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灣大飯店,建于20年前,在華界屬于一等一的飯店,劉長川下班后,沒化妝甚至都沒偽裝身份,在清灣大飯店三樓,佐藤瑛太的對門開了個房間。隨后給家里掛了個電話告訴劉蘭今晚他不回去住。
如何盯梢佐藤瑛太他已經(jīng)有了想法,佐藤瑛太在清灣大飯店一定是在等什么人,自己只要盯死門口就可以,不管誰來他都能看到。
飯店房間裝修的非常豪華,但劉長川可沒心思享受,拿把椅子坐在門口盯著對門佐藤瑛太的房間,眼睛都不眨一下。
吱嘎一聲響,見對門的佐藤瑛太從房里出來,他也趕緊走了出去,劉長川還以為佐藤瑛太是要去見什么人,沒想到只是買了盒煙,要了一盤蛋炒飯而已。
劉長川也跟著買了盒煙,叫了一碗餛飩吃,黑心資本家,餛飩價(jià)格竟然比外面高了5倍都不止,虧大發(fā)了。
劉長川跟著佐藤瑛太回到房間后繼續(xù)在門口守著,晚6點(diǎn)30分左右,佐藤瑛太的門外來了一位凹凸有致,穿一身旗袍的女人。
掃描中…………
【呂碧春28歲,無業(yè)】
劉長川撇了下嘴,吉本正吾命令他調(diào)查佐藤瑛太毫無意義,這就是一個在外面養(yǎng)情人的男人而已,女人圖財(cái),男人圖色,天生的一對。
第二日上午6點(diǎn)左右,呂碧春打開房門離開了清灣大飯店,隨后佐藤瑛太緊隨著離開,劉長川到前臺打聽了一下,佐藤瑛太并沒有退房,說明晚上還會回來。
劉長川出飯店,盯著呂碧春一直到了水鳴巷,這里并不是有錢人住的地方,雖比閘北那邊低矮房屋要強(qiáng)一些,但在華界仍然屬于收入偏低工薪階層住的地方。
“老板來包煙!眲㈤L川在旁邊煙攤付錢買了盒煙。
“老板,你們這地方竟然還有那么漂亮的女人?”劉長川對遠(yuǎn)走的呂碧春示意了一下。
“你怎么說話呢,我們這里雖不富裕,但有個漂亮女人有什么稀奇的。”老板不滿的瞪了劉長川一眼。
“嘿嘿,我就是看著好看,心里癢癢,也不知道這女人結(jié)沒結(jié)婚,有沒有丈夫!眲㈤L川一臉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br />
劉長川見煙攤老板不愿意搭理他也不在意,隨手遞過去5塊錢說道:“老板,跟我說說唄!
“嘿嘿,小哥還真有眼光!睙煍偫习辶ⅠR變臉。
接過錢見四下沒人小聲說:“那女人叫呂碧春,是我們這里的老戶,不到20歲就結(jié)婚了,只不過運(yùn)氣不好,丈夫兒子在閘北被日軍飛機(jī)炸死,哎,也是個可憐女人。”
劉長川心里有些別扭,自己丈夫兒子被日本人殺死,可你倒好,竟然跟了一個日本人,還是日本軍人,到底咋想的?實(shí)在讓人無法理解。
難道生活不下去,沒錢花了。
劉長川離開水鳴巷后,并沒有直接回特高課,他不知道如何向吉本正吾匯報(bào),主要原因是他有點(diǎn)看不懂呂碧春這個女人。
佐藤瑛太37歲,1米6的個頭,長得跟水桶似的,只要是個正常女人都不會看上他,更何況像呂碧春這樣的美少婦。
就算呂碧春缺錢,也不一定非要找佐藤瑛太吧,丈夫兒子先放一邊不說,你長相擺在那,想靠個男人搞錢不要太容易,何必抱著佐藤瑛太不放。
劉長川百思不得其解,同時(shí)也鄙視自己的“掃描眼”,探查呂碧春底細(xì)的時(shí)候顯示的是無業(yè),這玩意就坑人了,無業(yè)可以代表太多的職業(yè),比如倒賣武器的軍火販子可以稱為商人,小偷,搶劫犯,甚至軍統(tǒng)、中統(tǒng)外圍成員,那個個都是無業(yè),坑貨呀。
……
咚咚咚咚……劉長川在老張雜貨店的后門敲了幾下。
“你可來了,昨天上午我收到總部電報(bào)就在門口掛上了緊急見面的牌子,一直沒見你過來!崩蠌埌褎㈤L川讓進(jìn)屋,一臉急迫的說道。
“怎么了,有任務(wù)?”劉長川略顯緊張。
“沒有任務(wù),總部下了命令,上面給咱們派了個直屬上級,是誰我不知道,你是組長,按約定昨晚你們就應(yīng)該見面,如果你沒出現(xiàn)的話,今天下午4點(diǎn),必須接頭!崩蠌堈f完,遞給他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接頭地址和暗語。
劉長川接過紙條看了一眼后轉(zhuǎn)身離開,他并沒有回家,而是在一家小飯館隨便吃了一口飯,看了一下表,叫了一輛黃包車往小西街而去。
劉長川走進(jìn)平山公園,緊了緊風(fēng)衣口子,望了一眼老槐樹下,一張椅子上一位打扮樸素,長相非常普通的中年男人,他用“掃描眼”掃了一眼,軍統(tǒng)成員,韓林。
“先生借個火點(diǎn)煙。”劉長川見公園無人近前說道。
“抱歉,我不吸煙,小伙子我奉勸你一句,吸煙有害健康!敝心昴腥似降幕亓艘痪。
“沒辦法,想戒戒不了!
“那是你下不了決心,自身沒有定力!
劉長川見暗號對完,小聲問道:“長官有何吩咐!
“你是“鐵絲網(wǎng)”?”
“是的長官。”劉長川點(diǎn)了下頭。
“你的代號誰給起的?”中年男人冷冷望著劉長川。
嘿,對完暗號還不相信我。劉長川無奈的回了兩個字:“余淮!
“我是你的上級“灰鼠”,從今天開始你只需要接受我的命令,我給你的任務(wù)不管對與錯,必須執(zhí)行,有問題嗎?”
“沒有。”劉長川心里撇嘴,什么破代號,還沒自己的好呢。
灰鼠從懷里拿出一張紙放到椅子上就要起身離開,劉長川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問道:“可以幫個忙嗎?”
“說!被沂蟛[了下眼睛有些不滿。
“吉本正吾要我調(diào)查一個日本軍官!
劉長川把佐藤瑛太和呂碧春的事情說了一遍,他想讓灰鼠回去問一問呂碧春是不是軍統(tǒng)外圍成員。
灰鼠深深看了一眼劉長川,又沉思了幾秒問道:“這件事你跟吉本正吾說沒說?”
“我還要監(jiān)視佐藤瑛太一晚上,明天中午會如實(shí)向吉本正吾匯報(bào)!
“你怎么知道呂碧春姓名的?”灰鼠繼續(xù)問。
“我去了她住的地方,道口煙攤老板說的。”劉長川如實(shí)回答。
“你記住,你沒去過水鳴巷,也不知道一個叫呂碧春的女人,明天中午你會得到一個名字,她叫馮曉曼,來滬上只有兩個月,一直住在前南旅館!
劉長川心里一驚,大腦恍惚了一下突然盯著灰鼠看了兩眼,十分嚴(yán)肅的說道:“那個煙攤老板,靠賣煙卷為生,生活十分艱難。”
“我們軍統(tǒng)從來不“亂殺無辜”。”灰鼠站起來走出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