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田舍木門推開,
驚得正假寐的老乞丐一激靈,睜眼看見謫仙青年大步流星向村外走去。
洛凡塵剛走到村中央,身后便傳來急促喊聲。
“小友,小友請留步。
老瞎子追到近前,解釋道:“老夫沒有害你的意思啊!
洛凡塵回身,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您請我過來幫忙救人,還讓我跪下給您磕頭?”
“這叫什么事兒啊!
“篤篤篤!”
離得不遠(yuǎn),盲女蘿莉拄著青色竹杖,跟了上來。
老乞丐也爬過來看熱鬧。
瞎子苦笑解釋道:“洛小友且聽老夫解釋!
“想救瞳瞳,需要老夫傳授你天目秘技才行!
“但這乃是老夫一脈的不傳絕學(xué),只能傳授給弟子,只要你行弟子之禮,老夫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傳授給你了!
“這是不是很合理?”
“大殘爺爺……”盲女抿唇,輕輕拽了拽瞎子衣角,小聲嘀咕道:“不是合理,是好像有點(diǎn)無恥誒……”
老瞎子心臟一抽,瞥了一眼盲女。
好孫女呦,你不給爺爺助攻就算了,還給爺爺拆臺!
洛凡塵拱手謙遜道:“承蒙前輩看重!
“但是晚輩無拘無束,隨性慣了,暫時沒有拜師學(xué)藝的想法!
老瞎子笑容不減:“洛小友,老夫觀你眉心靈眼,潛力極大,但威力遠(yuǎn)遠(yuǎn)沒有開發(fā)出來,正需要這天目秘技啊。”
“看見門外那兩個家伙了嗎!
“他們死皮賴臉跪在這里是為了什么,不就是期望能繼承那個死瘸子的衣缽嗎,老夫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洛凡塵確實(shí)不想拜師。
如今他已然能做到同階無敵,未來可期,向一個不熟的老人磕頭拜師,心有排斥。
況且女教皇還是他的紅顏知己,他拜人為師,相當(dāng)于讓女教皇的身份矮人一頭,自然是不太好的。
洛凡塵委婉拒絕:“前輩若有困難,小子愿意出手相助。”
“但拜師的事情,怕是要辜負(fù)前輩的濃情厚愛了!
老瞎子頓時尬在原地。
他何等身份,掌握的秘技又是何等珍貴,多少超凡強(qiáng)者如過江之鯽,求之不得想要拜入他的門下。
本以為收一個年輕人手到擒來,
萬萬沒想到洛凡塵會拒絕的如此干脆,半點(diǎn)貪婪猶豫都沒有。
而且神色沒有絲毫作偽。
老瞎子虛張著嘴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改好。
不行啊。
這小子不拜師學(xué)藝,怎么救我孫女!
此時,遠(yuǎn)處圍坐在井邊,三個宛若雕塑一般的殘疾老人,悄無聲息的睜開雙眼,視線打量向洛凡塵。
“哈哈哈!
老乞丐傳出笑聲,調(diào)侃道:“大殘,你不是說彈指一揮間就能讓人家立地叩首,拜你為師嗎!
瞎眼老者哼聲:“老叫花子,你今晚飯沒了!”
他轉(zhuǎn)頭沖著洛凡塵嘆氣道:
“算了!
“老夫已經(jīng)是一介廢人,拜不拜師這種世俗觀念也不重要了!
“你若愿意救我家瞳瞳,老夫便將天目秘技傳你,算是報(bào)恩了!
洛凡塵微微搖頭,發(fā)自內(nèi)心道:
“前輩,小子不愿下跪拜師,自然也不想占您秘技的便宜!
“您不如先去尋找衣缽傳人,若有合適的人選,將秘技傳授他豈不是皆大歡喜!
“倘若沒有合適之人,晚輩也不愿看瞳瞳香消玉殞,再出手相助也不遲!
洛凡塵一番話說的光明磊落,讓院內(nèi)眾老者和蘿莉盲女對他的看法產(chǎn)生了微妙變化。
老乞丐暗暗點(diǎn)頭,心中嘀咕:
此子有傲骨,且不貪戀秘技,看樣子是個好苗子。
瞎眼老者卻氣的渾身顫抖,胡子翻飛,大聲道:
“洛小友,你心中桀驁,難道老夫便無傲骨嗎?一般人怎配入老夫法眼。”
“一群垃圾庸俗之輩,他們連學(xué)的資格都沒有!
洛凡塵心中咳嗽,冒昧問一下,您好像也沒有眼啊。
“你之天賦乃老夫生平僅見,世間難尋二人!毕寡劾险叱钊轁M面:“哪怕老夫愿意將秘技教予別人,也得他們有本事學(xué)會才行,瞳瞳的時間不多了。”
“老夫此前本以為瞳瞳的眼疾可以再堅(jiān)持一年!
“沒想到前幾日便爆發(fā)了一次,危在旦夕,老夫勉強(qiáng)將之壓制,但下次爆發(fā)不知何時!
感受到老人傷感擔(dān)憂,盲女輕輕搖晃老人袖子,安撫道:
“爺爺,您不必?fù)?dān)心瞳瞳,有各位爺爺陪伴瞳瞳這么多年,我已經(jīng)很滿足啦!
老瞎子道:“洛小友你也無需推辭了。學(xué)秘技之前,你只需要答應(yīng)老夫三個要求便可!
“哪三個?”洛凡塵詢問。
“第一:救治好瞳瞳!
“第二:日后老夫若是不在了,請你看在這份授業(yè)情分上,護(hù)持瞳瞳一二!
洛凡塵頷首:“這是自然,我答應(yīng)您!
“第三:你行走世間,倘若有人問你天瞳秘技從何處學(xué)來,可否說是老夫傳人!
老瞎子笑道:
“老夫也是好臉面之人,倘若有你這樣的傳人,足以含笑九泉,足以自傲!
額……
就是喜歡裝逼唄。
洛凡塵本以為世外高人都是超然物外,什么都不在乎,沒想到如此接地氣。
拱手道:“秘技本就是前輩所傳,自該被世人熟知!
“哈哈哈!
瞎子爽朗大笑,哪怕沒有騙到一個弟子,但也心情愉悅:
“善!
“大善!
“老夫也希望小友學(xué)會這天目秘技后,未來有朝一日能進(jìn)一步提升,將此道推衍至更高境界,也不算辱沒了這門自創(chuàng)魂技。”
洛凡塵誠懇道:“盡力而為。”
盲女瞳瞳清秀瓜子臉也露出了笑容,但怕生的沒與洛凡塵上前打招呼。
“老瞎子,不是我說,你這也太掉價(jià)了。”
旁側(cè)傳來調(diào)侃鄙視的聲音,眾人扭頭一看,赫然是那位瘸腿的老頭,頭上僅剩稀疏的三根白發(fā)。
“還說咱是死瘸子,外面兩個跪著的老夫都不稀罕教,你還要去求著別人學(xué)你。”
“沒逼格,哈哈哈!
瞎子一開口便是老冤家的口氣:“你懂個屁!。
“我這一個別說頂你外面?zhèn)z,再來千軍萬馬,老子也不換。”
瘸腿老者笑道:“嘖嘖,不就是擁有天生靈瞳嗎,瞧給你稀罕的,這天賦雖然稀缺,但好像也沒那么無敵,怎么到你嘴里像是擁有蓋世天資一樣!
老瞎子慪氣道:
“洛小友,給這死瘸子露一手,嚇?biāo)懒死戏蛘媚盟?dāng)肥料埋了養(yǎng)大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