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楊寂染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還來不及開心的陳瀚東心情又跌到了谷底,她說:“但是我只能幫她消除心理暗示,不能保證她的記憶恢復(fù)。”
“為什么?”為什么還是不能恢復(fù)記憶,他知道,余式微很介意自己忘了過去,她總是不開心。
楊寂染失魂落魄的解釋著:“那種深度催眠就相當(dāng)于洗腦,她的記憶被全盤格式化,你覺得還有恢復(fù)的可能?”
“……怎么會這樣?”余莞也是一副飽受打擊的樣子,她以為余式微的失憶只是暫時的,只要他們多和她說說過去的事,她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可是……
“不能再想想辦法嗎?”余莞一臉懇求的看著楊寂染,“你一定要幫幫小微!
余莞哀傷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楊寂染,她心里是壓抑不住的憤怒和嫉妒,聲音也變得有些冷了:“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可以去找別人。”
“我……我并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楊寂染似乎比想象中的要敏感脆弱許多,這讓余莞不禁有些慌張,她飛快的解釋著,“我只是擔(dān)心小微……”
“好了,”她越解釋,楊寂染的臉色就越難看,她轉(zhuǎn)臉看向陳瀚東,面無表情的說到,“我估計你的戰(zhàn)友很快就會找到這里來了,要是還想救她的話就先出去。”
楊寂染說的對,如果她真的被抓走的話,就再沒人能救余式微了。
陳瀚東點了點頭:“我會在外面守著。”
他的意思是會保護(hù)她,就算薛耀丞來了也不會輕易讓她被帶走,可是楊寂染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無比的敏感和脆弱,任何一句話都能輕而易舉的擊潰她的神經(jīng),她有些憤怒的吼到:“夠了吧,我說了會救她就是會救她,你們用不著這樣防著我,難道我還會趁機(jī)逃跑嗎?”
余莞一臉錯愕的看著她,見楊寂染似乎真的很生氣更是有些不明所以,半天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解釋到:“瀚東他應(yīng)該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多想。”
“夠了,你們都出去吧!睏罴湃疽荒樒v的開始下逐客令。
余莞和陳瀚東對視一眼,都沒再說什么,一前一后的出了病房。
到了外面,余莞叫了一位護(hù)士小姐過來幫陳瀚東處理傷口。
護(hù)士包扎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陳瀚東真正的傷口是在后腦勺上,脖子那里是一個深深的壓印,那牙印還滲著血,可見是剛咬上去沒多久。
她的目光又轉(zhuǎn)向病房內(nèi),聯(lián)想到之前楊寂染說過的一番話,她的心里忽然有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遲疑了一下之后,她還是問道:“你……和小染以前是不是認(rèn)識?”
關(guān)于這個,陳瀚東并沒有打算隱瞞,他說:“是的,我們曾經(jīng)相處過一段時間,要說她是我女朋友也可以!
“什么?”余莞震驚的心情不亞于陳瀚東知道楊寂染是她女兒時的心情,她的目光在病房門口和陳瀚東身上來回逡巡,心情一時間復(fù)雜無比。
這個世界怎么可能這么小呢,陳瀚東和楊寂染以前竟然是男友朋友的關(guān)系,難怪她之前會那么討厭小微。
真是作孽啊,兩姐妹竟然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
她又問:“那你們?yōu)槭裁匆质??br />
作為母親,她無法偏心任何一個女兒,所以只能把罪責(zé)全部推到陳瀚東的頭上,如果他當(dāng)初沒有和楊寂染分開的話,小微也就不會遇上他了,更不會攤上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
陳瀚東摸了一下脖子,那里的傷口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
可是,關(guān)于怎么回答余莞這個問題他卻犯難了,難道要他告訴余莞是因為楊寂染在洗錢走私他們才分手的?
這對余莞來講似乎太殘忍了一些,他看得出余莞對楊寂染還是有很高的期望的,不然當(dāng)初她不會想要去法國找她。
而且這涉及到軍事機(jī)密的問題,知道的太多對她并沒有什么好處。
這樣想著,他便說了一個明顯是借口的借口:“性格不合!
“性格不合?”這樣泛濫的理由果然沒有被余莞接受,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陳瀚東,然后試探性的問到,“是不是你……喜歡上了別人……然后就拋棄了她?”
“……”陳瀚東的臉上有一瞬間的尷尬,他和楊寂染分開,除了她身份的原因,還有就是無論他怎么努力都無法愛上她,當(dāng)初是抱著‘反正都要結(jié)婚,是誰都無所謂’的心情還一直和她相處的,所以后來分手他也沒有多掙扎。
直到遇見余式微,他才確信,這才是愛情,這才是愛一個人的感覺。
“你……”見陳瀚東沉默,余莞的神色更復(fù)雜了,她又說,“我也不想偏袒誰,如果當(dāng)初你是因為小微才和小染分開的,我絕對不會同意讓小微和你在一起,因為小染她也是我的女兒?墒乾F(xiàn)在,你和小微結(jié)婚了,就別再耽誤小染了,也別對不起小微!
她以為陳瀚東脖子上的傷口是那什么什么時候留下的,而且楊寂染明顯對陳瀚東舊情難卻,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兩個女兒為了一個男人而互相殘殺。
陳瀚東沉吟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解釋著:“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楊寂染早就結(jié)束了,不會對不起小微!
兩人正說著話,陳瀚東忽然眉心一擰,有人過來了,腳步聲整齊劃一,一聽就是訓(xùn)練有素的軍人,而他們正是朝著這邊來的。
看來薛耀丞已經(jīng)找到他們了。
他轉(zhuǎn)頭對余莞說:“你先走,走的越遠(yuǎn)越好,我沒打電話給你你千萬不要回來。”
他得獨自解決這件事,不能再讓余莞也摻和進(jìn)來。
可是余莞正一頭霧水,哪里肯走,她問陳瀚東:“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叫我走?那小微呢?”
“小微沒事,你快走……”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薛耀丞已經(jīng)帶著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因為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所以他們穿的都是便裝,可是氣勢依然駭人,余莞敏感的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這下她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陳瀚東,跟我們走一趟吧,至于為什么,我想你心里應(yīng)該十分清楚。”薛耀丞一如既往的笑著,仿佛篤定會有這么一天,眼睛里閃爍著自信的光芒,他的兩道眉毛分的比較開,而且與眼睛的距離稍稍有些遠(yuǎn),顯得眉目開闊,這種人自信的可怕,在某一種程度上可以說是自戀,認(rèn)為自己很強(qiáng),從來不會犯錯。
余莞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干什么的,但很明白這一群人來者不善,她立刻起身質(zhì)問他們:“你們是干什么的,怎么可以隨隨便便的抓人,小心我報警!
“報警?”薛耀丞哼笑了一聲,“這位大嬸,看來你是完全不清楚情況啊!
他朝站在他身后的一個人說到:“給她亮一下證件,然后把她也帶走。”
“是!蹦侨肆⒖躺锨埃贸鲎C件在余莞面前晃了一下,然后手一翻就抓住了她的肩膀。
余莞吃痛的悶哼一聲,隨即大叫:“你們干什么,放開我!
陳瀚東一手抓過余莞,一手擒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擰,那人吃痛的放了手,余莞被成功的救了出來。
陳瀚東攔著余莞面前,對薛耀丞說到:“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不關(guān)她的事,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知不知道可不是你說了算,你應(yīng)該知道,你涉嫌的可是泄露軍事機(jī)密,所有和你接觸過的人我全部都要帶走!毖σ﹨s很堅決,他覺得自己這么做根本沒有錯,所有的程序都合法。
“薛耀丞,你知道紀(jì)律我更知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做得太過,以免以后大家不好相處!标愬珫|冷冷的看著他。
“呵呵,”薛耀丞卻是絲毫的不以為意,他覺得證據(jù)確鑿,陳瀚東是絕對沒有翻身的余地了,他們以后一直都會是敵人,根本不需要好好相處,“楊寂染在哪里?”
陳瀚東不過是同謀而已,真正的主謀是楊寂染,只有抓到她這個案子才有意義,不然說什么都是白費(fèi)。
陳瀚東已經(jīng)知道他們是來抓楊寂染的,為了讓她現(xiàn)在不被抓,所以他一直不動聲色,剛要說不知道,余莞卻又慌張的問到:“這和小染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yōu)槭裁匆ニ??br />
說著她還抬眼看了一下病房。
薛耀丞是何等聰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楊寂染就在里面。
他勾著嘴角冷冷的笑了一聲:“不好意思,你錯過了一個將功贖罪的幾乎!
他隨手指了身后的兩個人:“你們兩個,給我進(jìn)去抓人!
“誰敢動?”陳瀚東立刻上前攔住,他本就氣勢非凡不怒而威,現(xiàn)在為了保護(hù)病房里面的人更是殺氣大漲,格外駭人。 ︽②miào︽②bi︽.*②閣︽②,
那兩人對視一眼,竟有些不敢動了。
薛耀丞是搞技術(shù)的,論單打獨斗的能力他完全不是陳瀚東的對手。
見狀他猶豫了一下,然后說到:“怎么,你想拒捕嗎?還是想包庇罪犯?”
陳瀚東把那兩人推開,不容許他們靠近:“我會跟你們走,但是現(xiàn)在你們誰都不準(zhǔn)進(jìn)去!
“楊寂染就在里面,我們非要抓到她不可!毖﹃棕┩笸肆艘徊剑屔砗蟮娜松锨,“你們還在等什么,他現(xiàn)在是罪犯,根本不用怕他!
幾分對視一眼,然后同時朝陳瀚東發(fā)動了進(jìn)攻。..: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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