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09:夜夜強(qiáng)歡
余式微見陳瀚東一副打定了主意要自己為他公布身份的模樣,心里不由的一陣發(fā)虛。..
不敢對上他熱切的視線,只能在霍瀝陽看不到的角落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然后僵笑著說到:“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還有其他朋友在這里住院,所以順便一道看了,是不是?”
說到最后三個字,她還特意加了重音,里面包含著無奈祈求撒嬌等種種情緒。
以前余式微這樣對他的話,他肯定立刻承受不住乖乖投降了。
可是現(xiàn)在這個問題不是一般的嚴(yán)重,直接威脅到了他的老婆主權(quán)了,他絕對不能讓步,更不能心軟。
霍瀝陽又不是瞎子,他怎么會察覺不到這兩個人之間的怪異,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陳瀚東好像沒女朋友吧
?難道說他對小微……
一股濃烈的危機(jī)感襲上心頭,他突然發(fā)覺他不能再這么頹廢下去了,小微能容忍他一時,不能容忍他一輩子,說不定日子久了她真的會被其他男人勾走。
眼珠一轉(zhuǎn),他立刻面色難看的哼了幾聲,然后捂著胸口緩緩的躺下,那動作,仿佛剛被人用尖刀刺了幾下似的。
余式微果然上當(dāng),立刻甩開陳瀚東,毫不猶豫的撲了過去,焦急的問到:“瀝陽哥,你怎么了?哪里痛?”
語氣滿是關(guān)切和心疼。
陳瀚東不由得臉色鐵青,裝痛苦?霍瀝陽也太卑鄙了吧,竟然利用小微的善良來把她從自己身邊奪走。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就算讓余式微當(dāng)面承認(rèn)她和自己的關(guān)系也無濟(jì)于事,她的半顆心肯定還懸在霍瀝陽那邊,并不能全身心的屬于他。
而且,萬一霍瀝陽受不了這樣大的刺激,嘎蹦一下死了,那他就永遠(yuǎn)賴在余式微心里了。
想通了這一點,他也就不急著表明身份了。
只是霍瀝陽裝模作樣騙取余式微同情心的樣子讓他覺得十分礙眼,所以表情依然很陰沉。
他冷冷的開口說到:“既然霍先生不舒服,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連下次再來看你這種客套話都懶得說了。
知道自己取得了勝利,霍瀝陽心中不免一陣得意,表面上卻還裝出一副就快死了的痛苦表情說到:“我……我身體不好,就不送你了,慢走!
說著,還握上了余式微的小手。
陳瀚東看的腦門青筋直跳,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咆哮你他媽快放開我老婆的手,他咬牙擠出一句:“病了還是快找醫(yī)生吧,她又不懂。”
說完,沒再看一眼,利落的轉(zhuǎn)身走了。
不急,以后有的是時間收拾這小子。
余式微回頭,卻只看見陳瀚東孤單的背影,心里不由的嘆息了一聲,她不但欠了霍瀝陽的,還欠了陳瀚東的,這兩個男人她都對不起。
手指傳來一陣刺痛,余式微回頭,霍瀝陽正用力的握著她的手。
“怎么了,瀝陽哥,要不要我去叫醫(yī)生?”
霍瀝陽搖了搖頭:“沒事,有你陪著我就好。”
“哦……”余式微在床邊坐了下來,開心的說到,“能看到瀝陽哥你好起來真是太好了,這么久的努力總算沒白費!
霍瀝陽靜靜的看著她,忽然說到:“低頭!
“什么?”
“我讓你低頭!
“哦!彪m然有些不解,余式微還是乖乖照做。
霍瀝陽卻伸手撫上了她的額頭,那里還貼著一塊創(chuàng)可貼,他低聲問到:“疼不疼?”
余式微眼眶有些泛熱,自從霍瀝陽生病之后脾氣就一直很暴躁,他已經(jīng)很久沒這樣溫柔的和她說過話了,溫柔的像是從前,那種隱秘的快樂。
她搖了搖頭,說到:“沒事,一點都不疼,我……只要瀝陽哥你能好起來,怎么樣都好。”
說著說著,竟然哭了,仿佛要將連日的委屈全部宣泄出來一樣。
霍瀝陽伸手,將她抱入懷中,嘆息了一聲,說到:“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再也不會了!
余式微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她突然不知道該怎么樣應(yīng)對霍瀝陽這樣的親密了,兩個人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疏離感。
正尷尬萬分的時候余式微的肚子忽然咕咕咕的叫了起來,她更尷尬了,卻有些慶幸。
動作盡量自然的脫離霍瀝陽的懷抱之,她摸了摸肚子,委屈的說到:“晚餐……好像忘記吃了。”
“笨蛋……”知道她這又是為了自己,霍瀝陽心里是滿滿的感動,他拉著余式微的手說到,“你去吃點東西吧,吃完了再好好的睡一覺,我答應(yīng)你,再也不會這樣了!
“嗯。”余式微狠狠的點了點頭,“你先睡,等你睡著了我再去!
大概是真的累了,霍瀝陽打了一個哈欠,沒再說什么,乖乖的閉上眼睛睡了,不一會兒就發(fā)出輕微的鼾聲。
余式微輕輕的喊了一聲:“瀝陽哥?”
沒動靜。
她又慢慢的把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了回來,等了等,確定霍瀝陽沒有醒過來之后她悄悄的起身出門去了。
她本來是要去對面的三零二睡的,可是走到門口她又突然想起了別的事情。
陳瀚東……該不會還沒走吧?
她的心怦怦怦的猛烈跳動了幾下,想要見他的念頭不可抑制的瘋長著。
她不再猶豫,腳尖一轉(zhuǎn)就朝醫(yī)院門口跑去。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了,正是一天之中氣溫最低的時刻,她剛一走出來就遇到一股冷風(fēng),臉頰像被刀子狠狠刮過一樣。
她急忙往里走了幾步,把衣領(lǐng)拉高,用袖子蓋住臉頰然后低頭沖了出去。
醫(yī)院門口停著十幾輛車,因為燈光昏暗她看不清車子里面是不是坐了人,而且那些車子沐浴在黑暗之中,看起來的都差不多,她也分辨不出到底哪輛車是陳瀚東的。
她在寒風(fēng)中徘徊著,一輛一輛車的看過去,而且每一次都是貼在車窗上使勁的往里瞧。
可是嘴里的熱氣總是把車窗弄的模模糊糊的,于是她只能又用袖子去擦。
冰涼的霧水很快將她的袖子弄濕,臉頰也凍的通紅。
沒有,還是沒有。
她一直把所有的車都看了一遍,仍舊沒有看見陳瀚東的身影。
寒風(fēng)吹過,她笑著罵了自己一句真傻,陳瀚東肯定早就走了,怎么還會在這里等她。
“小微!”
忽然有人喊了她一聲,她欣喜的立刻回頭,四下張望,可是并沒有看見陳瀚東的身影,只有一陣清風(fēng)吹過。
難道是她的錯覺?
心中更加失望了,她低垂著小腦袋失落的朝醫(yī)院門口走去。
“小微!”
又有人喊了她一聲,而且這次還更清晰了,她確定那不是她的錯覺,她停住腳步,回身,站在門口階梯上,墊起腳尖朝遠(yuǎn)處眺望著。
“小微!”聲音是來自右方。
余式微立刻轉(zhuǎn)頭去看,這次她終于看到了,一輛車朝這邊慢慢的駛了過來,那車子就是陳瀚東的那輛囂張的悍馬。
頭頂?shù)穆窡粢徽眨宄目匆娎锩孀娜司褪顷愬珫|。
巨大的喜悅淹沒了她,她尖叫了一聲:“陳瀚東!”
然后跳下臺階急切的朝陳瀚東跑了過去。
陳瀚東停下車,打開車門快速的下了車,往前急走兩步,然后張開雙臂接住了朝他撲過來的余式微。
沒結(jié)婚之前,看到手下的兵這樣抱著前來探親的老婆之后他總覺得娘們兮兮的,心想有那么高興嗎?笑的嘴都歪了。
可是,當(dāng)他看著余式微奔跑著朝他撲過來的時候,他的嘴也忍不住笑歪了,甚至開心的一把將她抱起,接連轉(zhuǎn)了好幾個圈,嚇得余式微尖叫連連,一直喊著讓他快點把她放下。
玩兒夠了,陳瀚東終于大發(fā)慈悲的將余式微放下。
余式微已經(jīng)轉(zhuǎn)的暈頭轉(zhuǎn)向了,一下子沒站穩(wěn)又栽倒在陳瀚東的懷里,陳瀚東干脆伸手牢牢的將她抱在懷里,還把她冰冷的手放進(jìn)自己的衣服里,用體溫給她暖手。
】兩個人這樣緊緊的抱著,即使是在冬季的深夜也覺得沒那么冷了。
抱了一會兒,陳瀚東問:“你怎么突然跑出來了?”
余式微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口,悶悶的說到:“因為……我想你了。”
這樣的答案讓冷靜自持的首長大人又笑歪了嘴了,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
他親了親她的發(fā)頂,故作淡然的說到:“嗯。”
要他當(dāng)著她的面說那些情話總覺得太難為情,所以,藏在心里就好。
余式微從他的胸口抬起腦袋,無比認(rèn)真的看著他:“我想看看你走了沒,我找了很久,附近的車我都看了一遍,可是一直都看不到你!
這語氣,聽起來像是在埋怨,其實是在撒嬌。
陳瀚東只覺得整顆心都變得異常的柔軟,他低聲罵了一句:“傻丫頭。”
余式微嘿嘿笑了一聲,又問:“你不是走了嗎?怎么突然又回來了?”
終于說到正事了。
陳瀚東沒有說話,而是拉著她的手上了車。
上車之后余式微深深的嗅了一口,然后舔舔唇,說到:“你在車?yán)锍粤耸裁窗,怎么這么香?”
陳瀚東也上了車,然后從車后座提了一個保溫桶過來:“剛才看你臉色不太好,身子又發(fā)虛,最近肯定沒好好吃飯是不是?”
“所以這里面是?”余式微眼巴巴的看著保溫桶。
陳瀚東把蓋子打開:“給你買的雞湯。”
“耶。!”余式微歡呼一聲,她覺得陳瀚東簡直就是她的救世主,她正餓的前胸貼后背呢,他就給她送來了洋溢著溫暖的愛心雞湯,她好像又多愛他一點了,怎么辦?
陳瀚東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寵溺的說到:“小饞貓,快點喝吧!
余式微笑呵呵的喝了滿滿一大口,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原來你是給我買好吃的去了,陳瀚東你真好!庇嗍轿⒄嫘牡馁澝乐,“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呢,明明聽見你喊我,可是回頭又沒看見你的人影!
“真傻!”其實他是喊了她,只不過他開著車,又被中間的綠化帶給擋住了,所以她回頭的時候沒有看到他。
當(dāng)看到她低著頭滿心失落的往回走的時候,他的心驀然一動,那樣單純而又認(rèn)真的余式微總讓他有一種想要狠狠保護(hù)她的沖動。
余式微忽然把保溫桶遞到陳瀚東的嘴邊,俏皮的看著他,說到:“你也嘗嘗,可好喝了!
陳瀚東的目光在保溫桶上掃了一下,然后抬起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余式微。
不知怎么的,余式微忽然覺得臉有點熱,連捧著保溫桶的手也忍不住抖了一下,陳瀚東那眼神怎么跟要吃人似的。
她惱羞成怒又把保溫桶舉高了一些:“你到底嘗不嘗?”
陳瀚東唇角一勾,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富有磁性的嗓音緩緩的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響起:“好,我這就嘗嘗!
余式微剛張嘴要說喝吧,陳瀚**然毫無預(yù)警的低下了頭,霸道而強(qiáng)勢的奪去了她的唇。
熾熱的唇不斷輾轉(zhuǎn)著,靈活的舌頭熟練的頂開她的牙關(guān),鉆入她的口腔,含住她的舌尖。
舌頭被陳瀚東吸咬得又麻又痛,余式微唔唔的叫著,看著陳瀚東的眼神卻漸漸的迷離起來。
直到吻的她都快透不過氣來的時候,陳瀚東終于放開她,然后接過保溫桶,把里面的雞湯一口氣全部喝完,還意有所指的舔了舔唇,說到:“嗯,味道果然不錯。”
余式微的臉色驀然變得漲紅,長長的睫毛輕顫了一下,而后低垂著遮住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
陳瀚東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他伸手,輕輕地?fù)崦且呀?jīng)被他吻的有些紅腫的唇,過分柔軟的觸感不由得讓他心頭一蕩。
他眼中的眸色漸漸變深,身體深處浮現(xiàn)出一股熟悉的情潮,于是手下的動作不由得加重了幾分力道。
他的手掌一滑,從她的嘴角滑到了她的脖子后面,再一用力她整個人又重新倒入他的懷中。
激情狂野的熱吻再次在車內(nèi)上演。
他含住她殷紅的唇瓣肆意的啃咬著,她的唇,又軟又嫩,總是讓他百嘗不厭,欲罷不能。
體內(nèi)洶涌的熱潮讓他的身體不由得一再緊繃。
明知道再繼續(xù)下去肯定要出事,可他就是無法放開她,甚至想要更多。
那天為了能夠早點見到她,他不惜冒險連夜開車抄小路回家,捧著一顆熱乎乎的心到她的面前,她的態(tài)度卻讓他一再的寒了心。
她竟然說她愛霍瀝陽,該死的,她怎么可以愛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不甘和憤怒讓他有一瞬間想要撕碎她的沖動,這樣她就不會再愛上別人。
嘴唇被他咬的又麻又痛,余式微忍不住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陳瀚東的大掌掀開她的衣角,用力的揉捏著她的身子,他那么熟悉他的身體,又專挑她的敏感點下手,于是她的身體很快就躁熱了起來,腰身不由得有些發(fā)軟。
熾熱的唇終于放過她被蹂躪的過分的唇瓣,進(jìn)而轉(zhuǎn)移到了臉上、脖子、鎖骨上,甚至還有越來越往下的趨勢。
余式微見勢不妙,急忙伸手抵在兩人中間,喘息著說到:“別……有人……”
他張嘴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鎖骨,她有些難耐的呻吟了一聲。
知道她的身體已經(jīng)為自己屈服了,陳瀚東這才放過了她。
卻仍舊不甘心的掐著她的腰,惡狠狠的威脅:“你要記得欠我三次!
余式微疑惑的眨眨眼:“什么三次?”
陳瀚東啃了啃她的唇,然后在她的耳邊低聲說到:“一次車震,一次野戰(zhàn),還有一次是補(bǔ)償!
補(bǔ)償他連夜開車回家卻遭到那樣的對待。
“什么啊你這是!”她羞的滿臉通紅。
“答不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的話我現(xiàn)在就辦了你!”他故作兇狠的威脅到。
余式微吃吃的笑了一聲,她眨巴眨巴眼睛,眸中閃過一道星光,最終,她閉上眼,有些羞澀卻異常堅定地親了一下他的唇,算是對他的承諾。
用力的抱緊他的腰,小腦袋又埋進(jìn)他的胸口,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仔細(xì)的數(shù)著他的心跳聲。
“狡猾的丫頭。”他無奈的捏了捏她的鼻尖。
“對了,之前忘了問你了,你怎么來了,又是怎么知道我在三零二的?”她在他寬厚的胸膛上蹭了蹭,身體終于暖了起來。
他摸摸她的頭發(fā),說到:“是你媽打電話給我,說你突然在醫(yī)院暈倒了,讓我趕快過來!
她抽了抽鼻子,氣哼哼的說到:“那是不是我媽沒讓你來你就不來了?”
“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需要一個理由!
一個原諒她的理由。
余式微沒有再問是什么理由,因為她心中已經(jīng)明白。
她的手揪著他衣服上的扣子,突然說到:“陳瀚東,下次有時間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
他們兩個好像都沒有單獨約會過。
陳瀚東也沒問什么,只點頭說:“好!
“我還要去拍情侶照!
“好!
“啊,對了,”余式微忽然起身從口袋里翻出手機(jī),“我都沒有你照片,你現(xiàn)在不要動,讓我給你照一張!
陳瀚東的臉色有些僵,他從來不喜歡照相,除非迫不得已,要不然他是能躲則躲。
他急忙拒絕到:“光線太暗了,照了也看不出人影,下次吧!
余式微看了看,的確是這樣,相機(jī)黑乎乎的,勉強(qiáng)能看出個輪廓,她有些失望的收起手機(jī),說到:“那好吧!
見她失望,陳瀚東又有些不忍心,過了一會兒之后又說到:“其實……我手機(jī)里有一張我的照片。”
“真的?”余式微眼睛一亮,然后整個人就撲到他身上,雙手伸進(jìn)他外套的口袋里去摸他的手機(jī),“快點兒拿出來讓我看看。”
手機(jī)拿出來了,卻是設(shè)了密碼,她問到:“快說,密碼是什么?”
“是……”
他正要說卻又被她抬手打斷了:“算了,還是不要說了,萬一是你前女友的生日什么的,我估計我會想用保溫桶敲暈?zāi)!?br />
見她突然醋意大發(fā),他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漆黑的眸子也染上了點點的星光,璀璨的無法直視。
他的雙眼一直牢牢的盯著她,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戲謔起來:“你真的不想知道?”
難道真的是他前女友的生日?
余式微心中有些酸酸的感覺,她咬唇極力壓下那一絲酸楚,又把手機(jī)往他眼前一遞:“不想知道,你自己輸入吧。”
“余式微!
“什么?”
“密碼是:余式微!
終于聽懂他說的是什么,余式微反倒呆愣在那里,心中卻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天啊,是真的嗎?陳瀚東竟然用她的名字做手機(jī)密碼?
哎呀,臉忽然有些熱,她的眼神閃了閃,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和羞怯。
嘴角控制不住的想要往兩邊咧開,她輕笑著咬了咬嘴角,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他,忽然又傾身在他唇上留下一個吻。
“繼續(xù)努力。”她開心的說著,也毫不吝嗇的給了他愛的鼓勵。
陳瀚東覺得,這個吻,真是香甜無比。
余式微愉快的輸入密碼,然后直接點開了手機(jī)相冊,里面就只有一張照片,穿著軍裝的陳瀚東正一臉嚴(yán)肅的盯著鏡頭,緊繃的神情,抿壓的嘴角,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余式微看的立刻哈哈大笑起來,握著手機(jī)的手都有點抖:“你真是的……哪有人照相的時候是這種表情的。俊
陳瀚東有些尷尬,他從小到大照相都是這一個表情,要他沖著鏡頭傻樂他還真做不到,而且軍人就應(yīng)該嚴(yán)謹(jǐn)不是嗎?
他伸手想要拿回手機(jī),嘴里淡淡的說到:“你要是不喜歡就算了。”
余式微身子往后一縮,躲開他伸過來的手,說到:“誰說我不喜歡了?我喜歡的很!
一邊說著一邊用藍(lán)牙把照片傳到了自己的手機(jī)上,然后再點擊照片設(shè)為了屏保。
一切就緒之后,她握著手機(jī)仔細(xì)的看了一會兒,忽然喃喃說到:“真帥啊。”
臉上的表情竟然有些花癡。
陳瀚東訝異的挑眉,看向她的眼神也帶了那么一絲絲的震驚。
回過神來的余式微臉頰忽然漲的通紅,天啊,她剛剛竟然對著陳瀚東的軍裝照失神了,真是有夠丟臉的。
不過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帥啊,雖然臉上的表情一絲不茍,可是模樣還是異常的英俊,兩道劍眉整整齊齊,眼窩深邃,鼻梁高挺,下巴剛毅,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子迷人的男人味兒。
她握著手機(jī)急忙結(jié)結(jié)巴巴的解釋:“我是說我的新手機(jī),真帥啊。”
陳瀚東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他勾著嘴角有些得意的笑了:“本人比照片更帥!
余式微暗罵了一句自戀。
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路上基本沒有了什么人,就連醫(yī)院也是靜悄悄的,大家都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之中。
余式微嘆了一口氣,然后說到:“好了,我該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陳瀚東不解:“你去哪兒?”
“回去照顧瀝陽哥啊,他的情緒好不容易才穩(wěn)定下來,我得留下來!
陳瀚東的臉色有些黑:“要照顧他明天再來就行,現(xiàn)在你跟我回家,你看看你,眼睛四周都是黑眼圈,你說,你多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余式微摸摸眼睛,真的已經(jīng)有黑眼圈了嗎?她這段時間確實有些累。
但現(xiàn)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
余式微堅決的拒絕了陳瀚東的要求:“不行,我現(xiàn)在真的不能離開!
她這么堅持,陳瀚東也拿她沒辦法,只得問:“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家?”
余式微想了想,說到:“這個嘛,現(xiàn)在還不清楚,首先我得幫助瀝陽哥重新站立起來。”
“霍瀝陽!”陳瀚**然警告般的說了一句。
“額……什么?”余式微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
“叫他霍瀝陽!”陳瀚東又重申了一句,而且說到霍瀝陽三個字的時候語氣格外的陰森,像是從牙縫里擠出的一樣。
余式微呆了一呆,隨后有些哭笑不得,這個男人未免也太小氣了吧,就連一個名字都要吃醋。
她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故意皺眉說到:“可是我已經(jīng)叫瀝陽哥叫習(xí)慣了啊,突然改口我會不適應(yīng)的。”
像預(yù)計的那樣,陳瀚東太陽穴跳了跳:“不適應(yīng)也得適應(yīng)!
“不好吧,我還是叫瀝陽哥比較順口一點!
“不準(zhǔn)叫!”他霸道的再次強(qiáng)調(diào)。
余式微眨眨眼,忽然湊近問到:“你在吃醋?”
陳瀚東的臉色有些鐵青,他嘴唇動了動,說到:“……沒有。”
陳首長吃醋又嘴硬不肯承認(rèn)的樣子真是太太太可愛了。
余式微臉上蕩漾起一抹燦爛的笑意:“哈哈,我知道,你就是吃醋了!
“……”陳瀚東甩過去一道銳利的視線。
可是余式微現(xiàn)在一點也不害怕了,她歪歪腦袋,笑著說:“好吧,等瀝陽……等霍瀝陽身體好了之后我就歸家,好不好?”
“他到底怎么了?”陳瀚東這才抽出時間閑閑的問了一句。
“醫(yī)生說他腿部肌肉遭到嚴(yán)重?fù)p傷,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不過,現(xiàn)在一切都好了,只要他肯接受治療,他的腿就有希望能夠治好!庇嗍轿酚^的說到。
可是陳瀚東的臉色卻更黑了:“那豈不是要很久?”
“……額……別這樣……瀝陽哥他畢竟……”余式微咬了咬唇,她和霍瀝陽在一起整整十年,人生又有幾個十年呢?
就算愛情不在了,感情總還在的,要她就這么放手不管,她真的做不到。
她沒辦法自己一個人幸福的活著,卻放任霍瀝陽一個人面對那樣悲慘的境遇。
“我知道了,我會找最好的醫(yī)生來給他治病。”霍瀝陽早點好,余式微就能早點回到他身邊。
知道這是他最后的底線,余式微便沒有再說什么,而且如果陳瀚東能找到更好的醫(yī)生的話,對霍瀝陽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她傾身討好的吻了吻他的嘴角,極力安撫他暴躁的情緒,陳瀚東緊繃的臉色這才稍稍柔和了一些。
“好了,我真的得走了,你回去的時候要小心。”
余式微下車走了,陳瀚東卻并沒有離開,他一直注視著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其實他看到了余式微額頭上的傷口,一直沒有問的原因是因為他知道,即使他問了她也不會告訴他實話。
他發(fā)誓,這是他最后一次親眼看著她離開。
余式微沒想到陳瀚東找來的人竟然是于默聲,大概第一次見面彼此都弄的有些不愉快,所以于默聲的臉色很冷。
余式微悄聲問陳瀚東:“他到底行不行?他不是外科的嗎?還懂內(nèi)科?”
陳瀚東的笑容別有深意,他用不大不小卻剛好夠于默聲聽到的聲音說到:“于醫(yī)生可是出生在中醫(yī)世家的,他父親的醫(yī)術(shù)更是名揚(yáng)海內(nèi)外,于醫(yī)生不但繼承了他父親的醫(yī)術(shù),還在牛津大學(xué)留學(xué)深造過,中西合璧,融匯貫通,你說他厲不厲害?”
“厲害!庇嗍轿⒄嬲\的點了點頭,隨后又問到,“既然他這么厲害,怎么不留在國外那些大醫(yī)院?”
“這個嘛……”陳瀚東故意頓了頓。
而于默聲捏著霍瀝陽病例的手已經(jīng)狠狠的握緊,如果不是陳瀚東抓住了他的把柄要脅他,他想他再也不會碰神經(jīng)因子有關(guān)的案例了。
不過,既然陳瀚東答應(yīng)過他那件事絕對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他就必須信守承諾。
見于默聲的臉色已經(jīng)黑的跟鍋底有的一拼,陳瀚東終于說到:“當(dāng)然是因為于醫(yī)生愛國啦,是吧,于醫(yī)生?”
于默聲沒有接話,而是對余式微說:“霍瀝陽的病例和檢查結(jié)果我已經(jīng)看過了,能不能治好我也不敢保證。先進(jìn)行一星期的基礎(chǔ)治療,有效果的話再加深復(fù)健。從明天開始,我會成為他的私人醫(yī)生,你把他帶到我家去,記得要保密!
余式微可以不相信于默聲,但是不能不相信陳瀚東。
于是霍瀝陽的治療計劃就這么定下來了。
為了能和余式微多接觸,陳瀚東主動提出每天開車接送她和霍瀝陽去于家。
余式微自然是死活不同意,她和陳瀚東在一起肯定會把持不住有些親昵的動作,到時候讓霍瀝陽看出來怎么辦?
于是她先是堅決的拒絕了,然后是苦口婆心的勸說。最后還不得不答應(yīng)了他一系列可怕又羞人的要求。其中就包括車震和野戰(zhàn)。
答應(yīng)之后余式微真是連死了的心都有了,為什么她會答應(yīng)那么奇怪的要求?
既然已經(jīng)付出了這樣慘痛的代價,那就一定要達(dá)成自己的目標(biāo)才行,于是余式微便格外積極的送霍瀝陽去參加治療。
她比預(yù)計的時間還要早一個小時到,結(jié)果就在于默聲家看到了另外一個許久未見的人。
余式微用輪椅推著霍瀝陽進(jìn)了于家的客廳,在看到悠閑的坐在沙發(fā)上看雜志的那個人的時候,她不禁驚叫出了聲:“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竟然是沈?qū)幬鳌?br />
看到她沈?qū)幬饕彩值捏@訝,她站了起來走向余式微:“昨天聽默聲說今天有其他人要來我還在想是誰呢,沒想到竟然是你!
“默聲?”余式微神色有些怪異的看著沈?qū)幬,然后說到,“難道你和于醫(yī)生……?”
她沒有說完,沈?qū)幬鲄s懂了,她尷尬的急忙否認(rèn)到:“沒有沒有,是我男朋友……他的腿不太方便,所以我?guī)麃韰⒓幽暤膹?fù)健治療。”
“哦,”余式微點了點頭,卻更加的疑惑了,“你這么快就有新男朋友啦?”
別怪她心直口快,她總覺得沈?qū)幬骱孟筮和權(quán)振東在一起一樣,所以對她這么快就又有了男朋友的事有點接受不了。
沈?qū)幬鞯箾]覺得有什么,她大方的笑了笑:“你忘了,我曾經(jīng)和你說過的,我有一個非常非常愛我的人,就是我的男朋友啊!
沈?qū)幬鞔_實這么說過,不過她當(dāng)時還以為她是故意那樣說來騙權(quán)振東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悵然。
原來并不是所有相愛的人都能夠終成眷屬。
沈?qū)幬髯匀徊豢杀苊獾挠窒肫鹆藱?quán)振東,心底閃過一絲難掩的酸澀。
她急忙轉(zhuǎn)移話題說到:“你怎么也來這里了?”
余式微回過神,拍了拍霍瀝陽的肩膀,說到:“我?guī)r陽哥來參加于醫(yī)生的復(fù)健治療!
“啊,對了,忘了幫你們互相介紹了。瀝陽哥,這位是沈?qū)幬,小西姐,他是霍瀝陽!彼秊閮扇俗隽私榻B。
霍瀝陽紳士的主動伸出去,說到:“你好,我是小微的男朋友!
“男朋友?”沈?qū)幬飨乱庾R的看了一眼余式微,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余式微好像和陳瀚東關(guān)系不一般吧,那天她和陳瀚東在一起,還認(rèn)識陳寒雪,又一直幫權(quán)振東說話,她以為她是陳瀚東的女朋友呢。
這兒怎么又冒出來一個男朋友?
難道她和陳瀚東也分了?
想歸想,沈?qū)幬鞑]有說出來,而是不動聲色的和霍瀝陽握了握手:“你好!
正在這時,沙發(fā)正對著的一扇門打開了,于默聲走了出來。 ︽②miào︽②bi︽.*②閣︽②,
看到余式微和沈?qū)幬骱翢o隔閡的站在一起說話略略有些吃驚,不過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對余式微說:“你也在這里等著吧,我推他進(jìn)去!
他指的是霍瀝陽。
余式微點了點頭,目光不經(jīng)意的看向那間房間,房間里放著一些復(fù)健的醫(yī)療器械,其中一張病床上躺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轉(zhuǎn)過頭來,露出潔白的牙齒沖著沈?qū)幬餍α艘恍Α?br />
沈?qū)幬髁⒖虒λ隽艘粋加油打氣的姿勢。
然后門就緩緩的關(guān)上了。
余式微沉默了一會兒之后,突然說到:“其實,他不是你男朋友吧?”