信,讓人無法理解。
谷從信也是的,你沒事跟南造雅子上床作甚,那可是個女魔頭,對男人的了解要比一般女人強的多的多。
肯定是倆人相處期間,谷從信被南造雅子看出他跟正常男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